第0998章 酒壯慫人膽

林經緯看著他,嘆口氣,「我有時候都在想,到底你是二代還是我是二代?和你比起來,我真是標準的絕世好男人,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那種。不說我了,就說小白哥,好歹也一表人才,翩翩君子,喜歡他的女生從西直門能排到奧運村,可他也是一顆心弔死在你這顆歪脖子樹上,造孽啊!唉,你看,我們這些真二代多麼的純情,和我這麼正派的人站一起,光哥你壓力大嗎?」

「唉。」陳光給林經緯說得良心不安,「好吧好吧,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見陳光唉聲嘆氣,林經緯又安慰他,「好啦,我明白你的。也不能全怪你,人都有七情六慾,以你的性子,你也主動不起來,不然你都該能開皇宮了。我也不是要指責你,我只是覺得,這對班長……有點不公平。高雅常和我說班長的事,想讓我勸勸你,可我也給不了你什麼建議。你到底怎麼打算的?就這樣躲一輩子?萬一班長一直不放棄,你讓她一直孤苦伶仃的?」

陳光這就更無奈了,「你剛還噴我花心多情,這幹嘛又非得讓我給班長一個答案?我試過了的,她不死心。」

「我的意思是,反正你都很花了,又何必那麼扭捏,乾脆就給班長個名分唄。」

「我……我做不到,我配不上她。」

林經緯翻個白眼,「我真是快服了你們兩人了,就連推脫的話都這麼像。」

「別說這些了,吃飯吧。」

陳光把林經緯扯進包間,讓他坐白樺另一邊。

劇組所有人一共六十多個,但能坐進這包間里的終究是少數,也就鄧大鬍子和另外幾個副導演,還有楊希與老馬,另外就是陳光、江雅歌、靳詩月和白樺,現在又多了個林經緯。

大大的一張圓桌上倒是剛剛好坐滿,林經緯也不想把陳光的心情搞得太沉重,坐下來之後就主動拉扯著白樺聊天。

可這畢竟不比私底下,聊不得燕京皇城裡的事,只能扯些別的事兒,結果沒聊上兩句林經緯就哪壺不開提哪壺地問道:「小白哥你今天去劇組探班了?他們都拍了些什麼鏡頭啊?第一次看拍電影有什麼感覺?」

好不容易情緒穩定下來的白樺,鼻頭又是一酸,「挺……挺好的。」

「挺好的?是光哥演得好嗎?還是電影本身就好?小白哥你有沒興趣投資拍一部呢?我們在網上都看過了,現在投資拍電影挺簡單的。」

雖然包間里的其他人許多都不知道林經緯的身份,不過見他和白樺相當熟絡,別人大體也都猜得出來,這個陳光的同學並不簡單。

他們倒是也紛紛附和起來,說什麼以白總的身份和身家,投資一部電影毫不奇怪,就連江雅歌都起了興趣,拉著靳詩月表態,到時候如果真要拍,她們倆當主角未必有檔期,但過來客串個角色湊一湊人氣沒問題。

白樺卻把一雙眼睛盯在了陳光身上,「那個,陳光,如果我也投資拍電影的話,你能幫我請你姐陳月過來演女主角嗎?」

正喝水的陳光,險些一口水噴他臉上,「哈?那誰是男主角?」

白樺臉一紅,「我。」

此言一出,陳光、林經緯和江雅歌這三個「知情人」同時傻眼。

小白哥真的是豁出去了啊!

這傢伙分明就是今天看了陳光的吻戲,心懷不軌的也想拍戲揩油!

陳光把右腳在桌子下面踩在林經緯腳面上,死命的磨,然後強開演技,十分為難地說道:「我姐他不喜歡拋頭露面。」

白樺聞言,再嘆口氣,「也對,是我孟浪了,煩請你幫我給他道歉。」

孟浪你妹啊!

道歉你一臉!

就不說陳月這個人是不是真實存在的了,哪怕真有這麼個人,別人都沒聽到你說的什麼,哪兒用得著道歉。

你這是只要能借我的口,與不存在的「陳月」說上一句話,你就心滿意足了吧?

「道歉不用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陳光推脫著。

另一邊江雅歌知道「陳月」是陳光假扮的,心想多說多錯,趕緊不再開口,而是拉扯著靳詩月只管對著桌上的飯菜過不去。

白樺卻狠狠的幹了口面前的杯子,給嗆得咳了兩聲嗽,然後又道:「其實道歉是假,我也只是想見她一面而已。」

這時候酒桌上的其他人大約也讀出來味道了,紛紛誇起來,說那陳月能得到白總的青睞,必定是個舉世無雙的人物。

白樺給人誇得與有榮焉,都沒人逼他酒,他又給自己滿上一杯,狠狠的幹了,然後對著眾人一拱手,「鄧導你們還真沒說錯,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尋常女子從來都入不得我眼,可我自從見到陳月小姐之後,雖然不說茶飯不思那麼誇張,但眼裡真就再容不下其他人。我不想評價她的容貌,只看外表那是對她的褻瀆。但在我看來,這普天之下單論氣質,天下女子無出其右!我這話,就算當著詩月和雅歌的面,也就這麼說了!雅歌你說是不是?」

白樺喝得有點厲害上頭了。

江雅歌偷偷看了眼臉紅得想上吊的陳光,小雞啄木般點頭,「小白哥說得沒錯。陳月的氣質,我的確不能比。」

她又開始同情起白樺來了,一隻腳抬起來,踩在陳光左腳腳面上。

於是乎,陳光右腳踩林經緯,左腳卻被江雅歌踩著,構成了個可怕的傷害循環。

鄧大鬍子瞪眼,「這麼厲害!聽白總這麼說,我都真想見識見識,說不定還真是天生的影后,陳光你還有個這樣的姐姐啊?」

陳光臉上擠出副笑容,「我姐不當明星。」

旁邊的白樺,又趁人不備,咕咚一口乾下去一杯,「陳光說得沒錯,對了,上次我托你幫我給她帶的信,她看了怎麼說的?」

陳光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只咬牙切齒的想著,不能讓這貨繼續發揮下去了,真想找琉璃要個能清除別人記憶的藥丸子給他塞進肚子里去。

既然你拼著節操不要都死皮賴臉,那就別怪我無情,接招吧,比好人卡更無情的大拒絕術!

他輕咳一聲,「我姐說承蒙你的厚愛,但實在有緣無分,她心中已經有意中人。」

白樺如遭重擊,僵在了那兒。

他的情緒變得有些過於激動了,又給自己滿上一杯,還打算往嘴裡送,旁邊的林經緯眼疾手快的給他搶了,「小白哥,你喝多了!」

不曾想,白樺卻猛又扯過右手,直接把瓶子往嘴裡塞,又狠狠的幹了口。

他猛的一拍桌子,近乎歇斯底里的喊叫起來:「這……這樣嗎?你能告訴我到底是誰嗎?我想知道我輸在哪點!為什麼!」

酒桌上的氣氛頓時變得十分詭異,本來是一堂好好的慶功會,但卻有個身份非同小可的人在桌子上自己把自己灌醉了,他為情所傷,更當眾撒潑,十分煞風景。

換成別人,在這種場合借酒耍瘋,恐怕大鬍子早吹鬍子瞪眼趕人了,劇組裡其他人也不會給面子。

可這是白樺啊,是天近能源如今的第一副總,手握數百億現金流生殺大權的掌舵人,從他一回國就是華夏商界炙手可熱的巨型國企新科掌舵人。

哪怕如今他站的位置與娛樂圈關係不大,但誰都知道這樣的人物將來在華夏的影響力將會極其恐怖。

誰要敢得罪他,他都不用做什麼,隨便放點風頭出來,在座中人出了大鬍子這樣牌子特別硬的名導之外,飯碗都得砸了。

誰能得罪得起他?

大家也沒想到,以前新聞里看這年輕的白總不是挺老練一人嗎,怎麼今天他狀態這麼不對勁呢。

飯桌上眾人面面相覷,如坐針氈,站也不是,走也不是,都覺得自己看到不該看到的一幕,萬一這白總回頭酒醒了,想起他在酒桌上丟了人,指不定還得記恨上酒桌上看過他醜態的其他人。

這特么就尷尬了。

陳光也沒想到好好的飯吃著,就變成這副光景,他心裡也氣。

這是我的慶功會,你擱我這兒發酒瘋,不是傷我面子么。

再說了,你這人酒品忒也差了點。

「小白哥,你酒喝太多了。」

林經緯聽出他心裡的火氣,在中間打著圓場,「陳光你別說了,小白哥平時不怎麼喝白酒的,稍微有點失控了。他這事你最清楚了,真的是苦。」

白樺腦子裡卻根本沒聽林經緯在說什麼,而是依舊直勾勾的盯著陳光,大著舌頭結結巴巴的說著:「對……對不起陳光,我不是故意要讓你為難,我真的……只是有些太不甘心而已。對不起……求求你理解我,我真的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我和你說不上來。但我真是一心一意的對她。我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感情的事情的確不可能單方面的想怎樣就怎樣,我都懂的。我只是想不通,我想不明白。我也不是要報復誰,我不是那樣的人。你如果實在不方便告訴我那人的身份,那你稍微給我描述一下他是什麼樣的人也好,我不能……輸得不明不白啊!」

白樺的語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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