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4章 七星異動

世一見無路可逃,索性扔下背包,從腰間取出一柄漆黑軍刺,「想殺我?沒那麼容易!」

「不,這很容易……」

文雯輕輕念著,整個人已經拖刀電射而至,下一瞬間,刀光划過,如半月斬破夜空,帶著冷冽殺意,勢不可擋。

正捏著軍刺做防禦狀的世一在剎那失神之後渾身微微顫抖,吃力的扭頭看向身後,「好……好快……」

話未說完,他手中軍刺乍然斷裂,胸腔處飆射出紅色血液,他竟連人帶軍刺給斬為了兩段。

正拔腿往這邊追來的陳光也看得眼皮直跳,「我的個天。」

文雯回身看著陳光,一手捏著刀駐在地上,「我不讓你躲石頭後面別出來嗎?」

陳光鼻子里不爽的哼著,「你別鬧,不是我你已經死了。」

文雯點頭,深吸一口氣,「謝謝你。」

「謝什麼?謝一萬句不如來抱一個。」陳光整了整背上的包,嘿嘿著往文雯靠近。

文雯白了他一眼,抹掉一滴不知道什麼時候沾在臉上的血跡,反手卻又是兩刀戳在剛才先中了陳光一鏢各自倒在地上掙扎的兩名殺手背上,如切開豆腐般穿透這兩人身體,兩人短暫掙扎之後慢慢不再動彈。

「這樣的我你也敢抱啊?」

收刀,文雯轉身看著陳光,眼神里似有些緊張,也有些期待。

換個正常人,看見一女神般的女孩子如此輕描淡寫的補刀結果兩人的性命,別說靠近她了,恐怕就連站穩身子都難。

可陳光是誰?

老夫在須臾海里親手宰過的人加起來有一個加強連好嗎?

在現實生活里親手殺死的人也不低於十個了,雖然今天的文雯讓他心裡有些震撼,但他倒沒有任何心理障礙。

他聳著肩一步步往前走著,「這有什麼?該死的,總是要死的。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殺你,我不也剛殺了兩人嗎?」

「你不覺得我是個劊子手?」文雯又指著山下殷紅一片拖了五百多米的來時路,只見著七七八八的樹木歪歪扭扭的倒斜著,上百人的屍身與這些被斬斷的樹木組成了一片紅與綠交匯的惡魔畫卷。

陳光搖頭,他依然在靠近,「我不是很清楚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但我和你是站在一邊的,你看,你要殺人,我幫你先下手為強。」

看著越走越近的陳光,文雯掩嘴笑了,「就像咱們打遊戲時我要補刀,你幫我墊刀的意思?」

「就是這個理。」

「能認識你真好。」文雯用襯衣袖子擦拭著刀上的血跡,淺笑著往陳光走來。

雖然她還是非常彆扭,實在不是很適應和陳光這樣的相處和聊天的方式,甚至心底不斷冒起雞皮疙瘩,但她無法否認自己內心深處終究還是開心的。

就在兩人逐漸靠近到約莫十米時,文雯卻突然覺得腹中乍然傳來一陣猛烈的熱流,是如此的突兀和詭異,毫無掙扎卻來勢洶洶。

她嬌羞的嚶嚀一聲,捂著肚子,右手用刀撐在地面才堪堪沒有摔倒下去,只別著腳歪歪扭扭的站著,渾身上下分外乏力。

腹中似乎翻江倒海,一分為七化為七星布局的內勁在她肚子里橫衝直撞,簡直像是七隻頑皮的小貓。

但這衝撞卻又並不致命,甚至都算不得傷勢,只是這些調皮的內勁稍許失控,每一次衝撞都只讓她腹中酸癢難耐,卻又帶著股難以言喻的愉悅之感。

她百思不得其解,面色漲紅,雙腿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陳光見狀,不明就裡,趕緊快步往前追來。

隨著陳光繼續靠近,文雯腹中異動卻越加猛烈。

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手中的刀上還滴著別人的血,鼻子里聞到的也全是血腥味,放眼望去那一片片全是不久前剛死在我手上的百條人命,可我的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啊?

小腹處的酥麻酸癢之感越來越強烈,瘋狂吞噬著她的理智,她的腦海中甚至開始浮現幻覺,昨晚把陳光敲暈了之後發生的點點滴滴完全不受控制的再次浮現在腦海,這還不算完,她甚至開始發散起思維來,在廚房裡、網吧里、客廳里,甚至在學校的操場里……

伴隨著腹中異動,這奇奇怪怪的思維來得是如此的猛烈,文雯驚慌失措卻毫無辦法,堂堂文宗境強者的意志在男女之事上的意志力竟頃刻間土崩瓦解,因為壓根就是她自己的內勁在作祟,敵人來自內部。

雙腿的抖動越來越劇烈,她甚至隱隱覺著自己那最為尷尬的某關都快失守,腿縫中漸漸傳來濕潤之感。

終於,腦海中最後一絲清明消散之前她發現了問題所在,一定是因為陳光!

你這傢伙是人形自走催情葯啊?

她鼓起最後的力氣大吼著,「你別過來!」

然後她猛的轉身踉踉蹌蹌朝著遠處奔行而去,雖然步履蹣跚但卻速度極快,剎那間便將兩人之間的距離重新拉開到二十米,讓正張開雙臂打算摟她個滿懷的陳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什麼情況?」陳光撓著頭。

文雯深呼吸幾口氣,感受到腹中異動終於漸漸平息,大口喘著氣,一手拄著長刀,另一手勉強做出個別靠近的姿勢,「情況……有點不對勁,反正你先別過來就是了。」

她看著滿臉茫然的陳光,心中是又羞又急,只覺得自己是給下了降頭著了魔。

「我……我要先走了……」百思不得其解之下的文雯,決定先跑為妙。

陳光哪兒願意這就放她跑了,拔腿就往她的方向追去,「你休想啊!」

前一瞬間還霸氣四溢殺人不眨眼的文雯卻花容色變,像是受驚的小兔子般轉身就逃,「你夠了啊!別追了啊!我和你解釋不清楚!總之現在情況不對勁!」

「有什麼不對勁的咱們坐下來好好聊聊啊,聊著聊著就對勁了啊!我絕對不亂來,你放心啊!你還不了解我么?」陳光這次說什麼也想和她並肩作戰,哪怕她真還有什麼厲害得要捅破天的對頭,就不信老夫這通天聖杯之主還能一點兒忙都幫不上?

沒看老夫今天不過略施技巧,就救你一命的么?

「這一碼歸一碼!」文雯繼續逃,「你到底從哪裡去學了雙修功法?」

陳光依然追,「什麼雙修功法?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真沒有?」

「我騙誰也不能騙你啊!」

「這也對,那這到底怎麼回事呢?」

「你說話歸說話,咱能不跑嗎?我快追不上你了。」

「我就是要你追不上啊!」文雯都快哭了,本來逆推了這好基友之後就分外難堪,想起自己折騰他不成,反給坑得腳趴手軟時就相當尷尬,現在更又發現這詭異莫名的現象,堂堂文宗境強者,一代女漢子文雯表示自己快不想活了。

「你給我站住!」陳光心裡那個氣,只恨自己是麒麟臂而不是麒麟腿,這追不上啊!

他真是捶胸頓足,「你怎麼能這樣!睡了我你得負責啊!」

文雯看他這快氣壞了的樣子,倒是笑了,目前尚在安全距離,索性便停下來,「你先別過來,站遠一點,我和你好好說說話行不行?」

「為什麼我就不能過來?」

「你不聽話我就走了啊!」

「好吧,你說,我聽著。」陳光這回老實了,沒辦法,人家腿上也有內勁,跑起來和兔兒撒歡似的,真追不上。

「你怎麼就知道我把你睡了呢?你有證據嗎?」文雯突然冷不丁說道。

陳光一呆,仔細回想還真特么沒證據,就連記憶都沒有,每次迷迷糊糊稍微有點意識時好像都給她在頭上補了一刀,什麼都想不起。

「這……」他竟無力反駁。

「所以,我們什麼也沒發生。」文雯耍起賴來。

「我……我特么可以說髒話嗎?」陳光總覺得哪裡不對。

看著他這氣急敗壞的樣子,文雯真是覺得他可愛極了,調皮的眨眨眼,「行了,我不逗你了。」

「那你倒是告訴我咱們到底發生到什麼程度了啊!我好急啊!」

床都垮了,老闆娘說整棟樓都在跟著晃,怎麼可能什麼都沒發生呢?

陳光又在心裡問琉璃,她這個偷窺狂應該知道點什麼了的吧,可琉璃卻好像故意和他裝不在,沒搭理他。

文雯眼珠一轉,「反正你不是擅長YY的嗎?你自己想像唄,你想什麼樣,就怎麼樣。」

「床單被你拿走了!把床單交出來!」陳光靈機一動,想起另一個非常重要的證物。

「不給。」文雯淺笑著,她真的覺得很神奇,即便是在如此奇怪處境下的自己,和他只不過簡簡單單說上幾句話,心中那股積壓起來的戾氣與沮喪竟漸漸消散了。

雖然自己背上的擔子還很重,文家內部還有許多事情等著自己去處理,二叔的仇不能不報,父親的毒也得想辦法去解,只是殺了個自以為聰明的傀儡三叔,背後必定還有別的幕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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