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逃亡之旅 第八章 衝突

「你聽說了嗎?夏佐竟然被通緝了?據說他可能已經離開英國。」

「嘿,這麼大的事情,也虧他搞的出來。」

通緝令發布後,整個學院都處於一種議論紛紛的狀態中,女王、王座、夏佐……太多談資讓學生們根本停不下來。

凱瑞一個人孤獨的走在樹林中,最近半年她乖巧了很多,少有欺負學生的時候,也不會拉著一大群貴族子弟到處招搖,聽到夏佐的消息,凱瑞的心很複雜,沒心思去上課,一個人慢慢的在樹林中轉著,甚至可以說有些莫名其妙,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無法讓自己的思緒停下了。

黃昏,就在學生們都下課去吃飯時,轉了一下午的凱瑞抬起了頭,望著眼前的破舊木屋,心思起伏。

吱呀!木屋中傳出了一些響動。

「誰?」凱瑞叫了一聲,大步衝到木屋前,推門而入。

薇薇安愕然的抬起頭,看著神情激動沖入木屋的凱瑞,嘴唇抿了抿,又低下了頭。

她看起來哭過,眼睛微微腫著,整個人看起來如凱瑞一樣消沉,正在收拾著夏佐桌子上的那些書,很多很多,摞的很高,夏佐離開了,她打算將這些代夏佐還回去。

本以為可能是夏佐偷偷回來的凱瑞眼神黯淡了下去,沒有與薇薇安交談,開始整理夏佐床上有些亂的被子。

兩人就這樣,默默整理著夏佐的房間。

凱瑞疊好被子後,張望著看還有什麼可收拾,目光卻忽然被衣櫃吸引了。

衣櫃門是關著的,凱瑞卻看到了深綠色的光芒在若隱若現。從門縫中透出來。

凱瑞走了過去,輕輕拉開了櫃門,抬起頭向光源看去。

那是一顆圓圓的珠子,拳頭大小,呈現墨綠色。上面還印有飛龍的圖騰,是魔龍的「復生之靈」。

本來這應該算是一件死物,但通過之前夏佐的不斷以鮮血餵養,歷經短短半年時間,在今天,它像是活了一般。發出淡淡的光芒,上面的飛龍圖騰也似乎在動。

夏佐的血脈極度強大,這一點雷並無法知曉,除非他拿到過夏佐的血,並加以深度檢查,但他並沒有這樣做過。

因此他告訴夏佐。需要十年魔龍才能復活,而實際上,夏佐只用了半年,便讓其有了復活的徵兆。

不過很可惜,夏佐走了。

凱瑞慢慢回頭,悄悄看了背對著自己正收拾書桌的薇薇安,沒有言語。又轉回頭,拿起了復生之靈,悄悄揣入了自己懷中,她當然知道這是什麼,當時雷斬殺魔龍,後又將這東西交給夏佐的時候,她就在場。

夜,凱瑞回到了自己位於學院中的家。

「爺爺,我想成為龍騎士!」凱瑞說道。

坐在沙發上的巴奈特抬起頭,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卻又有些無奈:「成為龍騎士至少需要中級格鬥家的實力,才能承受契約的力量,你要努力。」

「我不要契約,爺爺你看,我有這個!」凱瑞將一直背在身後的手伸了出來。上面抓著依舊發光的復生之靈!

「那是什麼?」巴納特眼睛眯了起來。

凱瑞走到巴奈特身邊坐下,將墨綠色的珠子遞了過去。

巴奈特拿在手中看了看,在入手的瞬間他便感受到了珠子裡面澎湃的生命力,眉頭微微皺起,仔細看了看,嘴裡念叨了出來:「這是獸靈……奇怪……這是什麼屬性?怎麼會有這麼強的生命力?」

「爺爺你不知道?」凱瑞很詫異,竟然還有巴奈特不了解的事情,那雷是怎麼知道的?

「這是什麼?」巴奈特搖了搖頭,看向凱瑞問道。

「這是復生之靈,擁有復生領主血脈的魔龍在死亡後產生的,據說它可以復活魔龍,並丟去魔化,變為正常的飛龍。」凱瑞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發現巴奈特的臉色變了,變得很詭異,似乎無法相信一般。

「你怎麼會知道復生領主?」巴奈特見凱瑞停了下來,將目光從那顆珠子上,緩緩移動到了凱瑞的臉上。

「就是……是……夏佐說的,這顆珠子也是他的,不過他走了,所以我就拿來了……」凱瑞實在沒有辦法對巴奈特解釋雷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只好將事情推到了夏佐身上,估計夏佐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在出現在英國,死無對證。

「夏佐?你跟他很熟嗎?」巴奈特目光詭異的看著自己的孫女。

「嗯……哼!」凱瑞輕輕點了一下頭,有些遲疑,臉色看起來也是很不自然。

何止是熟,那是非常相當以及特別的熟,熟悉的不能再熟,只不過巴奈特不清楚而已。

「好,好孫女,你一定會成為一位強大的龍騎士!」巴奈特微微露出笑容,將墨綠色珠子又放回了凱瑞手中。

凱瑞也笑了,竟然是有些靦腆的笑,在巴奈特面前她一直都是乖寶寶。

「爺爺,復生領主到底是什麼?」見氣氛有些沉悶,凱瑞似沒話找話的主動問道。

「復生領主……我沒見過,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只是聽人說起過……」巴奈特略微沉吟,轉頭看向凱瑞道:「他不是地球上的生靈!」

……

深夜,月光朦朧,英吉利海峽。

一望無際的大海上,伊斯本特港丟失的初級巡洋艦「海巡五號」揚滿帆,全速向東方行駛而去。

本來按照原定計畫,夏佐、魯本等人都是要去法國避難的,等過一段時間,在通過法國前往其他國家,但當他們將船開入英吉利海峽後,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他媽是英倫帝國軍艦,而法蘭西與英倫是敵對的,開這艘船過去,估計剛剛靠近對方港口。就會被無窮炮火打成渣渣。

因此,航程改變了,這艘軍艦將向東穿過英吉利海峽,進入北海,尋找海盜港停靠。

因為航程的增加。可能導致船上的食物清水以及燃料不夠,因此這艘船將會日夜兼程,滿帆全速開往北海。

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向東走需要經過英吉利海峽最為狹窄的海面,寬度僅有三十七公里,兩側便是同樣強大的大不列顛英倫帝國與法蘭西第一帝國。雙方的敵對關係導致了那一處雙方巡邏盤查最為嚴重,一不小心,這艘丟失的戰艦就可能被發現。

不過眾人已經無路可走,英吉利海峽本就是一片很亂的海域,走私船、商船、捕魚船、海盜船、兩帝國的巡海艦隊等等,幾乎每天都要有戰鬥發生。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別無選擇了。

接近一天一夜的海上生活,夏佐都是在昏昏沉沉中度過的,他暈船,已經吐了很多次,正在漸漸習慣。

「噔噔!」輕輕的腳步聲,夏佐手中端著餐盤。鬼鬼祟祟的走下樓梯,進入二層船艙。

正在用拖把不斷蹭著地面上血跡的米蘭達輕輕放下了拖把,將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興沖沖的看著走來的夏佐。

出海這麼久,米蘭達一直在收拾二層船艙,除了在白天睡了幾個小時外,其他時間都在幹活,二層船艙實際上已經煥然一新,到處擦的都很乾凈,只有一處地方。就是米蘭達將馬克錘爛的審訊室門口,地面上一片黑紅色,還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木板都快被戳爛了,就是擦不掉。

她受到了魯本的刁難。出海後魯本就自我代入的船長的角色,把米蘭達當成了僕人,不給飯吃不說,還一定要米蘭達把那地面打掃乾淨才罷休。

這是夏佐第二次偷偷的給米蘭達送食物,這麼做當然不是沒有原因,夏佐可不是那種習慣大發善心的女人。

將餐盤交給了米蘭達後,米蘭達馬上就用手抓著狼吞虎咽起來,她的臉上還是髒兮兮的,因為清水不夠,米蘭達又被限制活動,所以她連把臉洗乾淨的機會都沒有,不過身上的衣服倒還算乾淨,是在水手的休息室里找來的,有些肥大。

「慢點吃,別急,他們在甲板上吃烤魚,一時半會兒不會下來。」夏佐小聲笑道。

「那個魯本真可惡……要是被我姐姐知道……一定會把他吊起來活活打死……這該死的傢伙一定會受到懲罰……」米蘭達嚼著東西,聲音含糊不清的說著,她又在詛咒魯本。

「你姐姐是做什麼的?」夏佐口吻隨意的笑問道。

「也是海盜,我哥哥,我父親,都是海盜……」米蘭達含糊說道。

夏佐撇了下嘴角,敢情她一家子都是海盜,這種情況在海盜中很常見,基本上父親是海盜的,子女也都會成為海盜。

「你做海盜多久了?」夏佐又問道。

「六歲就在海盜船上……」

「這麼久?你對大海一定很熟悉吧……」

「那是當然,我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名海盜船長……」

「海盜船長不都是男人嘛?」

「誰說都是男人?十大海盜王中黑寡婦就是女人……」

「十個中才有一個,概率很低啊……」

「你是不是看不起女人?」

「沒有……抱歉……」

也就幾分鐘,米蘭達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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