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17章 專折騰老外

嚴冬這貨走了,但是徐悅帶著她的母親卻來了,溫煦雖說想盡地主之誼,但是也不便表現在特別勤快,畢竟是兄弟的媳婦老丈母娘,沒事幹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為好,不光是省心省事,還省卻了閑言碎語。

還有,姍姍來遲的美國動物學專家們終於今天也到了,現在溫煦有點兒明白了,為什麼有些人說美國人懶了,看看人家原田這幫日本學者,賊溜的沒幾天就到了,再看看他們這拖拖拉拉的跟老牛拉破車似的,到了現在才到,約定的時間是一拖再拖,就算是到了一個個的拖著一大包東西跟搬家似的,有人甚至是牛排都買了從明珠帶過來,好像小山村一直吃糠咽菜似的。

反正溫煦是沒什麼事了,早上的時候起床例得跑個步,然後做飯,吃完飯之後進工作室繼續擺弄自家孩子的嬰兒床。

卡在溫煦休息的空檔兒,正當溫照坐在院子里飲著茶呢,溫廣松走了進來,手裡還提著一隻雞。

「棟樑,來,吃個雞!」溫廣松用手中的雞逗了一下趴在地上的棟樑。

誰知道棟樑一看到雞,立馬爬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躲到了牆角,把整個身體藏的嚴嚴實實的,最後似乎還不放心,拿著眼睛偷偷的往院里瞅。

「咦,這是怎麼啦?」溫廣松有點兒奇怪,望著棟樑的樣子十分不解的對著溫煦問道:「剛才那是棟樑還是敗類,我怎麼覺得我的眼睛有點兒花了似的?」

「要是敗類的話有吃的東西還能跑?恨不得撲倒親你兩口才好,的確是棟樑,不過這些日子它看到雞有點兒條件反射,現在只要聽到說吃雞,立馬撒腿就跑!」溫煦笑著說道。

事實證明就算是鐵打的棟樑,也撐不住一群母犬的蹂躪啊,現在棟樑只要看到別人牽著母犬進了院子,或者說是有人拎著雞進家,一準兒調頭就把自己給藏嚴實了,腿肚子都有點兒打顫,事實表明小身板已經撐不住壓榨的了,就算是再進補也補不回來飛速流失的體力。

「叔,我丈母娘學做了柴竹雞,味道還行,讓我拎一隻過來讓您嘗嘗,看看怎麼樣?」

說著溫廣松就把手中拎著的雞擺到了榻上的小几上,先從袋子里拿出了一次型的紙盤,然後還特意的拿出了塑料的一次性手套,開始拆起了雞來,沒有一會兒就把一隻雞用手撕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

溫煦看到白嫩嫩的雞肉中還透著讓人舒服的淡紅色,頓時起了食慾,伸手拿了一塊全瘦肉放進了嘴裡。

輕輕的一嚼就覺得帶著淡淡鹽味的鮮美雞汁潤入了口中,雞肉嫩而不松,嚼起來有勁兒但是卻不顯柴,在口中只覺得有雞肉的香味還有些淡鹽,其它的調味料似乎都沒有,特別的清爽可口。

「不錯,不錯,沒有想到你丈母娘還有這手藝!」溫煦覺得好吃,一連吃了幾塊子,然後就想把棟樑給招出來,誰知道這貨被雞嚇的太厲害了,死活藏在角落裡不肯出來,到是大花和二花兩個貨圍在溫煦的身邊,胖胖的身體扒在床沿,伸著舌頭一邊哼著一邊往溫煦的身邊湊。

溫煦直接往兩張大嘴裡扔了兩塊帶肉的雞架子,這兩貨立馬嚼的咔嚓咔嚓的,吃的那叫一個美啊。

你還別說,看大花二花吃東西就是帶勁,就像李玉梅說的那樣,看到大花二花吃飯都能多吃兩碗。

就這麼著,三分鐘不到,溫煦啃了一個雞腿,兩三塊雞胸肉,剩下的全進了大花二花的肚子里。

「不錯,不錯!」溫煦點頭說道。

「我丈母娘想支個小攤兒,每天賣個五六隻的就行了,不指望著賺錢!」看到溫煦一臉詫異的表情,溫廣松又解釋說道:「老人家不想閑著沒事兒,加上現在源波也大了,就想著找點兒事情乾乾,我覺得賺不賺錢的都是小事兒,老人家有個事情做,心情舒暢才是最重要的」。

「你這想法對,老人家想做那就做唄,總比閑著好,有點兒事情做,老人家才能多享你幾年福」溫煦說道。

溫廣松笑道:「正是這個理兒,我心裡也想著老太太長命百歲!」

說完話題一轉,對著溫煦說道:「就是這擺攤兒的地方,我想問問嬸子,擺在哪裡好!」

從他這麼一說,溫煦就知道了,不過溫煦並不覺得麻煩,因為這原本就是村委會應該乾的事情:「那我等她回來的時候和她問一問?要不你去村委會找她去,反正我吃著可以的,應該不少人會喜歡,真沒有想到老太太還有這門手藝!要不這樣,你也先別問你嬸子,你先問問卜新建,看看他的餐廳要不要?」

「咦,我還真沒有想到這一點!」溫廣松愣了一下說道:「行,那叔您歇著,我這就去問一問!」

就在溫廣松要出門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閃到了門口,差點兒撞了溫廣松一個滿懷。

「六哥,您這是火燒房頂啦?跑的這麼急?」溫廣松笑著閃到了一邊,望著進門的溫廣仁說道。

溫廣仁道:「嬸子呢?」

「沒在村委會么?」溫煦詫異的問道。

「哦,沒在!」溫廣仁聽了立馬就準備轉身。

溫煦看到這麼急急忙忙的立馬問道:「怎麼啦?」

「今天早上剛到的一個傻老外被黑虎給叼在嘴裡了,任憑大家怎麼弄都不鬆口!」溫廣仁說道。

村裡人對於霸王猇的稱呼很混亂,有人叫黑老虎,有人叫大黑豹子,當然了像是商店裡的小姑娘都叫它招財貓。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指的都是那隻嗜酒如命的中二貨。

我了個去!溫煦這邊一聽,立馬從榻上跳了起了,撒搭著鞋就向著村口小跑而去,等著過了小橋這才覺得不得勁兒,又把鞋給穿好了,就這麼向著村口飛奔。

到了村口,溫煦發現一老撥子人圍在商店的門口,立馬撥開了人群就往裡面走,還沒有等到溫煦走到人群中呢,就聽到一個老外操著英語喊道:「別傷害它,別傷害它!」

等著溫煦一走人群一看,發現一個傻老外整個手臂被霸王猇給含在了嘴裡,現在一個勁的沖著人群喊著呢,而在老外的對面,有三個老外,手中拿著棒子還有繩索什麼的,正的沖著霸王猇虛張聲勢,似乎是準備通過嚇唬讓霸王猇放手。

霸王猇根本就不介意,絲毫沒有畏懼的樣子,反而拿著一種看傻蛋的眼神望著這幾個老外,幾個老外也知道啊,自己現在根本不能刺激它,因為一不小心,自家教授的手臂就沒啦,以霸王猇的咬合力這一條手臂連雞大腿都算不上,最多就是人嘴裡含著一塊脆骨,嘎嘣一下就報銷了。

手被咬著的那位頭上那汗冒的,就跟小瀑布似的,直往下滴啊!雖說他說不讓傷害霸王猇,其實主要是害激怒它,怎麼可能捨得放棄自己的胳膊啊,現在一直在心裡後悔不該招惹這東西呢,可惜的是說什麼都晚了,只剩下干冒冷汗了。

「把東西放下來!」溫煦立馬說道。

說完對著那個老外說道:「先輕輕的拍它的腦袋,如果不管用的話撓它的下巴,再不管用你只好在地上打滾露肚皮了」。

老外一聽覺得這也算個辦法啊,立刻用自己完好的那隻手拍起了霸王猇的腦袋,拍了一會兒沒效果,看它連眼皮都不眨,於是伸手撓起了霸王猇的下巴,最後沒有辦法了,只能拖著手臂在地上滾來滾去的。

溫煦這邊則是不住的心裡暗示:給我把人給放開!

也不知道是這個傻老外滾的霸王猇心裡舒服了,還是溫煦的暗示有作用了,霸王猇頭輕輕一甩,嘴一張就把這老外甩了兩米遠,滾了幾滾到了人群的腳邊。

一看到人脫了險,圍觀的人長出了一口氣,在老外旁邊的人則是七手八腳的伸手把老外給拉了起來。

「你們沒事幹逗它幹什麼?」溫煦皺著眉頭用英語問道。

「我們發現很多孩子都和它玩,一點兒也沒有危險,所以才……」老外也覺得委屈啊,無論是大人小孩和這隻霸王猇玩都沒有問題,怎麼一輪到自己就受到這待遇?

溫煦一聽不由的想起了原田一伙人的遭遇,反正只要是日本人也就是原田一個團隊的,敢於逗弄這貨的現在都是傷愈或者正在癒合中,現在一幫子全都老實了。

今天這幫美國老外也是這待遇,溫煦覺得只能這樣來解釋了。

「你們是生人,這東西認生!」

溫煦覺得這是最好的理由了,要不然怎麼解釋到現在在霸王猇手上受傷的都是老外,沒有一個老中?那隻能歸結為中國野獸對於中國人有好敢,不喜歡外國人啦,要不怎麼解釋?

溫煦所不知道的是,自己對一類人的態度,決定了霸王猇對於這類人的態度,村裡人雖說血緣有點兒遠,但是都是一個祖宗散下來的枝葉這自然不用說。

來的客人呢,是來給村裡送錢的,溫煦這邊自然也就要表現的親切了一點兒,唯獨這些搞研究的而且還是外國人的不受溫煦的待見,因為溫煦自己心有小秘密啊,怕人發現啊,不自覺得就對這些人抱有著一種冷漠,甚至是這麼一丟丟的小敵意。

野獸多敏感了,而且它們區分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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