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和黃鵬兩個人瞅著我們，「芳芳的事情已經徹底查清楚了，這個女的不簡單啊不簡單。」
「怎麼個不簡單，還有，她多大了？我很好奇這些。」
「芳芳原名茶查芳。是少數民族，他再YIX市裡面已經定居了許多年了，現在已經30多歲了，看不出來吧，而且至今還沒有嫁人。他有一個老師傅，就是傳她手藝的這個人，已故了，這個老師傅也是她們少數民族裡面的人，他們的紋身手藝，是他們少數民族祖傳的。到芳芳這一代是第是十一代，他們這手藝不外傳，也就是說，芳芳沒有什麼師哥師姐師弟的，他們這一門，到了他這一代，就他一個人，茶查是他們民族的王族姓氏，但是為什麼她會流落出來，就不清楚了。聽說他是被他師傅帶著逃難逃出來的。當然，這都是傳的，傳啥的都有。至於什麼民族，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是大山裡面的一個民族，一個少數部落。這個就查不到了。茶查芳這個人性格很怪異，她不想說的，你怎麼都問不出來，你殺了她都沒用，這種事情已經經過多方打探了，而且她不想做的，你也是怎麼逼他都沒用，給她多少錢也沒用，聽說司俊傑當初為了讓她給上個關公，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要送一座大廈給芳芳，這個事情芳芳也沒有要，這個女人狠怪異。所以說，如果你想問她點什麼事情，如果她不想說的話，那個這個事情就實在是太難辦了。這個人怪的狠。」
「是夠怪的，看打扮就看出來了。」我笑了笑，「我茶查姐要是去女廁所會不會被趕出來啊。」
「六哥，你還有心思琢磨這些是嗎？」秦軒瞅著我，「趕緊想想正經事，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也發愁呢。麻痹的。」正說著呢，兩個人從外面就進來了，鬼頭鬼腦的，秦軒，「咳」的輕輕咳嗽了一聲。
我們幾個轉頭。我看見秦軒和坦克黃鵬三個人都把手伸進了兜里。我知道情況不好，手放在兜里的同時，轉頭看了一眼後面進來的兩個人。有一個人我怎麼看怎麼眼熟，再仔細一瞅，我心裡突然之間就平靜了不少，進來的是海磊，海磊，就是那個再村子裡面就跟著麻雀的那個孩子，進來的是麻雀的人，我心裡也就有數了。海磊和另外一個看起來跟他年紀差不多大的孩子，進來了以後，沖著我這邊，沒有跟我交流，只是盯著我看，他看見我看他了，然後轉身沖著老闆，「老闆，叉燒包，要六哥，我帶走！」他說的是六哥，不是六個，秦軒他們幾個人自然都聽出來，這一下全都開始盯著我看。
海磊買了六個叉燒包，我和坦克我們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我站了起來，「老闆，結賬，不用找了。」我們都回到了車上，海磊他們開過來的是一輛捷達轎車。
我看著捷達轎車往前面行駛，我們四處看了看，跟在了捷達轎車的身後。
「六兒，剛才說話的那個人是誰，你們是不是認識。」
我點了點頭，「六個叉燒包，帶走么，這是讓咱們跟著他走的意思，那孩子叫海磊，是跟著麻雀小孩子，當初麻雀再村裡面弄遊戲廳的時候，這個孩子就跟著麻雀再一起，我們見過的，後來麻雀給他們從村子裡面帶出來的，只是看起來比當初那會強多了，那會就是一臉的天真無邪，現在看起來成熟了不少。做事情也穩重了不少，不過還是有些太過小心了。」
「不小心能行嗎，昨天晚上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這麻雀膽子也夠大了，現在多少人再找他們啊，他還敢放出人來找你，帶咱們走。多看看後面，別有人跟著咱們，不過應該不會。小心點還是好的，再帶給麻雀點麻煩也危險。」
我沒說話，跟在了捷達車的後面，大概十幾分鐘的樣子，我們行駛進入了一個小區，很古老的小區，看起來還就在YIX市裡面很繁華的地段，這裡面的樓應該都有年頭了。
看著捷達車停了下來，我們跟在了捷達車的後面，也停在了一邊，海磊他們兩個人拎著叉燒包進了樓道，我和坦克我們幾個人順勢也跟了上去，再五樓，我們一行人進了一個單元。
樓雖然很古老，但是裡面的面積確實不小，看起來最起碼得有兩百多平米。大廳很大很大，海磊根本沒有關門，我們幾個進了房間，秦軒最後進來的，順手就把房間門給關上了，房間裡面瀰漫著藥水的味道。煙霧迷繞。大廳裡面站著不少人，還坐著幾個人。
我一眼就看見了麻雀還有辛一鳴。房間裡面的窗帘是拉著的，麻雀和辛一鳴兩個人站在窗檯邊上，金錠和休啟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另外還有幾個陌生的面孔，坐在另外的沙發上面。
還有幾個小弟模樣打扮的人，進進出出，這裡面還真有不少人。桌子裡面的茶几上面，還扔著十幾個手機，所有人的電話應該都在那裡扔著了。
看見我進來了，麻雀連忙走了過來，到了我的邊上，拍了拍我的肩膀，沖著我伸出來了大拇指，一臉的感動，「兄弟啊，哥哥什麼都不說了。以後慢慢看吧。」
大殘廢「哈哈」的也笑了起來，跑過來，「兄弟，想死俺了。」只不過殘廢一個手幫著繃帶，還掛在了脖子上面。
我看見殘廢就有種親切感，就跟真的是再看自己的兄弟一樣，「殘廢哥，你這是咋了。」
「沒事，被蚊子叮了一下，小事情。」
麻雀無奈的搖了搖頭，「昨天要不是殘廢，我估計就完了，那些警察是要我命來的，朝車裡面打槍的時候，殘廢伸手摟住了我的腦袋，槍打到他胳膊上了。」
「小事情，小事情，不提那些，咱哥倆啥時候去喝點啊。」殘廢「哈哈」的又笑了起來，大漢異常的爽快，整個大廳裡面就聽見了殘廢爽朗的笑聲。雖然有點不和群吧。
辛一鳴也笑了笑，一邊拍手，一邊走了過來，「王隊長，你這膽子是真的夠肥的，不過這次也幸虧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們這次就完了。這次完了，就真的前功盡棄了，在這裡面這麼長時間的努力也就都白費了。媽的。昨天晚上真玄乎。」
「你們都沒事吧。」我看著麻雀，看起來大家好像都沒事，「跑出來了就好，我也就這麼點能力了，能幫你們的也就那麼多了。」
「我和一鳴我們幾個的電話現在都被局裡面的人監聽了，沒辦法，我們現在都再用別的號碼，這個號碼也沒有換是因為怕他們知道我們已經產生懷疑了，而且這個號碼隨時也不怎麼打電話的，我們都不裝著的，昨天晚上也沒裝著電話，是海磊後來不小心看見了電話裡面的信息，然後通知的我們，我情急之下，才給你發信息的。」
「沒事，沒事就好。那都不是事。」我笑呵呵的瞅著麻雀，「怎麼樣，麻雀哥，你們現在的情況是好，還是不好。」
「總體來說是好的，我們買通了不少人，做了不少事情，現在省紀委已經下人來查程思遠了，程思遠一倒。司俊傑的保護傘沒有了。」
「那我自己收拾他都富裕。」辛一鳴笑呵呵的跟著開口，「他就是一盤菜，上不了檯面的菜，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處理。這次找你來，你也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我聽著辛一鳴這麼說，心裏面還是有些迷糊的，找我來啥事啊，我都沒反應過來。麻雀這個時候給我使了一個眼神，看了眼沙發那邊，「告訴我們吧，內奸是誰。知道昨天晚上行動的人，現在全都站在這裡了。是誰泄露了我們的秘密。」說完，麻雀又往沙發那邊看了一眼。
我瞅了眼沙發那邊，沙發很大，上面坐著的人也很多，麻雀沖著那邊連續使了兩個眼神，我簡單的思考了一下，伸手一指沙發那邊的中間，非常的淡定而且胸有成竹，猛然之間一聲大喝，「程思遠說了。就是他！」其實沙發是兩邊的，兩邊中間是茶几，茶几上面扔著手機，我這一指，指的是這兩邊沙發的中間。我已經知道了麻雀是什麼意思了。我這手剛一指完，所有的人目光全都圍聚再了沙發上面。大家都在互相四處看，就一個人很安靜的坐在那裡，沒有四處張望。而且非常非常的平靜。緊跟著這一刻所有的人猛然之間都把目光對準了在那裡端坐的那個人。這人小平頭，不到四十歲的年紀，看起來挺瘦的。光頭的頭頂上面，還有一道非常非常明顯的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