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忙於戰 第三百七十九章 現在我牛逼

但這一切,楚雲飛還不合適當著羅書記的面來說,畢竟,上到吳天良,下到葛家兄弟,這種喝人血的公司,能在先陽搞得風生水起,要說這羅書記一點也不知道,那怎麼可能?

這怨懟的心思一起,他當然就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本事,也省得對方想也享受類似的服務,自己還真不太好推辭。

其實,這個猜測,只猜對了時老的部分心思,時老還需要三天的調理,可他一天都不想在先陽呆了,來來往往,想上門求見的人太多了,哪裡有他在首京的小院里呆著舒服?

羅書記倒是希望時老在這裡多住些日子,大家也好增進感情,於是笑嘻嘻地把話岔開,「那時老就多住幾天好了,對了小楚,那個冷杉,你是不是還要跟他計較?」

冷杉,就是那個扇了楚雲飛一記耳光的一級警督。

楚雲飛自然要計較,他本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做事也算不得囂張,只是這次這個虧,吃得實在太大了點,沖著這個耳光,他就絕對相信,以冷警督的狠手,如果沒有時老來保他的話,估計被人家陰成植物人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既然你丫強勢時那麼囂張,我他媽的會比你更囂張,抱著這個念頭,楚雲飛第二天下午就蹲在市局門口堵冷杉。

內部消息,今天冷杉會被勒令停職反省,至於說期限,沒人知道,反正,大家都知道,張滿福不倒的話,他遲早還是會被啟用的,那只是個時間的問題。

冷杉正悶悶不樂地走出大門,冷不丁從門邊閃出一人,抬眼一看,居然是楚雲飛!

他二話不說,掉頭就向局裡辦公大樓跑去,這位是幹什麼來了,那還用問么?

往常都是百姓跑,警察追,今天好了,正好來個顛倒,冷杉身上還穿了一身警服呢。

楚雲飛哪裡肯就這麼放他跑了?人如颳風一般卷了過去,拎了冷杉的脖領子就悠了一個大圈,等他把人放下的時候,冷杉頭暈眼花,站都快站不住了。

楚雲飛自然不肯乘人之危,抱著膀子在那裡看著冷警督在那裡晃悠,事實上,他存了慢慢玩的心思,才不捨得一下把人整慘呢。

看著冷杉的身子慢慢站直,楚雲飛右手疾伸,脆生生地給了他一記耳光,「先跟你收點利息。」

耳光雖響,其實並不怎麼疼,冷杉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什麼,這記耳光,把丫打得清醒了一點,掉頭接著跑。

「跑你媽的逼,你跑,」楚雲飛一個縱身,攔了他的去路,揚手又是一記耳光,「這個,還是利息!」

就這一陣功夫,他倆的糾纏已經被警察們注意到了,看到有同事在市局院內被打,就有人從辦公樓里跑了出來。

等跑出來的這位看清楚打人的是誰的時候,楚雲飛已經打了冷杉四個耳光了。

呃,是這位爺?經過那天的折騰,整個市局裡不認識楚雲飛的都不多了,這警察深明兩人的恩怨,一時也不敢上前勸解。

反正,他跟冷杉的關係也很一般,沒必要強出這個頭。

可不上前勸解,在旁邊觀看也不是個事啊,這位三級警司腦子開動,從二人身邊呼嘯著跑了過去,好像著急出去辦什麼事似的,攔個出租揚長而去。

樓里其他警察有的已經認出了誰在找事,自然不肯露頭,有那沒看清楚的說是想跟著出來看看,可又為其他同事無動於衷的樣子而疑惑。

等到那個警司跑出院門,誰也知道裡面有點不妥當了,仔細辨認一下,才知道原來是這位爺在找事,就算有個把警察沒見過楚雲飛,可這樣的情景,是個人也要相互打聽一下吧?

於是,很離譜的事就這麼發生了,市局大院門口,一個一級警督被人一左一右地扇著耳光,可整個市局裡,沒一個人,哦,是沒一個警察肯站出來說話。

事實上,有個把兩個警察還著急出去公幹呢,可眼下門口正上演著這麼一出,一時都不方便出門了。

裝無視,臉皮是需要有點厚度的,被同事們指責「過(見)死不救」,那就更容易被人笑話了。

院里沒人,院子外面,倒是逐漸圍起了一堆人,指著場中狼狽不堪的冷杉,大聲地說笑著。

別說,建國路還真的是很繁華,八月的先陽,下午五點,本是燥熱異常,可市局裡這動靜,還是吸引了四五十號閑人,冒著大太陽在門口圍觀。

「行了,小楚,」一個認識他的警司終於看不下眼,從大樓里走了出來,「殺人也不過頭點地,你這要欺負人到什麼時候?」

「呵呵,是你啊,老貝,」楚雲飛笑著打個招呼,右手拿住冷杉的膀子,不讓他跑,「這傢伙欺負我慘了,怎麼能不好好收拾他一下?」

看到他停了手,樓里三四個警察魚躍而出,湊了過來。

「冷杉他只打了你一個耳光,」老貝皺皺眉頭,語帶不滿,「你看看你自己,大庭廣眾,打了人家不止二十個耳光了,見好就收吧。」

「見好就收?」楚雲飛的聲音大了起來,「他能無故地打我耳光,我就不能無故地打他?我今天給他準備了100個耳光,老貝你也別多事了。」

「小楚,這怎麼說也是在市局,」另一個警督說話了,這位,楚雲飛也認識,前一陣,他天天到這個警督這裡報到的,「沒你這麼欺負人的,弄出個三長兩短也不好,你這算襲警呢。」

「操,要不是我有點辦法,我早讓他弄出三長兩短了,」楚雲飛的聲音越發地大了起來,「他覺得有省長給他撐腰,他牛逼啊,我現在有人給我撐腰了,你憑什麼不讓我牛逼?天下的理,都你們佔去了?」

「念你人不錯,我也懶得跟你計較,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他牛逼的時候隨便欺負我,也沒見你們攔著,現在我牛逼了,不把他弄出個三長兩短來,這事還就沒完了,誰不服,沖我來吧。」

說著他掉頭過去,面向冷杉,齜牙一笑,「休息好了?」

「啪」,又是一個耳光打了上去,「呵呵,沒事,你別怕,我才捨不得一下整死你呢,我喜歡慢慢玩兒。」

說實話,自從離了軍校,多少年了,楚雲飛還沒被人扇過耳光呢,這種奇恥大辱,他是咽不下去的。

沒錯,當時他完全躲得開,所以,這事情算是他執意搞起來的,只是,當時警察們不少手裡端了槍的,母親又在身邊,他自然不好沒命地折騰。

再說,他也明白,自己做人並不是特別操蛋,沒準事情一過,心腸一軟,又要輕輕地把人放走了,為了增加自己的怨念,索性咬牙挨了那記耳光,也算是不給自己留後路了。

聽到他把事都引到省長身上了,周圍的警察哪裡還再敢多事,眼前這廝都不怕承擔「誹謗省長」的罪名,旁人哪裡還有勇氣再陪他玩下去?

有了這個理由,眾警察多少也能面對這樣的現實了,漸漸地,該幹什麼的都幹什麼去了,院門處也有警察出出入入了,根本再沒人關心那裡,有人在打人,同事在挨打。

一百個耳光,歇歇打打,楚雲飛足足用了大半個小時才打完,他的目的只是要大大地羞辱冷杉,下手並不重,可就算這樣,等他打完的時候,冷杉的臉也紅腫得類似豬頭了。

「哈哈,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了,」楚雲飛開心地笑笑,雙手搓搓,然後再隨便抖抖,好像要抖掉手上的什麼髒東西,「姓冷的,我很厚道地告訴你,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你不是牛逼么?老子就喜歡打牛逼的人。」

說罷,他掣出十來張百元大鈔丟在地上,轉身揚長而去,身後,市局周圍圍觀的路人在指指點點。

至於冷杉,早就被他打傻了,他走了半天,警督還站在那裡獃獃地發愣,良久,終於慢慢地蹲下身子,在那裡啜泣了起來。

張局長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個消息,這實在是個太惡劣的事件了,也實在太損害警察的形象了,可他能說什麼,能做什麼?

他能做的,不過就是馬上派人通知冷杉:一定要沉住氣,千萬別意氣用事,你這裡要再不服氣,弄出點事情來,大家可就都要完蛋了!

冷杉的鬱悶,還遠遠沒有結束,他回家後不久,就有鄰居來找他:院子里,有不少不三不四的人,在那裡轉悠,還打聽「冷警督」的住址呢。

冷杉顧不得口齒不靈,馬上打了電話,向幾個混混朋友打招呼:你們幫忙來看看,看看我家樓底下,是混哪裡的人?

他的朋友根本不用到現場,直接在電話里就回答他了:飛哥通過中間人發話了,道上的朋友,誰能在他需要的時間,及時提供你和你家人的行蹤,每次出五萬的感謝費。

壞消息還不止這個,還好,這個混混同冷杉的關係不錯,倒也不怕多告訴他一些。

「飛哥還說,永遠不建議朋友們自發地找你家人的麻煩,他也不會為這個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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