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珍的話,讓歐陽志遠大吃一驚。他怎麼都不會想到,甲醇化工廠化驗室竟然是提煉冰和毒的化工廠,怪不得龍海、湖西的販毒這麼猖狂。
周玉海也是驚得目瞪口呆。
歐陽志遠道:「化驗室是怎麼爆炸的?」
陳玉珍道:「是由於一個人操作不當,引起了爆炸。」
歐陽志遠道:「誰是負責人?」
陳玉珍道:「甲醇化工廠的廠長孫正瑞。」
看來,陳玉珍還不知道,孫正瑞已經被撤職了。
歐陽志遠立刻拿起電話,撥通了副局長耿劍鋒的電話。
「耿局,陳玉珍已經找到了,她供出原礦務局局甲醇化工廠就是一座秘密提煉冰和毒的化工廠,立刻秘密抓捕原甲醇化工廠的廠長孫正瑞,要快。」
耿劍鋒一直在等歐陽志遠的消息,他一聽這個消息,在吃驚之餘,立刻帶人直撲孫正瑞的家。
這時候的孫正瑞卻不在家,他剛從大酒店裡喝完酒,喝的東倒西歪。
他趴在一座橋上嘔吐著。
一個如同鬼幽一般的人影猛然出現在他的後背,一掌拍在他的後背上。
「噗通!」
孫正瑞一頭栽進了大酒店前面的河裡。他根本么有掙扎的機會,就沉到了水底。
歐陽志遠立刻把陳玉珍交代的制毒的消息,報告給省公安廳長王世傑。
省公安廳長王世傑一聽到這個消息,他立刻命令副廳長周江河帶人連夜趕往湖西市。
歐陽志遠把情況向市委書記宋光明彙報了一遍。
宋光明一聽,立刻命令政法委書記王盛舉帶領特警前去接應歐陽志遠、周玉海他們。
市委書記宋光明也想不到,礦務局的甲醇化工廠裡面竟然暗藏著制毒工廠。這裡面,絕對不是一個人操作的,怪不得甲醇化工廠在爆炸後,礦區局中興集團董事長彭茂水跳樓,看來,是有人在殺人滅口。
現在,在路上,歐陽志遠又受到了火箭彈的襲擊,這仍舊是殺人滅口。
湖西市不太平呀。今天的湖西市,註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湖西市公安局副局長薛兆國和六處處長鄭偉在等消息。
屋內靜的死一般的可怕。
生死時刻到了,決不能讓孫玉珍回來呀。
薛兆國的電話鈴響了,他連忙一看號碼,他噌的一聲站起來,是虎爺的電話。
「埋伏失敗,幹掉李凡峰。」
「咔嚓!」
虎爺掛上了電話。
薛兆國臉上的汗水,噼里啪啦的向下流著。他看著鄭偉道:「立刻派人幹掉李凡峰,掐斷線索。」
鄭偉連忙道:「是。」
鄭偉一個縱身,直接從樓上的窗戶,跳了下去。這人的身手真高。
這時候的李凡峰,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內走動著。他做夢都不會想到,陳玉珍還活著。陳玉珍是四位制毒操作工之一,所有的情況,她都知道。
但願暗殺能成功。
他的手機傳來了震動,他一看號碼,連忙接過來。
「聽好了,埋伏失敗,你立刻走!」
「咔嚓!」
對方掛上了電話。
李凡峰一聽這個消息,他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他知道,自己已經呆不下去了。
他立刻拎起一個早已準備好的箱子,快步走下樓去,他把箱子扔進了車子的後備箱。他開著賓士,沖了出去。
半個小時後,他開出了湖西市,車子上了一座大橋。他慢慢的減速,透過窗戶,看著這座自己生活了五十年的城市,他嘆了一口氣。
自己這輩子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了,永遠的沒有機會回來了。
一個人影猛然出現在他的轎車旁,那人手指一彈,一根藍汪汪的毒針,無聲無息的射進了李凡峰的後頸。
李凡峰身子一僵,嘴角流出了一股黑血。
好毒的毒針,一秒鐘就可以致命。
那道黑影一推賓士車。賓士車衝出了護欄,栽進了大河裡,沉入了水底。
政法委書記王盛舉帶領警察和特警趕到殺手伏擊歐陽志遠他們的地方時,已經是夜裡的十二點了。
歐陽志遠之所以沒有繼續向前走,他恐怕前面還有埋伏,所以,他就地等候增援。
犧牲的那位警察司機的遺體已經找到。
在重重特警的保護下,歐陽志遠帶著陳玉珍終於到達了湖西市公安局。
周玉海他們,連夜突審陳玉珍。陳玉珍交代了自己和另外三位已經被炸死的化驗員制毒的經過。
耿劍鋒他們忙了一夜,沒有找到原甲醇化工廠的廠長孫正瑞。
耿劍鋒他們抓了幾位原來跟著孫正瑞的副廠長,經過審問,他們對這些事情竟然一無所知。最後,只得放人。
整個公安局忙了一夜,只是抓到了陳玉珍,原甲醇化工廠的廠長孫正瑞,就連礦務局的總經理李凡峰也沒有聯繫上。
第二天的早晨,有人在一個酒店門前的河裡,發現了一具屍體,公安人員趕到一看,正是原甲醇化工廠的廠長孫正瑞。
法醫沒有在孫正瑞身上發現任何的傷口,最後的結論是,孫正瑞醉酒掉進河裡淹死的。
甲醇化工廠暗藏制毒化驗室,這讓歐陽志遠想不到。
上午剛一上班,他就趕到了礦務局中興集團的辦公室。
陳玉珍沒死和甲醇工廠里有制毒實驗室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礦務局集團。
幾乎的同時,副局長耿劍鋒親自帶領警察,對現在的甲醇化工廠進行徹底的搜查,搜查的結果,是一無所獲。那場猛烈地爆炸,早就把所有的痕迹都毀滅了。
歐陽志遠讓辦公室主任黃霞立刻通知所有在家的副經理來開會。
半個小時內,所有的經理都來到了進會議室,但惟獨缺少經理李凡峰。
一種不好的感覺,在歐陽志遠的心裡升起。
總經理李凡峰為什麼沒來上班?辦公室主任黃霞已經給李凡峰打了好幾個電話,但都是無法接通。
歐陽志遠怒氣沖沖的走進了會議室。
整個會議室,本來都在議論甲醇化工廠的事,歐陽志遠鐵青著臉一進來,整個會議室,頓時鴉雀無聲,靜的極其可怕,所有的人連呼吸都感到快要窒息了。
歐陽志遠如同刀鋒一般的眼光,在每個人的臉上掃了一遍,他猛然,狠狠地一掌拍在座子上。
桌子上的茶杯頓時飛了起來,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制毒!甲醇化工廠的化驗室裡面,竟然在制毒,在座的各位,都是副經理級別的領導,你們竟然一無所知,沒有一個人知道,你們平時幹什麼去了?」
歐陽志遠的聲音,幾乎是咆哮出來的,把眾人的耳朵,震得嗡嗡作響。
六位經理都低下了頭,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這些人,誰也想不到,甲醇化工廠里的化驗室,竟然是製造冰和毒的地方。
歐陽志遠的眼睛盯住了負責生產的經理嚴振鴻,大聲道:「嚴經理,你負責整個礦務局的生產,甲醇化工廠的化驗室,你沒有去過嗎?」
負責生產的經理嚴振鴻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冷汗順著鬢角流了下來,他沒有敢擦一下。
他多次去視察過甲醇化工廠,每次廠長孫正瑞都是領著他走馬觀花的看了一下,然後道大酒店吃飯洗澡桑拿。自己根本沒有去過化驗室。
嚴振鴻連忙站起來道:「歐陽……董事長,我多次去過甲醇化工廠,但……」
歐陽志遠沉聲道:「你是負責整個礦務局集團生產的總經理,下面的工廠在製造毒品,你竟然毫無之情,我宣布,嚴振鴻同志,不再擔任生產經理的職務,生產經理的職務有馬瑞海同志擔任。」
歐陽志遠要借這毒品事件,培養自己的班底。馬瑞海在過去就曾經是礦務局生產經理,由於和李凡峰。彭茂水不和,被拿下來,他又是李大鵬的表哥。歐陽志遠趁機恢複了馬瑞海的生產經理的職務。
嚴振鴻一聽歐陽志遠撤掉了自己生產經理的職務,臉色氣的鐵青一片,他立刻大聲道:「歐陽董事長,我的生產經理是關市長親自任命的,你無權撤了我!」
歐陽志遠冷笑道:「我是礦務局董事長,在這裡,我是一把手,我說了算。」
歐陽志遠的口氣極其的強硬。
嚴振鴻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馬瑞海一聽歐陽董事長恢複了自己生產經理的職務,頓時激動萬分,他站起來大聲道:「我絕不辜負歐陽董事長的期望。」
歐陽志遠大聲道:「水煤漿煤業化工的項目,我已經跑回來了,水煤漿的批文我拿過來了,現在,我宣布,成立水煤漿煤業化工某基地指揮部。」
下面的人一聽水煤漿煤業化工基地的項目批下來了,歐陽董事長要成立指揮部,頓時鴉雀無聲。
誰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