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6章 教宗去世

8月2號,在庇護十一世掛掉幾個月之後,傳統教派的教宗所羅門五世在洛杉磯傳統教派教廷所在地去世。

比起庇護十一世被人暗害,教宗所羅門五世的去世可是充滿了榮耀,所羅門五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已經到了風燭殘年的時候了,兩個月來,在這場「宗教大變革」當中,老頭子硬挺著主持傳統教派的各種事物,甚至連續去了好幾次歐洲,來回這麼一顛簸,身上的老毛病就都出來了。

8月2號的早晨,天還沒亮,我就接到了瑪麗亞修女打來的電話,說是所羅門五世不行了。

帶著霍爾金娜匆匆地下樓,開車一路急奔,到了傳統教派的教廷所在地,已經是早晨六七點鐘。

晨曦,這個時刻在詩人們的詩歌中是代表新生的時刻,但是對於所羅門五世來說,卻不是。

傳統教派的教廷所在地,和梵蒂岡教廷的所在地是截然不同的。梵蒂岡教廷是繁華的雄壯的,一千多年的建設,讓梵蒂岡教廷處處都金碧輝煌,而傳統教派的教廷所在地,是在洛杉磯南方靠海的山裡。

一個名為何烈山的山崖之上,矗立著一座高大雄壯的教堂,沒有十字架,只有代表傳統教派的教徽。

教堂周圍,是連綿一片的建築,據說裡面圖書館、居住區很是齊全。

我們去的時候,在通往何烈山的道路兩旁站滿了人,所有人都面朝著教堂的方向靜靜站立。

傳統教派的教廷我從來沒有來過,當車子緩緩停在教堂門前的大廣場上的時候,我立刻被撲面而來的悲傷、凝重的氣氛震撼了。

不大的廣場上擠滿了人,足足有上千,而教堂四周的山崗上更是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頭的人。他們都穿著黑色的一副,站在晨光里,默立著,嘴裡小聲祈禱。

這些人中,有原本的傳統教派的信徒,也有先前是基督徒後來改信傳統教派的信徒,但是不管是什麼身份,幾乎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悲傷。

所羅門五世在信徒中的威望是極其高的,這個老頭不僅受傳統教派信徒的極大尊重,也受到其他教派的信徒乃至一般民眾的尊重,所以對於他的即將離世,很多人的內心都是很沉重的。

教堂之上,傳統教派的那個巨大的旗幟在風中呼啦啦作響。那是面巨大的白色的旗幟,上面的圖案是兩把交織在一起的權杖,權杖下面綉著兩個大大的交織在一起的S,那是所羅門五世的標誌,有它在教堂上,就說明教宗在教廷,如果教宗出訪的話,這面旗幟是不會出現的。

從教堂的最高的兩個窗戶上,脫下來兩個鮮紅的巨大的條幅,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希伯來文字,問了旁邊的一個教廷里的牧師才知道,那兩個條幅,只有在教宗死之前才掛出來的。聽了完了牧師的話,再看看那兩個條幅,我的心前所有為地酸楚了起來。

雖然我和所羅門五世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幾個月來,我們之間的關係十分的親密,所羅門五世以他正值、純粹的性格獲得了我的尊敬,而我,也成了他最好的一個朋友,如今這位可敬的長者就要去世,不能不讓我眼眶發酸。

我的出現,自然引起了那些傳統教派的信徒的注意,看到我,他們都齊齊行禮。我被所羅門五世封為義人,在這樣的場合,我也不是什麼導演的身份,他們自然也就要向我行禮。

跟著牧師走近大門,在院子里曲曲折折的走廊里穿行,然後走到教廷中間的一個大花園裡。

這個大花園的所在地,可能是整個教廷最高的地方了,位於山崖的頂端。8月份,正是鮮花盛開的時令,裡面開滿了一種純白的小花,見到這種花,我微微笑了一下。

薊花,出現在《勇敢的心》和《基督受難記》裡面的那種花,是我最喜歡的花,也是所羅門五世最喜歡的花。

我還記得我和所羅門五世第一次見面聊天的時候,他告訴我他第一次看到我的電影,就是《勇敢的心》,當看到裡面的薊花的時候,尤其是看到裡面的蘇格蘭高地的時候,他的眼角就濕潤了。

所羅門五世是蘇格蘭人的後裔,所以對蘇格蘭人喜歡的這種花,情有獨鍾。

他跟我說起這些話的時候,是個還算健康的老頭,那個時候薊花還沒有開。現在薊花開了,而且開得十分的繁茂,他卻要離去了。

「教宗一直念叨柯里昂先生的名字,柯里昂先生,請進。」牧師把我帶到一棟兩層高的小樓跟前,指了指門。

不大的小樓,只有兩層高,從外面十分的古舊,如果不是牧師告訴我,我真的想像不出一個教宗住在這樣的房子裡面。

霍爾金娜留在了外面,我自己推開門走了進去。

裡面很靜,一樓下面站著二十多個主教,一個個穿戴整齊,都是最正式的主教袍。傳統教派的主教袍和梵蒂岡教的主教袍不一樣,梵蒂岡主教的袍子都是紅色的,而傳統教派的主教袍子卻是一洗純白,幾十個主教站在樓下,分為兩列,那份肅穆,撲面而來。

看著我進了房間,所有人都向我鞠躬行禮,然後在他們的帶領之下,我上了二樓。

一進入二樓的房間,我頓時有點呆了。

瑪麗亞修女在,洛杉磯市長龐茂在,格蘭特在,而在所羅門五世的床前,大祭司竟然也在。

看到我進來,所有人都點了點頭,然後龐茂和格蘭特代表市政府致意之後,退了出去。二十幾個主教加上我們一行人,立刻把房間塞了個滿滿當當。

「安德烈,過去吧。」瑪麗亞修女眼眶通紅,沖我點了點頭。

我緩步來到所羅門五世的床前,此時的所羅門五世,臉上已經完全沒有血色,潔白的鬚髮更是讓他顯得無比的蒼老。

「安德烈,你來了,我還以為我看不到你了呢。」見到我來了,所羅門五世臉上露出了一絲喜悅的笑容。

「教宗……」我拉住所羅門五世的手,再也說不出話來。

所羅門五世長出了一口氣,一手拉著我一手拉著大祭司,道:「我的日子算是到頭了,等一會我就要去侍奉父了,這麼多年來,自從當上了傳統教派的教宗,我就從來沒有懈怠過,做的一切的事,都遵守父的誡命,到了今天,終於看到了父的榮光重新在世界顯現,我也就可以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聽了他的這句話,房間里很多人頓時泣不成聲。

所羅門五世費力地對站在旁邊的一個主教揮了揮手,那個主教捧過來了一個白色的盒子。

瑪麗亞修女雙膝跪在所羅門的床前,潸然淚下。

主教打開了盒子,呈現在裡面的,是一個純銀打造的教皇冠。

所羅門五世在我和大祭司的幫助下,費力地捧起了那個教皇冠冕,然後把它戴在了瑪麗亞修女的頭上。

「瑪麗亞,你是耶穌的後人,也先後受過原始教派和傳統教派的洗禮,可謂身上留著最大的三個教派的血,今天,我尊從至高至大的萬能的父的旨意,任命你為傳統教派的新教宗,教宗名為瑪麗亞一世,希望你能牢記父的誡命,播撒父的榮光。」所羅門五世十分困難地完成了這個傳位儀式,然後就靠在床上喘起了粗氣。

戴上了教宗冠冕的瑪麗亞修女,不,瑪麗亞一世,舉著權杖站起來的時候,房間裡面的主教跪倒一片。

所羅門看到主教們的跪拜,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安德烈,把窗戶給我打開,好嗎?」所羅門看了旁邊的窗戶一眼。

我走過去,推開了窗戶。

一陣清風吹來,房間里頓時一涼,充滿了早晨特有的氣息,空氣中夾雜著泥土和花草的芳香。

所羅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微笑了起來。

他看著窗外,兩眼發直,目光深邃。

窗外,東方的天空已經發白,馬上就要日出了,遠遠的望去,都是山林,更遠的地方是煙波浩渺的大海。

「安德烈,你知道我的真名是什麼嗎?」所羅門看著我,突然問道。

「不知道。」我笑了起來。

所羅門神情地望著外面的大海,道:「我和你一個名字。」

「不會吧!?教宗也叫安德烈!?」我驚詫道。

所羅門笑了起來:「是呀,我也叫安德烈。小時候,我在蘇格蘭高地生活過一段時間,每天的這個時候,我就醒了,然後帶著狗出去玩,那個時候的蘇格蘭高地,大風飛揚,太美了,比你的《勇敢的心》還要美,玩耍過後,總能聽到媽媽在家裡喊我:『安德烈,安德烈,吃飯了,吃飯了。』,現在想起來,那是多麼快樂的時光呀。」

所羅門靠在床上,臉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彷彿像個孩子。

我的腦海里,頓時浮現了高高的一望無垠的蘇格蘭高遠,普天高地的大風之中,草葉飛揚,風中飄蕩著風笛的聲音,一個孩子帶著狗在草里穿行,可這個孩子是所羅門,還是我自己呢?

「安德烈,安德烈,這個名字,代表著我的過去,卻有代表著你的現在和未來。」所羅門對我招了招手,然後旁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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