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4章 書房會談

兩個人來到書房坐下,張詩琪為兩人泡上茶就自覺地退了出去。

「陳區長,今天下午一號首長和刁副主席又分別給我打來電話。中心思想是讓我能夠最大限度的了解你的想法,以及你對國家的態度。

兩位首長向我介紹了一些你的情況,雖然不是很具體,但是他們確定你關係到國家的安全和穩定。這讓我很是吃驚,你一個年輕人有什麼能力關係到國家的安全,然而想一想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我又不能否認他們的觀點。也許昨天你所展露力量是你的勢力的冰山一角。

我對你的了解不多,接觸的時間也很短,並不明白二位首長這樣說是否有更進一步的根據,而不僅僅看到了你的這支民兵隊伍。可是我明白二位首長不會信口雌黃、無的放矢,一定是有確鑿的證據支持他們的說法。

今天我們的聊天,不具有官方色彩,只是兩個人的閑話。你可以現在抬屁股走人,不予理會。你也可以有什麼說什麼,不願意讓我們了解的你可以不說。不願意讓我向上級彙報的你可以明確說明。

二位首長也向我承諾了這一點,你不想讓二位首長或者有關部分知道的事情,我可以不向他們彙報,但是他們希望,你能夠開誠布公的告訴他們,你需要什麼?希望國家為你做什麼?

他們現在最為擔心的是一些不了解情況的人和部門與你發生衝突和誤會,從而讓你產生誤判,最終導致國內的動亂,給國家和人民造成傷害。

我想陳區長是一個愛國人士,從小就受到愛國主義思想教育,並且在你的兩位長輩的言傳身教下,對祖國和人民有著深厚的感情,希望看到祖國的強大的富強。

基於這一點,我們就有了相同的思想基礎和出發點。為了這一共同的目標的實現,就需要我們雙方釋放出最大的誠意,先給彼此一個互相信任和互相了解的機會。

所以我們彼此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互相接觸,讓我們雙方互相了解對方的想法和優勢所在,尋找彼此利益的交匯點。為雙方今後的合作制定一個彼此都可以接受的方案或者計畫。

為了不引起你的誤會,這個接觸交流會被控制在一定級別上,二位首長同意這個級別可以由你決定,按兩位首長現在的安排,最低的級別不會低於我這個省部級。並且你也可以直接指出國家可以參與的具體人員。

如果你同意這一點,我們現在可以進行更深入一步的交流。」

張玉書記說到這裡,用異樣的眼神看著穩坐在沙發上,不時地喝口茶水並認識聽著他說話的陳宇星。這時這個年輕人給他的感覺就有如一座山峰,厚重沉穩,任憑風吹雨打他仍然巋然不動。

下午連續接到兩位最高首長的電話,讓張玉震驚的無以復加。昨天半夜接到刁和平電話的時候,就已經讓他對陳宇星這個年輕人的一切感到了深深的好奇,甚至有高山仰止的感覺。但是下午這兩通電話卻無異是晴天霹靂。

張玉了解,共和國建國以來還沒有對一個國內的公民給予這麼大的容忍度的行列。國家能夠做到這一點就說明了這個陳宇星有著某些讓人敬畏的東西傍身,讓國家不得不容忍他的過格行為。

顯然二位首長對昨天晚止的叮囑不很放心,又在今天下午接連發過來兩道金牌。規範了針對陳宇星的態度和接觸技巧,同時也是再一次給張玉書記打了預防針。

因此張玉書記明白,今天被他請到家中做客的陳宇星,並不只是他管轄下的一個常務副區長,也不是和他女兒一樣可以隨便教育幾句的年輕人。而是一個可以和共和國最高領導層平起平坐的大人物,身份地位可能會超過他這個中型省分的省委書記。

陳宇星聽罷張玉的一番話,心情也很是不平靜。現在看來,他在得到綜合艦後定下的發展戰略已經宣告失敗。再想偷偷摸摸地向社會提供科學技術、按部就班穩步發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宇星不由反思,他想隱蔽的躲在幕後發展的思路本身就有著很大的局限性,這也是因為宇星對國華現實社會實際和政治體制的不了解,才自以為是的制定出來的初期發展戰略。

這個戰略和現實有著嚴重的脫節並且難以貫徹落實,因為這期間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太多了,多的會讓宇星應接不暇。只是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宇星就對此有了深刻的體會。所以這個發展戰略根本不可能在共和國這種體制下得以實現。

隨著宇星投入社會的高科技產品的逐漸增多,國家會利用國家機器從各種渠道調查這些技術的來源和去向。如果宇星不動用綜合艦進行干預,被發現這些高科技的技術來源於宇星本人是不可避免的事。

並且隨著調查的深入,宇星背後隱藏的強大勢力也自然而然地浮出了水面,呈現在國家機器和主要領導人的面前。

宇星現在即使想要隱瞞也已經成為了不可能的事了,除非他展開大規模的殺戮。但這又是宇星不想也不可能去做的事情。

所以現在這個只有一個答案的單選題就這樣擺在了宇星的面前,宇星只能無奈的在答案上畫上了勾。

「書記,宇星還很年輕,考慮問題不會很全面,你是長輩,如果我們的角色對調,張書記會做什麼樣的選擇呢?我想聽聽作為一個長輩的你的建議。」

宇星拿起張詩琪特意放在他面前茶几上的中華煙,抽出一支遞給張玉書記,並為他點上。自己也拿出一支煙點上,深吸了一口,將身體靠向沙發後背,靜等張玉書記的回答。

對於宇星將皮球又傳回到自己的腳下,張玉書記對陳宇星又高看了一眼。這個青年還是沉得住氣的,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人壓製得住的。這是張玉書記並不了解陳宇星的底牌而造成的誤解,有了綜合艦這張底牌,不要說單單一個華國,就是整個世界宇星也不會放在眼裡,他又怎麼會被人說服和壓制呢。

張玉書記也沒有立即回答宇星的,而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書房中來回的走了幾圈,思考了五分鐘,這才面向宇星站定。

「宇星,既然你將我比做長輩,那我就用一個長輩對社會和歷史的理解為你解惑。這樣說似乎有些自大,但你不妨把我的話當作一個建議作為你決定的參考。

任何問題只要涉及了不只一個人或者一方勢力,那麼要解決問題無非兩種途徑,一是採取對抗的方式,一是採取協商解決的方式。而協商的結果有兩個,一個是互相妥協最後達成一致,一個是協商無果矛盾升級,走上對抗之路。

現在國際社會上,不管是政治、經濟還是軍事上的矛盾都是以協商解決為主導,採取對抗方式的少之又少。

為什麼要協商而不是對抗。很簡單說白了協商解決問題的成本相對較低。

而協商解決問題又是以實力作為後盾的,你的底牌和實力會反映到談判中所處的地位上。這一點很好理解,華國的近代史給出了充分的說明。

所以我給出的建議是,你有什麼實力要讓對方知道,互相了解了雙方的實力,雙方談判的地位也就確定了,這時再提出和你的實力相匹配的要求,就會很容易得到滿足。」

宇星心中一陣苦笑,他從來也沒有和國家談條件的想法,他只是想在幕後默默地支持國家的經濟建設和國防事業,使國家富強人民富裕,在國際社會能夠發出華國的聲音。

可是事情的變化還是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幾次意外事件的發生就徹底改變了事態的發展方向。讓他處在了現在這個尷尬的地步無從選擇。

「受教了,張伯伯。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是否可以實現,過幾天就是五一勞動節了,我有一個很特別的地方想邀請一、二號首長到哪裡去座客。如果伯伯有興趣也可以去坐坐,具體還要邀請什麼人去,我看首長們應該能有所考量,但人不要多三個五個,最多七個八個就可以了,別超過十人,人多了並不是什麼好事,但是我希望國家對這些人能夠絕對的信任,以後不會鬧出什麼亂七八遭的事情來。」

張玉心中暗喜,事情終於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如果一、二號首長的關心的大事,自己有能力給予解決,這對自己政治和仕途上的加分是毋庸置疑的,十一月的十八大自己進入中央政治局的可能性將會大幅度增加。

「宇星,給我一點時間。我打個電話。」

「伯父請便。」

張玉出了書房回他的卧室去打電話了,宇星不用想都知道他要向誰彙報。

宇星拿出通訊器,放到自己的耳邊。

「牛牛,監聽他們的通話,有什麼重要信息以文字方式傳到我的通訊器上。再有外人進入綜合艦有什麼限制的規定嗎?」

「艦長閣下,監聽程序已啟動,一切正常。外人進入綜合艦的一切許可權在艦長閣下手上,程序上沒有任何限制。」

「好,準備接待華國首腦登艦參觀。對可馨綁架案的調查有什麼進展?」

「艦長閣下,調查工作早已經結束,隨時聽從閣下的安排。請艦長閣下設定接待規格。」

宇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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