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心,你聽我講,你如今的傷,是本命真元虧損嚴重,偏偏這本命真元還與其他的法力不同,沒有靈藥可補……」
「嗯。」歐陽小嘴輕輕的張了張,聲音小得跟蚊子差不多,不過此時此刻,林軒早已不在意了。
「但雙修不同,人倫之道,陰陽調和,夫妻本為一體,如果你願意,雙修的時候我自然有辦法將自己的本命真元度給你。」林軒緩緩的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豁出去後,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緣故,他居然一點也不結巴了。
「將自己的本命真元度給我?」歐陽臉上羞色稍減,取而代之的是吃驚之色:「那林……夫君怎麼辦呢?」
「我么……」林軒正欲解說,突然表情一愕,直勾勾看向眼前的少女,歐陽聲音雖輕,但林軒耳目何等之靈,自然聽清楚了那聲細若蚊蠅的「夫君」。
「琴心,你答應了?」
「嗯。」歐陽低垂臻首,玉頸都上滿是緋紅之色,目光不敢與林軒接觸,但溫柔的聲音卻從櫻桃小嘴中傳出。
「不過有一點,妾身要對夫君說清楚,妾身並非怕死,更萬萬做不出用貞潔來換生機這種事……」
「琴心,你別說,我……那個,為夫心裡有數。」林軒撓了撓頭,這稱呼,他還真不怎麼習慣的。
「不,妾一定要說。」歐陽的臉上卻露出堅定之色,畢竟沒有一個女人,願意被丈夫看輕:「妾身不怕死,之所以同意,是因為我早就深愛夫君,否則換一個人,妾身情願魂飛魄散,也絕不讓他碰我一根手指。」歐陽的聲音充滿了堅定之意。
這番話既是分辨,也是表白,林軒聽了,心中卻湧起一股深深的憐惜之意,輕輕的將歐陽摟在懷裡:「傻丫頭,我明白,你的性格,為夫心裡有數,當然不會將你看成隨便的女人了,你去胡亂擔心什麼。」
「嗯。」歐陽閉上雙眸,輕輕的將臻首靠著林軒的胸口,臉上滿是溫柔,雙修倒也不急於一時的。
兩人都沒有多說,靜靜的享受著那貼心的溫柔,過了足足有一頓飯的工夫,歐陽的聲音才臬柔的傳入耳朵。
「夫君。」
「嗯?」
「有一件事情,妾身還必須問清楚。」歐陽正色的說。
林軒臉上露出一絲古怪之色,這丫頭的問題還和真多,不過此時此刻,自然不會出口拒絕什麼。
「說。」
「夫君說,陰陽調和,用自己的本命真元彌補我的虧空,妾身知道夫君是大修士,本命真元比我多得多,可你畢竟晉級未久,這樣做,雖不會有性命之憂,但境界十有八九會倒退一層的,這……」
「傻瓜,你自己傷這麼重,還替為夫擔心什麼?」林軒嘴上雖是斥責,但臉上卻滿是感動,琴心會是一個好妻子,什麼事情都為自己考慮。
「你難道忘了,在雪樓城的時候,我曾經閉關過一段時日,原因如何,難道真不記得?」林軒輕笑著說。
聽丈夫這麼說,歐陽先是一呆,隨後也想了起來,表情一松,俏臉上露出笑容:「妾身還真忘了,夫君還修鍊有第二元嬰的秘術,本命真元要比一般的大修士多得多。」
「還不止。」
「不止?」
「不錯,你夫君我,體內除了雙嬰以外,還有一顆妖丹。」隨後林軒將自己的妖靈島的經歷,也緩緩講了出來。
雖然以前,也曾對琴心說過,不過那時候,兩人關係不同,以林軒的性格,自然是要隱瞞一部分的。
而如今,她已成為了自己的妻子,林軒當然就竹筒倒豆子,原原本本的重說一遍了。
雖是長話短說,還是將歐陽聽得瞠目結舌,自己夫君際遇之奇特,放眼古今,不敢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能與他媲美的也不多。
鳳舞九天訣?
不僅正魔兼修,連修妖功法也學。
難怪林軒的神通那麼離譜,敢放言說即使面對離合期修仙者,打不過,也有機會逃走的。
「琴心,你現在明白了,我體內有雙嬰一丹,本命真元多得離譖,即使補足你那點虧空也不過損耗一點元氣,並無大礙的。」
「更何況……」說到這裡,林軒臉上也露出正色:「即使為夫沒有那麼大神通,你是我妻子,我難道能眼睜睜看著你去死,別說掉落區區一個境界到元嬰中期,就算跌落到凝丹又如何,以後重新修回來就走了,我也一定會救你的,所以以後別再說這樣的傻話了。」
「嗯。」歐陽點點頭,臉上滿是幸福。
一個女人找到這樣的丈夫,那還有什麼所求,唯一希望的,就是能與他相依相守。
再次將頭靠在林軒的胸口。
又過了良久。
「老婆。」這一回是林軒開口。
「嗯?」歐陽慵懶的說,對於女子來說,愛似乎比性更重要,現在她只想靜靜的享受兩人相擁的溫柔。
然而林軒不是木頭,抱著這麼一位如花似玉的嬌妻已食指大動。
「咳,那個……我們是不是應該療傷了?」林軒弱弱的說。
歐陽臉上一紅,以此女的聰明,自然聽出丈夫的弦外之音,他擔心自己身體不假,但恐怕也想趁機欺負自己啊!
不過於情於理,歐陽自然都不可能拒絕的。
何況夫妻之禮乃愛的延續,歐陽嘴上不說,心中其實也蠻期待的。
「還請夫君憐惜。」
少女輕輕的說了一句。
這話是一種默許,同時也是鼓勵。
女子畢竟要矜持一些,說到這份上林軒已心知肚明,他吞了一口唾沫,輕輕將愛妻身上的衣物除去。
香肌玉膚,儘管剛剛已經見過,但療傷的時候畢竟不同,就算歐陽昏迷,但林軒多少還是有一些顧忌,驚鴻一瞥而已。
至於現在么,當然是正大光明了,反正是自己的道侶,看一看天經地義。
大飽眼福!
「夫君!」
歐陽卻滿面羞澀,臉紅得跟煮透了的龍蝦似的,雙眸緊閉,絲毫也沒有睜開之意,聲音中更多了幾分嗔怪之意。
「呵呵。」
林軒撓了撓頭,滿面傻笑,現在他的樣子,哪裡像一位元嬰後期的大修士,對敵時的機智百出,也早變為了笨拙,洞房花燭夜也不需要這個。
當然,兩人現在的首要問題,並不僅僅是享受魚水之歡而已,療傷才是最重要的。
林軒吸了口氣,將緊張、忐忑、興奮等複雜的心情一一平復,眼神也少了幾分迷離,逐漸恢複了清明之意……
「琴心,為夫教你一段口訣,一會兒療傷的時候還需要你配合。」林軒緩緩的開口了。
「哦。」
歐陽乖乖的點頭,心中卻是大羞,這壞蛋,既然要教神通,為何先脫自己的衣服。
當然只是心中嗔怪而已,表面上卻羞於說出口去。
林軒卻沒有注意這些,天地良心,他剛剛真的只是無意。
還好歐陽的法力雖然無法與林軒相比,但好歹也是元嬰修士,那法訣並不難,她只要聽上一遍就已揣摩清楚。
後面的事情也不用多說。
洞房花燭,這一次療傷可是惹人遐思,時間在滿窒春色中慢慢流逝……
與此同時,另一邊。
這是一條大江的彼岸,江水說不上湍急,但卻給人一種死氣沉沉之意。
不時有爆裂聲傳入耳朵,兩名修士正打得如火如荼,只不過一方明顯處於下風。
「師兄,你真要趕盡殺絕?」
「哼,賤婢,自己要死,居然還想敢暗算老夫,如此不知死活,還奢望本尊能夠放過你?」說話的是一名仙風道骨的老者,然而此時此刻,他的臉上卻充滿了猙獰之色。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用說,正是天巧門的那一男一女。
經過了空間漩渦那一番波折,兩人的同門之誼早已化為了滿腔的恨意。
如今還有什麼好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可惜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
元嬰中期的修仙者固然實力不弱,可與大修士相比,卻依舊差得遠了。
蒙面女修已受傷多處,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眼見再這樣下去,自己必隕落無疑,她的臉上終於閃過一絲決絕之意:「師兄,你若放過我,妾身願為奴為婢,終生供你驅使。」
「嘿嘿……」老者卻陰笑了一聲,絲毫不為所動。
見時方攻擊不僅沒有放緩,反而越發凌厲起來,蒙面女修又驚又怒,聲音也變得凄厲起來了:「姓姜的,好歹我們也有同門之誼,就算我得罪過你,可為奴為婢還不夠么,你非要置我於死地,竟絲毫也不顧念同門之情?」
「師妹,你此言差矣,若我們不是同門,你願意給老夫為奴,我自然可以將你放過,不過現在么……」
「為什麼?」蒙面女修驚怒之餘,臉上又閃過一絲不解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