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9章 私會

「來,預祝咱們成功!」秦江興緻盎然舉杯。

「不許再喝!」寧婧壓住他的手。果然,大受其害的小妮子,對於秦江貪杯,是很深惡痛絕的。

不抗議還好,一提這檔子事,把倪彩鬧了個大花臉。寧婧是不清楚箇中滋味,倪彩當晚可是從頭到尾,清晰感受了,一回想起那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倪彩便覺渾身燥熱,羞答答地偷扯寧婧衣袖。「好啦婧婧,別說了……」

這算哪門子的曖昧?為啥寧婧和倪彩總是干涉秦江喝酒?張小亞等三位光棍,直勾勾盯著這一男二女,似乎在努力破解迷思,場面一時凝重。

殷妍一瞧情況不對,嘴巴一抹,乾笑道:「我吃好了,你們聊。」說罷,一溜煙閃人。

柳冰冰也是心如明鏡,皆因她卧室就在倪彩隔壁,那天聽了半宿的房,可沒少遭罪,現在聯想起來,都還覺得齷齪,當下餐巾紙一丟,拄著拐杖一戳一戳上樓,圖個眼不見心靜。

滴!

這時,古電話來信息救場,秦江慌忙掏出手機,假模三刀地比劃一下,作狀無可奈何走向陽台。

咦?是韓由美的簡訊。

(秦江!)

秦江臉面頓時笑成一朵花,嬌憨、笨笨、可愛的韓由美,又再度浮出腦海,雖然兩人共同經歷不多,但那些特定環境下發生的事,確是給兩人添了不少美好回憶。(由美,俺想死你了!)

(我在麗晶酒店,想我就來呀。)

秦江犯了犯愣,才想起韓由美這號碼,屬於申海本地卡。(你人在申海?)

(嗯。)

秦江一肚子狐疑。(你跑申海來幹什麼?公司正當重整之際,你不忙?)

(忙,要忙很長一段時間,恐怕以後難得和你見上一面,所以,在此之前,我想見見你,順便答謝你對我的幫助。)

『答謝』二字,讓秦江立馬想起韓由美承諾的酬勞,但卻愁眉苦臉,頗感為難。(我恨不得連滾帶爬過去來著,可你看這大晚上的,要不,明天我起早去看你?)

(我不!今晚你不來!酬勞作廢,你……不會是怕寧婧和倪彩吧?)

秦江眼珠子一瞪,嗨~,我就這麼點破事兒,都漂洋過海了?(我們仨的事,你怎麼會知道的?是哪個挨千刀的通風報信!)

(別管那些,你到底來不來?)

秦江瞄瞄裡屋,一迎上寧婧那道懷疑男人出牆的眼神,彷彿就被一股無形的繩子束縛住,倍感壓力。秦江越想越不服,沒嫁娶呢就這樣,要真成事了我還不得水深火熱呀?!

心一橫,回覆:(去,當然去,我秦江什麼時候在金錢面前退縮過!)

(……)

寧婧瞅了眼電子鐘,望望正在套鞋子的秦江,蹙眉問:「這時候你還幹嘛去?」

「咳……哦,我妹……陪她同學在附近醫院割盲腸,不夠錢,讓我去墊付一下。」秦江支支吾吾。

張小亞一聽就知道秦江心裡有屎。

誰沒找過借口遲到、早退呀?感冒發燒那些太尋常、老套,輕了領導不批,拿爺爺、奶奶說事吧,人均最多死一回,而且大逆不道,於是秦江就很愛用闌尾炎,割盲腸之類不輕不重的病痛作託詞,割完老爸割老媽的,割完老媽割小妹的,完了鄰居也遭殃,搞得盲腸跟豬大腸似的埋汰。

這廝肯定有什麼東西瞞著我!「那什麼,我也告辭吧,秦江等等我!」張小亞心急火燎地收拾東西跟出門。

寧婧回過神來,飯廳里的食客,基本退了個乾淨,只剩下最能吃的山村妹子魏蘭。

「你信他說的么?」

魏蘭翻個白眼道:「不見起,那小子太膘,俺咋知道。」

張小亞幾步追上秦江,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地說:「秦江,剛才那簡訊是女生的吧?」

秦江為之瞠目:「太扯了吧!這你也能聞得出味道?!」

張小亞恬臉道:「嘿,去偷歡可不能落了咱啊。」

秦江掙脫他的手臂:「去去去,沒功夫搭甩你,我是去韓由美那兒收賬,你可別跟來攪和。」

「韓由美?她又來了?」張小亞一臉的艷羨和妒色:「嘖嘖,秦江,你那昭通小居還藏得下嬌嗎?要不兄弟受累點,接韓由美去我夢花路湊合湊合?」

「想都別想,人家好好的麗晶酒店不住,幹嘛要上咱那小窩找擠?!」

……

麗晶酒店,秦江一天之內光顧了兩回。夜間的麗晶,霓虹漫射,交相輝映,更顯金碧輝煌。

打聽到韓由美就住在1065號房間,秦江不及欣賞燈火渲染出來的富麗景緻,便匆匆進了電梯,心裡不斷嘀咕:小樣兒發財了,住得高了,也住得闊氣了,動不動就是豪華套間,那可是千多塊一天啊,都趕上咱家吃倆月了。

尋到1065號,秦江吐把口水抹抹發梢,然後禮貌敲門,靜候。

1065沒敲開,倒是敲開了對門1067號,只見對門出現兩名虎背熊腰的黑衣大漢,一前一後迅速截住秦江,也不說話,只警惕鴟視他的舉動。

秦江大感困惑:「我臉上有花?」

這時1065房門輕啟,韓由美小腦瓜探了出來,沖秦江吟吟一笑,而後對那兩名壯漢嘰里呱啦說了一通話,那兩位大漢躬身肅敬,才退回他們自己房間。

秦江左瞧右看,總算明白過來,敢情,那哥倆是韓由美的保鏢。「好嘛,丫頭不簡單,出入有譜,儼然一副富貴千金的派頭了。」

韓由美笑嘻嘻沖他招招手,自個兒便先縮回了裡屋。

秦江身子剛動,卻下意識又駐足,躊躇起來。

剛才視線晃漾之間,貌似韓由美穿的是件浴袍,現在進去……合適么?

旋之,秦江忽然察覺,這份念頭與其說是出自禮貌,倒不如說是對由美有了一絲生分的感覺,是許久不見的緣故?抑或是無法適應她身份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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