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帶著眾人回到了警察局,一進門……就覺得氣氛有些緊張。
只見很多人都跑來跑去,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
徐列在後頭跟著,「哎呀,這警局夠忙的啊,最近治安果然是不好么。」
白玉堂和展昭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也懶得管,先上樓。
只是S.C.I.辦公室前的電梯門剛打開,就見一個穿著白色防化服的人晃晃悠悠過去。
「嘩!」樓外掛一驚,「啥情況?」
白玉堂走了出來,就見是馬欣,穿著一件白色的防化服,戴著個塑料面罩,有夠誇張。
「隊長。」
這時,S.C.I.辦公室里洛天走了出來,對白玉堂道,「公孫查剛才老王送來的血液說裡頭有輻射反應。」
「哈?!」眾人一驚。
樓外掛和徐列默默退到電梯里。
「只是微量而已,對人根本沒影響。」公孫從法醫師走了出來。
眾人又看馬欣。
公孫笑道,「她不是想穿來過過癮,剛才還拍了兩張照片留念下。」
趙虎拍胸口,馬漢也嘆了口氣。趙虎之前說過一句名言——馬欣那妮子本來根正苗紅的,自從跟了公孫混飯吃之後,就一路狂奔在通往變態的大道上,還跑得賊歡喜,這回把自己嫁出去了,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白玉堂走進辦公室,問,「樓下那些人在幹嘛。」
「包局下了通緝令。」白馳跑出來說,「這次有些麻煩。」
「什麼麻煩?」
白玉堂一聽麻煩就頭大。
「徐列之前被警方逮捕過一次,所以他樓附近有狗仔埋伏。」蔣平邊調出視頻,邊跟白玉堂他們彙報,「不知道那些記者怎麼這麼神通廣大,拍到了好幾段視頻,然後大樓監控錄像也被拷貝走了一段,就是那乾屍開徐列房間門的那一段,靈異事件搞得沸沸揚揚的。」
展昭一聽到這兒,立刻找了台電腦開網頁。
白玉堂好奇地湊過去,「貓兒,你看什麼?」
「看視頻啊。」展昭道。
眾人面面相覷,果然,幾段視頻都在網上。
只是視頻播放的時候,前面一排一排的字幕刷過……
「這是什麼?」白玉堂不解。
「隊長,你是有多落伍?」蔣平無奈,「那個叫彈幕!」
白玉堂終於明白展昭這幾天沒事就拿著手機刷視頻,一看笑一天是怎麼個情況了。
白馳湊過去邊看邊念。
「擦!S.C.I.真是什麼都能碰上!」
「白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展博士我的嫁!嫁我嫁我!!!!」
「舔屏幕!」
「媽蛋這個是鬼片吧!」
「徐列這是拍恐怖片拍的撞鬼了么?」
「那女警差點摔下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恐怖!好像跑我們小區去了!」
「難怪樓下那麼多警察。」
……
白玉堂有些不解地問蔣平,「幹嘛要舔屏幕?」
「咳咳……」展昭咳嗽了一聲,示意眾人繼續說案件。
「徐列那家宅附近是鬧市區,還有很多居民樓,那些居民都害怕得不敢出門,打電話來問那乾屍究竟抓到了沒有。」
秦鷗將電視打開,給眾人看通緝令,「新聞上只說是戴著面罩的危險分子,給了一個大致的畫像,表明極度危險,讓看到的人不要靠近,立即報警。」
「然後包局派了很多警察全城開始搜捕。」洛天跟白玉堂說,「艾虎還有特警隊那邊總共幾百人,把那附近的小區都包圍住了一層層搜,不過目前沒發刻意的人。」
白玉堂點了點頭。
這時,樓下鑒識科的一個小姑娘捧著兩大鐵盤的證物走了上來,「白隊長,找到好多東西。」
洛天接過那盤子,白玉堂就問,「有找到一個足球么?」
「有!」那姑娘從下邊的一層托盤裡,抽出了一個袋子,裡邊有一個破了的足球。
「啊!」徐列一眼認了出來,「誰把它割破的?」
「是哦,好可惜!」那姑娘戳著袋子,「這球應該好值錢的!」
徐列也覺得有些可惜,將袋子翻過來……就見包著足球的塑料袋背面貼了一張黃色的標籤,上邊一個黑色的輻射危險標誌……
「卧槽!」徐列扔了袋子趕緊往後退了一步,「不是吧?!」
「隔著袋子呢,怕什麼。」那姑娘擺擺手。
「這個足球里不是有什麼核廢料啊之類的啊,藏老子身邊那麼久不要緊吧?」徐列張大了嘴,「老子要去做全身檢查!」
鑒識科的小姑娘眯著眼睛瞧著他,良久,一撇嘴,「好幻滅!偶像什麼的果然是電視角色塑造!」
「真的有輻射?」白玉堂問。
「一點點。」姑娘拿手指比划了一下,「因為其他的物件都沒有,就這個足球上邊有,所以可能的確是裡邊藏了什麼東西。那東西有微量的放射性,所以導致足球上也有了。不過真的極其微量,對人體無害的。如果足球里真的藏著什麼,那也不是什麼高放射性物質更不可能是核廢料,可能只是某種金屬。」
「哪種金屬?」展昭好奇。
「這個我不清楚,要檢測需要別的設備,老大說有需要的話帶去專業部門才能檢測。」小姑娘說著,壓低聲音湊過來,道,「不過根究我個人的推測啊,有可能是一塊兒隕石!」
白玉堂和展昭愣了愣,看她。
小姑娘一拍手,「你們在追的那個乾屍,會不會是外星人?!」
「哦……原來如此!」展昭點頭,「也許不是隕石,而是太空飛船的一塊零部件!」
「有道理哦!」那小姑娘估計也是個科幻迷,眼睛都亮了。
白玉堂趕緊順手抓了一包桌上的零食塞給她,將她打發下樓了。
等那姑娘走了,白玉堂彈了彈展昭的腦門一下,那意思——你別再琢磨外星人了!根本不可能!
展昭扁了扁嘴——切!掃興!
公孫那邊的血液樣本檢查出來後,他就晃晃悠悠拿著報告過來了,「B型血,微量輻射攜帶,程木和徐隼都是B型,我們有徐隼的血液樣本,兩方面DNA並不符合。」
白玉堂點了點頭,「也是,徐隼都死了,屍體還在驗屍房,沒可能又跑去殺人。」
「另外徐隼的屍體也檢查出了些線索。」公孫對眾人勾了勾手指。
眾人都跟著他去了法醫室。
徐隼的屍體此時正側卧在解剖台上。
馬欣拿著一個照相機在拍屍體的脖頸部位。
見人進來,就放下照相機,拽過燈,照著死者脖子的位置,讓眾人看。
白玉堂湊過去,就見在屍體的脖頸右側,有一個類似蚊子包一樣的突起。
「這是什麼?」展昭問。
「徐隼的血液里查到了微量的藥物,屬於麻醉劑,但計量又似乎不足以致命。」公孫說著,拿出一份報告給展昭和白玉堂看,「我查過徐隼的病理報告,他有心臟病,這一段時間的逃亡讓他的病情更加嚴重。這麻醉劑的計量正好引發他心臟驟停,就是這麼丟了小命。而這一個點,像是個蚊子包,不過做了檢測之後,發現裡面的藥物成分更高。」
「我們根據傷口模擬了一下。」馬欣道,「徐隼應該是被一根極細小的針扎中,將麻醉劑直接注射進了靜脈,這就是他猝死的真正原因!而不是魂魄被迦列之輪吸走了。」
公孫有些掃興地一攤手,「我們並沒有找到針,但是如果是注射針孔,不可能那麼細小,所以懷疑是冰或者蛋白做的針,被吸收了。」
「這針,大概紮上多久會死?」白玉堂問。
「這個很快,不超過半分鐘的。」
「那麼快?」白玉堂皺眉,「那兇手豈不是那天就在過道里?」
「貴賓通道應該有監控的吧?」白玉堂問蔣平。
「有的,我之前看了一遍不過也不算太仔細。」蔣平回答,這陣子他光顧著看監控了。
白玉堂點頭,讓蔣平將視頻取出來,給白馳一幀一幀地仔細看一遍。
展昭摸著下巴,「搞了半天,殺徐隼的時機這麼巧碰到了迦列之輪,是巧合呢,還是有意的?」
眾人離開法醫室回到辦公室,盧方走了進來,「小白,你要的東西送來了。」
說話間,他身後兩個警員幫著推了兩個箱子進來。
這兩個箱子,其中一個就是之前用來存放迦列之輪的,已經破裂了。而另一個,是一個和這個箱子一模一樣款式的,完整的箱子。
白玉堂讓王朝和張龍把裝迦列之輪的箱子送到樓下鑒識科去,然後,把那個相同款式的新箱子推進了辦公室。
打開箱子,眾人都不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