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案 無齒兇手 第一章 葬禮

鬼船的案子結束之後,包拯本想給S.C.I.眾人放個長假休息一下,但是眼看著就快過春節了,目前又沒有特別大的案子,於是白玉堂提議將假期攢到春節一起放,目前先正常上班解決些輕鬆的文書工作,眾人也都覺得這樣安排比較合算。

上班原本清閑,但是最近新警員畢業,警局湧入了不少新丁,一個兩個拿S.C.I.當聖地,特別是警局最近增設了一些公共關係和數據資料相關的部門,來了好多女警,姐妹們久聞S.C.I.美男雲集,組團上來參觀。

當然了,被一群姑娘看也不是多難受的事情,趙虎就挺享受,還攛掇白玉堂招幾個女警過來,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么。

這話不知道怎麼傳到齊樂耳朵里了,虎子接下來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同樣苦不堪言的還有馬漢,只不過騷擾他的不是他的大明星女友陳嘉怡也不是警局小女生,而是展昭。

話說上次在鬼船上,趙爵給馬漢不知道做了些什麼手腳,後來破案了也沒用上。

展昭原本還想著可能跟岸上的實驗基地有關係,但基地被炸掉了,岸上一片廢墟不說,趙爵還溜走了。於是……馬漢成了被做過不明試驗的小白鼠,展昭整天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看,看得馬漢跟招惹了背後靈似的。

這天一大早,白玉堂拖著晚上研究資料沒睡醒的展昭進局子,一路接受路過姑娘們的注目禮,出了電梯,迎面碰到拿著手機的趙虎,「頭,我下午請半天假。」

「哦……」白玉堂剛點了點頭,辦公室里,馬漢走了出來,「隊長,下午請半天假。」

「哦……」白玉堂又點了點頭,另一部電梯里白馳走了出來,「哥,我下午請半天假……」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剛想問問你們要幹嘛,隔壁法醫室里,馬欣跑出來,「老闆,我和我主下午要請半天假……」

另一頭,洛天也摸著頭,拿著個手機走出來,「隊長,下午請半天……」

沒等他說完,白玉堂伸手阻止眾人,「你們是趕著上船還是集體去買車票啊?幹嘛都今天下午請假?」

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白玉堂示意一個一個說。

趙虎開口,「我去參加葬禮。」

白玉堂一挑眉——沒法反駁,准假。

又看馬漢,馬漢回答,「參加葬禮。」

白馳也搔了搔頭,「參加葬禮。」

白玉堂再看馬欣,馬欣眨眨眼,「參加葬禮。」

最後眾人看洛天,洛天尷尬,「參……參加葬禮。」

展昭摸著下巴,好奇,「今天什麼日子,那麼多葬禮啊?」

「應該是同一個葬禮吧。」馬欣問。

展昭和白玉堂愣了愣,「誰的葬禮?」

「常言。」眾人異口同聲回了一句。

「常言……」展昭琢磨了一下,「這麼耳熟啊?」

白玉堂倒是想起來了,問,「那天大哥的酒店開張,上台唱歌那個女明星?」

「哦!」展昭也想起來了,「唱歌很好聽那個?」

眾人都點頭。

展昭一驚,「那姑娘不是才二十幾歲么?」

馬欣點了點頭,「她本來身體就不好,最近病情惡化,沒得救,剛過世。」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都覺得世事無常。

「真可惜。」展昭有些感慨,不過又好奇,「你們跟她好熟么?」

趙虎點點頭,「樂樂跟她很熟,我也跟她挺熟的,人很好相處。」

馬漢點了點頭,「她是嘉怡的師妹。」

馬欣嘆了口氣,「我跟她剛熟起來她就走了。」

白馳搔搔頭,「我喜歡聽她的歌,上次禎介紹我們認識的,之後一直有聯絡,經常聊天。」

展昭和白玉堂又看洛天——你算是馬欣的家屬去參加葬禮?

洛天搖了搖頭,「我是陪陽陽去的,陽陽跟她很熟。」

「陽陽連明星都認識?」蔣平好奇,「交遊真廣闊。」

洛天無奈,「大家都忙的時候陽陽沒人帶,陳瑜就把陽陽帶去給正在養病的常言做個伴。陽陽會照顧人,常言別看是個歌星,原來學歷很高,英文超好,兩人感情很好……她去世後陽陽哭了好幾天呢。」

「你倆平時都拿報紙娛樂版來包東西的么?」公孫打著領帶從法醫室走出來,難得脫了白大褂穿著一身黑,「這幾天頭版都是她過世的消息。」

「她很紅啊?」展昭納悶。

眾人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白玉堂問公孫,「你也去參加葬禮?」

公孫點了點頭,「她是錦堂公司的歌手,錦堂在義大利的時候就認識她了,她一直叫錦堂哥哥。」

眾人張大嘴——這麼熟啊?

「她無父無母,葬禮是錦堂給她辦的,另外,今天還有大人物到。」公孫推了推眼鏡,「倫納德。」

展昭的耳朵立刻豎起來了,「黑手黨老大也去?也是小粉絲?」

「小粉絲?」公孫失笑,「聽錦堂說倫納德從十六歲就開始追她,但是一直沒追上,那是他女神,這會兒估計傷心欲絕了。」

眾人忍不住都到抽了口冷氣。

展昭走進辦公室,趴在蔣平椅背上,「唉,搜幾個常言的視頻看看,我上次沒怎麼看清楚。」

白玉堂批了眾人的假,回辦公室繼續辦事。

展昭就趴在蔣平椅背上看了幾段常言演唱會的視頻。

「嗯……」展昭摸著下巴聽歌,「嗓子是不錯。」

「不過長得不是特別漂亮。」蔣平有些好奇,「能迷倒倫納德那麼多年,一定性格上很有魅力。」

展昭聽了兩首歌之後,開始發獃。

「喂。」白玉堂戳戳他,「下午他們都請假,我們也出去轉轉吧?」

展昭眨眨眼,伸出一根手指頭晃了晃,「沒空。」說完,拿走了白馳手裡幾張常言演唱會的DVD,進了資料室,隨手一關門,「嘭」一聲。

眾人面面相覷。

白玉堂望天——這貓不是又發現什麼了吧?

一個上午相安無事,眾人各忙各的,中午的時候,請假那幾個去換了黑衣服,接了自家家屬,去參加常言的葬禮。

白玉堂在辦公室里,和蔣平一起看電視新聞。

今天常言的葬禮可謂轟動全城,名流彙集,靈堂門口的歌迷排隊排了老長,滿大街都是白蠟燭和白玫瑰,全城的商鋪都在放她的歌。

「她是什麼病過世的?」白玉堂問蔣平。

「貌似是先天性心臟病。」蔣平翻查著常言的資料,「醫生原本說她活不過二十歲的,能活到二十七歲已經是奇蹟了。」

白玉堂點了點頭,看到葬禮的入場人物的確都大有來頭,不過他大哥的場子不是誰都能進的,記者全部在門口,畢竟是喪事,氣氛很是肅穆。

這時,「嘭」一聲,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了,展昭打了個哈欠溜達了出來,走過來掛在白玉堂肩膀上,「我餓死了。」

白玉堂好笑地看他,「不還活蹦亂跳的么?」

展昭指了指肚子,「要吃飯!」

白玉堂看了看時間,問留下來獨守辦公室的蔣平,「一起去吃飯?」

蔣平興沖沖站起來,「好……啊!」

展昭和白玉堂被他嚇了一跳,就見蔣平衝到電視機前邊,「倫納德來了!」

展昭和白玉堂也湊過去看,倫納德穿著一件黑大衣戴著墨鏡,十分低調地從加長車裡走出來,氣場十足。最令人驚訝的是跟在他後邊的尤金,那棵花菜換了一身黑,嬉皮笑臉的樣子不見了,特別意外的是一頭紅髮都染黑了。

「倫納德氣場就是不一般啊。」展昭嘖嘖了一聲,一指屏幕,「大哥出來了,只有大哥能壓得住場子啊,黑手黨老大都蓋不過他那點霸氣。」

就見白錦堂走了出來,很有禮貌地接了一位滿頭銀髮,十分帥氣儒雅的高瘦老頭進去。

「大哥還有這麼有禮貌的時候?」白玉堂問蔣平,「那老頭是誰啊?」

「你倆真的與世隔絕啊?」蔣平無奈,「他叫染少七,世界著名的音樂家。」

「我好想看過雜誌上介紹他,貌似是全世界最好的指揮之一。」展昭摸著下巴,「這種國寶級藝術家不算娛樂圈人吧,怎麼會來參加葬禮?」

「剛才不是說常言是陳嘉怡的師妹么?這兩人都是染少七的學生。」

「陳嘉怡。」展昭指著電視屏幕。

就見陳嘉怡一身黑色的長裙,臉上一圈黑紗,御姐范兒十足地走了出來,扶著染少七往裡走,邊走,邊用紙巾抹眼淚。

「嚯。」蔣平忍不住感慨,「嘉怡姐這范兒啊,真不敢相信人後掛著小馬哥完全一副小女人的腔調,好分裂。」

「嗯……」展昭又輕輕摸了摸下巴,又意義不明地發出了一個音節。

白玉堂在他說出什麼奇怪的話之前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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