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眾人都看著公孫。
白玉堂微微挑著眉頭,問他,「你說的是正常的那種死人?」
公孫眨眨眼,「死人還有正常和不正常的區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看公孫,「因為你的表情,和你平常看到屍體不太一樣,而且你和大哥在一起……」
公孫嘴角抽了抽,摸著下巴琢磨起來,「說起來,都是那傢伙鬧的,你大哥真的需要去拜拜。」
「跟大哥什麼關係?」白玉堂剛問出口,門一開,白錦堂走了進來,似乎剛剛洗過手,高檔手帕優雅地擦著手,一臉的困惑,「邪了門了啊,每次都這樣。」
「出什麼事了?」展昭不解地問。
趙爵也好奇湊過來。
公孫看了看白錦堂。
白錦堂伸手摸額頭,看公孫,那意思——要不然還是你說。
公孫皺皺眉頭,開始解釋,「那什麼,我們不是喝了點酒么?」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頭,是啊,通常酒後亂性什麼的……而且據他們所知,白錦堂給公孫喝酒的目的就是亂性來的。
「喝著酒呢,就順便那什麼一下……」公孫搔搔下巴。
「那什麼一下?」眾人都一臉天真地歪過頭,睜著大大的眼睛瞧著兩人。
公孫尷尬。
白錦堂望了望天,拉過公孫,「做一遍給你們看就知道了。」
「喂!」公孫吼了他一聲,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白錦堂一把將他按在了牆上,就在眾人準備欣賞一出活春宮時,白錦堂卻停下手,按著牆面抬頭看眾人,「就這樣了。」
「就這樣?」趙爵惱怒,「接下來嘞?卡這裡要被驢踢的……」
話沒說完,展昭揪了他頭髮一把,「胡說什麼你!」
「我也不是故意要卡的。」白錦堂回答得理直氣壯還有些鬱悶,「浪費老子一瓶好酒。」
眾人一臉鄙視地看他——果然!
「然後出什麼事了?」現場唯一還比較有理智的白玉堂問公孫。
公孫指了指自己身後的牆壁,「可能撞到了什麼巧的地方,牆皮忽然離開了,有一隻人手伸出來,正好落在我肩膀上,乾屍狀。」
眾人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難怪臉色都變了,被打斷興緻了吧……還挺驚悚的。
「你說牆壁裡面有個死人?」白玉堂皺眉,「屍體呢?」
公孫一攤手,「還在牆裡啊,醫務室的門我鎖住了,暫時不會有人進去。」
「人死了多久了?」白玉堂問。
公孫搖頭,「我需要詳細驗屍才知道,牆壁裡邊的情況比較特殊,會有蟲子啃食屍體,所以不能從表面情況判斷死亡時間。但是看外觀,牆皮已經很臟,應該是有些年代的了。」
「學校醫務室的牆壁裡面有一具屍體,果然夠奇怪。」展昭抬頭問趙爵,「你的這次調查裡邊包不包括懸案啊?」
趙爵趕緊搖頭,「這個我也第一次聽說哦!」
「不如我們去看看,屍體挖出來檢驗一下死因?」展昭問白玉堂。
白玉堂倒是有些為難,「可是……這裡不是我們管轄範圍,如果有兇殺案,應該第一時間通知當地警方,不然會破壞現場。」
眾人彼此看了看,倒也是。
「可是……」趙爵在一旁不緊不慢地說話,「也許會打草驚蛇什麼的、前功盡棄什麼的、半途而廢什麼的、被包局痛罵什麼的……」
白玉堂嘴角輕輕地抽了抽。
展昭拍他一下,「你問問包局唄,跟當地警局說一下,我們也有督辦和接手各地案件調查的權力的。」
白玉堂想了想,拿出電話給趙爵。
趙爵挑起嘴角,撥了個號碼,按下免提。
沒一會兒,就聽包拯的聲音傳來,「喂?」
「哈~尼~」
「噗……」
眾人隔著電話就聽到包拯噴茶後劇烈咳嗽的聲音,一起默契地挑起嘴角——過癮!
趙爵笑嘻嘻問,「我們發現一具屍體。」
包拯嘆氣,「和調查有關係?」
白玉堂點頭,「嗯。」
包拯沉默了一會兒,「好,你們先辦事吧,過後我會跟T市那邊的警局溝通。」
S.C.I.眾人都驚喜又疑惑——包局這麼好說話?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趙爵手上啊,言聽計從的啊。
「哎呀,不愧是黑包子,果然會隨機應變!」趙爵笑著調侃包拯。
包拯忽然也笑了一聲,學著趙爵的語氣說,「吶,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自投羅網?」
「什麼?」趙爵不解。
展昭和白玉堂也對視了一眼,這時,就聽電話那頭有一個涼冰冰沒什麼溫度的聲音傳來,「原來在T市。」
趙爵一驚,眾人就見他差不多頭髮都豎起來了,「嗖」一聲,躲到白錦堂身後。
展昭一臉狐疑,誰那麼厲害,連趙爵都嚇成這樣。
「你去那邊做什麼……」話沒說完,白錦堂按掉了通話鍵,掛斷電話。
眾人都看趙爵。
只見趙爵哭喪著臉,抓住白錦堂的襯衫袖子,「完蛋了!」
白錦堂失笑,「誰叫你得意忘形。」
趙爵一臉鬱悶,「意外驚喜沒有了!黑包那個墳蛋!」
「那個人是誰?」展昭疑惑,趙爵怎麼神神叨叨的,「什麼意外驚喜?」
「沒。」趙爵悶悶不樂轉身,帶著眾人出門。
展昭對白玉堂使眼色,白玉堂趕緊上前單手一搭白錦堂的肩膀,「大哥。」
公孫則被展昭拖到一旁。
「那個什麼人?」白玉堂問白錦堂。
白錦堂一挑眉,「過陣子你們就知道了。」
「你最近和趙爵走得很近啊。」白玉堂順勢問,「和白燁有沒有關係?」
白錦堂一愣,隨即笑著搖頭看白玉堂,「你年紀比我小,記性怎麼比我還差,白燁已經死了,墓碑你都看到了。」
「確定?」白玉堂問,「可使趙爵跟我提起過白燁,和之前他們對他的形容不太一樣。」
白錦堂點點頭,也沒說話。
「那你覺得,究竟怎麼回事?」白玉堂不死心地追問。
白錦堂伸手一拍他背,「總之無論如何,你我還是親兄弟。」
白玉堂皺眉,「啊?」
白錦堂淡淡一笑,「你別跟爸鬥氣了。」
白玉堂扁嘴,看別處。自從之前白錦堂的事之後,他的確對白允文有些意見,雖然嘴上不說,但明顯能避就避,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
「他不想讓我記得,的確是有充分理由。」白錦堂無奈一笑。
「那你和趙爵在調查什麼?」白玉堂皺眉,「告訴我們比較好查。」
「關鍵是我也不知道。」白錦堂搖頭,「其實你和展昭,也許進入了某個誤區。」
「誤區?」
兩人身後,展昭不解地看公孫。白玉堂在前邊逼問白錦堂,展昭當然不會閑著,在後邊逼問公孫。
公孫的回答則是,「其實之前我也問過錦堂,幹嘛什麼事都瞞著你們,他卻說呢,你倆進入了一個誤區。」
展昭抱著胳膊,「什麼誤區啊?」
公孫一聳肩「簡單說,好像就是越不讓你們知道,你們越想知道之類……」
展昭摸了摸下巴,似乎是有所領會。
身後,趙爵嘴角上翹,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喵嗚!」一聲。
眾人回頭。
趙爵尷尬地伸手掏電話,是簡訊聲。拿貓叫做簡訊,S.C.I.眾人早就聽習慣了,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只是展昭和白玉堂的簡訊「喵」是從魯班那裡錄來的,十分可愛,軟趴趴的很萌。趙爵這手機的簡訊聲音各人都不一樣,比如說白馳那個是從小貓那裡錄下來的,奶聲奶氣的。展昭那個是從魯班炸毛的時候錄下來的,包拯是魯班便便的時候那種喵喵聲。而這一個,就好像是魯班被夾尾巴時錄得的似的,叫得那叫一個兇殘。
趙爵隨手將手機塞給展昭,問,「看看發來的什麼。」
展昭好奇,打開手機看,只見簡訊只有短短一句話——我幾天後就到,你給我老實點。
……
「就這句?」趙爵湊過來看。
展昭將手機藏到一旁不讓他看,眯著眼睛,「你究竟怕什麼?」
「誰說我怕!」趙爵還不服氣。
「你這樣不叫怕那什麼叫怕?」展昭好笑,「你看你啊,連手機都不敢看。」
趙爵收了手機,哼哼一聲,「我是怕麻煩。」
「嗯……」展昭想了想,「想問個問題!」
「什麼?」
「兩個問題。」展昭伸出兩根手指,看趙爵,「所謂的誤區,指的是不是混亂?」
趙爵微微揚起眉頭,「哦?」
「我很難想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