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案 狂醫兇手 第二十六章 圈套

秋衣雯給眾人帶來了一條古怪的線索,而那位神秘跟蹤者的身份,也得到了馬欣的證實,竟然是原本在學校工作的醫生……聯想到那位主任之前的遭遇,真的和案件有關?

「這人叫什麼?」展昭問馬欣。

「我就知道他姓陳。」馬欣聳聳肩,「我投奔公孫後就不在學校住了,很少去他那裡,而且他很早就被開除了,因為騷擾女生。」說著,馬欣還挺得意,「不過就算去他也不敢騷擾我,大哥會宰掉他!」

眾人都耐心地點頭,那神情——是啊是啊,有大哥了不起!更何況大哥還是小馬哥。

「陳?」

這時,秋衣雯卻疑惑地看馬欣,「他不是姓岑么?」

眾人都一愣,展昭走過來問,「你說他姓岑?山今岑?」

「嗯,他補牙的時候我看病歷了,他還用里醫保卡。還有他也自我介紹了好幾次,說是叫岑文。」

「岑姓並不是很常見。」白玉堂等眾人都想到了岑易——發現那具死屍的DNA和岑易相似卻不匹配,公孫推算是兄弟。這人又姓岑,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對了。」公孫問秋衣雯,「你有這個岑文的東西沒有?可以提取DNA的?」

秋衣雯搖了搖頭,「他倒是曾經給過我他的牙齒,不過那麼噁心,我丟掉了。」

「去他家也許能找到。」蔣平快速調出了一份地址,「之前那位教導主任做了記錄的,而且家庭狀況那一欄也的確是已婚,丈夫的名字是岑文。」

展昭和白玉堂相視一笑——有線索了。

「洛天,你和秦鷗一起去。」

「我也去。」馬欣自告奮勇跟去,迅速將手中的報告塞給了公孫,然後逃也似的就跑了。洛天和秦鷗都有些奇怪,跟著走了出去。

白玉堂和展昭都不解地看公孫,公孫似乎是能明白馬欣的不安,拉著兩人到了遠一點的地方,打開報告給兩人看。

「當年鑒定空難人員的時候,是利用死者家屬與遇難者遺體的DNA比對得,證實死的那個的確是郝靈,但是你們看秋衣雯的鑒定報告。」

白玉堂和展昭對著兩份報告看了半天——竟然一模一樣!

「秋衣雯真的就是郝靈?」白玉堂雖然剛才也猜測了一下,但是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還是有些無法接受,「真詭異的感覺。」

「可不是。」展昭將報告還給公孫,「她的臉能恢複么?」

公孫點了點頭,「應該是可以的,你看以前的照片。」

展昭將兩張照片比對到一起,「完全沒有相似的地方啊。」

「這就是整容那人聰明的地方。」公孫笑了笑,「郝靈原本十分漂亮,臉很小,而秋衣雯也不錯,但是與原來相比,臉偏圓、鼻子偏高、嘴唇偏厚,還有比較明顯的下巴骨,眉骨的地方也稍微墊高了一些,臉耳朵都稍稍大了點。」

「嗯……被你這麼一說,她都是在往臉上加東西,卻沒有減掉什麼?」

「的確!通常的整容都是用削骨抽脂之類,把人臉往小了整,這個卻越整越大了。」公孫一笑,「可見給她整容的那位執刀醫生,考慮到了她日後可能會將那些都取出來,恢複原貌。」

「那皮膚不是會鬆掉?」展昭的思維果然往一個詭異的方向發展了過去。

公孫讓他逗樂了,「拉皮唄。」

展昭嘴角抽了兩下。

「其實秋衣雯這樣子就挺好看的……」公孫頗有些感慨,聯想到藍棋的死以及她給趙勤那通痛哭的電話。

眾人都嘆了口氣,「也對,有些事情不想起來,過的反而更好。」

白玉堂讓蔣平調查了一下秋衣雯近期的行蹤,發現她最近都非常忙,大多數時間在出診或者參加會議,並沒有什麼異常。

展昭下意識回頭,就見坐在休息室里的秋衣雯有些無聊地四處看著,是誰給她整容的?給了她新的人生,讓她忘記不愉快的過去……

「貓兒。」白玉堂問,「她有沒有可能是假裝的?」

展昭微微一聳肩,「如果她能做到自由控制這被催眠模式,除非她有趙爵那樣的能力,或者……」

「或者什麼?」

展昭回頭看了秋衣雯一眼,自言自語,「那傢伙,不會這麼陰魂不散吧……跟他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不過從手法上看,像是某種趣味很怪異,性格很惡劣的手法。」白玉堂從旁提醒,「而且算一算,郝靈出事是在三年前,那時候趙爵按理來說還沒從特殊病房出來,不過後來的事實證明,這個特殊病房根本對他不起作用。」

「嗯,他幾乎是進出自由的狀態。」展昭冷笑了一聲,拿著電話想心思,似乎是考慮要不要打過去問一問。

這時候,電話卻響了。

展昭就想砸了手機,心說不會又被猜中,可才發現響的並不是自己的手機,轉臉看白玉堂。

「洛天?」白玉堂見打電話來的是洛天,就皺起眉頭——剛到就打電話?

「什麼?我馬上到。」

掛掉了電話,白玉堂看展昭,「洛天他們剛到,發現教導主任死在家裡了。」

「啊?」展昭驚訝,「不是有警察保護她么?」

「像是剛死的。」白玉堂一聳肩,對著心臟的地方指了指,「據說那種弩箭又出現了。」

「死了多久?」

「馬欣說一個鐘頭以內。」白玉堂嘆了口氣。

展昭皺眉,「那就不是陳可晴乾的了,是刺殺陳可風那個人嗎?」

「嗯,藍西也說十字弩不一樣。」白玉堂收了電話,「走,我們去現場看看。」

「你現在去?」展昭拉住他,「你別忘了,明天還要和馬漢一起抓兇手的!」

白玉堂也的確是把這茬忘了,一想起來有些心理負擔,咧嘴。

展昭見白玉堂難得緊張,覺得有趣,不料白玉堂一把拉住他,「貓兒,明天你也去。」

展昭睜大了眼睛,「你不怕我打到無辜群眾或者打中飛碟,我倒是無所謂。」

「嘖。」白玉堂無力地看他一眼,「誰讓你摸槍了,讓你幫我判斷。」

展昭更不幹了,「我才不,萬一猜錯了呢?」

白玉堂拍了拍他肩膀,「我相信你,你行的!」說完,很不負責任地拉著瞬間有了精神負擔的展昭進入電梯。

很快,兩人驅車來到了洛天他們所在的小區,上了樓,就見兩個小警員蔫頭耷腦地站在門口。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過去問他倆怎麼回事。

「我們昏過去了。」兩人都很沮喪,「突然就感覺脖子上痛了一下。」

白玉堂檢查他們的脖子,發現上邊有一個紅色的小點。

「是針孔么?」展昭也看,「麻醉針?」

「麻醉針的話應該會察覺。」白玉堂指指嘴巴,「應該是吹箭之類。」

「這麼原始啊。」展昭點頭,「和凱賓那個人魚面具風格相似。」

兩人走進了房間,就見血水都淌到客廳里了,屍體應該在卧室。

秦鷗正在翻一些舊的相冊,洛天在看一本厚厚的筆記,馬欣估計在房間里檢查屍體。

兩人先走到卧室門口往裡一看,皺眉,剛才還想,一箭穿心怎麼會有這麼多血呢?現在看明白了,原來還割了喉嚨。

被割喉的場景總是叫人不舒服的,血液瞬間噴射而出的速度和力量,類似於死亡倒計時一樣的殘忍刑罰。

白玉堂不解,「為什麼一箭穿心了還要割喉?」

「確切地說,其實並不是這個順序。」馬欣摘下手套,「她是先被人割喉死了,再被一箭穿心的。」

展昭彎腰側著頭看,「箭身有一點點的彎曲。」

「是等人死了之後扎了一箭。」白玉堂不解,「多此一舉啊,還是這羽箭有什麼預示意義?」

很快,鑒識科的同事來了,開始採集現場的證物。展昭和白玉堂走到了外面,洛天將手中的筆記給展昭,「展博士,百分之百怨婦的筆記,我都看不下去了。」

展昭一挑眉,露出開心的神色來,他最愛的就是這種了。

捧著筆記看了起來,白玉堂則是繼續在屋中環視,他不是展昭,不會通過細節去推測人的性格,但是會從細節推斷房屋主人的某些特點。

伸手從牆上拿下了一把模型獵槍來,掂量了一下,放了回去,又打開抽屜翻了翻,找到一些圖冊。

「岑文似乎喜歡打獵。」白玉堂又翻出了不少關於射擊的書籍,最後……在抽屜的最裡邊,摸到了一個微微凸起的地方。

白玉堂笑了,似乎找的就是這個。伸手將整個抽屜拿了出來,抽屜底板掀開,果然——發現抽屜底部排了一排子彈。

秦鷗正在看相冊,一眼看到子彈了,驚訝地看牆上的獵槍,「那槍是真的?」

「嗯……」白玉堂拿出一顆子彈,遞給秦鷗,「眼熟么?」

秦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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