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案 幽靈兇手 第二十五章 傷痛

公孫靠在沙發上,鍋里有煮著的湯,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他靠著里斯本軟軟的絨毛,小獅子趴在身邊,下巴靠在他跨上,看著他手裡的東西。

公孫看的是從揚帆家裡找來的,他祖父和父親留下來的日記,想從裡頭找出些蛛絲馬跡來,最好是能幫白錦堂恢複記憶的。

白錦堂在他對面坐著,看著手裡的公司資料。

一旁,揚帆正在給陽陽和秦易往嘴裡送點心,兩個小傢伙在玩遊戲。

陳瑜和陳老伯就在白錦堂他們身背後的沙發上看電視,就覺得……氣場好強大哦。

大丁小丁不知道在忙什麼,桌上放著筆記本,兩人聚在一起寫寫畫畫。

白錦堂看資料的當間,看了公孫好幾眼。

公孫始終認真看書,一直沒抬頭。

白錦堂微微皺眉。

公孫看著看著,就感覺小獅子抬起了頭來,自己的前方,也擋了一個陰影。

仰臉一看,就見白錦堂站在他面前,低頭看他。

公孫沒動,跟白錦堂對視。

白錦堂低下頭,雙手撐在公孫耳側的沙發背上,與他對視。

公孫眨了眨眼,繼續跟他對視,沒動聲色。

白錦堂微微眯起眼睛,公孫手上拿著日記本,緩緩地伸上來,擋住了白錦堂,繼續看,無視之。

白錦堂就聽到自己腦袋裡某根弦「蹦」一聲斷了,伸手,一把搶下日記,放到一旁。

公孫微微皺眉,看他。

白錦堂接著跟他對視。

小獅子仰著臉,好奇地盯著對視的兩人。

白錦堂和公孫對視了好一會兒,才一屁股坐到了公孫身邊,剛坐下,就聽到「喵嗚」一聲。

白錦堂一驚,站起來回頭一看,就見里斯本的爪子下面似乎有什麼,伸手將它的爪子連同鬃毛一起撩開,就見魯班和莉莉婭摟在一起,魯班仰天躺著露著白白的肚皮毛,莉莉婭趴在它胸口,兩貓正在相互舔毛,顯然白錦堂剛剛壓到它們了,於是它們就哀怨地盯著白錦堂,表示不滿。

對視了一會兒,就聽公孫輕笑一聲。

白錦堂眼眉抽了抽,將里斯本的爪子放下,蓋住兩隻貓。

公孫拿過日記想繼續看,白錦堂皺眉,伸手將日記搶了下來扔到一旁,伸手將公孫抱起來,上樓去了。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兩人這種相處模式算什麼意思。

大丁小丁還在忙碌著,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了。

揚帆給秦易和陽陽遞上果汁,坐在那裡發獃,秦鷗不知道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會不會遇到危險。

……

「嘭」一聲,房間門關上,白錦堂將公孫扔到了床上,伸手扯開領帶扔了外套就撲上去。

但是公孫雙手托著後腦勺,睜著一雙眼睛看他,沒動。

白錦堂單手輕輕點了點他鎖骨當中的凹陷處,看公孫,「你不怕么?」

公孫眨眨眼,問,「怕什麼?」

「我對你做什麼!」白錦堂回答。

公孫無所謂地一聳肩,「你原來每天都做,怎麼可能怕。」

白錦堂眉頭一動,難怪總覺得少了什麼,原來少做了好幾天!

想罷,伸手托起公孫的下巴,「那做吧!」

公孫一挑眉,「你誰啊?」

白錦堂磨牙,「你說呢……」

「你想起我是誰了么?」公孫冷笑。

白錦堂眯起眼睛,「做了說不定就想起來了。」

公孫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照你這邏輯,世上就沒有強姦犯了!」

白錦堂嘴角抽了抽,「你平時也這麼說話?」

公孫摸了摸下巴,「我對陌生人比較客氣。」

「那看來我不算陌生人。」白錦堂眯起眼睛。

公孫一笑,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他鼻子,「你是誰?我不認得你。」

白錦堂抽了一口氣,一根手指就要他命了,往上蹭了蹭,壓住,道,「我想不起來你就不讓我做?!我要是一輩子想不起來呢?一輩子不讓做!」

「你想得美。」公孫道,「給你一年,你想不起來我就找別人了,老子大把大把人追。」

「你敢!」白錦堂眼眉一豎,「誰敢碰你一根指頭我就剁了他喂狗!」

公孫伸手捏住白錦堂的下巴,「是么?隨便你。」

白錦堂輕輕摸著公孫的腰,問,「你說,我要是硬來,會怎麼樣?」

公孫冷笑,「你試試看啊。」

白錦堂臉上露出些不善的笑容來,公孫一挑眉,白錦堂這樣子就像只兇殘的小豹子,真可愛。

「那我們試試?」白錦堂有些迫不及待。

公孫任憑他在脖頸一帶親來親去,伸手捏住他鼻子。

白錦堂不滿地抬頭看他。

公孫挑挑眉,「有膽子你就來呀,你做了,我就跟你離婚。」

白錦堂就覺得腦袋嗡一聲,臉色寒了下來,公孫也覺得自己玩過頭了,看別處,小聲嘟囔,「是你不好,連我都忘記,沒良心。」

白錦堂聽他跟在撒嬌似的,殺氣立刻消散,氣氛瞬間緩和,嘆了口氣道,「誰知道撞到頭會那麼嚴重。」

公孫揉他腦袋,「所以趕緊想起來。」

「我其實已經有一部分記憶恢複了。」白錦堂翻身,靠在公孫身邊,伸手從床頭柜上拿來了打火機和香煙盒,打開煙盒往外一倒,出來的一根香煙兩個杜蕾斯……

白錦堂一挑眉,公孫趕緊收了,「要死了你!」

白錦堂失笑,「我現在相信以前肯定每天做了。」

公孫不理他,伸手搶了他嘴裡的香煙叼著,催促,「你剛剛說你記憶恢複了一些?」

「嗯。」白錦堂又找了一包香煙拆開,因為公孫嚴格控制他抽煙色數量,所以每天只有一兩根,他抽出一根來叼在嘴裡,說「只是很混亂。」

「什麼意思?」公孫尖尖的下巴架在他胸口,白錦堂湊過去,用他的煙點了自己的,吸了一口,吐出煙來,「就好像前一刻的畫面我二十多歲,後一刻畫面就七八歲。」

「還是因為催眠么?」公孫皺眉,「我剛剛看揚帆他爸爸的日記,的確寫到了一個住在加護病房的男孩子,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說你,而且也始終沒有具體的線索。」

「沒辦法。」白錦堂一聳肩,「小昭不肯給我催眠。」

「他是為你好。」公孫道,「萬一瘋了呢?」

白錦堂一笑,「我現在感覺就要瘋了。」

公孫皺眉,「趙爵真那麼厲害么?那麼小的時候封存記憶,現在還有影響……他現在就在這裡,可就是說時機不對不肯給你解開。」

「我對他沒有太深的印象。」白錦堂嘆了口氣,道,「對了……其實還有個變化。」

「什麼?」

「我原先不是有點預知能力么?」白錦堂問。

「嗯。」公孫點頭。

「現在好像增強了。」

「真的?」公孫坐起來。

「對啊。」白錦堂點頭,「就好比說現在。」

「現在」公孫一愣,「你預知到危險了?」

白錦堂認真點頭。

公孫推了他一把,「什麼危險,說啊!」

白錦堂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你煮的湯糊了……」

……

「去死吧你!」公孫用個枕頭一把拍中了白錦堂,飛衝下床,出門奔樓下去了,白錦堂在房裡搖頭苦笑。

到了樓下,幸虧陳瑜已經把湯關了,還給他盛出來了好幾碗。

公孫拿了一碗,對陳瑜道,「大家都喝吧,這個湯滋補,白馳教的。」

「你不喝么?」陳瑜見公孫只端了一碗,就問。

公孫鼻子皺了皺,一臉嫌棄,「這個是用豬和牛的腎臟燉的!」

陳瑜立馬沒了喝湯的勇氣。

公孫端著湯上樓,推開門,「喝湯。」

進門,卻看到白錦堂抱著頭,躺在床上似乎很痛苦。

「錦堂!」公孫以前見過白錦堂這樣,曾經還暈倒過,他放下湯趕緊衝過去,「你怎麼樣……啊!」

話沒說完,被白錦堂拽住胳膊一把拉過來按到了床上,湊上來就親。

公孫看他,就見他完全沒有痛苦神色,而是一臉促狹——裝得!

「你……」

公孫氣得不輕,這人又來了!

白錦堂親了公孫一口後覺得心情舒暢,笑道,「唉,什麼湯那麼香啊?」

公孫嘴角抽了抽,「牛和豬產生尿液的地方!」

白錦堂知道公孫是惱羞成怒了,訕訕地笑,「這麼噁心,要不然別喝了吧。」

公孫微笑一挑眉,「嗯?不喝?」

……

白錦堂無奈,趕緊站起來,去桌邊拿湯喝。

公孫憤憤地準備坐起來,卻聽到「哐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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