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章 最強之路

星級,作為末世降臨不到兩個月,評判實力的標準,自然有它的道理。

低星級的能力,或是基礎差,或是潛力低,與高星能力無法相比——中間的差距之大,不是靠短短數十天,努力和拼搏,就能彌補的。

但是,有一些人,有一些能力,當用意志與信念,去燃燒生命、靈魂,爆發出極限的底力時,那便是不講常識的強大!

爆肉剛體。

幽游白書世界,肌肉妖怪戶愚呂弟的能力。

不是魔法,也不是什麼武技,單單依靠肌肉,釋放出每一根肌肉纖維的力量,去戰鬥,去殺戮!

原著中的戶愚呂弟,僅僅將爆肉剛體,發揮到了120%。

但蕭強,抱著死亡極意,「去盡」之時。

肌肉爆發,達到了——

500%!

如果用「火影忍者」中的八門遁甲來對比,現在的蕭強,就等於是,打開了最後的一門:

死門。

雖然不堪重負的身體,隨時會毀滅,從基因層面徹底的崩潰,但感受到體內,幾乎束縛不住,將要噴薄而出的力量時,蕭強仍從內心,湧起了名為「狂喜」的情感。

若是一輩子,也不能輝煌一次,又如何稱得上「男人」了!

這一刻,他的腦海,閃爍過了經歷的一生。

……

任何社會,都有階級存在。

出生在珠城郊區,父親只是化工廠的一名機床工人,母親無業的蕭強,天生就是處於社會底層的「下等人」。

街道上流淌著有毒污水,空氣中,時常傳出一股刺鼻氣味,這裡是城市的貧民區。

無法忍受貧窮,蕭強七歲時,母親離家出走,只留下一個年幼懵懂的孩子,和一個整天用低劣的白酒,麻痹自己的男人,三年後,一個夜晚,男人因胃癌死去。

十歲的蕭強,孤僻,瘦弱。

貧民區,本來就是混亂,缺少文明,甚至道德的地方——打架鬥毆,在孩子和青年人之間,那是家常便飯。無父無母身材瘦小,以撿垃圾為生的蕭強,自然成了其它人欺辱的對象。

因為貧窮而心緒不平,因為受氣需要發泄,在社會上卑微如蟲子的人,將心裡的屈辱和悶氣,發泄到更下等的他身上。

一次次的夜晚,窩在小屋內,滿是傷痕的少年,緊緊攥著拳頭,死死咬住嘴唇,默默哭泣。

「為什麼我要受到這樣的對待?」

他恨別人,恨欺辱他的人,恨自己的父母,恨不公的命運,恨這個冷漠無情的社會,恨所有的一切!

就這樣過了四年。

蕭強,十四歲。

經常一星期,都不說幾句話的沉默少年,漸漸的想通了一些事。

這個世界,原本就是黑暗和冷酷的,人一出生,就有了各自的命運,從來沒有過公平,富人欺負窮人,強者踐踏弱者,是天經地義的事。

「我需要力量!」

有了強大的力量,就不會再受到屈辱與折磨,就可以從被壓迫者,轉變為施暴者。

他用刀,在手臂上,刻下了一個十字刻痕。

「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軟弱的哭泣,若是還有流淚之時,那就一定是我死亡的那一刻,當生命終結,一切結束的時候,才能流淚!」

十四歲的瘦弱少年,將拾撿垃圾的所有收入,購買低劣廉價的肉食,帶有難聞氣味的肥肉油脂,帶毛和血絲的肉皮……甚至直接去拾撿,附近肉聯廠丟棄不要的爛肉。

吃著一切,可以補充營養的東西。

同時,鍛煉身體。

在清晨和傍晚,在三伏暑天,在數九嚴寒,努力的鍛煉著。

「你是為了以後有力氣,去搬磚嗎?」貧民區的人,這樣的嘲笑他。

「不,這是為了,變得強大——強大到,能打倒你們所有人。」十四歲的蕭強,鄭重的回答別人。

理所當然,他又遭受了一頓毒打。

漸漸的,那些人發現,想欺負蕭強不那麼容易了,這個少年的身材,開始變得健壯高大,開始和別人拚命,有時候打他一頓,甚至要付出遍體鱗傷的下場。

擁有了力量,也就有了身份和尊嚴!

貧民區的人們不再像原來那樣,將蕭強當成一隻狗,一頭隨意辱罵毆打,抒發悶氣的畜生。

就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他們又發現,曾經施加給少年的一切羞辱,漸漸的,返還了他們自己的身上。

蕭強十七歲時,當這處貧民區所有的青年混混,聯合起來,也被打倒下之後,所有人,面對這肌肉虯結鼓脹,狠辣無情,悍不畏死的青年,都膽寒了。

「真是無趣。」

看著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凄慘呻吟,血流滿地的人們,蕭強沒感覺到一絲的喜悅。

欺壓弱者,並不能為他帶來任何的滿足感。

「不過,僅僅擁有,打倒十多人的力量,就能在貧民區為所欲為,讓曾經欺辱我的全跪在地上。若是我成為這個城市,這個國家,甚至這個世界的最強者,又會怎樣?」

開始成熟的青年,有了一個新目標:

成為地球上最強的男人!

在一個下雪的冷夜,登上郊區外的一座錐子土山,沖埋藏父親的小小墳包磕了三個響頭,蕭強離開珠城,前往申城,成了一名建築工。

這是賺錢、鍛煉兩不誤的工作。

一個人,能幹三五人的活,並且像牛馬一樣從不喊累,任何人只要請求,都會上前給予幫助,青年很快就受到了工頭的喜愛,和所有工友的敬佩。

干著最累的活,感受肌肉纖維的顫動,感受脈搏與血管的跳動,揮灑炙熱的汗水,蕭強有著一股充實感。

起早貪黑,用粗俗不堪的語言,咒罵著老闆和富人,用指點江山的激昂語氣,討論著國家、世界大事,或是吹噓往事,談論著女人——青年看起來,和其他人沒太大區別。

所不同的只有一身,強壯到彪悍的肌肉,與隱藏在眯起的眼帘內,鋒利如刀的眼神。

與死去的父親一樣他喜歡喝酒,喝著最低劣,勾兌出,專門賣給民工的散裝白酒,當火辣的酒液流過喉嚨,微醺的醉意會讓大腦變得遲鈍,遠離這紛雜無聊的世界。

那是一個雪天。

好大雪。

厚重的雲層籠罩天幕,冰冷寒風吹拂,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從天飄落。

在大排檔喝了一斤多白酒,蕭強一個人在路上,跌跌撞撞的走著,返回建築工地所在的偏僻之處,他的手裡,還提了一瓶啤酒。

腳下的積雪,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寒風卷著雪,很快將頭髮眉毛染的一片銀白。

只穿了一件單衣,衣褲破舊、沾染泥灰的他,與周圍羽絨服,打傘的男男女女,與夜晚的美麗申城,這個燈紅酒綠,紛擾絢麗的大城市,格格不入。

衣服上,顯出明顯的肌肉輪廓,手提啤酒,在夜晚的道路搖晃而行,看見他的人無不小心避開。

蕭強也不在意,在雪地上,一步高,一步低,踉踉蹌蹌,高亢的興緻,更是讓他扯開了嗓子,放聲歌唱:

寒風蕭蕭

飛雪飄零

長路漫漫

踏歌而行

回首,望星辰

往事,如煙雲

猶記別離時

徒留雪中情……

街道上的路人躲避之餘,也詫異的轉頭看過來,這個粗陋、骯髒的青年民工,居然有著飽含滄桑,唱起來,有一種動人心魄感染力的嘹亮聲音。

雪中我獨行

揮盡多少

英雄豪情……

地上的雪足有一尺厚,捉不住腳的蕭強走了大約五里路,被寒風一吹,歪斜著一腳踏入溝中。努力掙扎了幾下,先前喝的一斤多白酒,這時正酒精上頭,哪裡掙的起來。

酒意正濃,醉睡在了雪溝中。

大雪,很快就將他,悄悄的掩埋。

蕭強是被一陣,女子的尖叫哭泣聲驚醒的。

很俗的場面,但也很現實,任何城市,在黑夜與偏僻之處都會有罪惡發生。

仍舊頭疼眩暈的蕭強,努力的從雪溝中爬出,睜大了眼睛,過幾秒才看清楚,幾個黃髮帶耳環的混混,正將一名17、8歲的女孩,向麵包車上拉扯。

痛哭的女孩,雙手死死的扳住車門。

「放開……咯……」噴出了一口酒氣,蕭強用力搖晃著腦袋,讓思維可以清晰一點,同時抬起酸澀的雙腿,向麵包車走去,「放開……那個女孩……」

「媽的,哪來的死民工,敢管哥們閑事!」

「還是個醉鬼!」

幾個混混罵罵咧咧,往女孩臉上,狠抽了幾耳光,要把她拉進車關上門。

蕭強抬起一隻拳,一拳將車門玻璃,砸成碎片。

手指上,泛起的疼痛,讓大腦清醒了許多,看著拳面上,被玻璃割傷,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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