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尾聲 第535章 風姿綽約的安娜

看著燃燒在指尖的香煙,凝視著眼前的觥籌交錯。我平靜的放下指尖的香煙,走上前。朝著向北風的右臉,重重的來一拳。

這是一場,我們都出席的酒會。

……

一百二十分鐘前。

我收到消息,十月七日有一場國慶酒會。由上海某知名企業舉辦,出席酒會的都是社會名流,商業大亨,而我也在出席之列。我坐在辦公室里,看下牆上的鐘錶,穿上衣服離開大廈,來到酒會現場。在現場觥籌交錯,在眾人面前不卑不亢。

六十分鐘前。

向北風也來到酒會現場。

……

今天是十一長假最後一天,十一高峰總算是來到最後一天。大多白領與金領都窩在家裡,睡大覺或者是出門跟好友一塊喝茶聊天。小資一點的,會在午後看點古言小說。大多老闆,則都在商量下面的商業風暴會怎麼來臨。或者,我的夏天地產會被誰吃下。所有人都忘記,就在幾年前的今天,夏天地產第一次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它的前身是福地花園與多個公司的結合體,命名夏天。

是為紀念我的兒子,也為紀念夏婉玉。

……

說實話,我現在絕對不應該參加酒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參加任何活動都會成為現場的焦點。

但我來參加酒會,就是要讓他們知道。

夏天地產,我的公司。會如平常一樣,繼續走下去。而不是他們想像的那樣,在向北風與政壇變動下,變成一坨爛泥。

……

酒會上人很多,有很多我認識的。

但他們現在都離我很遠,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我傳染上。進入何紹的黑名單,這是一個很可怕的結果,人人忌憚。

我一個人坐在角落中,看著現場的觥籌交錯。只能以不卑不亢來安慰自己,讓自己平靜下來。直到向北風的到來,他身上穿著普通的西服,在人群中很有春風得意的味道。安娜跟在身畔,身上穿著白色短裙,十分幹練。白凈的大腿十分吸引人,在現場的女人當中獨領魅力。

向北風對人十分友好,跟人聊天十分愉快。現場許多曾經跟我很好的合作夥伴都跟向北風聊的風生水起,我坐在角落中,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容。我經歷的不少,明白落差的感受。也知道在外人眼裡,利益比什麼都高。什麼情誼,在利益面前,真有點讓人發笑。

……

來參加酒會的人很多,黃子龍與徐功生都有到場。這與酒會舉辦者的地位有關,一個人舉辦酒會能請來什麼人,就代表這個人的地位身份有多麼厲害。當一個人面子大到都可以賺錢的地步,就證明這個人已經到達普通人不能企及的圈子。曾經,我的面子也可以。

說實話,如果我說我的人生能有未來的話。

黃子龍必然是我下一個要戰鬥的敵人。黃子龍在上海的地位,是從不管上海政壇的變化的。他就好像是老佛爺一樣,在這裡震著。讓所有到這裡的男人,都要仰望他的身份地位。且仇視的說:「我以後肯定會成為他那樣的人。」

最後說出這話的男人,灰溜溜的離開。

當初的豪情壯志,在多年的磨礪之下。淪為可笑的牛逼!

……

可實際上,這位上海的老佛爺。

只是一個頭髮已經花白的老頭。年近六十,頭髮不再染黑。任由其花白,身上穿著麻衣長衫。體態不胖也不瘦,吃飯不喜大魚大肉。喜吃青菜素麵,每天不吃素麵都感覺胃裡難受。但也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卻讓我明白。什麼叫真正的從容不迫,什麼叫真正的不以他人之言看他人眼中之人。

在所有人都唾罵我,冷落我的情況下。黃子龍慢慢走到我的身邊,坐在我的身邊跟我交談。

我不記得我們到底說些什麼,但周圍的人十分驚詫。

因為黃子龍跟我說話之後就離開,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

那一刻,黃子龍成為我的偶像。

同樣,也是敵人。

一個長遠的敵人,一個可以讓人繼續變強的敵人。

……

孫曉青曾說:「狹隘是個雙面詞,狹隘有兩種不同的含義。狹隘的人並不是小肚雞腸,但小肚雞腸的人必然狹隘。」

很顯然,向北風就是一個狹隘的人。

正如同他會在酒會上做作的來到我的面前,笑著留下一句:「聽說你老婆出國了?」

然後,就如同前面所寫那樣。在他得意的那一刻,我讓他知道什麼叫拳頭。我也很狹隘,只對敵人。

但是,我不作。

更不作死。

我看到得意的敵人只有一個反應,那就是讓他知道我的拳頭有多硬。

……

其實,有些東西,並不可怕。比如你很想問不是處的女朋友經歷多少男人,但其實早已閱男十幾的女朋友並不在意這些,反而會臉蛋紅潤的對你說,人家只經歷兩個。初次與你……

酒會,拳頭,鮮血。這一切都太簡單,儘管現場人震驚無比,儘管向北風憤怒無比,儘管我的拳鋒上帶著鮮血。但這一切的結果,卻是向北風被帶走,我也被帶走。帶走我的人是酒會舉辦方,酒會舉辦方讓我跟向北風在一塊兒商量,中間有個中人。

商量自然不可能,但結果卻是可能的。

向北風並不能說些什麼,因為酒會主辦方很強大。他們不希望出現負面消息,即便有也不承認。向北風只能答應忍氣吞聲,儘管他恨我到死。當然,我的確也得到懲罰。那就是以後再也不會被主辦方邀請。這個結果讓我笑的兩眼淚,只要我能在這次洗牌中留下來,下次他們舉辦酒會仍然會邀請我。

這只是潛規則。

……

酒會上發生的一切,讓所有人都震驚無比。都聲稱我真是魯莽,竟敢對向北風伸出拳頭。向北風更是酒會現場,繼續談笑風生。而我則默默離開,坐在停車場上點上一支煙。今晚的拳頭,會變成明天的暴風雨。可他們卻不知,真正的角力,已然從現在開始。

拳頭,只是我的怒吼。

……

向北風晚上回到家,在路上就讓安娜聯繫何紹。讓何紹幫忙給我好看,讓我進局子去。結果是何紹頭疼無比,因為到這個層次的角力,用這樣劣質的手段,讓人很無語。何紹丟下一句你自己想辦法,隨後就拿起電話聯繫北京方面的關係。得到回覆後,何紹決定明日進京。

向北風站在窗前,臉上火辣辣的疼。

安娜站在身後,手指尖燃著煙蒂。

安娜說:「詭秘多變,魯莽中帶著細膩。很有趣,很有趣。」

向北風憤怒地回頭看著安娜,安娜說:「靜觀其變,好嗎?你需要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現在做的就是激怒你。我猜,他現在肯定在想怎麼樣才能分散自己的資產,讓自己的資產成為大家的,而不是自己的。」

向北風皺著眉頭問:「為什麼?」

安娜笑笑不說話。

……

回到家裡,我來到日曆前面。拿圓珠筆要在上面畫個圈圈,卻發現在十月七號那一天上,已經有一個圈圈在日曆上面。我有些怔神,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轉頭一看,卻發現王后頭髮濕漉漉的,穿著小睡袍站在我身後。腳上什麼也沒有穿,白凈的小腿暴露在空氣中。

「你幹嘛?」我下意識問一句。

王后笑笑。

我長舒口氣說:「你回來了?」

王后點點頭。

我轉頭看看日曆,王后笑笑我就明白是她乾的。

我轉身回去,要去洗澡。

王后對我說:「王媽媽讓我告訴你,別太著急。」

我眉頭皺皺,看著王后。

王后轉身不理我。

我說:「等等!」

王后轉頭看著我說:「你幹嘛?」

我皺著眉頭說:「什麼意思!」

王后白我一眼說:「王媽媽的原話是,這世界上真沒什麼坎兒是能讓人死的。有些東西看似重要,但其實也只是雲煙而已。有些東西本身重要,但當真離去,也只是濃煙而已。」

「濃煙?」我震驚無比。

王后大言不慚的說:「王媽媽可不是這麼說的,是我自己這麼說的。」

我翻個白眼,十分無奈。

王后賤兮兮的看著我說:「你今天在酒會上,是不是給向北風……拳頭吃了!」

我不想理她,索性合上雙眼。

王后輕聲笑笑說:「激將法,矛盾分化法。你真夠陰險,但跟安娜比,你道行不夠。」

我有些震驚地看著王后,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王后吐吐舌頭說:「王媽媽說的。」

說完,王后一溜煙就跑了。

而站在原地的我,則怔在原地。

難道,王穎麗看的就那麼透徹嗎?

我的道行,真的不如安娜!

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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