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74章 我是誰?我在哪兒?

周易被抬上了救護車之後,車子就從專用通道離開了。

比賽還沒結束,但現在大家的心思都不在比賽上了。

看球的球迷不斷刷著網路,希望能夠得知周易的最新消息。

解說員賀平在解說比賽的時候也不斷提到周易,為周易祈禱,希望周易沒事兒。

電視轉播一有空就重放周易剛才被因勒撞上的瞬間,各個角度的攝像機都來一遍。

最關鍵的是多特蒙德的球員們,在比賽中也沒了比賽的心思。

比賽時間還有將近二十分鐘呢,多特蒙德的球員心卻都飛到了醫院。

還有一些多特蒙德球員是被周易昏迷的樣子嚇到了,完全無法將注意力投入到比賽中來。

本來人數上就處於劣勢了,現在心思都不在比賽上了,比賽結果可想而知。

最終那不勒斯又進一球,在自己的主場3:0擊敗了多特蒙德。

馬塞爾·萊夫在比賽結束的時候長嘆一聲。

如果周易沒有受傷,其實多特蒙德是有機會和那不勒斯再掰掰手腕子的。周易和奧巴梅楊的那條線已經打出來了,就這麼踢下去,奧巴梅楊搞不好真的可以威脅到那不勒斯的球門。

結果周易一受傷下場,多特蒙德全亂套了,人心浮動,軍心不穩,戰術上也缺乏有效的手段了。最後只能無奈接受這個結果。

……

比賽結束時,儘管克洛普臉上很焦急,但他還是很有禮貌和封堵的和那不勒斯的主教練貝尼特斯握了握手。在握手的時候,貝尼特斯向克洛普傳遞了他對於周易的關心和問候,克洛普則表示了感謝。

隨後他就急匆匆地轉身離開了。

多特蒙德球員們也迅速退場,沒有人在球場上停留。

只有那不勒斯的球員們在慶祝勝利。但也不是所有那不勒斯的球員都有心思慶祝的,因勒就第一時間跟著多特蒙德地球員返回了球員通道中,他想要打聽打聽周易的情況,他希望周易沒事兒。如果周易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他這輩子恐怕都會陷入深深的內疚和自責的情緒中。

不過因勒並沒有能夠跑掉,他在球員通道口被記者們攔了下來。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很抱歉,我非常抱歉,我當時爭頂的時候根本沒有看到周易……我希望他能夠挺過去,我會為此向上帝祈禱……」因勒在鏡頭面前哭喪著臉,雖然贏了球,但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留在球場上慶祝的那不勒斯球員們數量其實不多,他們感謝了那不勒斯球迷們的支持之後,也迅速離開了球場。

在周易受傷昏迷的背景下,很多人的心思都不在比賽上了。

香克利的那句話更像是一個忠實的足球粉絲的一廂情願,實際上,足球從來都無法高於生死。

在球員受到生命威脅的時候,足球必須被放放到後面去。

賽後新聞發布會上,克洛普被記者們問的所有問題都只和周易有關,和比賽本身無關。

克洛普說道:「我們和醫院方面聯繫過了,周易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不過醫院說他的生命體征正常,沒有生命危險……」

這句話讓記者們鬆了口氣,但又有中國記者站起來提問:「那他會昏迷多久?」

克洛普搖頭:「我不知道,我不是專業人士。我希望他下一秒鐘就能醒來,但這事兒我說了不算。」

「會有成為植物人的可能嗎?」有記者這個問題一出來,就馬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扭頭看著他,包括克洛普。

這位記者也意識到自己似乎問了一個不合時宜的問題,於是連忙擺手:「我瞎說了,就當我沒問過……」然後有些狼狽地坐了下來。

克洛普也確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匆匆告辭,要去醫院了。

那不勒斯的主教練貝尼特斯對周易所遭遇的一切表示了遺憾和同情,但他同時也強調因勒不是故意的,這只是一次意外。

「我不認為因勒是故意的,我也沒有安排過針對某一位多特蒙德球員的殺傷戰術。這只是足球場上地一次意外。我們每個人都為此感到遺憾,都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意外。我希望周易能夠儘快康復……在球員的健康面前,勝利顯得微不足道。」

賽後,各大新聞機構也都第一時間報道了周易在比賽中昏迷地事情,引起了全世界的關注。

作為剛剛才成為歐洲最佳球員的周易來說,他的職業生涯基本上都順風順水的,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什麼太大的挫折。

這一次的受傷昏迷,讓人倍感意外。

不少人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以為是不是惡作劇,結果發現竟然是真的之後,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

當周易醒過來的時候,他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環境,差一點產生出「我是誰?我在哪兒?」的疑惑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有一位漂亮的女護士端著盤子走進來,看到周易正睜大了眼睛環顧四周,先是一愣,隨後轉身沖了出去,門外響起了她欣喜的叫喊聲:「他醒了!」

緊接著,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屋子裡一下子湧進來了好幾個人。

周易定睛一看,認出了俱樂部的隊醫組長布勞恩博士,球隊體育部主管佐爾克,俱樂部CEO瓦茨克,還兩位他不認識的人,一位是剛才進來的護士,一位穿著白大褂,上了年紀,看樣子應該是醫生。

這些人湧進來之後,直撲病床,發現周易正直勾勾地看著他們。

「嗨,周易……」佐爾克小心翼翼地向他擺了擺手,隨後他發現周易的視線恢複了焦點。

「佐爾克先生?」他問道。

佐爾克長出了口氣:「是我!」

瓦茨克又湊到了他面前,指著自己說:「周易,還能認出我是誰嗎?」

「你是瓦茨克先生啊……」周易一頭霧水。

「好了。」布勞恩咳嗽了一聲,打斷了這種有些幼稚地行為。「周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周易迷茫的看著他們:「我為什麼在這兒?我不是應該在……在比賽嗎?」

「這個說來話長,你不記得你為什麼來這兒了嗎?」布勞恩博士盯著周易問。

周易眯起眼睛,皺著眉頭回憶,然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記得我是在比賽啊……」

布勞恩博士回頭看了看那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他聳聳肩,用帶著義大利口音的英語說道:「腦震蕩,記憶丟失。」

周易一臉迷茫地看著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你在比賽中和因勒爭頂的時候被他撞到了頸椎,然後就昏迷了。」布勞恩博士解釋道。

周易張大了嘴巴,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布勞恩博士,這話聽起來太玄幻了,怎麼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我完全沒印象了……」良久周易才喃喃道。他確實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儘管他非常努力地回憶,但是很奇怪,他甚至連自己跳起來頂球這事兒都不記得了,自然也不知道布勞恩博士對他說的那些事情,什麼爭頂,什麼被因勒撞倒了頸椎……

他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難受地想要吐,於是他連忙重新靠在了床上。

「怎麼了,周易?」佐爾克一直盯著周易,當他看到了周易的異狀之後,連忙緊張地問。

「頭暈……」周易有氣無力地說。

「腦震蕩的癥狀之一,你好好休息吧,周易。」布勞恩博士安慰他。

「我們走吧,病人需要休息。」那位醫生也說道。

但周易卻叫住了他們:「等等,比賽怎麼樣了?」因為頭暈,他只能閉著眼睛問。

「我們輸了,0:3。」佐爾克頓了一下,還是把結果告訴了周易。

「啊……」周易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還是輸掉了比賽。

「好好休息吧,周易,別想比賽的事兒了。」瓦茨克勸道。「比賽已經結束了。再想也沒用,對不對?」

「嗯。」周易重新睜開了眼,頭暈的感覺減輕了不少。

……

一行人走了出去,病房門被重新關上。

他們往前走,一直走到了走廊的盡頭,這才停下來。

「情況如何?」瓦茨克迫不及待地問。

「尤爾根正在從球場趕過來的路上,估計快到了。」佐爾克說道。

那位醫生說:「片子已經出來了,好消息是沒有看到顱內血腫,也沒有其他什麼顱內損傷……」

布勞恩博士聞言,神情輕鬆了一些。最怕的就是腦子裡有損傷,這樣的話,問題就嚴重了。

「那他剛才……」佐爾克還是很擔心。

「那只是腦震蕩的正常表現而已。」醫生解釋道。「短暫昏迷、近事遺忘和頭痛頭暈等狀況都是。注意休息就好了。不過之前還是很危險的,畢竟腦震蕩造成的昏迷,都很短暫,一般不超過半個小時,像他這樣快四十分鐘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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