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血戰南洋 第399章 北越的難堪

冷戰真的過去了嗎?顯然不是,以美國為首的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和蘇聯為首的社會主義國家兩個陣營除了直接交戰以外,在經濟、政治、軍事、外交、文化、意識形態等各方面都還將處於對抗狀態,而且這段時間將一直持續到九十年代。

美蘇對抗雙方都儘力避免導致世界範圍的大規模戰爭(世界大戰)爆發,其對抗通常通過局部代理人戰爭、科技和軍備競賽、外交競爭等「冷」方式進行,即相互遏制,卻又不直接進行武力對抗。

如果說古巴是蘇聯扶持的金牌打手,插手鄰國糾紛,鬧得很歡實的話。南洋聯邦則早已經脫離了打手這個層次,與美國是平等的夥伴關係。蘇聯人很清楚,在南洋聯邦日益強大的國力軍力面前,北越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但蘇聯人也不希望把北越打得翻不起身,因為北越、寮國是蘇聯人在戰略中圍堵中國的一環。當然,對北越這次意圖破壞美蘇首腦會談的舉動,蘇聯人也很生氣,給北越人一些教訓也符合他們的心思。

北越求和了,蘇聯的壓力是顯而易見的,而中國雖然派出了高炮部隊入越參戰,但從技術力量上講,北越還得依靠蘇聯的薩姆導彈,以及蘇聯的飛機和坦克。而且常年的戰爭,使北越民生凋零,基本上完全依靠中蘇的援助才能支撐下去。

反觀越南王國,在南洋聯邦的庇護下,得到了平穩發展的時間。而潘光誕又是黃曆的忠實粉絲,蕭規曹隨,基本上是按著《國路》一書中的觀點和結論在發展經濟。大量的美援,再加上南洋聯邦的幫助,特別是駐紮在越南王國的南洋聯邦軍隊,給潘光誕政府提供了安全的保障,可以大刀闊斧地推進各項政策。

土地改革、招商引資、勞務輸出等一系列政策法規的貫徹實施,給越南王國帶來了可喜的變化。人民生活水平在不斷提高,人心也便日益穩定下來。開辦軍校,培養新軍官,將軍隊中老舊的軍官逐漸替換下去,消除政府安全的隱患,將軍隊的指揮權逐漸收歸到文官政府手中。

穩定是發展的前提,北越在忙著戰爭,越南王國則在忙著發展,現在兩國的經濟水平已經拉開了很大的距離。由於羨慕越南王國人民的安定生活,同時也因為聯軍的狂轟濫炸,一股移民潮在兩越邊界地帶慢慢興起,並逐漸擴大起來。

脫北者,越南王國對這股移民潮顯然是缺乏心理準備的,雖然很快便給這些非法越境的民眾起了一個貼切的名字,但起初的安置工作卻有些混亂。直到政府作出了相關的指示後,對脫北者的安置才有序起來。

無疑,大量的脫北者給越南民主共和國造成了惡劣的國際影響,從這些脫北者口中得到的北越的信息,立刻成了媒體記者挖掘的大好素材。

而從永隆收容所逃出來的八名混血兒講述了越共警察殘酷虐待他們的真實暴行。長著一雙藍眼睛的十八歲的杜氏青的遭遇顯然是八個越戰混血兒中最為悲劇的,她讓記者看了細椰毛繩在她手臂和腿上勒進她肉而留下的很深的疤痕。為她作治療檢查的醫生說:「太可怕了。我簡直不知道越共警察是怎樣殘害這位姑娘的,她身上至少還有幾十處傷口仍在化膿。」

「越共警察非常痛恨我們這些混血兒,認為我們為國家丟了臉。」青向記者們講述著在收容所遭到的體罰和各種殘酷的嚴刑拷打和人身折磨。收容所的主任阮榮強姦了她。由於擔心她把那件事告訴其他的混血兒,阮榮便把她單獨關在一個很小的屋子裡。然而,青還是把事情想辦法告訴了別人,於是,惱怒的阮榮開始和各種毒刑折磨她。

一天,阮榮把青帶到收容所後面的一棟房子里。那裡是他私人的住所,與收容所相距幾百米。他把青關進了他秘密設立在那裡的「蛇窟」,即一間爬滿數百條蛇的屋子,進門處用一張從上到下的鐵絲網攔住,可以觀察到蛇的活動。青被推進「蛇窟」之後,立即遭到了蛇的襲擊,身上和臉上許多處被蛇咬中。她望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蛇群,凄厲地慘叫著,而榮惡毒地站在鐵絲網外觀看,直到青在驚恐和蛇噬咬中昏迷過去才把她拖出來。

青並不是被關進那個「蛇窟」的第一個人,也不是最悲慘的受害者,因為那個屋子裡都是一些無毒蛇,專門用來殘害和恐嚇違反規定的反抗者;而在另一間屋子裡,阮榮曾把她帶去觀看處死一個二十五歲的女村民,則全部用的是各種兇惡的劇毒蛇。青看到那女村民被剝光衣服扔進籠里,毒蛇爭相進那個女村民的身體,外面的毒蛇纏繞住她的四肢噬咬她的皮膚,幾分鐘之內她就中每抽搐著死去了。

儘管青一再進行了「悔罪」,哀求他將她放出,榮還是把她關了近三個月,而且每隔一至兩天他都要把青扔到「蛇窟」進行折磨。

八名越戰混血兒住進了醫院。他們身上都帶有輕重不同各種創傷,其中有一個只有十歲的男孩子的腿里還扎著一根長釘,他說那是阮榮對他踢石子的懲罰。

報道以奪人眼球的大標題刊登出來,並配上了血淋淋的照片,立刻引起了國際上的關注。起初,越共政府把八名越戰混血兒在永隆收容所遭遇的報道斥責為「帝國主義慣用的伎倆」,而後在大量的事實和證據面前,它忽然對此閉口不談,尤其是美國記者當眾出具了幾名混血兒傷勢診斷書和他們的控訴之時,越共外交部長阮基石居然裝聾作啞,無賴地說:「那即使是事實,也絕不是在永隆收容所造成的。」

然而,越共政府這一有損形象的謊言在越來越多的證據面前更顯得日益尷尬。而隨著越來越多的脫北者的講述,一個專制、暴戾的政權的形象在世人面前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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