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血戰南洋 第324章 抄底香港

文化大革命是一個世界歷史性的事件,具有很大的國際影響,而香港由於地緣的關係,首當其衝。六七暴動,亦稱六七左派工會暴動、五月風暴,當時參與者稱之為反英抗暴,於一九六七年五月於香港爆發。

香港的左派在中國大陸文化大革命的感召下,以新浦崗造花廠的勞資糾紛為導火索,由罷工示威,逐漸演化為暴動。

起初,左派先是發動工人與其他支持者上街集會示威。示威者仿照中國大陸文革的做法,手持毛語錄,高喊口號。警方施放催淚彈及木彈驅散示威者,拘捕百餘人人。當晚政府宣布所有警員取消休假,九龍宵禁。

之後北京報紙稱「港英政府行為是民族迫害,鎮壓群眾是野蠻的法西斯暴行」,支持「香港市民上街抗暴」。北京外交部向英國代辦提出抗議,並發動北京群眾在英國駐華代辦門外示威,部分群眾更於當晚衝進代辦的住所和辦公室。香港左派報章報導北京支持的消息,由左派學校學生在街頭向路人派發傳單;中國銀行亦在中環總行的屋頂裝上揚聲器,進行革命宣傳。

五月十六日,香港的親中左派宣布成立港九各界同胞反對港英迫害鬥爭委員會,簡稱斗委會。斗委會隨即以「反英抗暴」為口號,聯合各親共團體數百人,手持毛語錄前往港督府示威遊行,並在港督府門外張貼大字報。

五月二十一日,暴動蔓延至中環。二十二日,示威者與警察發生流血衝突,一百六十七人被捕。暴動的工人及學生以左派報館、銀行、國貨公司、學校等為據點,出動示威,襲擊警察及仍然行駛的公共交通。防暴警察到場以催淚彈、警棍等驅散後,示威群眾即迅速撤回據點,令警察疲於奔命。

七月八日,約百名大陸民兵在沙頭角與香港的警察發生槍戰,五名香港警察殉職。人民日報再次發表支持香港左派反英抗暴的言論。香港出現傳言,指北京打算收回香港。之後左派的行動進一步升級,開始製造土製炸彈襲擊警署,並以漒水(鹽酸)從高處襲擊經過的警車及公共交通,左派學校的實驗室成為了炸彈的製作工廠。

八月,警方以武力還擊,攻入各左派據點,並出動訪港英軍航空母艦上的直升機,攻破左派在北角的據點僑冠大廈。警方在大廈內除搜出各式炸彈武器外,還發現有設備完善、包括有手術室的戰地醫院。根據緊急法令,警方封閉多間左派學校及發出煽動言論的左派報社;同時大舉逮捕左派人士,將他們拘押在摩星嶺政治部的囚室,部分人之後被遞解出境。

左派則以升級炸彈行動還擊,在港九各處鬧市放置真假炸彈。炸彈上多數以大字寫有同胞勿近,電車、巴士、街道上都有發現。炸彈襲擊除了擾亂市民生活外,更造成無辜死傷。一名七歲女童及其兩歲弟弟即在北角被一包裝成禮物的土製炸彈炸死。而負責拆除炸彈的警方及英軍拆彈專家亦有被炸死或炸傷。

此時,香港市民對大規模的暴力行為和恐怖環境普遍出現反感,很多不受左派控制的傳媒都反對暴動,支持政府及警察維持秩序和治安。當中商業電台節目主持人林某多次在節目內對斗委會的目標和行為加以諷刺及貶斥,之後,林某於上班途中被人伏擊,死於醫院;明報社長查良鏞亦因為在報章內明確反對文革及暴動,收到死亡恐嚇而離港暫避。

這場大規模的暴動一直持續到十二月份,因為得不到市民的支持,北京高層下達直接命令停止炸彈風潮,六七暴動方告終結。

六七暴動不僅造成大量人員傷亡,亦造成重大的經濟損失,部分香港市民變賣財產離開香港,市區樓房價格因此而急劇下滑,香港股指亦創下歷史最低點。

在這持續大半年的暴動剛剛開始時,南洋聯邦便向香港辦事處發出大量簽證,給不堪其擾的香港市民入境給予最大的便利條件。而在國內,移民局分別在新內亞島、蘇拉威西島、中婆羅洲、南婆羅洲等地建立了居民點供移民選擇,並為保證移民生活穩定拔出了專款。

當然,這只是政府檯面上的工作。而黃曆卻在卸任後,預先籌劃,從六七暴動中撈到了第一桶金。這便是金手指的威力,趁著香港房市、股市滑入低谷,黃曆動用基金會的資金,並聯絡凌雪、慕容辰,而有政府背景的投資基金也聞風而動,聯合行動。由吳滄重在香港坐鎮指揮,動用巨量資金在香港暗中大肆抄底,賺得缽滿盆滿。

……

從水晶燈飾照射出來的燈光,總象是特別明亮輝煌。現在輝煌的燈光正照著凌雪臉上。她的確是個非常美麗的女人,這也是她最引為自傲的,多年來仔細的呵護,飲食的節制,再加上各種名貴的化妝品,使她保持著動人的美麗姿容。

凌雪剛剛和慕容辰從專屬樓梯走進這間專屬的辦公室,透過一扇特製的大玻璃能盡攬樓下賭場的全貌,而樓下卻看不到屋內的情形。她喜歡坐在這裡,居高臨下看著下面或高雅或粗俗的賭客們的表演,她喜歡這種奢華的熱鬧。

「先生,夫人。」賭場管事向賬本放在了桌上,恭恭敬敬地說道:「這是三個月的賬目,請您過目。」

「辛苦了,趙經理。」慕容辰很客氣地點了點頭。

「不虧就行。」凌雪很隨意地擺了擺手,帶著燦爛的笑容,顯出她的心情極好。沒錯,在香港狠狠撈了一票,她沒辦法不高興。

趙經理不解其意,慌忙解釋道:「夫人言重了,我們一直盡心竭力——」

「哈哈,夫人沒有別的意思。」慕容辰笑著拍了拍趙經理的肩膀,「她是高興,你不用介意。」

咦,凌雪嘴裡發出了驚訝的聲音,站起身走到大玻璃前,使勁望著下面賭場中的一張桌子。

「怎麼了,阿雪。」慕容辰對妻子是愛到了極點,也走過來和凌雪並肩而立,左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她的腰際。

「這傢伙——」凌雪使勁揉了揉眼睛,用手指點著,左右歪頭仔細端詳,還有些不太確定。

「夫人,這傢伙有問題?」趙經理趕忙走過來,有些緊張地問道:「要不要叫人把他抓起來?」

「抓起來?」凌雪自言自語著,眯著眼睛輕輕搖了搖頭,這個長著絡腮鬍子,戴著副眼鏡的傢伙的動作看起來有些似曾相識啊,手裡夾著的香煙煙灰雖已有一寸多長,卻還是連一點都沒有掉下來,好穩的手啊!

「我這就去。」趙經理以為這是凌雪的命令,敢在這個時候給自己上眼藥,雖然賭場得按國家規定行事,將搗亂的傢伙送警局,但讓這傢伙在這裡吃點苦頭還是能辦到的。

「哈,原來是他。」凌雪終於看出來了,笑得開心,這才注意到趙經理正向門口大步走去,不由得叫道:「老趙,你幹什麼去?」

趙經理停下腳步,轉身回答道:「我帶人去抓那個出千的傢伙。」

「誰說他出千了?」凌雪臉上笑意不減,「去抓他,你活夠了。」說完,她用胳膊肘輕輕搗搗慕容辰的肚子,「走,下去陪四哥玩一會兒,太不象話,跑咱家來贏錢。」

慕容辰愣了一下,瞪大眼睛使勁看了看,也不由得失笑道:「我看算了吧,讓他痛快地玩兒,咱們下去倒是擾了他的興緻。等他收手的時候,咱們再找他算賬。」

「不行。」凌雪笑著搖頭,「這樣,我自己下去,他不是易容化裝嘛,我也陪他玩,這招兒真的很有趣呢!」

開牌完畢,黃曆輕輕磕了磕煙灰,將贏來的籌碼劃拉到面前。都是一些小錢,他可不是來發財的,而是體會一下時隔多年後的那種感覺。當個破總統,還真是累人,就算退下來了,也得注意影響。弄個絡腮鬍子,還挺扎得慌。

一陣香風吹過,身旁的座位上多了位女士,戴著大墨鏡,頭上還包了個紗巾。黃曆瞥了一眼,也沒在意,隨手扔了幾個小籌碼,示意莊家發牌。

二十一點,最普通、最簡單的一種賭博方式。黃曆不是賭神,完全是靠運氣和概率來玩兒。

「十七點啊,還敢要嘛?」凌雪粗著嗓子調侃道。

黃曆翻了翻眼睛,討厭,要不要關你屁事,嗓子粗得象個煙囪,白瞎那麼高雅的香水了。他有些賭氣地招了招手,荷官發過一張牌——

「吼吼,爆了。」凌雪幸災樂禍地笑著。

掃帚星!黃曆暗暗罵了一句,決定不受干擾,繼續玩牌。可凌雪在旁邊老說怪話騷擾他,氣得他眼珠子差點翻到後邊去。

「我們倆認識嗎?」黃曆有些忍無可忍地轉頭問道。

凌雪向前湊了湊,盯著黃曆的眼睛笑道:「你說呢?燒成灰我都認得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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