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血戰南洋 第295章 無題

天色微明,朦朧的光透過窗帘撒在床上。黃曆與何夢雨都已醒來很久,親熱的纏綿之後仍然不舍分開。

何夢雨微閉的雙眼現出那長長的睫毛,在細長的眉毛下透出她的滿足和美麗;烏黑凌亂的長髮灑在潔白的枕頭上,更襯托出她那白皙又有些紅潤的臉頰;她的嘴唇微張,露出潔白光亮而整齊的牙齒,她雙腿微曲,胸前柔嫩的挺峰,晶瑩剔透的皮膚,形成一道極致的風景。

黃曆摟著愛妻,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光滑的脖頸和脊背,另一隻手放在愛妻的胸前捏摸,屋裡的空調使溫度最為適宜,讓人懶懶得不願起身。

何夢雨慢慢睜開了眼睛,將頭往黃曆的肩上更靠緊了一些,慵懶地說道:「看看人家的頭髮,要是有白的就拔掉。」

黃曆淡淡一笑,伸手抓起一把看了看,安慰道:「沒有,一根也沒有,你還不到五十嘛,沒那麼快老的。」

「一點也不認真。」何夢雨嗔怒地說著,輕輕咬了黃曆一口。

「阿雨,你說自由是什麼?是不是每個人都覺得不夠自由?」黃曆抓過愛妻的小手放到嘴前,輕輕噬咬著她的手指。

「怎麼突然問這個?」何夢雨又閉上了眼睛,很隨意地回答道:「是不是覺得很受約束,這也沒辦法,你是國家領導人,當然不能太過隨便。」

黃曆停頓了一下,緩緩說道:「我不是說我自己,而是昨天聽盈盈他們說話里有這樣的意思。」

何夢雨嗯了一聲,半晌才說道:「我們也從年輕時過來的,那時候自然有這樣的感覺,父母啦,長輩啦,師長啦,不都管著咱們。有時候也想,要是能自由自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多好。」

黃曆沉吟著說道:「這樣不好,思想指導行動,如果受到不好的影響,這些年輕人會被誤導的。」

「什麼樣不好的影響?」何夢雨不以為意地說道:「你呀,別想太多了。年輕人思想活躍,這從某些方面來說也是正常的,不是壞事。」

黃曆沉默不語,中國的文革快要開始了吧!烏托邦色彩的誘惑和青年學生的「先鋒」作用對年輕人的吸引力是很大的。而南洋聯邦的人口多數是華裔,很多人對還有「祖國」或「大中華」情結,由此會引起怎樣的不良反應,黃曆從昨天那些年輕人的交談中感到了些許的擔心。

何夢雨自然不知道黃曆在想什麼,將臉貼在愛人的肩膀上,自顧自地說道:「你看那個男孩子怎麼樣?我看還行,身高啦,長相啦,都說得過去。你說呢?」

黃曆嘿嘿一笑,收回思路,說道:「現在說這個還早吧,我看盈盈對他倒是最凶的。」

「嗯,這就看出不一樣了。」何夢雨支起下巴,看著黃曆說道:「敢用真性情對人,不就很說明問題了。」

「只是——」黃曆眨了眨眼睛,猜測著說道:「那小子也太軟弱了一些吧,盈盈能看上他?」

「這叫性格互補。」何夢雨笑著說道:「盈盈脾氣大,就得找個溫柔點的,能包容她的。要是兩人都那麼強勢,還不得針尖對麥芒,天天吵嘴打架呀!」

黃曆咧嘴一笑,調侃道:「你溫溫柔柔的,就說明我脾氣暴躁唄!」

「你呀,反正什麼時候都挺強勢的。」何夢雨伸手摸著黃曆下巴上的胡茬,笑道:「自己不覺得而已,想想,什麼時候你甘居人下了。」

黃曆想了想,還確實是這麼回事,和程盈秋雖然相愛,但她太有個性,所以沒能長久依偎;李倩心溫柔體貼,事事順著自己,算是美滿幸福;何夢雨也是這樣,長久的等待磨去了當初的稜角,兩人才能琴瑟合弦。

想到這裡,黃曆伸手將愛妻摟在懷裡,吻住了她的嘴唇,兩人又糾纏在一起……

「旗升起來了,升起來了。」外面突然傳來了兩個人大聲地叫喊,不用問,是黃秋盈和小黃曆,好奇心還真不是一般的強。

接著,小黃曆便跑到二樓窗下叫喊道:「媽媽,爸爸,出來看升旗了,快點,看升旗了。」

黃曆無奈地放開懷裡溫暖滑腴的胴體,苦笑了一下,聽到兒子的大呼小叫,何夢雨笑得開心,坐起攏了攏頭髮,披上睡衣,走到窗前,掀開窗帘,推開窗戶,向著樓下的兒子揮手。

……

對於自己的擔憂,黃曆並沒有象何夢雨說的那樣聽之任之,而是進行了深入的思考,最後他認為如果讓青年親身觀察現實的中國而不是被動接受宣傳中的中國,文革就不會有吸引力。換句話說,要讓青年人放棄對毛式革命的浪漫幻想,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去中國,逗留得越久越好,在文革中的親身體驗,將使他們對中國和共產主義的理想徹底破滅。

但這是不太可能實現的,黃曆只能基於這種思路,提前進行預防性的工作。社會秩序受到衝擊,傳統價值被顛覆,倫理道德被推翻,文明和文化被摧毀,和平生活被破壞,尤其是暴力和嗜血被推崇到原始屠戮的程度,黃曆是絕不允許這樣可怕的事情發生的。而且南洋聯邦的經濟基礎已經穩固,人民已經擺脫了貧困和飢餓,影響肯定會有,但應該不會很嚴重。

換句話說,毛主義之所以在亞非拉這樣的社會群體中有大量的追隨者,並且造成很大的影響,並不能說明毛主義革命的正當性,恰恰相反,說明了毛主義難以在正常狀態下承擔社會責任,在具有成熟理性的社會群體中找到大量追隨者,只能用「壓迫」去曲解社會秩序、用「解放」來為自己尋求人力資源。

對此,黃曆才認為現代文明依然是被追求的目標,只有繼續努力提高南洋聯邦人口的文化程度和文明素質,對文化傳統更容忍,對人性更為理解和尊重,才是減輕不利影響的最好辦法。打個比方,就好比人在對抗疾病時,身體素質好、強壯的人抵抗能力便強,身體素質差的人則要一蹶不振、大傷元氣。

雖然黃曆作出了影響不大的判斷,但還是開始了相關的預防工作,比如在報紙媒體上進行無政府主義的介紹和批判,對自由概念的詳盡闡述,並且資助坤甸大學舉辦關於這些話題的辯論大賽,從理論和思想上加強武裝和抵抗能力。

一九六四年除了奧運會以外的大事——紐約世博會開幕了,無疑又為南洋聯邦提供了顯示自己的一個新舞台。

對於全紐約人民而言,是值得紀念的一年。因為這一年不僅是紐約擺脫殖民地統治300周年,也是紐約市第三次舉辦世博會(最早是在1853年)。由於其規模大、對紐約的影響深,即使已經過去了半個世紀,它仍然為許多當地人津津樂道。這屆世博會展示了20世紀中葉美國的文化、技術以及太空時代的前景。對於紐約的嬰兒潮一代來說,這屆世博會是一個重要的里程碑。從那以後,美國很快就進入了一個黷武和充滿了人權鬥爭及經濟動蕩的時期。

1964年世博會耗資10億美元,地點在紐約皇后區的科羅納公園,佔地約1平方英里(約合2.6平方公里),與亞洲之外規模最大的中國城之一——法拉盛為鄰。這屆世博會於1964年4月22日開幕,分兩期,每期各六月,在1965年10月17日結束。超過5100萬人次參觀了這屆世博會,在當時創下了世博會參觀人數的紀錄。

該屆世博會的三個主題分別是:「通過理解走向和平」、「人類在一個縮小的地球和膨脹的宇宙中的成就」和「千年進步」。展覽以自動化和太空時代為主旋律,代表展品是一個12層樓高的不鏽鋼巨型地球儀。

為了籌集其所需的巨額資金,紐約世博會主辦方曾向私人融資和出售債券。主辦方還聘用了在向公眾籌資方面有豐富經驗的羅伯特·摩西。摩西在當時被譽為紐約的「建築者」。他曾任紐約市園林局局長,任職期間促成了紐約及周邊地區眾多高速公路和公園的建設。摩西試圖通過這次世博會,把科羅納公園改造成紐約主要的休閑場所。

主辦方當時估計,參觀人數要達到7000萬人次才能收回科羅納公園的改建成本,而該屆世博會若像往常那樣僅持續半年,是無法實現這一目標的,於是主辦方決定這屆博覽會需要跨年舉行,並對建造展館的參展單位收取租金。

然而世博會的國際組織者國際展覽局(BIE)明文規定,任何一屆世博會都只能持續六個月,並且不允許向參展者收取租金。

但摩西不願受規則限制。他訪問了BIE的巴黎總部,希望後者能夠開一個特例。但BIE拒絕了他的要求。在紐約市呼風喚雨的摩西被激怒了,他在媒體上公開表示了對BIE及相關規則的藐視。BIE迅速反擊,通知其成員國不得參加紐約世博會。這給紐約世博會造成了巨大困難。最終,BIE的許多成員國都未參加,包括加拿大、澳大利亞、蘇聯等。

但不少較小的成員國即使收到了BIE的禁令,仍然決定參加這次世博會——當時的紐約正處於世界經濟的中心,這些國家以參加紐約世博會為榮。

最終,紐約世博會的參展國主要為小國和第三世界國家組成,但西班牙、瑞典、奧地利、丹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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