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血戰南洋 第251章 訪蘇和美國選舉

黃曆乘坐的是南洋聯邦海軍剛剛服役的驅逐艦「無畏」號,另一艘陪伴同行的是「無畏」號的姊妹艦「勇猛」號,兩艘驅逐艦的排水量均為五千六百噸,除常規艦炮和魚雷外,還分別裝備了南洋聯邦研發的防空導彈和反艦導彈,並載有反潛直升機,可謂是多功能的組合。

可以說,這兩艘導彈驅逐艦在當時是非常先進的。只比世界上第一艘導彈驅逐艦(美國於1953年建造的「米切爾」號驅逐艦)晚了六年,甚至在裝備的導彈上,還要比當時「米切爾」號驅逐艦上裝備的「韃靼人」防空導彈更加巧便厲害。當然,現在美國又有了更高級的導彈,南洋聯邦也正在努力研發新型的對空及對艦導彈。

總統出訪,黃曆代表的是國家,當然也應該把代表國家最高水平的裝備展現在俄國人面前,不是示威,而是提振信心,顯示國威的一種方式。即便這兩艘導彈驅逐艦比不上蘇聯的好,但也足以令蘇聯人不敢小覷。放眼亞洲,能夠自己製造軍艦的又有幾個。

從五九年年初開始,南洋聯邦與蘇聯的商貿進行得非常順利,在南洋聯邦便宜得嚇人的蔬菜水果,經過了包裝後,在蘇聯立刻身價倍增,供不應求;而凌雪的公司則把款式多樣的服裝和玩具也推進了蘇聯市場,還搞了一個展示會,引起了蘇聯青年男女的追捧,掀起了一股南洋服裝熱。以此為契機,南洋聯邦的其它農副產品也接踵而來,在豐富了蘇聯人民生活色彩的同時,為南洋聯邦賺取了大量的利潤。儘管這些利利潤是以石油、礦產品來支付的,但運到南洋聯邦後,可能比金錢更能創造價值。

儘管現在已經是蘇聯的冬天,但嘗到甜頭的南洋聯邦商人在科研機構的幫助下,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解決了在蘇聯的冬天,蔬菜和瓜果,以及其他農副產品的防凍和運輸問題。速凍、脫水、殺菌、真空包裝、泡沫塑料盒包裝,這一系列在科學上或許不是特別高精端的問題,但應用在實際上,卻為南洋聯邦賺取了更多的錢財。

如果從黃曆的立場出發,什麼資本主義,什麼社會主義,從商業角度上看,都是一樣的。只要能夠打入並佔領的市場,那就先下手為強。錢就是錢,不管是乾淨的,還是骯髒的,都能為國家的發展注入動力,都能為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而做出貢獻。要不是礙於國際形勢,以及想從美國獲得更多的好處,黃曆早就走上了獨立自主的外交路線。

訪問蘇聯,對於西方世界來說,並不算什麼特別重大的事情,這與中國是完全不同的。因為蘇聯的社會主義統治已經得到國際特別是西方國家的認可,尤其是經歷了一場人類浩劫之後,斯大林與西方大國共同締造了戰後世界政治體制和秩序。蘇聯已經融入了國際社會,而且在遵守著那些它本身參與制定的遊戲規則。蘇聯可以同美國對話,也具備同西方國家集團實現關係緩和的基礎和條件。特別是在核武器出現後,莫斯科能夠並已經同西方大國形成共識,即沒有妥協的硬性對抗,只能導致兩敗俱傷的結果;任何一方所採取的極端措施,都會最終毀滅人類自己。

而中國共產黨在大陸奪取政權,對美國的心理衝擊是巨大的,或者可以說間接促成了杜魯門的下台。而中國採取一邊倒的政策後,被排斥在國際社會之外,不僅沒有加入聯合國,甚至遭到世界各國的封鎖和敵視。而且毛澤東既不熟悉,也不承認國際社會的遊戲規則,他甚至想要自己制定一些規則。況且,在毛澤東的哲學中,矛盾和鬥爭從來都是第一位的。按照中共當時的認識,只有通過不斷的革命和鬥爭,才能最終戰勝資本主義和帝國主義。這就是中國對外政策的基本出發點,也是西方國家所極為恐懼和擔憂的原因之一。

五九年十二月五日,黃曆乘坐軍艦抵達海參崴,即蘇聯的符拉迪沃斯托克。符拉迪沃斯托克是俄羅斯太平洋沿岸主要港口城市、俄太平洋艦隊的基地,也是俄遠東地區最大的城市和經濟、文化中心。

符拉迪沃斯托克港區位於阿穆爾半島頂端的金角灣沿岸。金角灣南側隔東博斯普魯斯海峽,有俄羅斯島作天然屏障。海灣四周為低山、丘陵環抱,形勢險要。但符拉迪沃斯托克並不是不凍港,冬季結冰期長達一百多天,要藉助破冰船方可通航。

雖然赫魯曉夫將在莫斯科接待黃曆,但蘇聯對黃曆的到訪還是給予了很高的禮遇,外交部長葛羅米柯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港迎候,停留在港口內的遠東艦隊軍艦升起了滿旗,鳴響了禮炮,用國際通用禮儀迎接南洋聯邦的國家元首。而南洋聯邦的兩艘軍艦也按照禮儀懸掛了蘇聯國旗,表示對到訪國家領土的尊重和人民的友好。

由於第一夫人何夢雨突感身體不適,臨時取消了訪問行程,黃曆是單獨一個人進行為期十天的國事訪問。當然,女兒黃秋盈陪在身邊,在一些外交場面上也能算說得過去。

葛羅米柯是蘇聯著名的外交家,有「蘇聯政壇不倒翁」之稱。在二戰期間,他就成了斯大林的主要外事顧問,參加蘇美英三巨頭的三次會晤,為捍衛蘇聯的利益不遺餘力,被西方視做「蘇聯外交強硬派首領」。而此公曆經赫魯曉夫當政,勃烈日涅夫上台,在三十年的時間裡一直是外交部長,秘訣便是從來不明顯地依隨任何特定的政治路線或政治派別,只是經常充當一個令人尊敬的使者和發言人。

黃曆對葛羅米柯的為人處事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或許只有這種性格和行事才能在蘇聯更好的生存吧但葛羅米柯顯然對黃曆更為親熱一些,這從某種方面來講,也體現了赫魯曉夫的態度。

對於赫魯曉夫來說,最重要的是對於他的改革的支持,特別是改革的理論準備並不充分、有很多人置疑的情況下。當然,黃曆並不是特別有意地表示對赫魯曉夫改革的支持,而是他在南洋聯邦一直提倡的要「與時俱進」、要「勇於創新」、要「積極進取」、要「拋棄保守」的理念,變相地為赫魯曉夫的改革敲響了邊鼓,充實了改革的理論基礎。

黃曆在《國路》中曾經寫道:「將很多理論信奉為萬世不變的經典,本身就是荒謬和錯誤的。類如馬克思,他去世一百多年了,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在這些變化的條件下,一個國家如何發展,他是不可能清楚的。他是思想家,是理論家,但絕不是預言家。人們不能要求象馬克思這樣的理論家為解決他們去世之後上百年、幾百年所產生的問題提供現成答案,答案其實要我們去探索,去尋找,去實踐……」

赫魯曉夫對黃曆的好感其實很大程度上便在於黃曆的思想與他要進行的改革比較相近,當然,赫魯曉夫的改革是看到了蘇聯體制的僵化,並不象黃曆自始至終是要建立一種積極進取、不斷過步的民族性格。但這並不妨礙赫魯曉夫藉助黃曆的理論達到自己的目的,雖然他的改革含有很多盲動和主觀的因素。換句話說,蘇聯和南洋聯邦能走到一起,既包含了經濟原因,也包括了政治因素。

黃曆率隨行人員棄船登岸,乘坐蘇聯飛機向莫斯科進發。本來黃曆是想坐火車領略一下被稱為「世界第十二大奇蹟」的西伯利亞大鐵路沿途風光的,但考慮到六天六夜的時間實在是有些長,便取消了這個計畫。

如果他是一名普通遊客,當然不會嫌棄火車速度太慢,他可以這樣「耗」著,慢慢地喝著酒,悠閑地觀賞沿線多種風格迥異的風景,可以見到各種各樣的人和各具特色的文化。歐洲部分一望無際的平原、亞洲部分人煙罕至的森林、貝加爾湖引人入勝的湖面,還有風情萬種的俄羅斯的城鎮風光,都會令人流連忘返。而在漫漫旅途中與旅客閑聊交流、採購各地特色商品,也會讓旅途充滿了樂趣。

但黃曆是總統,他的時間很寶貴,他的行為很引人注目,任何容易引起別人不好猜想的行動,都會由他的智囊團和顧問們加以屏蔽。

即便是黃曆的下屬們想得周到,為代表團的人準備了相當多的禦寒衣物,但對寒冷的溫度,卻不是短時間裡能夠適應的。在熱帶長大的黃秋盈已經穿得象個小狗熊,依然覺得冷得發抖。

「看看,說了不讓你來,你還偏不聽。」黃曆接過工作人員送來的熱水袋,遞給女兒,微笑著說道:「怎麼樣,還想去堆雪人嗎?」

嗯,嗯,黃秋盈使勁點了點頭,將熱水袋抱在懷裡,呆了一會兒,似乎覺得暖和了一些,有些好奇地問道:「爸爸,聽別人說,你滑雪的技術很好呢,是真的嗎?」

「呵呵,湊和吧」黃曆看著駐蘇聯代辦拿來的資料,翻閱著頭也沒抬,有些感慨地說道:「多少年了,年紀大了,滑雪技術也差不多忘光了。」

「聽他們說,你曾在狂風暴雪中一個人去追殺幾十名鬼子,為了替一個女人報仇。」黃秋盈小心翼翼地說道:「媽媽也曾經和我說起過,就是原來擺在家裡面的那個牌位上寫的程阿姨。」

黃曆垂下眼瞼,沉默了半晌,幽幽地說道:「是有這麼回事,已經很多年了,你不說,我都記不起來了。」

黃秋盈偷偷吐了下舌頭,好奇心得到了滿足,也不想再惹黃曆傷感,而是談起了輕鬆的話題,「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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