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生活太矮 第115章 一份禮物

被所謂的「濫情、曖昧」的問題困擾之後,我活的小心翼翼,甚至是蘇玫和夏飛兒兩個小丫頭的電話,我也假裝沒看見,我有點神經質了,只是在這種神經質中,我更加的渴望見到莫寒,她卻再也沒有和我聯繫過,我只能幻想,她的不聯繫是為了製造見面前的神秘氣氛……

這一個多星期,我一直忙碌於店鋪的開業,而明天也是店鋪正式營業的日子,這個夜晚,我一直忙碌到九點才從店鋪回家。

……

一路上我的車騎的並不快,每次當我的人生迎來轉折點的時候,我都喜歡去古橋吹吹風,我對那裡有著極深的眷念,那裡是我人生重新開始的地方。

我停下車,坐在古橋上的人行道上,點燃一根煙,看著瀰漫的煙霧,心思也就沉澱了下來。

在我的對面是莫寒曾經出現過的地方,再回首,恍若昨天,在我心裡,莫寒或許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因為我每天都在想念她。

她是一個善良又美麗的女人,她可以對所有的一切不屑一顧,卻願意和社會最底層的乞丐攀談,給予他們溫暖,這是一種難得的純良的品質,遇上她是我的幸事,愛上她更是我的福氣。

突然我覺得曾經經歷過的困苦,一點也不苦。

回頭望了望,知天命的算命先生還在不遠處的地方坐著,我的視線正好和他碰在了一起,他似乎還記得我,臉上出現的是惱怒的表情,這很正常,畢竟我曾經利用了他,人永遠對傷害自己的人念念不忘,卻很少記得對自己好的人……

我笑了笑,向知天命的算命先生走去。

「道長,我們又見面了。」我笑著調侃他是道長。

道長看了我一眼,沒有搭理我,又閉上了眼睛。

「道長,抽根煙。」我推了推他說道。

「不抽……」道長依舊沒有看我一眼。

「拿去抽。」我推了推他,將一整包煙遞給了他。

他睜開眼睛看了看,神色一變,將我手中剛拆封的一包玉溪塞進了口袋裡。

一包煙就這麼消除了道長對我的怨恨,他主動和我說話:「小夥子,你那女朋友呢?」

「離開了。」我有點惆悵地說道。

「小夥子啊~~所以說做人要厚道,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啊!」道長摸了摸自己的鬍鬚說道。

「道長說的是。」停了停我又對他說道:「道長,能不能幫我算一下她什麼時候會回到我身邊?」

道長顯得很勉強,似乎算出莫寒什麼時候出現在我面前,是泄露天機,會折他的壽一般。

「罷了,罷了……幫你算一卦吧。」道長說完,閉上眼睛,掐指算了起來。

我心不在焉的看著別處,鬼才相信他能算出來呢。

……

終於道長緩緩的睜開眼睛,我趕忙回過神,裝作一副期待的樣子看著他。

道長表情依舊為難,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我卻已經沒有煙給他了。

「小夥子,緣起緣滅自有定數,莫可強求。」

我有點無語,道:「道長又在說套話了……」心中鄙視,這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天機不可泄露也……」道長說著搖了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我心裡暗暗想道:「給你一條中華,你還天機不可泄露嗎?」

我搬過道長給客人坐的凳子,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自顧自的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懶得再說什麼話。

道長似乎知道我不信任他,又對我說道:「小夥子,多留意身邊的人……」

我瞄了他一眼,依舊不搭他的話,在我看來,這又是一句廢話。

我的表現讓道長一嘆息,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

抬起手,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夜裡十點了,我掐滅掉手中的煙頭準備離去。

「道長,我走了,有空再聊哦。」我拍了拍道長的肩膀說道。

道長似乎對我剛剛對他輕視很不滿意,只是「哼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我笑了笑,幫他理了理帶歪了的帽子,轉身離開……

……

我又回到古橋,四處張望……人流中,我好似看到了莫寒的影子,我激動極了,撥開擋在我身前的人群,飛速的向前狂奔而去……

失望在我的心頭瀰漫,我竟然對莫寒思念如此,我錯覺了,剛剛我看到只不過是一個體型類似於莫寒的女人而已。

人流一撥撥的與我擦肩而過,我閉起眼睛,不想再看這躁動的世界,我希望用片刻的寧靜沖淡我心中的失望感。

……

「大哥哥,給你東西哦。」

我睜開眼,一個小孩拉扯著我的衣角,另一隻手,捧著一個精緻的盒子。

「給我的?」

「對呀,你是不是叫張一西哥哥啊?」小孩眨著眼睛問我。

我笑了笑,道:「嗯,我是張一西哥哥。」

「那就是給你的啊。」說完將盒子遞給我又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

我情緒莫名的打開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款精緻的男士手錶,我不顧手錶,翻開盒子的夾層,我覺得這不會僅僅是一塊手錶這麼簡單,裡面應該還有一張字條,告訴我是誰送給我這塊手錶的字條。

……

我未能找到想像中的字條,但心中隱隱知道是誰送我這個禮物,是「莫寒」一定是莫寒,她送我手錶,一定是想告訴我「不要輸給時間和距離。」

或許就在剛剛,我們只有咫尺的距離。

我嘴裡喊著「莫寒」撒腿向前狂奔,我相信莫寒還沒有走遠……

人潮湧動,我未能發現莫寒,我不想放棄,拿出電話撥通了她的號碼,又繼續向前跑去……

「嘟嘟」聲持續響起,我欣喜若狂,這一次莫寒竟然沒有關機。

電話被掛斷……

「你來南通了,對嗎?你在哪裡,不要不見我……」我停止狂奔,氣息紊亂中給莫寒發了這條信息。

「一西……我……原本以為自己有勇氣與你面對面的站著,可是……直到今天下午……我只敢遠遠地看著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你給我送手錶,就是要告訴我,再給你一點時間嗎?……不行,不可以,你在哪裡,我要立刻、現在、馬上見到你……」我幾乎失控了的將信息發了出去。

莫寒久久沒有回我信息。

「你知不知道,我想你,已經想成了心思,等你,等成了堅持,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幾乎央求道。

「一西,不要這樣子,你越是這樣,我越沒有見你的勇氣……」

「為什麼?為什麼?」我依舊激動,發了一連串的「為什麼」我實在不理解莫寒這麼做的目的,我真的不懂……我並不恨她的呀,為什麼沒有面對我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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