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第24章 郎才女貌

越千玲其實長的挺漂亮,小巧瘦俏的鵝蛋臉,白皙的如同蛋糕房裡的奶油,有著水晶般的晶瑩剔透,精緻高挺的鼻樑,像是精心雕刻出來似得。

性格也挺好,說話斯斯文文秀氣的像成熟的葡萄,一碰就破。

以上是蕭連山對越千玲的評價,從上次浴室的事以後,已經過去快一個多月,我為了避嫌,自己搬到保姆間去住,雖然房子和原來的比下了很多,通風光線都不太好,不過我睡在裡面那叫一個踏實,再也不用擔心越千玲沒日沒夜的折磨。

關於蕭連山對越千玲的評價,其實我還是贊同的,大部分時間裡越千玲都給人清新可人的形象,但前提是……

前提是我不出現的情況下。

一個月以後,我才真正體會到越雷霆最後那句話的意思。

啥人不好惹,偏偏惹了越千玲。

秦雁回倒垃圾。

秦雁回帶金剛去遛遛。

秦雁回把花園的雜草拔了。

秦雁回把所有房間的床單換下來洗了。

……

每天只要一睜開眼,越千玲就在樓上頤指氣使的安排著我豐富的每一天。

「連山,咱們要不給霆哥說說,搬出去住吧。」我擰著垃圾袋在門口遇到吃蛋糕的蕭連山。

蕭連山滿嘴的奶油,一臉憨直的搖頭。

「哥,你不是答應霆哥幫他三年嘛,做人要言而有信,現在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走了,太不夠意思了。」

我茫然地望著蕭連山,他手裡拿著越千玲做的蛋糕,比起兄弟情義,居然當不了那個女人的一塊蛋糕。

「對了,哥,千玲說了,洛玄神策和黃金龍龜她先研究,讓你別管這事了。」

我仰天深吸一口氣,自己可以生死相托的兄弟,如今吃著仇人的蛋糕,左一口千玲,右一口千玲,原來這個義字還當不了一塊蛋糕的分量。

越雷霆已經快大半月沒回來過,好像他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明哲保身的道理越雷霆絕對比誰都體會的清楚。

「什麼?」我茫然地走到門口,才反應過來。「越千玲拿走了洛玄神策和黃金龍龜?」

蕭連山咬了一口蛋糕意猶未盡地點點頭。

我這才清醒過來,丟掉手裡的垃圾袋,就往樓上跑,一把推開越千玲的房門。

越千玲婀娜多姿的身材已久是那樣完美和挺拔,和上次不同的是,淡藍色的連衣裙剛脫到腰間,白皙光滑的背部剛好對著我,這是一個另任何男人都會想入非非的畫面。

我又聽見自己強壯有力的心跳聲。

自己忘了敲門。

越千玲正在換衣服。

然後又是熟悉的尖叫身,我這一次沒有猶豫,用最快的速度衝出房間關上門,身後是越千玲充滿詛咒的聲音。

「秦雁回,你就是一個大變態!」

「哥,又……又咋啦?」蕭連山聽到喊聲也跑上樓。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徹底完了,至少在這裡的三年和越千玲算是耗上了,如果之前浴室的事自己還能解釋成誤入,那今天的事,即便自己再怎麼說,恐怕連蕭連山都會認為是存心的。

「秦雁回,虧我爸這麼信任你,認為你忠厚老實,呵呵,你會在我爸面前裝,可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越千玲拉開門紅著臉氣急敗壞的說。

「千玲,這是咋啦,我哥是好人,真的。」蕭連山茫然地說。

「連山哥,你少和這樣的人走一起,免得哪天被人賣了都不知道。」越千玲冷笑著說。「就他還好人?」

「越小姐,我們之間誤會太深,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低著頭小聲說。「可洛玄神策和黃金龍龜事關重大,你千萬不要亂來,這兩樣東西是找到明十四陵的關鍵。」

「也不知道我爸看上你什麼,一天到晚裝神弄鬼。」越千玲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我學考古的,我都看不懂,難道你還能……明十四陵?瞧你這點學問,一知半解就出來招搖撞騙,只聽說過明十三陵,到你口裡,還平白無故多跑出一處來了,哈哈,明十四陵,虧你想得出來。」

我也不和她爭辯,繞開越千玲推開門去拿洛玄神策和黃金龍龜。

越千玲不依不饒,一把從我手中把黃金龍龜搶了過來,理直氣壯地的說。

「這東西聽我爸說你也研究了快兩個多月了,什麼也沒發現,呵呵,我才看了一上午就知道裡面的玄機,你說你是不是招搖撞騙。」

「千玲,這兩樣東西我雖然不懂,可你千萬不要亂動,我哥解不開的,別人更解不開,何況安琪說過,要找到明十四陵,就全靠這兩樣東西。」蕭連山也緊張地看著越千玲。

越千玲趾高氣揚的看著我。

「這個黃金龍龜重量很輕,說明裡面是中空的,我自己看過龍頭,和龜身相連,龍頭是活動的,這麼簡單的機關你也能想兩個月,也不知道是你智商問題,還是故意想留在這兒騙吃騙喝。」

越千玲說完就去搬動龍頭,果然聽見龍龜裡面有機關引動的聲音。

我忽然想起顧安琪說的話,赤火汲水獸是明代東廠研發的物件,主要是用來傳遞消息,東廠是明代秘密機關,行事陰狠,像這樣專門用來傳送秘密的東西,不可能沒有防禦機關。

我看見越千玲搬動龍頭,心中一驚,上前一步搶過她手裡的黃金龍龜,一把將越千玲摟在懷裡,可龍頭剛好對著越千玲的後腦,我不假思索,伸出左手擋在越千玲的腦後。

越千玲看我突然撲上來,二話不說就抱著她,臉羞得通紅,用力把我推到在地。

蕭連山知道事態嚴重,扔掉手裡的蛋糕,在我倒地之前扶著了我,然後一臉嚴肅地看著越千玲。

越千玲一天之內被我看見她換衣服,又被突如其來的強抱,正憋著一肚子火,正想發作,低頭看見我握著的左手正慢慢滲出鮮血,順著手指掉落在地上。

剛才發生的一幕剛好被回來的越雷霆看的清清楚楚,衝上樓扶起地上的我,瞪了越千玲一眼,剛想舉手去打她,就被我攔住。

「霆哥,越小姐不知道這東西兇險,不關她的事。」

「你簡直越來越不像話了,我留你在家和雁回單獨相處,就是想讓你看看雁回的為人,日久見人心,讓你看看雁回是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你竟然不知好歹,今天如果不是雁回,你還有命站這兒!」越雷霆指著越千玲破口大罵。

以越千玲的性子來說,我估計長這麼大她從來沒被越雷霆這麼責罵過,我看見她委屈的咬著嘴唇,正想反駁,越雷霆就一把就抓起我的左手,我手心被兩支細長的鐵針穿透,這是剛才從龍頭射出來的,這麼近的距離,如果不是我用手遮擋,這兩支鐵針現在應該插在越千玲後腦里。

越千玲或許現在才明白我剛才的舉動,看見我手心不斷湧出的鮮血,心存愧疚和感激的瞟了我一眼。

等我包紮好傷口出來,越雷霆坐在陽台上等著。

「這段時間真是委屈你了,我原本想讓千玲和你單獨接觸接觸,沒想到會搞成這個樣子。」

「霆哥,沒多大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越小姐是也是好心想幫忙。」我坐下來笑著說。

「雁回,不瞞你說,你也給我算過只有六十年的好運,我知道撈偏門不好,早晚有報應,所以我千方百計拿命去拼,不是我貪財。」越雷霆重重嘆了口氣若有所思的說。「上輩子欠她的,沒辦法,我就這一個寶貝疙瘩,含在口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飛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千玲。」

「霆哥,我知道,越小姐其實挺……挺善解人意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能昧著良心說話。「她會體諒霆哥為她做的一切。」

「我知道早晚有報應,所以千方百計不讓她碰道上的事,誰知道,我去送她學服裝設計,我前腳走後腳她就改了專業,老子是挖墓的,她現在是考古的,冤孽啊!是命躲不過,到最後她成了拿著執照挖墓的,和我唯一不同的就是我晚上挖,人家可以白天正大光明的挖。」

我聽越雷霆這麼一說,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你上次看了千玲洗澡,我就在尋思,千玲也長大了……」

「霆哥,我……我真沒看越小姐洗澡啊!」我急了。

「哎,都是男人,我也是過來人,一個女人一絲不掛站裡面,你說你沒看,誰會相信呢?」越雷霆乾笑著說。

我剛想解釋,越雷霆就搖手打斷了我的話。

「其實我是一個很傳統的人,按照古時候的規矩,男女授受不親,女人如果讓男人看了手,整條手臂都得砍了以示清白,你把我女兒全身上下都看完了……以後也沒人要了,千玲要麼自殺,要麼……要麼我給你們兩個撮合撮合……反正你也佔便宜了不是。」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越雷霆,半天說不出話來,原來越雷霆一直不露面,是打這個主意,連忙搖頭。

「霆哥,你別開玩笑了,我……我和越小姐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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