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一統神州 第652章 獨孤用計

一把大火,將楚越的都城燒成了一片白地,等到河套大軍離開的時候,曾經繁華一時的楚越城,只剩下殘亘斷牆還在溫潤的海風中述說著一個時代的滄桑。不過,在國主宮聲龍的號召之下,楚越的百姓紛紛朝著安越境內退卻,河套方面也沒有阻攔,他們只是有條不紊的燒毀森林摧毀村莊,抱著絕對不能使一人漏網的心態,一步一步的自東向西慢慢包抄。

在經歷了族滅東倭的戰爭之後,河套對於滅族亡國的經驗也更加的豐富了。成國赤的定南軍團和李蕭漠的破立軍團二十萬大軍以衛為單位,南北縱向排列,每兩衛之間的距離絕對不超過五里,就像是一把梳子,緩緩從楚越的國土上梳理而過,只不過,梳子梳下來的僅僅是頭髮,而河套大軍過後,卻只剩下焦黑的大地和遍地的屍骨。

與此同時,獨孤的北線大軍同樣是以緩慢的步伐朝著南面邁進。聞透武數次調集大軍在沿途堵截,可是在河套大軍無堅不摧的兵鋒之下,所有的城鎮全部淪陷,然後便是漫天的腥風血雨。最後,在安越老將河千雲的勸誡之下,聞透武和收攏了楚越逃難百姓的宮聲龍將所有的力量全部聚集到了安越王都花溪城內,準備和河套大軍決一死戰。

按照河套的計畫,便是自東向西,先滅楚越和安越,然後會合血殺的二十萬大軍,徹底的剿滅金花三越。對於安越和楚越將所有的兵力全部聚集到花溪城附近,獨孤倒是頗為高興,畢竟這樣一來,河套只需要一戰便能夠徹底的將兩國滅掉。

就在這時,一封戰報徹底的打亂了獨孤大爺的好心情。

「什麼?朴志成居然率領竹溪城內的十萬金花士兵成功逃脫?」

「確切地說,是率領著十一萬士兵狼狽逃竄,虛張聲勢斷後的四萬士兵全部被血帥截住,已經全軍覆沒。」拿著戰報前來的李孝沉聲說道。

「如此情況之下,居然還被朴志成如此輕易的逃了。」獨孤長吁了一口氣,最終發出一聲苦笑。

竹溪城乃是安越進入齊越的必經通道,這裡恰好位於西江和沉溺沼澤的中部地區,不過血殺軍團和白虎軍團兩邊分別一堵,頓時就將朴志成的十五萬精銳全部堵死在了這裡,況且在血殺的身後還有著一個黃巾軍團,朴志成要想逃走,可以說是難比登天。

為了避免中了朴志成的詭計,獨孤還特地下令留守竹溪城東部的周季龍、龍知山二人,不管發生任何情況,絕對不能擅自調動大軍,只需要將朴志成向東突圍的道路堵死,就是大功一件。

其實獨孤並不相信朴志成會向東突圍,這樣雖然能夠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不過在自己身後,只剩下一片白地,就算是自己,也必須依靠河套大軍源源不斷的物資才能夠保持繼續前進,朴志成再是了得,在這樣的地方也不可能生存下去,因此,獨孤判定,朴志成必定會想方設法的從西面突圍。只有返回金花王朝,他才能調集全國的國力和河套對抗,才會有用武之地。

不過,在竹溪城的西面,卻是血殺的二十萬大軍,血殺乃是整個東大路首屈一指的百戰名將,麾下的血殺軍團全部都是百戰精兵,戰鬥力無用懷疑,而且還有短途衝刺上極具優勢和破壞力的三萬騎兵,因此朴志成根本不可能在血殺手上討到好處。

「血帥怎麼這麼不小心了,居然讓朴志成給跑了。」李東高在旁邊低聲說道。

獨孤微微一笑,李東高終究只是一個文人,在他看來,血殺這樣的百戰名將,兵力上又處於絕對的優勢,參考以前的戰績,血殺怎麼說也應該是十拿九穩才對。不過他根本不明白,戰場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血帥是人,不是神。而朴志成也並非庸手。

不過,對於朴志成能夠甩開血殺,獨孤還是很好奇。像兩人這樣水準的名將,他們之間的對抗,就算沒有戰火紛飛的戰爭,也必然是極其高明的對弈。他們之間的欺騙與被欺騙,一定是非常精彩的鬥智斗勇。之間更是招招驚險步步奇詭,絕對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朴志成率領著十一萬金花精銳成功逃脫,對於後面征討金花,恐怕會有些麻煩。

「跑就跑了吧,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朴志成,也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獨孤笑著說道,不過心中卻湧起了一抹興奮:「朴志成不愧為嶺南第一名將,居然能夠從血帥的手中逃脫,既然如此,那麼有機會的話,自己一定要好好的領教一下他的本事。」

朴志成能跑,因為他的國家還在西面,還沒有遭受到戰火的襲擾,他只要返回了金花,便能夠調動傾國之力和河套決一死戰。

車野想跑,不過他的軍隊現在正在安越,而齊越早已經淪為血殺二十萬大軍的地盤,就算現在趕了回去,也是無濟於事,只能給血殺增加一筆戰績。

聞透武不能跑,因為這裡就是他的國家,楚越已經亡國,他不希望自己成為下一個亡國之君。雖然是懦弱無能了一點,但是在生與死的關頭,這個年輕的國王還算果敢,他親自率領大軍坐鎮花溪城,而不是像國內那些大臣一樣建議流亡海外。

他不能走,即便是所有人都準備走,他也不能走。因為只有在這裡,他才是一國之君。況且,高麗水師就在南海之上晃悠,沒有水師的安越要想從對方的眼皮子下面逃走,簡直是難比登天。至於向西穿過沉溺沼澤,聞透武還真沒有那個膽量,他不是獨孤宇明,也沒有嚮導願意領路。與其在每走一步都是朝著鬼門關前進的沉溺沼澤冒險,聞透武還是寧願選擇留守花溪。

大火依舊在繼續。而隨著安越士兵防禦圈子的縮小,河套大軍的包圍圈慢慢收攏,在大軍經過的地方,一眼望去,已經看不到哪怕是一個完好的村莊,原本蔥蔥鬱郁的樹木也全部成了焦黑的樹樁。焦黑的樹樁之下,空曠的田地之中,不時就會看到幾具漆黑的屍骨,不過河套士兵根本沒有理睬這些。如果是奉敬領兵,那麼依照奉敬的性子,只要條件許可,一定會讓其盡量的入土為安。不過領兵的既然是獨孤,那麼絕對是管殺不管埋的典型。

「三越的民風終究是太孱弱了一些,根本無法和東倭相比。不然,僅僅是他們民間的反抗,就會給我們造成一定的麻煩。」獨孤這樣對玄機說道。

玄機雖然並沒有去過東倭,但是對於三越民間的抵抗確實是相當的鄙視。雖然也有不少的精壯男子毅然拿起了手中的兵器,不過更多的人要麼是麻木的看著河套的刀鋒從自己的腦袋上划過,要麼就是收拾起家當狼狽逃竄。

「獨帥,還是不能掉以輕心。至少,不能將這種心態帶到塞外,否則我們絕對會吃大虧。」玄機善意地提醒道。

獨孤哈哈一笑:「軍師放心,本帥自有分寸。」

對於塞外,獨孤可不敢有絲毫的輕視。東北三國的彪悍,西北游牧民族的狂野,根本不是金花三越所能夠相比的。

一笑之後,獨孤突然大聲喝道:「來人,命令李孝和傅若水,圍獵計畫正式開始!」

安越王都花溪城的周圍,至少集中了安越兩百萬百姓,加上從楚越逃難過來的部分,總人口甚至接近三百萬。如此龐大的數量,即便獨孤對自己麾下的將士在有信心,也不希望和對方硬碰。絞盡腦汁之後,獨孤總算想出了一個相對卑鄙的作戰計畫。

作為三越之中最強大的安越的王都,花溪至少在表面上還是有著一點雄壯的。高達四丈的城牆,洶湧的護城河又寬又深,城樓上盔甲鮮明的安越士兵,多少讓聚集在花溪周圍的安越百姓安慰了許多。只是,這些百姓們並不清楚,他們的國君,包括三越所有的高級將領,全部都在為目前的情況頭疼。

「國王殿下,我們的王都之內並沒有儲存太多的糧食。而百姓們心急逃命,沿途的糧倉這些又全部被河套大軍所焚毀。因此,根據目前的消耗速度,我們最多一個月,糧食就會告罄。」負責主管內政的大臣慶徐春恭敬地說道。

聞透武終究不是一個合格的君王,也不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國君,聽到心腹大臣的報告,他唯一能說的就是:「這該如何是好?」

確實,這該如何是好,不僅僅是糧食的問題,更是怎樣應對城外呼嘯而過的河套騎兵的問題。

河套並沒有強攻花溪這座現在整個安越王國唯一一座還控制在聞透武手中的城池,他們只是將所有的安越百姓全部逼到了城牆腳下,然後就是大軍駐紮在周圍,深深地壕溝,高聳的木樁,以及上百座移動箭樓,居然是準備將花溪和城外的兩百萬百姓一同圍困在裡面。

最讓河千雲等軍方將領頭疼的是,河套騎兵對於花溪城周圍的安越百姓特別的照顧,每天三次按時問候。太陽剛剛升起,河套六萬騎兵就出發了,李孝和傅若水的鳳舞軍團全部以旅為單位,殺氣騰騰的朝著城外的百姓殺來。

河套騎兵並不是以殺傷安越百姓為目的,他們的目的是在人群之中製造混亂,安越百姓本來就不是久經戰爭的軍旅,加上逃到這裡,更是異常恐慌,稍微有一點動靜,便是草木皆兵。因此,河套騎兵的突襲,雖然並沒有殺傷多少百姓,但是因此而引起的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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