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一統神州 第627章 村正石修

東倭由於其特殊的地理環境和經濟條件,國內士兵基本上不穿盔甲,所有人披著的都是那種就地取材輕巧靈便的竹甲。這種竹甲經過桐油浸泡,然後由小火烘烤,不僅堅硬無比而起相當靈活,防禦力比之河套騎步兵的盔甲也不遑多讓。

東倭的兵器大多是刀身長達一米有二的倭刀,最是利於砍劈。在對陣輕騎兵的時候,上砍騎兵下砍馬腿,相當的霸道。如果對方的輕騎兵沒有準備,那必然會被東倭陸軍鬧一個手忙腳亂。

東倭和河套也有過多次交手的經歷,而且野外交戰的次數也不在少數。不過,東倭基本上是每戰必敗,關鍵因素就在於和他們對陣的總是雪傾城的血色高原重騎兵。重騎兵無論是防護力還是衝擊力都遠在輕騎兵之上,東倭陸軍的倭刀能夠對輕騎兵造成巨大傷害,不過根本不可能損傷重騎兵分毫。因此每逢大戰,一看見血色一族的重騎兵,東倭就是肝膽欲裂。

不過現在,河套為了保證騎兵的機動性和靈活性,因此派往東倭的十萬騎兵全部都是輕騎兵,而且河套大軍百戰百勝,難免有些疏忽大意,這種情況之下,即便是血殺,也低估了渡邊下文的膽略,因此防線頓時就被衝破了一個缺口。

此時的河套騎兵,兩翼已經完成了對下關城的包抄,而後面的騎兵正在緊張的登陸,可以說是青黃不接。而渡邊下文一衝出河套騎兵的包圍圈,也不敢停留,立刻拋棄一切輜重拚命向東逃去。東倭的沿海平原寬度不一,不過總體來說,東部要比西部地區寬廣,尤其是在東倭的奈良城和江戶兩處,地勢更是平坦。而下關城附近的沿海平原最寬處才十五里地不到,因此很容易便能夠衝到山地之中。

河套騎兵雖然疏忽大意讓東倭佔據了先手,不過反應速度倒是不慢,而血殺奉敬和信刻三人都是身經百戰的騎戰名將,一發現情況不對勁,立刻率領騎兵迂迴反抄。不過渡邊下文也不是省油的燈,一邊下令後面的士兵拚命抵抗,以延滯河套騎兵的行進速度,而自己則是毫不停留的朝著山地之中衝鋒。

渡邊下文很清楚,河套騎兵根本不可能追到山地之中來。而且,就算他們派出了步兵,人生地不熟之下,也不敢全力追擊。因此,只要能夠逃到山地之中,就是勝利。

血殺三人雖然竭盡全力,不過先機已失,最終只是截住了東倭斷後的一萬陸軍,而絕大部分的東倭士兵則是在渡邊下文的率領下順利逃走。

面對著崎嶇不平的山地丘陵,血殺等人只能發出一聲長嘆,原本以為這次能來一個開門紅,哪知道自己精心策劃的戰略,最後居然成了虎頭蛇尾。倒是水師那邊不負眾望,不僅全殲東倭五萬水師,便是連東倭王子德康佐佐夫都自殺而亡,而且輕鬆破解了東倭的火船計,讓血殺等人鬱悶了很久。

「這次的事情,都怪血帥太掉以輕心了。」信刻事後說道。

血殺聞言,頓時連雙足都跳了起來,幾乎是惱羞成怒地喝道:「為什麼要怪本帥?本帥防守的中線僅僅只有一萬騎兵,而你們兩個的側翼各有兩萬兵力?說到底,還是你們回援的速度太慢,這才給了東倭可乘之機。」

信刻不甘示弱,也大聲辯解起來。血殺雖然是天意的義父,也是兩人的長輩,不過都是一起扛過槍的戰友,因此中間也沒什麼忌諱。

五小郎君和樓京等人都擔心地看著爭吵的兩人,他們級別不夠,根本就不敢插嘴。而僅有的兩個能說上話的人,張月婉正在指揮水師打掃戰場,而奉敬則是在閉目沉思,眾人頓時不知所措。好在血殺和信刻也不是真吵,兩人嘟囔了幾句,也覺得這樣很沒意思,加上在一眾部下之前如此爭吵,很有些掉面子,因此乾脆冷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這個時候,奉敬總算是發話了:「諸位,渡邊下文並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當日我們在豫州路的時候,和他有過多次交手的經歷,他的謹慎狡詐甚至還在遙今夕等東北名將之上。這次是我們掉以輕心了。」

眾人的臉色都有些尷尬,一開始的時候,眾人確實將東倭想的太簡單了。畢竟東倭這些年來在神州大陸上的戰績都是相當黯淡,只要和河套交戰,幾乎沒有勝利的記錄。加上東倭陸軍精銳盡失,便是連近衛十四等沙場悍將都已經戰死,東倭水師的擎天柱加藤鷹也自殺身亡,因此都沒有將東倭放在眼裡。但是,這一戰卻給了眾人一個深刻的教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東倭曾經畢竟也有過叱吒風雲的時候,他們的陸軍之中,多少還是有些人才的。

「要說單兵作戰能力,東倭陸軍肯定不是我們的對手。只要我們不掉以輕心,對方必定沒有任何的機會。」血殺這時候也恢複了冷靜說道。

「有沒有辦法聯繫上獨帥?」信刻突然問道。

奉敬搖頭。獨孤和他們一南一北,中間相隔六七百里,而且全部是東倭的地盤,根本無法聯繫。如果是在神州大陸之上,還能夠通過信鴿。不過噬魂以前在東倭這邊根本就沒有據點,因此自然沒有信鴿。而且,就算有信鴿,也要先熟悉路線,而且是在幾個固定的地點。獨孤現在究竟到了什麼位置,除了他自己,外人根本不知道。

「我們的先期戰略,是兩路大軍一南一北遙相呼應,將東倭的兵力和百姓全部朝著中間擠壓,全部趕到奈良城附近,然後畢其功於一役。原本以為我們這裡距離奈良城較近,因此時間上獨帥可能會慢一點,不過現在看來,東倭方面還是有些實力,因此斷不可等閑視之。」奉敬緩緩說道。

唐劍試探著問道:「奉帥,那我們現在應該如何是好?」

「按照原定計畫,不做任何修改。」奉敬道。

丹秋有些擔心地說道:「奉帥,難道不擔心東倭狗急跳牆?」

奉敬冷哼了一聲:「他們也要先有這個膽量才行。東倭土地貧瘠,尤其是中部山地地區更是如此。渡邊下文的十萬士兵受制於給養,而且被我們這麼一驚嚇,必定會迅速返回奈良。當然,中途也會留下部分兵力延滯騷擾我方。血帥,信帥。」

「奉帥請說。」血殺沉聲道。

「本帥有個想法,東倭北部不如南部,西部不如東部,他們的統治核心始終是在奈良城附近。要不這樣,我們派出一支精幹騎兵,從西部沿海地區一路北上,爭取打通和獨帥的聯繫。而後面的步兵則是迅速跟進,儘可能的將一路上所有的倭人全部朝著東面趕去,讓他們集結到奈良附近。」

信刻有些擔心地說道:「如果他們逃入中部山地又怎樣,我們可沒有那麼多的兵力去清剿?」

奉敬陰冷的一笑:「驅趕倭人奴隸,所過之處,將所有耕地森林全部破壞,然後放火燒山,就算燒不死他們也要熏死他們。一路上可以散步各種謠言,就說我們河套,還是說神州吧,這個更具有威懾力一點,派出了百萬大軍,要將他們的森林全部燒光,將他們全部斬盡殺絕。倭人心驚膽顫之下,必然會朝著奈良城逃亡。況且,就算他們一直呆在山中,我們已經破壞了他們賴以生存的基礎,他們日後就算倖存了下來,沒有百十年的功夫,也休想恢複元氣。」

血殺擊掌嘆道:「奉帥這招不錯。以本帥看來,不如就讓五小郎君的騎兵出發,然後在本帥的軍團之中調集兩個軍的步兵跟進。我們這十餘萬大軍只是緩緩朝東面擠壓,以掃地之勢橫掃東倭。」

「那麼,下一站就應該是中京了?」信刻摸著自己的大鬍子,笑呵呵地說道:「這裡可是東倭的港口之一,看來月婉主母的水師又有活幹了。」

渡邊下文狼狽逃走,下關城輕而易舉的便落入了河套的手中。

在傅一山水師進攻的時候,便已經在下關城內燃起了大火,不過河套方面可沒有滅火的義務,十萬騎兵只是將下關城團團圍住,但凡從城內逃跑出來的倭人,要麼是一刀砍死,要麼就是押解到一邊,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大火發獃。

海邊上聚集的倭人越來越多,血殺也懶得數數,他只是看了一眼還在熊熊燃燒的下關城,對著身邊的士兵說道:「再添兩把火,這火勢還不夠大,要將下關燒完,誰知道是什麼時候?」

一個親兵走上前來,看見奉敬和信刻都站在血殺的身邊,親兵連忙對著三人行了一個軍禮,這才說道:「大帥,皇妃殿下讓屬下前來詢問,那些海灘上的倭人怎樣處置。」

血殺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殺了。」

倒是信刻心情不錯,笑呵呵地說道:「人還不少啊,至少也有三四萬人,本帥過去看看。」

血殺和奉敬不好拂了信刻的興緻,而且現在也沒什麼事情,乾脆也跟在信刻的身後,慢搖慢擺的朝著海灘上走去。

「那個人,似乎地位頗高。」仔細打量了一陣,奉敬突然指著一個一身綾羅綢緞,雖然臉被熏得像灶王爺一樣,但是身邊依然有著上百人的大胖子說道。

血殺點頭,對著親兵說道:「將那人提過來。」

那個胖子一開始的時候以為河套是準備拿自己開刀,一張臉頓時嚇得無比蒼白,雙腿不停地哆嗦著,死也不肯邁開步子。血殺的親兵大怒,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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