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剛開始我也以為他們肯定用的是假牌子！」阿哲聽到林軍的話後，繼續補充道：「但小袁查的比較細，大部分被監控掃到的車，確實用的都是假牌子，但有兩台車很特別，他們的牌照是本地的，而且在車管所的登記信息都能對上！」
「嗯，你繼續說！」林軍抽著煙點了點頭。
「這兩台車不是私人用車，是一個叫海藍國際基金救援公司的公用車！」阿哲繼續解釋道：「小袁託人找到了這個公司一高層打聽了一下，他們內部人員說，車牌號在果園事發之前的前一天就丟了！」
「海藍？！」林軍聽到這個名字後一愣，並且本能的重複了一句。
「剛開始小袁和這個高層接觸，對方很油，問他啥，他都說的模稜兩可！」阿哲皺眉繼續回應道：「但雙方接觸幾次之後，小袁找個機會在他身上懟了點錢，他才說點實話！」
「什麼實話！」
「這個公司的一個股東，外號就叫二哥，但跟小袁聯繫的高層也沒見過他，因為這個股東平時就不來公司，而且他們的主要業務也是以慈善為主，所以平時頂級高層會面的時候很少，甚至有些兩地間的高層也不熟悉！」阿哲再次補充了一句。
「二哥！」林軍撓了撓頭後，繼續說道：「小袁打聽這個公司了嗎？」
「就跟哪個高層聊了聊，但信息很少，我不說了嗎？這個公司有點半慈善性質的，而且規模也不大，主要是往國際性救援組織輸送人才和資金的一個組織！」
「國際性救援組織？！」林軍閉上眼睛，想了許久後，突然說道：「你等我電話，我有點事兒！」
「好！」
說到這裡，林軍掛斷手機，隨即第一時間撥通了小辰電話，但等了一會後，對方卻遲遲沒有接通。
……
另外一頭，東北吉林市某高檔KTV包房內。
付海成沖著鼎豐集團吉林項目分公司的某高層說道：「禮哥，我想問問哈，咱們這個集資入股的事兒，跟政府沒啥關係是吧？」
「哎呀，和他們有森馬關係啦？」禮哥擺擺手，用著蹩腳的普通話說道：「集資入股的四情，是為了佔地方便一些呀，農民指著種地生存，那你把他們的地全收上來，他們還怎麼次飯啦？！集資入股就是幫政府解決農民收入問題，我們容易佔地，農民也有錢拿，政府政績出來之後，再從政策上給我們公司往回找補啦！」
「那政府就起到一個號召作用唄？」
「對啦，意思差不多的啦！」禮哥晃蕩著梳著分頭的大腦袋，翹著二郎腿說道：「小付啊，你要有能力，就可以多搞集資啦！公司直接和你搞合同……你在沖農民說話，這中間有多少油水，你四清楚的啦！」
「那還得您多幫襯啊！」付海成點了點頭，隨即沖劉衛擠咕了一下眼睛，意思是這事兒非常不錯，可以攙和攙和。
「哎呦，白天工作，晚上也還工作，你們內地人真的是沒什麼時間規劃的啦！」禮哥吧唧吧唧嘴，派頭十足地說道：「來這個地方搞，就四要放鬆的啦！」
「呵呵！」
羅兵旭聽到這話後，眨眼問道：「那你想怎麼搞的啦？搞森馬項目，你能放鬆的啦！」
「靚女啊！可以叫點靚女的嘛！」禮哥拍了拍手掌。
「操，這是雞巴刺撓了！」劉衛齜牙沖付海成說道：「快點的吧，趕緊給他放鬆放鬆……叫倆娘們陪她玩會，你看憋的，舌頭不好使了！」
「領班！」付海成打個指響喊了一聲。
「先生您好！」
「模特組的全叫進來選選！」付海成抬頭說道。
「好的！」
「給這個大哥找個身材纖瘦，說話澎湃滴！」付海成指著禮哥說了一句後，扭頭又沖羅兵旭問道：「你要個啥樣的？！」
「我要個身體強壯的就行！」羅兵旭吃著西瓜調侃道：「換換口味！整個彈性足的！」
「操，那你在掃地組給他叫一個吧！」
「哈哈！」
眾人聽到這話後一笑。
……
兩小時後，酒局散去，禮哥摟著姑娘就在旁邊的酒店開了房，隨後付海成，劉衛和羅兵旭則是一塊上了車。
「跟我回封山唄？！明天早上咱就開始研究這個集資的事兒唄？！」付海成沖二人問道。
「行，走吧！」羅兵旭乾脆的點了點頭。
「你知道嗎？集資這事兒好就好在他有一個中間人在裡面！」付海成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一年給多少農民利息，我去談！而這錢我拿到了，鼎豐一年給我多少利潤，那我也可以談！整來整去，這事兒我不用任何投入啊，直接在兩家中間扣縫子就行啊！」
「海成，你聽我一句，農民這邊你別壓的太狠，因為不光你一個村要集資，其他的村也要集！所以，各村農民之間肯定通信，如果你給的利息差的太多，那本村農民肯定罵你！而且這事兒有點損，你知道嗎？」劉衛面色認真的勸了一句。
「這個我心裡有數！」付海成贊同的點頭說道：「我也不是想卷把錢就跑，以後還得再這地兒呆呢！不會整的太噁心！」
「嗯！」劉衛點頭。
「你倆不湊點錢進來啊？」付海成隨口問道。
「適當會拿一點，你先談村民吧！」羅兵旭輕聲回道。
就這樣，三個人一邊聊著，一邊就奔著封山鎮開去。
數個小時後，三人剛進鎮里，就看見鎮中心校門口，有兩檯面包車，被二十多個人圍上，其中曾強就站在人群外面喊道：「操你媽的！廠子你要不賣給我，我他媽腿給你打折了！」
「那小子是誰來著？！」羅兵旭坐在車內問道。
「傻逼曾強！」
「他大半夜的作什麼啊？」劉衛看著外面的景象問道。
「給他爸搶地皮呢！」付海成撇嘴說道：「這個曾家啊！絕對是個禍害，操他媽的，封山鎮一說要征地，他們都紅眼了！別人不賣，他們就找人收拾，別人要賣，那價格他們說的算！」
「沒人收拾收拾他？」劉衛皺眉問道。
「曾家市裡有人！」付海成嘆息一聲回應道：「……你就記住，越他媽窮的地方，情況越複雜！整個鎮里主要部門的人，全都跟曾家有關係！十幾年經營下來的結果是，外來的鎮長要不合群，倆回合就讓人擠兌走！我就問你，就這個破地方，照他們這麼整，怎麼可能不窮啊？！老百姓的血都他媽讓他們抽幹了！」
……
另外一頭。
林軍稍晚一些的時候，又給小辰打了個電話，這次對方很快接通。
「喂？！」
「……問你個事兒，翟耀當時在國外的那個公司叫什麼來著？就我第一次見他的地方！」
「深藍！」小辰思考一下，話語簡潔的回應道。
「海藍？……深藍？！」林軍皺眉嘀咕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