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怒海沉浮終有得 第433章 偶遇凌函

小伙死了,他親弟弟死了,他五十多歲的老母親也死了。

一家三口,全都是被高壓線打死的!而裸露出一半的高壓電線,就掉在小伙家的正屋門口,並且電線非常巧的插在門前積水坑裡。

平房的屋內是沒有廁所的,所以,小伙是半夜出來撒尿,被電流擊倒的。而他百八年不來家一回的母親和親弟弟,是出來救他時,連帶著遭了秧。

出事兒以後,張伯倫被抓到市局,因為他是此區域內的電工,而且還和死者有矛盾。但張伯倫自始至終咬死,電線斷了,是自己工作失誤造成的,不管怎麼審,他一直以這個理由為答覆!

當時別說大街上,就連市局都沒有監控,而且張伯倫的工作確實也是電工,人家咬死不吐口,市局一點招都沒有。

死了一家三口,張伯倫只被判了個工作失職,過失致人死亡的罪名,一共只在監獄呆了一年零三個月,隨後就被釋放。

這個結果,還是縣電管所的領導管張伯倫要好處費,但張伯倫沒錢給的結果。如果當時這個好處費給上了,那縣電管所的領導出面說句話,哪怕就說一句是電路老化,維修不當產生的事故,那張伯倫恐怕連進去都不用,頂多被罰點款,或丟了工作。

忍了將近小半年,張伯倫幾乎以零的代價,鑽了法律空子,在嚴密的計畫下,整死了人家一家三口!

法律雖然沒判了他,但周圍鄰居全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後來,張伯倫跟他媳婦離婚,而他媳婦離婚不到一年就得了精神病,天天說張伯倫要殺她!

這種方法,在現在的社會當中,肯定行不通,但在那時候,又有幾個人能有這個忍耐力,又有幾個人能幹的這麼狠,這麼陰?

所以,張伯倫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老混子,他也沒有從九十年代走過來的那種江湖炮子的感覺,更沒什麼俠骨之風。他賣藏獒是為了賺錢,黑大勛的貨,也是為了賺錢,但這個錢是怎麼賺來的,他從來不考慮。

事情似乎如出一轍,管虎的臉,從磕磣變成了噁心,老四挨了一槍,小良子被毀容了,但這些事兒發生以後,張伯倫同樣選擇了沉默,表面上根本沒有找林軍和於亮的意思。

……

大概過去了半個月,萬合融府康年的裝修徹底快結束了,只剩下打掃衛生和除除甲醛味道。

店面這邊弄妥了,那就差人了,所以,天叔通過林家在延市的關係,認識了幾個以前做酒店的管理人員,雙方談了幾次,天叔對這幾個人也挺有興趣。

這天,中午。

天叔叫上林軍,約了這幾個管理人員在融府康年旁邊的商場里吃飯,準備往下深聊聊,談談價碼。

「……這事兒你自己就能談,非得拉著我來幹啥?!」林軍無語的衝天叔墨跡道。

「哎,你現在是不是有點賽臉?!拿我當童工使喚呢?」天叔斜眼問道。

「呵呵,你不是能者多……!」林軍齜牙就要開句玩笑。

「哎呀呀……你不是……!」

就在這時,一個姑娘的聲音響起。

「唰!」林軍扭頭瞄了過去,隨即看見一個熟悉的倩影。他能想起來在哪兒見過此人,但卻忘了她的名字。

「哎哎哎……你叫啥來著?」姑娘盤著衝天炮一樣的髮型,身穿米黃色西服套裝,俏臉也沒化妝,看樣子還和以前一樣,大大咧咧的。

「炮友啊?!」周天小聲沖林軍問道。

「算是吧……我倆懟過一炮,但是車和車懟的。」林軍調侃著回了一句,隨即沖姑娘問道:「你咋在這兒呢?」

「別吵,哎,你到底叫什麼來著……朱軍?不對,林車?也不對!」姑娘眨著大眼睛,挺急地說道:「你出現的太突然了,給我蒙住了!」

「你倆扯吧,我先進去。」周天扔下一句,邁步就往飯店那邊走。

「林軍!」

「啊,對對對,你叫林軍!」姑娘恍然大悟。

「你叫什麼玩應來著?」林軍背手問道。

「凌函!」

「哦,對,是凌函!」林軍點了點頭,隨即斜眼說道:「你還欠我修車錢呢吧?」

「那不是欠,好嗎?我給你打過電話啊,但你也不搭理我呀!哎,你等等,我把錢給你……」凌函眨著大眼睛,伸出小手就要拿錢包,但一低頭看見自己的著裝,隨即清脆地說道:「我剛剛出去吃午飯,錢在單位里,你跟我來拿吧!」

「我還有事兒呢,你加我微信,轉給我吧。」林軍隨口回道。

「木帶電話。」凌函攤手回道。

「你就帶了張嘴,是不?」林軍看著這個大大咧咧的姑娘,咧嘴一笑,隨即問道:「你在哪兒上班啊?」

「喏,就旁邊那個人和健身館!」

「你不能跑了吧?」林軍笑著問道。

「……大哥,是我先叫的你!」凌函指了指健身館那邊,隨即補充道:「一會去,找函函就行!」

「含含……!」林軍莫名一笑,點頭回道:「行。」

「拜!」

凌函擺手,與林軍擦肩而過後,一路小跑奔向健身館。

……

另外一頭。

張伯良與七八個朋友,在市醫院樓下的一家紋身館碰面。

「就這兩天,我養好傷,咱就過去。」張伯良一邊抽著煙,一邊說道。

「哎呀,你就別作了!你哥是誰啊?那是有名的張鬼子,你臉的事兒,他肯定能給你辦!」朋友勸道。

「他辦是他辦的,我辦是我辦的,兩回事兒。」張伯良咽了口唾沫,隨即喊道:「來,給我紋個關公扛龍!!上大紅色!」

「……你有病啊!紋它幹啥玩應。」朋友無語。

「從今天開始,我單幹,自己開始往起鏟!操他媽的,誰行,都不如自己行!」張伯良咬牙說道。

「你鏟就鏟唄!跟他媽紋身有啥關係?」朋友十分不解的問道。

「人家不是社會人了嗎?!你不知道,紋個關公扛龍,比較防彈!」紋身店老闆,十分願意地說道:「別人紋一萬五,你紋八千!」

「不能便宜點啊?!」張伯良這個社會人開始講價了。

「……最多再抹五百!」

「來,都幫我湊湊,趕緊的。」張伯良扭頭沖著自己這幫朋友喊道。

「呼啦啦!」

人瞬間走乾淨了,連招呼都沒打。

「操你媽!!你們行,行昂!」張伯良咬了咬牙,隨即沖紋身店老闆問道:「能不能賒著?」

「哎呀,我剛才掃了一眼,沒料了,改天再紋吧,昂,良子!」老闆張嘴說道。

「看我口型,我也操你媽!」張伯良罵了一句,就往外走。

「嘀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

「喂,哥?」

「有點事兒,你過來一趟。」張伯倫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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