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讓理事長大人來梳理一下現在的狀況。
他只是回來看看酒宴到底有沒有結束,然後發現這裡早就人走茶涼,可是還有人沒走,那個人叫出口伽椰。
出口伽椰是個美麗嬌媚的女人,她十分殷勤的上前,要送新官上任的理事長大人一份無法拒絕的禮物,甚至很明白的說,只要楚景言願意,那麼再等等,就連她出口伽椰都可以是理事長大人的。
至於出口伽椰在前面提的那兩個要求,如今是個明眼人都知道,只要盛世萬朝真正的主人雄威依舊,那麼楚景言的地位就會不停的水漲船高。
更何況,年輕的理事長大人從來不是一個趴在功勞本上混吃等死的廢物。
賄賂男人能用什麼,錢,女人,這是最有效的方法了。
出口伽椰當然不會白痴到給一位資產無數的太子爺送什麼錢,那麼只能送女人了。
而且不能送差的女人,不能送一般的女人,更不能送理事長大人沒有興趣的女人。
於是新垣結衣便出來了。
出口伽椰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找上新垣結衣,而楚景言在日本只是短短逗留過一段日子,那段時間,他也只見過新垣結衣一個女人。
所以楚景言才會問出口伽椰到底查他查的到底有多深,就連這麼件小事都能知道,而在出口伽椰的手上,肯定有一份關於理事長大人的心理調查。
出口伽椰知道,如果不是楚景言感興趣的食物,他是不會去看第二眼的。
喝醉酒卻依然對他出言不遜的新垣結衣,楚景言竟然願意坐在下來聽她說一些無聊的話,這已經能證明很多事情。
甚至……楚景言還讓新垣結衣替自己為鄭秀妍和鄭秀晶挑選了禮物,出口伽椰明白在楚景言心裡那兩個女孩有多貴重。
在楚景言眼中她們一塵不染,如果對新垣結衣心有芥蒂,楚景言根本不會讓她和自己的兩個寶貝妹妹扯上哪怕一點點關係。
所以……最終,新垣結衣也只不過是楚景言喜歡的樣子而已,但就算只是這一點,也就足夠了。
望著出口伽椰逐漸走遠,楚景言面色不善,誰都不喜歡自己被人洞悉,哪怕只是對異性的喜好。
楚景言大概能明白出口伽椰為什麼這樣做,但還是有些懷疑,朝門外的喻瀟望了一眼,喻瀟便點頭離開。
這場由董事長主持的盛大酒會結束之後,便宣告著那個強大男人的短暫離開,並且把這裡的一切權利交給了楚景言,那麼一瞬間,楚景言變成了被所有人都需要巴結奉承的人。
這種感覺其實是很好的。
首爾的事情沒有楚景言想像中的那麼複雜,而真正值得花費精力的自然是隔了一片海的日本,即使這段時間秦可卿的言傳身教和自己的學習了解,已經對那裡的情況有了大致的掌握,但從未真的去接觸過,所以楚景言不知道那邊到底有什麼在等著他。
京都……是肯定要去的,而且必然是要為盛世萬朝或許更大的利益而過去。
董事長大人在國內有更大的布局,有更大的野心,但是他很放心的把自己積攢了二十年的海外資產一股腦的全部交給楚景言。
可不僅僅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兒子,更重要的是,他是一個合格並且優秀的理事長。
日文和韓文之中,在某些場合為了表現尊重依然會沿用「大人」這個已經被中國社會拋棄的字眼給予身份和地位最尊崇的人。
一聲「大人」要承擔的比以往多了很多,理事長大人,自然也需要付出很多才能繼續享受這份榮華。
出口伽椰或許真的很了解楚景言的生活狀態和感情動態,所以她不惜千里迢迢的為楚景言送來了新垣結衣。
這個女神中的女神,這個和楚景言有過兩面之緣的姑娘。
拋去出口伽椰到底是不是胡鬧又或者是真的要送楚景言這麼一份大禮,但楚景言不得不承認的是,出口伽椰的手筆十分的大。
一個藝人在出口伽椰眼裡根本不算什麼,而藝人背後站著的事務所,也不是什麼簡簡單單能被欺負上門的地方。
更何況簽了新垣結衣的事務所,實力不俗。
日本娛樂產業極其發達,厲害的事務所當然就是強大的地頭蛇,日本是世界第二的唱片市場,每年無數的韓國藝人爭先恐後的去爭奪這塊蛋糕自然就能看出,那塊土地如今是多麼的富饒和令人嚮往。
至少對藝人而言,確實是這樣。
德川家是跺跺腳就能彙集八方雲雨的家族,但是自從明治維新所有的士族紛紛跌落神壇,德川家這個曾經統治了日本無數年的世家,也不得不適應天下大勢,逐漸的開始學會隱於幕後。
就連如今的德川家主都不得不顯得無比低調,才能抵住悠悠之口。
但德川家,依然是強大的。
楚景言想了一會,也沒想到出口伽椰到底是用什麼法子才能讓新垣結衣心甘情願的到這裡來自薦枕席。
這家酒店有盛世萬朝的股份,而且份額占的極大,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這層樓因為楚景言在這,都不會有另外的人打擾,說句不要臉的,如果理事長大人來了興緻,想要在這兒地毯為床,天花板為被的把新垣結衣就地正法。
都不會惹出什麼非議,甚至都不會有人知道,更不要談敢說什麼閑話。
只是楚景言今天可沒喝什麼酒,剛才和老頭一陣的拳腳你來我往,又在外面吹了一個多小時的晚風,腦袋清醒的很。
楚景言坐了下來,立刻有人出來聽著吩咐,沒多久,一張重新收拾出來的桌上便擺上了各色菜肴。
「坐吧。」楚景言對遠處的新垣結衣說道。
如今楚景言的日語長進了不少,雖然離對答如流還差得遠,但至少強調不再那麼的讓人覺得難受,新垣結衣顯然是聽懂了,四處看了看,便小步的走向了那裡,然後坐了下來。
她打扮的真的就像是個精心包裝過的禮物一樣。
女人的心思男人是無法猜透的,但男人的心思女人總能憑藉優秀的第六感了解一切,楚景言現在得承認,他對女人的一切喜好,出口伽椰都了如指掌。
見新垣結衣坐了下來,候在一旁的服務生便立刻送上了一份新的碗筷,這才退了出去。
楚景言低頭吃著飯菜,新垣結衣也低著頭,一雙手局促的擱在腿上揪著桌布。
又過了一會,匆匆趕來的喻瀟走了進來,微微鞠躬之後附耳說了幾句,楚景言抬頭問道:「就這些?」
「時間太短了,我們只弄清楚了這些。」喻瀟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一旁的新垣結衣之後接著說道,「不過情況應該就是這樣,這應該都是出口伽椰自己做的事……」
楚景言笑了笑,心想也是,送個女人給盛世萬朝的太子爺,如今已經很少過問事務的德川慶朝,也不會庸俗到這種地步。
「你先走吧。」楚景言說道。
喻瀟點了點頭,很快的便離開,順便把給輕輕的門給關上。
楚景言看了眼新垣結衣,又看了看已經被她搓成抹布一樣的桌布,問道:「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
新垣結衣抬起了頭,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一身白裙,下擺綴著一朵朵櫻花圖紋,上身披了件湛藍色的牛仔服,袖子只有七分,捲起之後露出一雙白嫩的手臂,頭髮熏染的很好,只是在發梢那裡做了一些波浪卷。
不得不說,出口伽椰把新垣結衣打扮的很好看,一心想要討得楚景言的歡心。
但這對她有什麼好處和意義呢,難道真的就以為憑一個新垣結衣,在以後的合作當中德川家就能從自己這裡拿到什麼好處。
還是說……真的就只是一個慶賀楚景言手握盛世萬朝之後的禮物?
楚景言發現自己現在活得可真累,睡都還沒睡一個女人都要想想後果和這件事裡面到底蘊含了什麼陰謀,這日子……一點都不開心。
睡女人當然開心,但是連睡不睡都要糾結一番,那就很不開心了,而且顯得特別矯情。
這樣可不好。
於是楚景言看著新垣結衣說道:「吃了點吧,過會應該會很累。」
新垣結衣沒想到楚景言突然會蹦出這麼一句,聯想到之前的種種和那個美麗到不像話的女人在之前和她說過的話,頓時覺得墮入了冰窖,全身冰冷。
看著新垣結衣眼神里藏得很深的怨,楚景言笑了起來,看來出口伽椰給了她很大的恐懼和必須服從,導致新垣結衣就連恨都不敢恨。
「如果追溯到原始時代,那時候的女人擇偶標準是肌肉和力量,現在的女人更直接方便一些,擇偶大致看男人的實力,實力在商業社會很容易體現,那就是有沒有錢。」
楚景言頓了頓接著說道:「不是我臉皮厚又或者給自己貼金,我很有錢,而且長得還很好看,所以我覺得你不應該是這麼一副表情。」
聽完楚景言的話,新垣結衣第一次開了口說道:「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