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2章 楊教授的出現

人呢?

我把臉貼在玻璃上,也看不到有人,可剛才我明明看到有人往裡面探頭了,而且那個探頭的動作很明顯。

我看著外面潔白的牆壁,好像這裡很多地方都是白的,乾淨得讓人覺得這裡的衛生有點潔癖。

就在我嘆氣的時候,忽然從玻璃下面冒出來了一個人,嚇了我一跳。

在心裡暗罵了一聲,我就納悶兒這個人怎麼是從下面冒出來的,好像是一直蹲在門外面,恰好就卡主了我的視線。

而且這個人很奇怪,是背對著我的。

我只能看到他的後腦勺,可我卻感覺這個人稍稍有那麼一些熟悉,並不像是看到張小灑和陸禎那般的感覺。

不一樣。

只有我自己知道這種感覺,可又擔心他轉過來,我卻完全不認識他。

這傢伙是精神有問題嗎?怎麼一直背對我著我?

我皺眉,用手敲了敲玻璃,又大聲喊了一句,我這才確定外面真的聽不到我裡面的動靜,還給我累得大口喘著粗氣。

忽然外面這個人稍稍側了一下肩膀,頭沒動,豎起一根手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他能聽到?

我詫異地看著他,似乎他知道我做了這麼多努力的嘗試,而他就是無動於衷地站在那裡。

他是楊教授?

我心裡嘀咕著,可感覺上又跟我腦中之前冒出的畫面中的人不太符合。

「你是誰啊?!」我大聲喊著,感覺他能聽到。

只是一個噤聲的動作後,他就再沒有任何動作了,也沒有理會我的話,就一直站在那裡,就跟一棵樹似的,一動不動。

怪了,難道外面的護士沒看到他?

從那護士戴著面具和對我說的那些話來看,似乎這裡的規定十分奇怪而且嚴謹,絕不可能讓一個人就這麼站在病房門口的。

那這人是我的幻覺?

就在我奇怪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咳嗽的聲音在周圍響了起來,我趕緊看了看下方之前和護士用的通話口,發現通話口沒有打開。

而外面那個男人,正在聳著肩膀,似乎是在咳嗽。

是他?

我詫異地看著這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聲音會從外面傳進來,而且聽起來就像是在我身邊一樣,沒有太多失真的感覺。

「你是誰?」我再次問道,感覺他肯定能聽到我的聲音,因為他之前還做過一個噤聲的動作。

這時候這個男人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是誰。」

我是誰?

我當然知道我的是,可我沒見過這個男人,不可能輕易告訴他我是誰,還有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

「我是張小灑。」我眯著眼睛說道。

聽我說完,就傳來一陣笑聲,那男人背對著我擺了擺手:「那我們就沒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哎?

這個男人說完就直接離開了,可在他離開的時候,我也只能看到他的後腦勺,就連側臉都沒有看到。

怎麼才一句話的功夫就走了?

我在心裡嘀咕著,難道這個男人知道我的事情?

不應該,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我從來沒對任何人說起過,也沒說漏嘴過,就連李智和琳他們都是不知道,這個男人沒理由會知道啊。

就在我納悶兒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門外。

我還以為是那個男人又回來了,可仔細一看並不是之前那個男人,而是一個看起來約摸六七十歲的老者,穿著白大褂站在那裡。

我發現他也一臉驚訝地看著我,似乎是沒想到我會站在門口。

緊接著門就被打開了,我後退了一下,門向里被推開。

我趁機剛要衝出去,就被迎面走進來的這個老者給攔住了,然後他瞄了一眼他的身後,我這才注意到外面走廊里有警衛。

怎麼會這樣?

我詫異地看著他,他沖我搖了搖頭,我也暫時壓住了要衝出去的念頭,同時發現他手裡拿著一瓶礦泉水。

接過礦泉水,我擰開聞了一下,似乎沒有什麼異味兒,而且瓶蓋擰開之前是密封好的。

「水而已。」這個老者說道。

我咕咚咕咚喝了半瓶,這才緩解了口渴的感覺,隨手把礦泉水扔到床上,奇怪地看著他:「你是誰啊?外面怎麼會有警衛?這裡不是醫院嗎?」

聽我說完,這個老者笑呵呵地看著我,擦了擦眼睛說道:「我是楊教授,你應該對我有印象吧。」

「你就是楊教授?」我詫異地看著他,開始把他的樣子在我腦子裡進行匹配。

最終,我憑藉著不知道是張小灑還是陸禎的記憶,想起來他就是楊教授,可他具體是幹什麼的,我暫時還沒想起來。

楊教授點了點頭,說道:「這裡的確是醫院,有警衛也只是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這點不用慌張。」

「那我為什麼被關在這裡?這哪裡有一點醫院的樣子?」我不解地看著他。

楊教授平淡地看著我:「那你印象中醫院應該是什麼樣的?」

「這還用說么?醫院就是醫院啊,可以有親人朋友來探望,來照看,也可以在想散布的時候去走廊里走走,要是想要晒晒太陽,還可以去樓下的花園或者住院部門口待一會兒什麼的。」我理所當然地說道。

可現在,我看著周圍,除了房間像之外,我簡直就被關在這裡了。

一直等我說完,楊教授才點了點頭:「對,你印象中的醫院是那個樣子的,沒錯,那是普通的醫院。」

我看他的樣子有點像是在自言自語,就焦急地說道:「哪裡有醫院的護士會帶著面具的?」

「的確沒有,不過這是特殊情況。」楊教授盯著我的眼睛說道。

看著他的眼神,我感覺他並沒有說謊,或者我根本察覺不到他在說謊。

我皺著眉:「什麼特殊情況需要把一個沒病的病人關在病房裡?!」

說這話的時候我感覺情緒很激動,可能是因為從楊教授進來之後,他就一副悠然自得樣子,就好像我應該被關在這裡一樣。

楊教授示意我不要激動,我抓起礦泉水又是一陣猛灌,涼水順著喉嚨進入到胃裡,這才讓我感覺火氣被壓下了一些。

我把空瓶子重重放在柜子上:「現在沒有水了,希望你說的話不要激起我的火氣。」

「但願不會,可我要告訴你的是,你住在這裡是經過你家人同意的,簽署了協議的,不然誰也不敢把你怎麼樣,明白嗎?」楊教授耐心地對我說道。

可我聽他的話縱然是這樣,可總有一股壓迫的味道,好像就是因為我家人簽署了某種協議,他們才把我肆無忌憚地關在這裡。

這個協議之前我就聽說了,就問道:「誰把我送來這裡的?又是誰簽的協議?」

「你父母。」楊教授直接回答道。

該死的,張小灑的父母怎麼會這麼草率,況且我是見過他爸媽的,母親那麼和藹,父親也好說話,不像是一對傻到能將孩子送到這種醫院裡來的父母啊。

畢竟只見過一次,對他們並不了解,我就緊接著說道:「那薇薇她人呢?」

一聽到薇薇這個名字,楊教授跟那個光頭醫生的表情差不多,不過楊教授頓了一下還是說道:「我可以幫你聯繫她本人。」

「好!」我感覺有希望了。

以我對薇薇的了解,她絕對不會讓我待在這種地方的,或許我能讓她勸一下張小灑的父母,來解除這個協議,把我給弄出去。

緊接著我問道:「那我需要在這裡待多長時間?」

「三十天,而且需要觀察你的情況。」楊教授回答道。

這麼久?

我不解地看著他:「那我是什麼病啊?」

這個問題楊教授沒有直接回答我,只是遮遮掩掩地說,我有某種程度上的認知障礙,不是什麼大問題,讓我不要擔心。

認知障礙?

這算什麼病啊,我一個成年人會有這麼病?

我感覺是楊教授不願意告訴我真實的病況,所以編了一個我完全不理解的東西來哄騙我。可我對自己身體了解,現在沒有什麼認知障礙啊。

「隨便你怎麼說吧,幫我聯繫薇薇。」我不願意跟他辯解病情上的事情,畢竟他說的不是真話,辯解來辯解去也沒有意思。

楊教授點了點頭,不過他卻笑呵呵地說道:「你問了我這麼多,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我覺得跟楊教授聊天,比跟那個光頭醫生強多了。

聽我這麼一說,楊教授似乎有些意外,就一副好奇的樣子說道:「那你能告訴我,你在從這裡醒過來之前,你記得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怎麼他也問這個?!

我心裡咯噔一下,看楊教授的樣子,他似乎非要弄清楚這個事情不可,而且這個問題光頭醫生也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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