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百二十六章 真假香菱

被人教訓了一頓,到底玩的不開心,小吉祥便早早的和香菱,順著瀟湘館後門的小路,直接去了後山。

山上樹林茂盛,山腳下便是玉皇廟和達摩庵,與達摩庵相隔一條水路的,便是櫳翠庵。

而在半山深林中,一座太真觀隱藏其中。

觀中本無人主持,但後來為了園內安全,賈環將武當的閑雲小道姑給留了下來,就安排在了這裡。

武當派現在欠著賈環海大的人情。

當初武當劍閣閣主道成真人和閑雲道姑,便是被荊王世子贏皓給請來的。

若非誤打誤撞落入賈環手裡,而賈環又根本不鳥贏皓的要人要求。

那麼,武當這座千年古剎,現在怕是存不存在了都未知。

誰能想到,贏皓會陰謀造反?

一旦牽涉到謀反案中,武當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但是道成和閑雲道姑卻是必死無疑。

兩人在京中待了這麼久,看到了那麼多事,也見到了不知多少豪門的坍塌,都心有餘悸。

知道欠了賈環老大人情,又得武當掌門的書信,因此,道成現在心甘情願的在賈府做他的護衛頭子。

而閑雲,雖然還是對賈環不假顏色,但也還算本分。

就在太真觀里或是習武練功,或是誦讀道經,無趣時,也會去找公孫羽聊天。

不過,從昨天起,她就不是一個人守著這太真觀了。

賈環又安排了兩人住了進來。

看到那二人時,閑雲小道姑差點沒把下巴驚掉。

不過在賈環再三叮囑甚至告誡後,她索性就當那兩人不存在。

反正太真觀雖然不大,卻也有三大間明堂,後面還有一排清凈的卧房。

安排兩個人住進去很輕鬆,也不會打擾到她。

只是,閑雲看賈環的眼神愈發鄙夷……

死扒灰的!

然而,當小吉祥和香菱趕來後,看著換了身道袍的香菱,閑雲道姑說不出的不自在。

怎地那般像呢?

心裡著實太彆扭,便布置了些晚課讓小吉祥做後,閑雲就自去找道成討教問題去了。

小吉祥也不在乎,拉著香菱一起,呼哈鬼叫的也不知是在練功還是在瘋玩,總之兩人嘻嘻哈哈開心的練了一個多時辰後,全身都濕透了。

然後就一起去後宅里,找了木桶燒了水,洗完澡後,又都有些困了,便隨便找了間靜室,兩人躺在裡面呼呼大睡了起來……

……

待賢坊,好漢庄。

賈環和牛奔、溫博等人坐在二樓走廊的欄杆處。

實際上,二樓也就他們一夥子,並不對樓下人開放。

不過,他們一般也並不上來。

只是今日正好路過,也就上來坐坐,說說話。

兄弟們的神色都有些懨懨的。

坐正之後,有侍者端上伏特加和牛肉塊,便退了下去。

眾人也都餓了,甩開膀子一頓胡吃海喝後。

牛奔忽然長嘆息一聲,道:「環哥兒,你那個爹啊……唉!」

到底不好說什麼,畢竟還有賈環的面子。

只是,眾人的面色都帶著苦笑。

本來還想再跟著賈環收割一波功勞,然後順勢入軍,不讓方沖等人專美於前。

結果,全泡湯了。

一群少年人,豈有不氣悶的?

秦風道:「行了,你還跟環哥兒抱怨,他心裡不定多難過,你還抱怨!」

牛奔聞言面色一紅,看了眼樂呵呵的賈環,才瞪向秦風,道:「少挑撥,小爺我何曾抱怨環哥兒了?」

秦風懶得理他。

不過,眾人的氣氛還是有些悶。

賈環戳飲了口烈酒後,呵呵一笑,道:「我倒也還好,老頭子畢竟不是壞心。就是想的簡單了些,被人一激,就衝動了。」

「砰!」

忽然一聲巨響,唬了眾人一跳,牛奔更是一口酒嗆在了喉嚨里,辣出了眼淚,而後痛罵罪魁禍首:「黑鬼,你有病啊?」

溫博卻不理他,而是看向賈環咬牙道:「張廷玉、郭勇那幾個小人,總不能這麼算了!」

秦風忙道:「這裡面可能真是誤會,別人我不清楚,但張衡臣的為人我是知道的,再不會是他的問題。」

溫博卻著惱道:「不是他又是哪個?你站哪邊?!」

賈環苦笑了聲,道:「我昨天派人調查了下,還真不是故意設計的……也怪我腦子抽抽了,在大街上玩鬧。

算了博哥,我們不怕事,但也別去冤枉遷怒人家。

而且,張廷玉還是蘭哥兒的授業恩師,咱們兄弟要是把他給捶了,蘭哥兒怕是要找你鬧的。」

賈蘭性子喜人,在牛奔、溫博跟前「叔叔長」、「叔叔短」的喊的親熱,所以他們也都喜歡他。

聽賈環這般一說,溫博有些抓狂道:「就白白吃了這麼一個大虧?」

賈環呵呵笑道:「雖然我退出來了,但事後分功勞時,我一定給哥哥們都爭一份。

鐵網山之後,軍中出現了一大片空白,我會去和陛下要到大家的位置的。

其實這些都是軍機閣和兵部擬定,然後交由陛下過目一下就可以了。

主要是軍功的認定,得陛下首肯。

這次我受此挫折,收穫最大的,其實就是陛下。

轉來轉去,收復西域之功,又兜到他一人手裡了。

他不給我一點補償,那可不行!」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想不通賈環憑啥去跟他們爭功。

倒是秦風忽然眼睛一亮,道:「環哥兒,收復西域之大事,是你和陛下所謀。准葛爾雖然內附,但西域仍在厄羅斯手中。朝廷至今卻未發動大規模的備戰令,也就是說……」

秦風沒說下去,因為這個可能,連他自己都有些不信。

那可是萬里疆域啊!

牛奔卻沒這個顧忌,他打量著賈環,直言道:「你和那個小毛子有什麼交易?」

賈環呵呵笑道:「是有些計畫,對咱們而言,損失雖然有些,但那不算什麼。

不過,我卻可以用這些去和陛下談條件。總不能讓咱們兄弟還不如方沖那一夥子,那日後誰還跟咱們混?」

聽聞此言,牛奔笑道:「環哥兒,當這個核心,不容易吧?」

賈環撇撇嘴道:「世事如此,有什麼辦法?

咱們這些上過戰場過過命的兄弟除外,其他人,哪怕父祖與咱們先祖相交,他們也未必就要跟著咱們走,除非咱們能給他們帶來利益。

世道如此,咱們也沒什麼好埋怨的,能做的,只有更強就好。

別被方沖那一夥子落下了,那才叫丟人。」

牛奔聞言,也感慨了聲,道:「咱們到底都長大了,又都是家裡日後要當家的,所以現在就都有了壓力。以前聊的話,都是吃喝玩樂和武功,現在……

也難怪咱們這樣的人家裡,難出絕世高手。

一天到晚要想那麼多事,心都亂了,哪有心思再琢磨武道?」

「嗤!」

溫博嘲笑道:「現在就你一個五品在拖後腿,不要給自己找借口!」

牛奔被戳穿氣球後,勃然大怒,擼起袖子就想開戰,被賈環擋在中間,轉移話題道:「下面下面,看看,贏普老在那裡往咱們這邊瞧,他看啥呢?」

牛奔借台階就趕緊下來,他現在真干不過溫博,還是不找虐了。

為了不讓溫博再發難,牛奔瞪著一雙綠豆眼,朝下面喊道:「喂!二愣子,看啥呢?」

因為當初贏普敢跟提著倆鎚子的方靜對劈,所以被衙內圈「恭維」為二愣子。

贏普倒也伶俐,見上面吱聲了,忙順著樓梯爬上了二樓。

堂堂一個宗室子弟,在一群外臣前賠笑,這讓賈環等人心裡頓時升起提防。

不過,當大家看到他面色漲紅,有些張不開口時,又都想起贏普的為人,便放下心來。

宗室里像這樣單純要臉的人,幾乎絕種了……

大家不好讓一個宗室子弟這樣站太久,就一起看向了始作俑者牛奔。

牛奔氣憤,看著贏普道:「你也是習武的爺們兒,有話說話!」

贏普聞言,面色差點漲紅到發紫,不過,他卻沒跟牛奔說,而是看向溫博,咬牙道:「溫博,我想問你借個東西。」

溫博聞言一怔,看了眼賈環。

賈環不動聲色的和他對視了眼,讓他見機行事,先問問……

溫博笑了笑,道:「世子說笑了,有什麼需要的,吩咐一聲就是。」

贏普垂著頭幾乎都抬不起來了,瓮聲道:「真是借,以後我賺了銀子還你。」

溫博粗眉一挑,道:「借銀子啊?」

又看了賈環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後,便笑罵道:「借銀子就借銀子,多大點屁事,你這個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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