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四十七章 驚世駭俗!!

儘管賈環好奇這條銅管到底通往何處,但看著周遭光溜溜的地面和牆壁,也沒什麼地方可以扳動或者扭動一下的開關,不禁有些束手無策。

而這個時候,始終站在他身後默不出聲的董明月,忽然半蹲下去,屈指,在銅管周圍敲擊了圈。

然後似乎找准了一個方向,一路不停的叩著。

從外間,一直到空空如也的裡間。

值得一提的是,這座耳房的外間,是用賈家莊子上出產的精細水泥鋪就的地面,但是裡間的地面,卻是用一尺見方的青石板所鋪就。

董明月依舊叩擊著,在賈環耳中幾乎沒有差別的聲音,卻似乎給了董明月方向。

一直到裡間的正中間,戛然而止。

董明月出手如電,瑩白如玉的手指竟如鋒利無匹的寶劍般,竟生生插進了當中一塊青石板上。

「轟!」

碎石飛舞,青石板被打的四分五裂,露出了一個洞!

洞中並不黑,隱隱可見燭火的亮光……

董明月站起來,看向賈環。

賈環點點頭,暗自拋了個讚揚的媚眼兒,然後就想下洞。

董明月連忙攔住他,好看的杏眼嗔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就要下去。

卻又被烏遠伸出黑劍攔了攔,烏遠沒有多說什麼,腳輕輕一磕地面,洞口周圍的數塊青石板便朝一邊齊齊飛起,洞口又擴大了些,而後,烏遠不再停留,身形一閃,人便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賈環回頭看了眼還在後面尖聲嚎叫,讓忠順王阻止賈環行動的贏皓一眼,面色雖然淡漠,但心中卻隱隱有悟。

雖然他不明白隆正帝手下中車府的衛士是通過什麼手段,得知了贏皓與贏皙之間的不倫戀事,但想來應該不會有假……

既然贏皓之前的行動所為,都是為了贏皙這位太上元孫,那麼……

他此刻的所作所為,很明顯,就是拚命的在往贏遈身上潑污水,栽贓陷害!

可是賈環有點想不明白,到底是何等污水,才值得贏皓破釜沉舟,不惜魚死網破的拉贏遈墊背?

而且,他這麼做,豈不是在幫隆正帝,他最大的仇人掃清障礙?

不合理啊……

「公子!」

就在賈環暗自思索時,一道黑影從洞口處忽然飛出,落在地上時,竟隱隱不穩,氣息不順。

賈環忙問道:「遠叔,怎麼了?」

烏遠的面色有些發白,目光中更是帶著一抹駭然殘色,他對賈環沉聲道:「公子,下面……下面有,大不敬之物。」

說罷,便不再往下細說,沒有說明到底是何種大不敬之物。

見他如此,賈環面色一變,問道:「可有危險?」

烏遠搖頭道:「無人。」

賈環點點頭,面上不顯,但心中卻大定!

連烏遠都這般形色,且以大不敬相稱,可想而知,下面的東西到底有多駭然。

不過這樣,卻能更好的達到他的目的……

他想了想,對一旁的韓讓附耳說了幾句話,韓讓面色一變,沉聲一應,轉身離去。

而後賈環又對烏遠道:「遠叔,你和大哥他們在上面守著,任何人若有不軌行為,你不必忌憚什麼,該鎮壓的鎮壓,鎮壓不服的就殺。

不必顧忌太多,你是奉聖夫人的義孫,沒人敢把你怎麼樣。」

賈環此言一出,許多人面色微變,烏遠輕輕頷首。

而後,賈環又看向贏遈等宗室王公,微笑道:「諸位王爺,既然下面有大不敬之物,王爺們可有興趣下去一觀?我倒是很想看看,這下面到底是什麼。

是某人挖的地宮,設的龍椅?

還是準備的造反事物……」

「賈環,你休要胡言亂語,血口噴人!本王府中,如何會出現這等犯忌之物……

縱然有,那也是被奸人陷害!

這座小院,本王已經撥付給贏皓此子居住,內中一切,皆與本王無關!」

贏遈面色極為難看,厲聲說道。

然而此刻,後面的贏皓似乎愈發進入了狀態,拚命掙扎著,想要上前勸阻贏遈,讓他快將外人轟走,不然就全露餡了!

而且還講道理,這座小院是他在用沒錯,可這座耳房的外間是在他那座小院里,可腳下的裡間,卻是穿牆而過,深入王府後園的……

所以請皇叔千萬不要大意云云。

只是,這些「好心話」聽在忠順王贏時耳中,卻幾乎讓他氣炸了肺。

若是普通人間這般鬧,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出這麼粗淺的栽贓計策,能夠理智的分辨。

可是,一旦涉及皇權,將不會有半點道理好言!

鬧開後,朝野上下的指責懷疑,將會讓他陷入泥沼,寸步難行。

無數「有識之士」,將會主動演化出無數的陰謀詭計。

這些他都可以不在乎,可他在乎太上皇的看法。

皇權,從來都自帶著懷疑猜忌的屬性。

最近一年來,贏遈已經明顯感覺到,太上皇對他越發沒有耐心了……

心思百轉間,贏遈轉頭指著贏皓破口大罵道:「你這個畜生,本王待你如何,你捫心自問。今日卻使出此等拙劣小計來陷害於孤!你到底是何居心?」

贏皓卻跺腳道:「皇叔,冤枉啊!難道小侄能料到會被當做囚徒一般押回京城,還能正巧遇到賈環來抄家……」

聽到「抄家」二字時,贏遈臉色一黑,愈發憤怒,卻聽贏皓繼續道:「就算是小侄之計,小侄也不可能去和賈環合作啊!皇叔,小侄真真是冤枉,冤枉啊,小侄一心都在為皇叔著想!」

「哈!哈哈!這麼說來,不管下面有什麼,都坐實是本王之禍了?

好!那孤就下去親眼看看,爾等奸賊到底準備如何誣陷本王!

諸位王兄,可有膽量與本王一起下去,做個見證?」

忠順王贏遈氣急反笑,高聲道。

「十四弟,那你就和幾位王兄王弟們一起下去看看,下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兄,就在上面替你看著。」

九郡王贏禟淡淡的道。

贏遈聞言,拱手道:「那就多謝王兄了。」

說罷,他看向賈環。

賈環哂笑一聲,轉身先下了洞口,董明月緊隨其後。

而後,贏遈一行人也順著洞口處的石階,小心的下去了……

洞口雖然不大,但洞底卻別有洞天,遠勝上面房間之廣闊。

洞內亦並不昏暗,四角皆有手臂粗細的牛油燈燭點燃,照的洞內極亮。

然而,所有下來之人,目光都沒有分開一絲,再去關注周遭的環境。

因為洞府中間的事物,對所有人的衝擊之大,完全超乎了他們的想像!

在洞府中央,是一把龍椅,龍椅上,是一個刻畫的惟妙惟肖的雕像。

雕像身著龍袍,頭戴通天冠。

而雕像所刻畫的人,正是忠順王,贏遈……

但若只如此,還在眾人可接受的心理範圍內。

然而,在贏遈的周圍,還有三尊雕塑。

三尊,跪拜向他的雕塑!

其一,為皇太孫贏歷。

其二,為皇帝隆正。

其三,為太上皇,贏玄!!

眾人無不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如果說,這已經令人目瞪口呆。

那麼,在這三尊雕像上方,三支從上而降的筷子粗細的銅管,懸於雕像上方,不斷滴下散發著腥臭味的污血,從三座雕像的頭上,緩緩流下的場景,對眾人的衝擊,就達到了極致……

「瘋了……」

「瘋了……」

「你們瘋了!」

看到這一幕,縱然賈環心裡已經做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卻依舊震驚駭然的臉色發白。

怪道以烏遠的心性,在上面卻面帶駭色,連下面到底是什麼都不敢明說。

這一幕,誰敢說出口!!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乾的!」

不止賈環被唬住了,忠順王贏遈更是被唬的面無人色,連連搖頭,矢口否認道。

然而,他身後的宗室王公們,卻不動聲色的退開半步,離他遠了些……

忠順王的面色慘白,目光有些獃滯的看著前方那不敢言的一幕,還是連連道:「這不是我做的,這絕不是我做的……」

賈環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駭然,轉過身,不敢再看那些,他對忠順王沉聲道:「忠順王,這件事,無論是不是你做的,都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派人去宮中稟報皇上……」

「不行,不行!

這件事不是本王做的,本王憑什麼要認?

這是栽贓陷害!這是誣陷!」

忠順王贏遈嘶聲咆哮道。

賈環冷聲道:「這件事,涉及到太上皇、陛下和皇太孫,已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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