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622章 貪心害命

靜悄悄地溜出了慕容水寨,孟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好在狻猊神獸沒有追出來,而是在水寨當中對付著其他的人。

狻猊神獸長年被關在中心閣的地下閣層,所見之人,甚至都沒超過十個。所以,除了慕容三老之外,幾乎它見所有人都如陌生人。是以,見人就咬,抓人就吞,完全不留半分情面。

好幾十個慕容族人,被狻猊一吞一個,短短須臾間,就幾乎被吞去了半數。

孟缺喘了一口氣,未敢多加停留,飛馳奔走,十餘分鐘後,在一公里外的地方,發現了大猩猩和唐琅身影。

他兩人已然是找到了汽船了,此刻正在船中向相而躺。見到孟缺回來,他兩人一躍而起,紛紛興奮說道:「你果然回來了,怎麼樣?沒受傷吧?」

孟缺點了一下頭,道:「還好,運氣還算不錯,我沒受半點傷。」

大猩猩問道:「那隻狻猊呢?奶奶的,它也太癲狂了一點,見人就咬,遇人就吞,還神獸呢,依我看,它根本就是一頭魔獸。」

孟缺嘆息道:「這或許也怪不得它,每一頭神獸降世,其性格會變成什麼樣,完全是取決於它的主人。幼年的它就像只一張白紙,它主人給它灌輸什麼,它就成了什麼顏色。所以,要怪的話,只能怪慕容三老。」

大猩猩很是可惜地搖了搖頭,道:「本以為狻猊尚是幼年,沒想到長成了這麼一大隻,我還想著將它收為己用呢,如今看來,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唐琅這時也插進了一句嘴,問道:「這次來這裡要找的東西,你找到了嗎?」

孟缺苦笑了一聲,聳聳肩膀,道:「沒辦法,時間不夠,尚未找到。」

「那怎麼辦?你說過這次的機會是千載難逢的,錯過了這一次,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現在既然還沒弄到手,是不是我們還要再回去一次?」唐琅緊張地說道。

孟缺否定道:「不,還是算了吧。比起藏寶圖,我們的性命要貴重得多,犯不著為了那張殘圖,而害了我們三人的性命。」

唐琅其實也不想去,只不過他想試試孟缺的真心,繼續問道:「你當真捨得放過這個機會?」

孟缺笑道:「就算我捨不得,又能如何?難道真的再跑回去?眼下睚眥沒有在我身邊,我可鬥不過那隻水火不懼、殺傷力極強的狻猊。況且,狻猊出洞,引起巨大恐慌,說不定慕容族人早就給慕容三老發警報了。若是在我們回去的時候,慕容三老也趕了回來,你認為在狻猊和慕容三老的雙方夾擊之下,我們還有機會跑得掉嗎?」

唐琅略略頷首,認真地回道:「逃不掉。」

孟缺繼續說道:「所以,我們犯不著冒這個險,冒這個險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不值得。」

大猩猩瞪了唐琅一眼,唉聲嘆氣道:「本來若是我們小心點行事,或許現在已經成功了。唉唉,想不到弄巧成拙,把狻猊逼了出來沒幫到什麼忙,反而成了一大威脅。」

孟缺笑了笑,道:「人算不如天算,天意如此,何必強求呢。」說著,指了指他們兩人腰上綁著的黃燦燦的金條,道:「而且,這次來此,我們也不能說是毫無收穫,至少,你們也都偷了這麼多金條,折算成錢。亦能算得上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大猩猩嘿嘿一笑,摸了摸金條,道:「這倒是,我背的金條,重量不輕,少說換個八九千萬是沒問題的,搞不好還能換一個億呢。」

唐琅也跟著笑了笑,道:「我這裡也不差,賣個八九千萬也沒問題。」

孟缺微微一笑,也登上了汽船,道:「既然收穫都不小,那咱們就走吧,留待下次再有機會的時候,再來。」

汽船加速馳動,飆在水中,就宛如一艇衝鋒舟。三人如來時那樣,唐琅伏在船後,大猩猩和孟缺各坐一邊,三人聯手滑得汽船飛去如箭。

短短十多分鐘,他們就結束了三公里的水路,來到了淀浦河。

其時,下午三點許,太陽微斜,光亮大盛。一路行回,倒也碰上了不少過路的漁船。漁船打魚,向來不往中心去,只在沿湖周圍捕撈。孟缺三人靠著右邊湖岸而行,很快,就來到了下水的小碼頭了。

不出所料的,那位釣魚的老頭果然仍舊在此。只不過這會兒,他撐起了一把大傘和一張竹製搖椅,可謂裝備精良,看起來極是悠閑。

他見到三人空手而歸,不但魚沒釣著,反而把釣竿啥的都弄沒了。頓時眯著眼睛取笑道:「三位後生仔,你們收穫幾何呀?」

孟缺慢慢地將汽船滑得靠岸,然後當先跳了上去,道:「老丈莫要取笑我三人了,我們本在湖中釣得大魚,奈何魚太大了,將我們三人都打下了水,連船都給弄翻了。這不,什麼都沒撈著。」

老者哈哈一笑,知道孟缺是在吹牛,卻繼續詢問道:「能把你們三人連船一起打翻,看來這條魚還真的是挺大的呀,卻不知道是什麼魚呢?」

孟缺隨口說道:「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魚,反正那魚通體全黑,背上似乎還長了翅膀,總之怪異至極,而且力大如牛,我們三人聯手,都沒能將它制住。」

老者笑道:「長了翅膀的大黑魚?喲,莫非是鯤鵬不成?」(註:鯤鵬:此物出自莊子的《逍遙遊》,其文曰:北冥有魚,其名曰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

孟缺知他刻意取笑,也不生氣,反而笑眯眯地點了點頭,道:「本來我也是這麼懷疑的,又聽老者這麼一說,我倒是更加地相信了。」

老者聽罷,不禁莞爾,道:「你這年輕人倒也挺有意思,別人釣魚,多釣鯰、鯉之流,而你獨釣鯤鵬,真是少見,少見吶。」

孟缺神秘地笑了笑,道:「說來,老丈你還別不信,自我們釣到了那鯤鵬,從它的身上掉下了很多鱗片。你瞧,我們把那些鱗片一搜集起來,不一會兒就變成金條了,你說怪不怪?」

大猩猩和唐琅一直聽著孟缺和老者的對話,這時,兩人也登上了岸,故意想戲耍一下這位怪老頭,道:「這些金條可都是足金吶,一塊塊沉甸甸的,唉唉,真是累死我們了。」

老者如此一聽,眉頭霍然皺了起來,一下從搖椅上站了起來,來到大猩猩的身邊,看著那黃燦燦的金條,有點不可置信地說道:「真的是金條嗎?年輕人,能否給我一條看看?」

大猩猩很無所謂,一揮手就抽了兩根遞給老者,道:「你看吧,好好看看,別以為我們在騙你。」

老者原本也是從商之人,對金銀玉器等方面的知識還是頗有兩把刷子的。兩塊金條抓在手裡,他確是感覺沉甸甸的,仔細檢驗了一下,是不是純足金,他不敢肯定。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金條的確都是金子,而且每一根金條上面還都刻了一種神秘古怪的紋路,看起來,來歷不誹。並不像是現代鑄造,一時間,他還真有些相信「釣鯤鵬」之說了。

「這……這些金條,真是你們釣上來的?」老者兩眼泛光,表情里有說不出的嫉妒。

大猩猩和唐琅點了點頭,大猩猩更是一手就把兩根金條搶了回來,道:「不是釣上來的,難道還是搶上來?這麼大個澱山湖,縱是想搶,恐怕也沒地方能搶。」

老者擦了額頭上的一把汗,這也正是他有些相信「釣鯤鵬」之說的主要原因。澱山湖這麼大,若說在裡面釣了幾條稀奇古怪的魚,倒也罷了,能從魚的身上釣出金條來,老者還是第一次聽說。

「說得極是,年輕人,我有一個請求,希望你們能答應我。」老者盯著大猩猩、唐琅腰間的金條,目光火熱地說道。

大猩猩睨著眼,道:「什麼請求?」

老者指著他腰間的金條,道:「那金條你能否全部賣給我,或者是賣一部分給我?」

大猩猩正想將這些金條出手賣掉,聽到這話,不露聲色,道:「這金條的分量可是不輕,你出得起這個錢嗎?」

老者連連點頭,道:「出得起出得起,只要你肯賣,我一定出得起。至於價錢,我也不坑你們,市場是什麼價,我就給你們什麼價。」說著這話,他心裡頭卻想著,那金條的固有價值還算是其次,倘若真是從鯤鵬身上掉落下來的,那麼每一根就將是無價之寶。而且就算不是來自於鯤鵬身上,就拿它身上的神秘紋記來看,想必也是有著歷史典故的。一旦買著,我就大賺了。

大猩猩並不知道他的小小心思,點了點頭,道:「好,沒問題。我給你留個電話,明天你打電話找我就行。記得帶足了錢,我這些金條沒一個億,不賣。」

老者忙拿出手機來,紀錄下了大猩猩留下的手機號。然後,三人別他而去,風風火火地上了馬路。

老者見他們一走,棄下的汽船尚留在岸邊。心中一陣火熱,暗想道:「他們三個愣頭青都能釣到鯤鵬,莫說我這個高手就釣不著?」

一念及此,他一股腦地將碼頭邊上所插著的釣竿全部拔了出來,旋即將之扔到了汽船之上。縱身上去,以雙手為漿,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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