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5章 做一個有情懷的大梟雄

房間里只有兩個人,顧天佑和匆匆趕來的蒯復陽。

顧天佑道:「急招道兄前來是有件難事需道兄相助。」

「再怎麼著急也沒你這麼個急法。」蒯復陽面帶不滿:「這麼急把貧道找來,你要是沒什麼正經事,貧道可不依你,除非你能給貧道捐個千八百萬起一座山門道館,貧道心氣順了才能為你解惑。」

顧天佑道:「這事兒辦成了,別說千八百萬,就算是再多十倍百倍都能滿足你。」

蒯復陽起身便往外走,邊走邊道:「福生無量天尊,貧道告辭了,你丫這是打算要老道後半生福澤壽祿。」

顧天佑起身一把將他拉住,道:「你丫要是敢走出這道門,當心外面幾十條狙擊步槍把你打成篩子。」

蒯復陽頓足捶胸道:「真是寧交小人,勿交損友,遇人不淑啊。」

顧天佑不耐道:「甭廢話,事情很簡單,我這邊需要一位道學精深的大仙長,要粗通武道,精通道門醫卜之術,能演化神異通曉物理,對你來說唯一難為之處便是這位大仙長要自稱壽歲兩百。」

蒯復陽道:「老子就曉得是這麼回事,統共不過百歲壽祿,被你這麼把牛皮一吹,少說賣幾十年去,這樣的人才你若想找大把人肯來,老子不感興趣。」

顧天佑凝重的:「事關幾十萬蒼生命運,我真正能信得過又真有這樣本事的只有你一個!」

蒯復陽身子一震,默然看了顧天佑一會兒,長嘆一聲道:「罷了,罷了,遇上你便是貧道的劫數,助你一臂之力沒有問題,但貧道有一個條件。」

顧天佑道:「你說說看,只要我能做到的。」

蒯復陽道:「貧道所求簡單,就倆字:不悔。」

顧天佑微微一怔,隨即醒悟道:「道兄這倆字分量很重啊,我顧某人不敢說俯仰無愧,替天地行道,為萬民請命,但至少敢拍胸脯向道兄保證,所作所為對得起祖宗和良心。」

蒯復陽目不轉睛看著顧天佑,許久才問道:「有酒嗎?」

顧天佑點頭:「什麼酒都有。」

蒯復陽又問:「有美味嗎?」

顧天佑欣然一笑:「只要這天底下有的,你敢吃我就敢有。」

蒯復陽起身抻了個懶腰,道:「有片瓦立錐之地容貧道安身否?」

顧天佑道:「廣廈千萬間,隨道兄任選。」

蒯復陽打了個哈欠,道:「縱有廣廈千間,睡不過九尺之地,既然是隨便選,那就這裡吧,從此吃喝玩樂都跟你混了,吾困欲睡君且去!」

……

東部聯軍司令官死在將軍官邸的案子著落到了吳登黑的頭上,顧天佑受邀參與調查工作。查無頭緒的時候自然想到了遠在吳東保護在蔣菲身邊的胡如夢。把案發現場所見跟三鞭老妖說了一遍,胡如夢沉吟片刻後說,這像是養蟲造畜的手法。這個兇手多半精通馴獸經。

具體的說,胡如夢認為,吃了寶蠟措大腿的是一隻生養蟲,且多半是一隻食性兇猛的千斤巨鼠。而另一個兇手也非人類,而是造畜而生的一種奇物,叫做白毛犼,形體類猿,其實卻是人被獸化而生成的。所謂造畜便是指將人類從小裹在獸皮中成長的一種邪術。而這白毛犼的製造過程則截然相反,是用邪術將新生小兒的生魂取出,換了猿猴的靈魂進去。

這小兒一路生長,越大越不似人,而形貌氣質皆近猿猴,尤其力大無雙,簡直是習武奇才。雖不能煉魂入神,卻能擁有宗師才有的超強體力。即是說,如果兇手真是一隻白毛犼,那麼這隻白毛犼是具備宗師戰力的。

胡如夢又細說了養蟲之術。

養蟲之術,妙就妙在對食物生克的研究。馴獸之道聽之甚玄,其實都有根腳奧妙,揭穿了並無稀奇之處。都是從百獸食性和習性總結出來的。就比如,薄荷,貓之酒也。犬,虎之酒也。蜈蚣,雞之酒也。桑葚,鳩之酒也。莽草,魚之酒也。食之皆醉。這些動物吃這些食物,就跟人喝酒一樣會醉。不同的物種對相同的食物,吃了以後的反應也不盡相同。

顧天佑畢竟也算見多識廣,一點就通了,只是還不大理解胡如夢所說的,啃噬寶蠟措的是一隻巨大的老鼠,這耗子成蟲最大也不過狼豹大小,怎麼就能長那麼大?

胡如夢解釋說,是因為巴豆。這玩意是一種很有趣的東西。人吃了巴豆會拉稀,是瀉藥。老鼠吃了巴豆會越發能吃,所以巴豆也叫肥鼠丸。人是白天活動,晚上睡覺。老鼠是白天貓窩裡,晚上活動。兩種截然不同的動物和習性。因此拿老鼠來做試驗製造給人吃的葯,是有問題的。

顧天佑把這個猜測跟吳登黑說了,作為乃素東的弟子,五品馭蟲師吳登黑也算是江湖中的行家了。倒也不至於完全接受不了,但這麼奇幻的說法若是找不到實質證據是很難交代過去的。所以,這番話也只能作為一個偵破方向拿來借鑒,想要用來祛除吳登雲的疑心還是差了點意思。

吳登黑說:「我是絕對相信你的,但父親卻似乎對天佑城有很大懷疑,上次白龍河一戰,第五師損失不小,當時還出動了殲擊機和雲爆彈,父親對此一直都是有些想法的。」

果然被謝飛白給說中了,吳登雲不是有想法,而是太有想法了。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借口總比辯解更有力。更何況那麼大個東部聯軍司令死在家裡,還有個牛逼閃電的高僧給掐算出來的那麼合乎心意的猜測。

顧天佑沒有做過多辯解,只說:「你我是朋友加兄弟的關係,你老爹對我有看法,這事兒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吳登黑鄭重其事地說道:「我相信你,不管有什麼人要在父親面前抹黑你,我都會相信你不是個野心家,至少你的野心沒有在白龍河兩岸。」

說實話,顧天佑還真是被他弄的有點小感動,吳登黑這句話裡頭不止是表達了一個信任,還說出了他對顧天佑這個人的理解。不是沒有野心,而是野心大的白龍河裝不下。顧天佑略作沉吟,果斷道:「這樣吧,有些話總是當面說清楚才更有誠意,你給我帶個路,我親自去一趟奈比度,跟吳主席見一面就什麼都清楚了。」

吳登黑一皺眉,道:「這個怕不大妥當吧,高朗德大師深得父親的信任,他說的那些話顯然是針對你的,這個時候你去了,我擔心父親不會給你解釋分說的機會。」

顧天佑道:「吳兄好意我心領了,群毆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再說,我去奈比度是帶著誠意去的,令尊大人在軍政兩界打滾多年,能有今天成就,肚量和眼光都是頂尖的,他會給我一個開口的機會的。」

吳登黑見不能阻攔,便道:「既然你決心已下,那我現在就回奈比度,先探探他的口風。」

顧天佑道:「我大約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做些準備,點燈節前後一定到奈比度登門拜訪吳主席。」

吳登黑道:「那我今天就動身回奈比度,寶蠟措舅舅的案子還請顧參謀長多費心,我以東部聯軍臨時司令官的身份暫時將聯軍指揮權交給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和父親失望。」

……

天佑城,軍事委員會大樓,南會議室里,顧天佑主持會議,耿建軍和明王在左首兩個位置列席,下邊依次是天佑軍參謀長蒙毅,新任第一團軍事總教官黃勇和城防管委會副主任羅毅,第二團參謀長泰虎,副團長猴子等人。右首第一個位置是苗世凡,接著是謝飛白,蒯復陽。身後則站著個小龍女。

文武兩套班子能來的全都來了。顧天佑左右看看,清了清嗓子,道:「當下的局勢我不說各位都清楚,今天在列的都是無顧天佑信得過的,開這個會是有幾件事要跟各位商量一下,另外還有些作戰任務需要布置下去。」

目光先投向蒙毅,道:「從今天起,你去山地小鎮坐鎮,前期任務是重點防範南邊的蘇丹瑞,等我通知,到了合適的時機我打算揍他一傢伙,至少要把天天佑城的控制範圍向南推進五十公里。」

「五十公里?」蒙毅吃驚道:「那不是要佔領帕本?」

劉峰更驚訝:「當前的局勢下對蘇丹瑞搞這麼大的動作,這合適嗎?」

顧天佑沒搭茬,卻把目光轉到耿建軍身上,道:「耿叔,你覺著呢?」

耿建軍面色陰沉:「我覺著軍人就該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沒那個戰略眼光,只懂戰術,要我打我便打好打贏!」

明王附和道:「軍人不需要懂那麼多政治,劉刀把子你小子要是有這個戰略眼光,在復仇傭兵那會兒老子早就讓你當這個團長了,思路跟不上不要緊,動作要同步跟緊,懂嗎?」

劉峰和蒙毅同時有點尷尬起來。

顧天佑笑笑,轉頭沖著謝飛白說:「你解釋兩句。」

謝飛白道:「戰爭是政治外交的延續,和平環境不是人家給的,而是需要我們的弟兄去拼來,這一仗肯定要打,目的不是為了土地,而是為了跟仰光的蘇丹瑞劃清界限,結下死仇,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跟奈比度的吳登雲建立更深層次的交往和互信。」說到這裡,微微一頓,又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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