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65章 虎哥?貓哥?

老羅微微愣了下,咂巴了下嘴。

「第一個問題好說,第二、三個問題我回答不了。」

「那麼先回答我第一個問題好了。」江晨笑了笑說道。

老羅神秘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江晨會意,將手伸進了兜里,從儲物空間里摸出來了一顆和先前那顆差不多大小亞晶,輕輕放在了桌子上,「這個夠嗎?」

「稻草人。」

「稻草人?」江晨挑了挑眉毛,看這將亞晶收入懷中的老羅。

察覺到了江晨臉上的不悅,老羅咧了咧嘴,解釋道。

「稻草人就是他的名字,我沒有騙你。很多人在戰後都為自己取了新名字,稻草人只是其中之一。我可以順便問下嗎?你為什麼要找他?」

「我聽說他是泛亞合作前情報人員。」

「前情報人員?確實有這種說法。」摸著下巴,老羅皺了皺眉,若有所思地說道,「不過僅僅是一種說法,也有人說他是很強大的獨行客,或者是丁團長的另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誰知道呢?」

「你和他很熟?」江晨問道。

「很熟?」老羅咧了咧嘴角,揶揄道,「我倒是希望和他很熟,這樣我來喝酒就不用愁買單了。」

「你現在也不需要。」江晨笑了笑,食指輕輕敲了敲那藍色的酒瓶,「這瓶龍舌藍算我請你了。」

這種用死爪身上零件泡的可疑玩意兒,打死他也不會自己喝!

不過就這麼浪費到也挺可惜的,最好是有個人能把這瓶酒喝掉,也好讓他看看「臨床效果」。

沒錯,他還缺一隻小白鼠,於是將主意打到了這位老羅身上。

「不用了,或者說改天吧。」老羅搖了搖頭,從高腳凳上站起身來,「我差不多該走了。」

「還有事兒?」江晨隨口問道。

「不是,只是一些來找麻煩的人。」老羅聳了聳肩,整理了下那件灰西服的衣領。

「需要我幫忙嗎?」江晨問道。

「不需要。」老羅挑了挑眉毛,「我習慣自己解決自己的麻煩。」

「我建議你嘗嘗,其實那種感覺挺不錯的。」說著,老羅突然咧開嘴角笑了笑,「尤其是對於心事重重的人,只需要一小口,就能讓你暫時忘掉所有煩惱。」

「很遺憾,我暫時還用不著借酒澆愁。」江晨微笑道。

「是嗎?幸運的傢伙。順便說一句,你的面具不錯。」老羅咧嘴笑了笑,揚了揚手,轉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望著他消失的方向,江晨微微愣了下,伸手摸向了衣領下面的項鏈,表情略微有些古怪。

這是什麼能力?

居然能看穿偽裝項鏈?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江晨笑著搖了搖頭,放棄了繼續思考這個問題。然而就在他正準備起身,卻見幾名面色不善的壯漢,向著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問你個事兒,剛才那個坐你旁邊的人呢?」剃著飛機頭的男子走到了江晨的旁邊,一隻腳踩在了老羅先前坐著的高腳凳上,面色不善地俯視著江晨。

跟在他身後的幾名小弟同樣面色不善地圍了上來,在江晨身後站成了一排,隱隱擋住了其它人的視線。

或許是為了向被圍在中間的江晨施加壓力,其中一個刺蝟頭從夾克里摸出了一把蝴蝶刀,在手上呼呼呼地把玩著,一對綠豆似的眼睛,不懷好意地在江晨身上掃視著。

察覺到了氣氛的異常,酒吧內的倖存者紛紛用看戲的目光看向了這裡。

打架鬥毆在這條商業街上很常見,大家都是刀頭舔血的傭兵、狩獵者、獨行客,聚在一起不鬧事兒反而才叫奇怪。

甚至連平安街的警衛都懶得管這條街,只要不動槍,不出人命,打得再慘,都不算個事兒。

「那個是誰?看上去是個狠角色啊。」有人小聲問道。

「噓,小聲點,那傢伙就是虎哥。」

「虎哥?難道……是那個虎哥?」一人面露驚異之色。

「可不是!聽說就在上個月,他和某個倖存者在這裡發生了口角,後來還打了起來。據說是打的時候吃了虧,這傢伙當面認了慫,回去之後二話不說翻了臉,派人跟到了那個倖存者的駐地……」又一人插嘴道。

「然後呢?」見那人不再說,旁邊的好事者有些急,催促他繼續講下去。

「然後啊。」那人嘆了口氣,「他帶著五十多名掠奪者殺了過去,將那個倖存者的老巢里里外外殺了個透,還當著他的面強暴了他的老婆和女兒。簡直是……」

眾人竊竊私語中,見江晨絲毫沒有理會自己,虎哥臉上的神色有些不善,察覺到了大哥的臉色,他背後的五個小弟頓時炸了毛,各個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想在大哥面前討個好。

「草,老大問你話,你是個聾子么?」

「馬勒戈壁的,不長耳朵?」

「……」

彷彿沒有聽見那些粗鄙之語,江晨看著那個腳踩在高腳凳上的男人,食指輕輕敲了敲藍色的酒瓶,笑眯眯地問道。

「要喝一杯嗎?」

「虎哥問你話,別特么的廢話。」那個玩著蝴蝶刀,一直沒開口的男人冷冷一笑,伸手向江晨的肩膀推去。

然而他的手還沒碰到江晨,一股龐大的力量便從他的衣領上傳來。

地球引力彷彿對他失去了作用。

他的雙腳離開了地面,被一隻大手提著衣領,直接向後扔出了十來米,狠狠地砸在了牆上。只聽砰地一聲悶響,那個男人的後背和牆壁來了個親密接觸,頓時背過了氣去,倒在地上後便沒再爬起來。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以至於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草尼瑪的!」

從錯愕中回過神來,虎哥怒罵了一聲,一把手抄起了凳子。

然而剛轉過身,他的瞳孔便對上了一雙雙冰冷的視線。

不知何時,二十個彪形大漢,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將他連同他剩下四個小弟,圍在了吧台邊。

那視線中帶著一絲絲寒冷的殺氣,彷彿能夠凍結時間。

剃著飛機頭的虎哥喉結動了動,臉色漲紅又變成了慘白,從慘白又變成了漲紅,那副模樣說不出的滑稽。

站起身來,江晨慢悠悠地走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前,挑了挑眉毛。

「聽說你叫虎哥?」

虎哥哪敢吭聲,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陸凡獰笑著伸出了手,搭在了那個被稱作虎哥的男人的肩膀上。

「元……老闆問你話,不給面子?」

「大,大,大哥……」感受著肩膀上龐大的力道,虎哥只覺得自己整個肩骨都要碎掉,滿嘴漏風,哀求地看向了江晨,哆嗦著說道,「大哥,我,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您,您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虎哥是吧。」江晨笑眯眯地看著一臉惶恐的虎哥,「聽說你有事兒找我?」

「不敢,不敢,大哥饒命,我這張嘴,賤嘴!」虎哥哆嗦著抽著自己耳光。

那是真的在抽,每一下都是啪啪的響,每一響都是見紅見紫的疼,光是看著,就能感覺到那有多疼。

虎哥身後的小弟,獃獃地看著自己的大哥,只覺得心中某個高大偉岸的形象瞬間崩塌。

看著自抽耳光的虎哥,江晨突然有些意興闌珊。

有時候人太會審時度勢了一點,反而很無趣。若是他反抗下,說不定還有些意思。

於是擺了擺手,興趣缺缺道。

「在他臉上畫只貓,扔出去吧。」

聽到江晨的話,虎哥整張臉由紅變成了綠。

在臉上畫只貓?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以後他的小弟怎麼看他,他還怎麼在這裡混?

陸凡愣了下,有些為難地說道。

「老闆,我不會畫畫……」

虎哥暗暗一喜,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心臟便從雲端再次墜入了地獄。

「笨!」江晨嘆了口氣,痛心疾首道,「我上午怎麼教你的。」

陸凡低著頭,做慚愧狀。

環視了一圈周圍看好戲的倖存者們,江晨停頓了片刻,懶洋洋地說道。

「有沒有會刺青的?」

沒有人回應。

沒有絲毫意外,江晨從兜里摸出了一枚亞晶,當著圍在旁邊考好戲的倖存者們晃了晃,又問了遍。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那顆鵝卵石大小的亞晶的誘惑下,立馬有個戴著面具的男人跳了出來,連工具都準備好了。之所以戴著面具,多半是不想得罪那個虎哥。

「在他臉上畫只貓,這枚亞晶就是你的。」江晨指了指那個虎哥。

「嘿嘿,您是要肥的還是瘦的?」沒有去理會虎哥警告的眼神,男人嘿嘿笑著,諂媚地看著江晨。

「這還有講就?」江晨挑了挑眉毛。

「那可不?」男人搓著手嘿嘿笑道,「這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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