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零八章 二代

這是……寶馬!

在坐上車的時候,看著那個熟悉的標誌,朱宜鋒知道,這是自己在世的時候,引入那個時代的奢侈品牌之一,儘管寶馬並不是皇家用車,但是並不妨礙,寶馬在那個時代成為富人的,尤其年青富人的坐駕。

甚至作為爺爺的他,送給孫子們的成年禮,也是寶馬。

又一次見到寶馬的標誌,朱宜鋒的心底不禁湧起一種熟悉感,這種熟悉感讓他感覺稍有些心安的同時,又認真的看著身邊駕駛著汽車的女人。

第一次見她時,是在面試的時候,那時候只是覺得她很漂亮,而在上車前仔細的看了一下,曾經沉於腦海深處的記憶浮現出來,這個女人很像科洛·格蕾斯·莫瑞茲,不過現在仔細看起來,她似乎更漂亮一些,尤其是當陽光映在她的手臂上的時候,朱宜鋒可以看出她的肌膚細膩如凝脂一般,幾乎看不到任何汗毛孔,在歐裔人中這是非常難得的,畢竟歐裔的皮膚是粗糙的。

當然,更為重要的是,她的身材極為火爆,可以肯定的是,無論是在任何時代,她的相貌和身材,都足以吸引任何男從的目光。

「怎麼?認不出來了,我的世子殿下!」

感覺到從上車之後,他一直在看著自己,李琳欣用的戲謔的語氣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漢陽集團工作?哦,我忘記了,你是皇室子弟……」

好吧!

面對她的質問,朱宜鋒理智的選擇了沉默。

「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才去漢陽集團應聘……」

李琳欣一邊開車一邊說著,在看到他在應聘者之中的時候,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出現在這裡,作為平王世子,他根本就不需要工作。他會去工作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她。

「我……」

張張嘴,朱宜鋒並沒有解釋,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樣解釋。

這個女人是誰?

「我說,我不是為了你,你信嗎?」

終於朱宜鋒還是開了口,他朝著窗外看去,恰在這裡,經過了一座公園,在公園的門前,可以看到一個巨大的青銅塑像,那是……是他,不對,應該是開宏帝騎在馬上的塑像。

這個公園……這裡是上海!

沒錯,那個塑像是紀念他登基40周年於上海浦東樹立起來的。

李琳欣的唇瓣微揚,並沒有說什麼,她只是駕駛著汽車,跑車一路朝著城外駛去,兩人誰都沒有再說什麼,終於,跑車一直開到了海邊,在濱海的大道上,她把車停了下來,此時的濱海大道上,人並不多,她甚至都沒有理會朱宜鋒,便直接下了車,然後朝著防波堤走去。

好吧!

我自己過去吧。

兩人就這麼在防波堤上走著,海風吹拂在她的身上,吹動著她那一頭漂亮的金髮。

看著她那俏美的容顏,朱宜鋒似乎可以理智,自己的這個後代會迷戀上她的原因,甚至去應聘的目的也是為了接近她。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李琳欣回頭看著朱晟煥。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是在天津帝國大學,那個時候,你,你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和我們沒有任何區別,沒有人知道你是皇室成員,更不會有人知道你是平王世子,你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學生……」

她一邊走,一邊自顧自的說著。

「我當時也是這麼以為的,所有人都這麼覺得,你甚至和我們一起到帝都抗議,甚至告訴我,你同樣也不贊同皇室直到現在,21世紀,仍然固執的表示對貴族院的支持,你反對代議制。支持普選,儘管你說這有違中國的傳統?……」

她回頭看著身邊的一聲不吭的「朱晟煥」,神情顯得有些複雜。

「那個時候,我真的很愛你,從喜歡到愛,但是整整三年,我只知道你叫朱子敬,而不是朱晟煥,所有人都只知道,你只是個來自北海市的人,頂多,勉強算是富家公子哥吧!」

突然她又自嘲似地說道。

「即便是我,我根本就不知道床頭心愛的男人,居然會是一位王子。」

自嘲似的搖搖頭,李琳欣的眸中,突然流出些許淚水。

「直到畢業典禮的時候,如果不是校長的介紹,誰會知道,當年的最優秀畢業生、代表所有畢業生髮言的朱晟煥,居然是一位殿下,王子殿下,你告訴我,在那三年來,你有沒有想過,告訴我你的身份……」

呃……女人的「控訴」,讓朱宜鋒頓時變成了啞巴,他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意識到這是怎麼回事?這根本就是他這個當祖宗的「坑」的,當年,為了不讓自己的子孫後代因為過多的財富變成「豬」,他特意制定的了一個規矩,所有的皇子在成年之前,都必要有另一個名字,這不僅僅是個名字,同樣也是一個身份,他們需要憑這個身份去普通的學校就讀,然後參加全國聯考——只有考進帝國大學的皇室子弟,在畢業後,才能夠獲得屬於他的那份信託基金,早在一百多年前,他就建立了皇室信託基金,即便是在開宏年間,那些皇室子弟都可以獲得一筆不菲的財富。

也正因如此,皇室子弟在成年之前,都是低調且不為人知的,他們必須小心翼翼的保護著自己的身份。在那個時代,他們都必須通過自己的不斷努力,考入中國最好的大學,然後獲得認可。也正因如此,在他的兒子、孫子之中,才出湧現出不少人才。他的孫子就有一位知名的科學家。

「你應該知道,皇室的規矩如此……」

朱宜鋒試圖為「朱晟煥」解釋道。

「那麼,你是否曾考慮過,告訴我,你的身份?」

李琳欣搖著頭,用傷感的語氣說道。

「沒有,從來沒有,你甚至還裝作和我一樣,在那裡抗議、示威,哈哈,王子殿下,當你看到我們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是不是在用一種嘲諷的眼光看待這一切……」

情商堪憂啊……

想到自己的後代,居然瞞了身邊的枕頭人整整三年,甚至與她一起熱血沸騰的示威、抗議,朱宜鋒真的無言以對了。

「如果我說,我做這一切是為了你,你相信我嗎?」

「真的嗎?」

李琳欣用諷刺的語氣反問道。

「為了我?我這個平民何德何能,能當得起你這樣的犧牲,我記得你這邊剛一畢業,那邊不就新聞遍地了嗎?電影明星,貴族小姐,似乎你的身邊從來不缺少女人……」

直到一個多小時後,女人的控訴依然在朱宜鋒的腦海中浮現著,對於所有的一切,朱宜鋒都感覺有些茫然,對於那個叫李琳欣的女人,他所能感受到的僅僅只是抱歉,他並沒有繼承朱晟煥的記憶,或許他擁有了朱晟煥的身體,但是對於他的經歷卻是一無所知,頂多也就是知道他是平王世子。

平王?

平王是誰?

於咖啡屋中坐著,看著手機上顯示的結果,第一代平王,居然是朱吉焱的次子,他的封地在北海市,也就是另一個時空的伊爾庫茨克,所謂的封地,實際上就是那裡的一座皇家莊園——得益於他在過去的五十年間於國內以及殖民地修建的數百座皇家莊園,所以,直到現在,皇室仍然可以向子女提供「封地」,其實也就是一個個面積不等的皇家莊園。

似乎這個習慣是從朱宜鋒身為皇帝的時候,就已經傳承了下來,而且也是皇子們的福利,在開宏五十年的時候,北海市是相對落後的,他之所以會在那裡修建皇家莊園,在很大程度上,是為了能夠靠近貝加爾湖,儘管實際上,他從來都沒有去過。

不過現在的北海卻是西伯利亞最大的城市,第三代平王,依然生活在那裡,生活在皇家莊園之中,不過作為年輕人的朱晟煥顯然更願意生活內地。

「么的,朕……我現在居然不知道自己住在什麼地方!」

話到嘴邊,朱宜鋒發現自己於這個時代面臨著很多的問題,第一個問題,就是不知道自己住在什麼地方,畢竟,現在必須要先有一個落腳的地方,然後才能考慮其它的問題。

不過,作為皇室成員,朱宜鋒相信即便現在他所擁有的是「朱晟煥」的身份,已經屬於第四代遠藩,但是作為最基本的生活保障,他每年應該可以拿到五倍於平均國民收入的年金,那是為了避免宗室子弟陷入落魄的境地,所以他才會特意制定了這一規則。

這筆錢或許並不算多,但是足夠他們過上遠超過普通人的生活,而且他們還沒有房屋的壓力,在他們成年後,都可以向皇家申請一處……

突然,朱宜鋒連忙拿出手機,終於他翻到了一個號碼——標註有宗人府聯絡人的一個號碼,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撥通了電話。

「世子殿下,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電話剛一接通,那邊就傳來一個公式化的回答。

「我、我現在在浦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在另一個時空中,朱宜鋒的孫子就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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