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潛龍在淵 第19章 隱藏

回到了住所,把今晚的情況說了。當聽說大名鼎鼎的七哥想要收下方寶,而且把「狂野迪吧」給了他,凌展等兄弟沒有不高興狂呼的,孫百祥更是得意忘形,連說這是個肥差,現在那些髮廊妹他已經膩,要是能夠泡到個女大學生,那就爽了。

高興是高興,可是前面的路卻必然是充滿血腥,方寶把大家叫到了一起,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孫百祥仍然帶著做內務的兄弟負責火車站這邊的票務業務,而凌展孔文謝子華和所有做外務的兄弟全部到「狂野迪吧」去,不過身份卻是迪吧里的保安,凌展為隊長,孔文謝子華為副隊長,等孔武和袁家國的傷好了,孔武到迪吧,而身體單薄的袁家國則去協助孫百祥做一些動腦不動手的工作。

……

到了第二天,方寶帶著凌展孔文謝子華及十七名做外務的兄弟開著三輛麵包車到了沙坪壩大學城外的「狂野迪吧」。開始收拾那天被王藝勇的手下砸壞了的設施及物具,然後請了一些裝修工人前來恢複。而他們攜帶著砍刀,每個人都配備了對講機,從地下城的入口就開始派人監視,一旦發現有什麼異狀就及時通知。

兩天之後,眼看著那些被砸爛的設施與電路都得到了恢複,而且添置了一些新桌椅,下午三點,方寶和凌展孔文謝子華四人正坐在迪吧內慢慢喝啤酒,商量重新開業的事,忽然之間,就聽到放在桌上的對講機里傳來聲音道:「大哥,大哥,外面來了三輛中巴車,坐的全部是男人,已經開進了地下城,不知道是不是沖著我們來的。」

一聽這話,方寶四人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而場子里十幾名兄弟都拿著對講機,聽到了裡面發出的聲音,紛紛拿起了砍刀,準備迎戰。

凌展連忙道:「大哥,要不要通知鐵鎚,讓他們派人來增援。」

然而,方寶只沉默了片刻,便揮手道:「三輛中巴車,至少有六十人。王藝勇是存心不讓我們重新開業,他手下的戰鬥力和蛤蟆的人不一樣,要是硬拼,兄弟們會傷得很慘,堅持不了多久,鐵鎚的人趕過來已經來不及了,我們撤。」

謝子華忍不住道:「我們才裝修好的,難道又讓他們砸了?」

方寶微微一笑道:「讓他們砸,我也沒有想過能夠順利的正常開業,姓王的既然先對我們動了手,他能夠做初一,我們就能做十五,只要兄弟們沒事,有的是辦法弄他。」

一邊說著,他就一邊帶著人跑了出去,果然見到有三輛滿滿裝著男子的中巴車已經駛到了停車場,也不逗留,帶著大家就向著右側的防火通道奔去。

而剛到通道,三輛中巴車已經停下了,一群握著砍刀鐵棒的男子紛紛跳下車,一部分衝進了「狂野迪吧」。而另一部分竟向著方寶他們追來。

方寶沒有任何的戀戰,只是沉聲道:「讓他們囂張,繼續往外面跑。」

說話之間,他就帶著凌展等人繼續向前奔,沒一會兒就到了外面的大街上,而判官的人也沒有再追出來了,很顯然,七哥告訴他的話是沒錯的,現在大家都在避免社會輿論與媒體曝光,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血腥的事。

……

讓兄弟們把砍刀收起來,買了報紙裹好,然後分散離開,方寶和凌展孔文謝子華走在一起,凌展道:「大哥,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真他媽的太窩囊了。」

孔文也道:「是啊,這次判官的人到迪吧去肯定砸得更爛,我們的損失這下子大啦,如果全部重新裝修,沒一兩個月絕對無法開業。」

然而,方寶的臉上卻毫無沮喪之色,沉聲道:「我們這裡在別人的地盤裡,黑白兩道都遠遠沒有對方有實力,過去王藝勇沒有下狠手砸店,是因為他想頂下來立刻就可以經營,現在知道花老闆已經把店轉給我了,當然要把店砸得稀巴爛,那樣才能泄恨。如果不是因為這一帶人太多,嘴太雜。估計他們連防火通道都要派人封住把我們砍翻替上次那個雲哥報仇,都說判官越來越謹慎了,看來的確如此。」

凌展望著他道:「你是不是已經想到會被砸了,可是又何必花錢請人裝修。」

方寶道:「在道上,雖然誰的實力強誰就是大哥,但還是要有道理的,這裡是判官的地盤沒有錯,不過難道判官的手下就沒有到七哥地盤上做生意的,花老闆肯把『狂野迪吧』賣給我,是他自願,強搶別人生意是王藝勇,而不是我們,他現在既然把事情越做越絕了,難道我們就做不出來嗎,他的生意多,損失當然比我們更大。」

謝子華趕緊道:「大哥,你是不是想請七哥派人也去砸判官的手下在他地盤上經營的生意?」

方寶搖了搖頭道:「七哥說想看看我的本領,那我就讓他看看,用不著他派人,就靠我們兄弟,一樣會讓判官和王藝勇焦頭爛額,直到約我們出來談判。」

說到這裡,他立刻對孔文道:「孔老二。你熟悉地頭,立刻去租一個大屋,讓外務的兄弟都去住,沒被子就去買,位置盡量離沙坪壩遠一些,假妹仔陪你一起去,安排好了,給我打電話。」

孔文知道這位大哥已經有了計畫,沒有多問,答應著就和謝子華一起去了,而方寶又向凌展道:「在這裡等著。我們是正規經營,現在碰到了黑社會鬧事,總要通知警察叔叔一聲吧。」

凌展聽著方寶的安排,已經隱隱猜到他要做什麼,笑著點了點頭,拿出一支煙叼在嘴裡抽了起來,而方寶就拿出手機打通了110,說了「狂野迪吧」的情況,而裡面接警的女警就讓他們等著,會馬上派附近巡邏的警車趕到。

放下手機,方寶也叼煙抽起來,十來分鐘之後,見到那三輛中巴車從地下城的入口急匆匆的開出來了,向著前面駛去,自然是已經完成計畫撤離了。

揮了揮手,和凌展依舊從防火通道進去,穿過停車場,立刻見到「狂野迪吧」的招牌都被人砸下來,而且就連他們停在外面的三輛麵包車不僅玻璃盡碎,裡面的皮坐和駕駛台也被毀壞了,無疑王藝勇一直派人盯著,連他們的車號都知道。

走進去一看,觸目一片狼狽,已經找不到一張完整的桌椅,而諸如音響燈光之類的設施更是變得稀巴爛,牆壁上也縱橫交錯的到處都是砍刀划出的深印,就像他預計的那樣,除非是完全重新裝修和購置設施,否則是無法營業的。

瞧著這樣的情況,凌展頓時罵了起來,而方寶卻是一臉沉穩,瞧著十來名裝修工人臉色惶恐的縮在角落,當然是被剛才的情景驚駭住了,不過判官的手下的確是有所收斂的,知道他們只是裝修工,並沒有去傷害他們。

方寶走了過去,把一名姓趙的工頭叫到身邊。讓他算一算這兩天的工錢與材料費,等警察來看了現場之後,自己會立刻轉帳給他。

大約又過了十分鐘,才聽到外面傳來了「嗚嗚」的警笛聲,110巡邏車趕到了,方寶心裡只是冷笑,大學城的派出所離這裡也不過五六百米的距離,這警車在接警後近半個小時才到,這裡面豈會沒有貓膩,不過這裡一直是王藝勇的地頭,他連這點能耐都沒有,那也不用混了。

沒一陣,就見到四名警察走了進去,大聲的詢問著發生了什麼事,方寶便走了過去,把情況講了,而那幾名警察漫不經心的做了筆錄,然後拍了現場照片之後,告訴他等待破案,跟著就上車走了。

等警察一走,方寶便讓姓趙的工頭跟著自己到了外面的一家工行,把這兩天的工錢與材料費結給了他。

剛出銀行,孔文打來了電話,告訴方寶,他已經在江北郊外租到了房。

接到了孔文的電話,方寶帶著凌展穿過了一條小巷,確定無人跟蹤,這才攔了一輛的士,向著江北而去。

到了孔文說的地方,卻見他租的那種農村老式的用磚牆圍的院子,一樓一底,共有八間屋,住二三十人都沒有問題。而且地理位置不錯,周圍是一片菜地,四通八達,離公路也不過只有一百來米遠,有所行動,是很方便的。

於是,方寶就帶著一幫兄弟在這幢舊樓里住了下來,也不提怎麼報復的事,每天只是領著他們訓練。

新收的這十七名做外務的兄弟有七個是過去在火車站跟他們關係不錯的年青棒棒,而另外十個有六個也是農村來的年輕男子,其餘的四名雖然是城裡的小混混,但經過了凌展的挑選,身體條件都不錯,而方寶就用當年禿鷹基地訓練時的標準在要求他們,當然,槍械爆破叢林戰之類的特種技術是摒棄了的,訓練得最多的就是近身搏鬥的本領。

……

就這樣,過去了三個月,天氣轉寒,馬上又要到春運了,而各行各業的生意也到了旺季。

這一天下午,凌展正帶著包括孔文與謝子華在內共二十名兄弟在院子里訓練搏鬥之術,雖然已經進入了寒冬,但他們每個人仍然只穿著緊身的黑色彈力背心,這一是訓練強度大,本來就發熱,二是方寶要求的是軍事化管理,通過對肉體痛苦的忍受程度來達到心靈的快速磨礪。而每天重複的強化訓練,的確也在讓這些年輕的男子漸漸的成為都市裡的鬥士。

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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