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七十七章 積蓄力量(1)

阿茹娜這麼說,張浩天更不願給她提莫爾根部發生的事了,便點了點頭,牽著她的手走到了桌案旁並肩而坐,見到桌上放著一瓶已經開啟的葡萄酒,只瞥了一眼,就道:「人頭馬的路易十三,的確是好酒。」

阿茹娜驚喜的道:「啊,王爺,原來你知道這種酒,這是爺爺最愛喝的,聽說是很遠的一個國家帶來的,而且很貴。」

張浩天在C市「夜天堂」的酒吧里學過一段時間酒文化,而且人頭馬的路易十三雖然珍貴,但市場上並不是沒有賣的,他喝過不少,當然有發言權,知道阿茹娜對於外面的世界是很生疏的,便道:「這個國家叫做法國,是一個歐洲國家,而人頭馬產自法國西部夏朗德葡萄種植區的『生命之水』,品位獨特卓越,受到世界各地喜歡喝葡萄酒的人士賞識。」

阿茹娜有些奇怪的道:「什麼叫生命之水?」

張浩天道:「生命之水是形容葡萄經雙重蒸餾後所形成的葡萄原酒,色澤如清水般清澈通透。然後再被存放在小橡木桶內經長期陳釀成干邑,入口後最初可感覺到櫻桃、水仙、茉莉、百香果、荔枝等果香,過一會兒又有香草和雪茄盒的香味;最後還有鳶尾花、紫羅蘭、玫瑰、檀香木樹脂的清香令人回味。一般白蘭地的餘味只能持續十五至二十分鐘,而路易十三的餘味卻能在口中存留長達一個小時以上。」

阿茹娜聽著他說得如此的詳細,眼中流露出了敬佩之色,道:「王爺,你知道的事真多,爺爺喜歡喝這種酒,我也喝過不少次,只覺得好喝,可是卻說不出來好喝在什麼地方。」

張浩天微笑道:「好酒的味道只有懂酒的人才品得出來,我也是從調酒師那裡學的。」

阿茹娜立刻道:「調酒師是做什麼的,是專門管酒的嗎?」

張浩天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嘆了一口氣道:「進入聖陵禁區後,王族的人雖然沒有和外界完全斷絕聯繫,可是卻固守的想保持傳統的規矩,外面的世界在進步,而蒙古王族卻在後退,阿茹娜,你是應該出去看看了。」

阿茹娜聞言,咬了咬嘴唇道:「其實從小我就想到外面去,可是爺爺不準,王爺,等到把孛延部和伊泰部消滅了,沒有了什麼事,你陪我出去逛逛,我有什麼不懂的,你教教我,好不好,不過千萬不要告訴爺爺,我怕他不高興。」

莫爾根部被擊敗,塔塔羅部孤立無援,又處於劣勢,要消滅孛延部和伊泰部無疑是極困難的,但瞧著阿茹娜充滿期待的眼神,他只得點了點頭道:「好,阿茹娜,真要是消滅了孛延部和伊泰部,我不僅會帶你到外面去,而且還會把外面有益的東西帶進來,讓所有塔塔羅部人都享受到,這樣才能夠讓他們世世代代的安心在聖陵禁區生活下去。」

阿茹娜聽著他的話,頓時喜悅的道:「好啊,王爺,在善巴拉城的時候,要是那些老人說起外面的事讓爺爺知道了,一定會重重治罪,我心裡覺得他是不對的,要是有一天,屬民發現與外面的世界差別太大,說不定會全部離開。」

張浩天微微一笑道:「阿茹娜,看來你是支持我的決定了。」

阿茹娜沒有說話,卻伸手拿起了路易十三,倒在兩個精緻黃金杯里,遞給張浩天一杯,自己另拿了一杯,舉著手中,凝視著他道:「王爺,我是你的妻子,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聽你的,更何況你的想法很對,我能夠做的,就是一心一意的愛你,盡心儘力的支持你。」

張浩天聞言,心裡一片溫暖,舉起杯與她一碰,便飲了下去。喝這路易十三,本應該是用玻璃杯觀色淺品,可是這黃金杯精美小巧,只能一口一杯了。

阿茹娜也喝光手中的酒,又倒了一杯,望著他忽然嫣然一笑道:「王爺,有件事其實我一直沒敢告訴你,你可不許生氣。」

張浩天道:「好啊,我不生氣,是什麼事?」

阿茹娜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道:「你知道當初你搶了我,逼我成親,在強行讓我喝交杯酒的時候我是怎麼想的嗎?」

聽著這話,張浩天倒感興趣了,道:「哦,你是怎麼想的。是不是想在成親的晚上刺殺我?」

阿茹娜輕輕搖頭,咬了咬嘴唇道:「我那時很討厭你,而且也知道你一定有防備,要刺殺你不容易,所以就想,不如假裝順從了你,今後要是懷了孩子,就把他弄死,如果你納了別的女人,只要懷了孕,我也會想辦法弄死,讓塔塔羅部的王族血脈從此消失,斷子絕孫。」

這話傳入張浩天的耳中,頓時讓他不寒而慄,大腦里忽然浮現出了白蝴蝶當年為了報復田野三郎殺死親生兒子的事,古人常說「青青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皆不毒,最毒婦人心」,這句話真是不錯的,所謂「虎毒不食子」,從來沒有聽過男人為了報復殺死自己親生兒女的事,可是女人一旦狠起心來,會超乎想像的可怕,特別是漂亮的女人,更難以讓人防備。

瞧著張浩天的神情,阿茹娜趕緊伸臂拉著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細嫩得猶如蛋清般的臉兒上摩挲道:「王爺,你不是答應過我不生氣的嗎,那是我過去的想法,前些天我還在想,就算那天晚上你強……強行要了我,但我慢慢的了解了你,了解了塔塔羅部,肯定也不會做這種事的。」

張浩天將兩杯酒倒滿,遞給阿茹娜,嘆了一口氣道:「阿茹娜,你當時的想法也沒有錯,不能怪你,所以我希望四大王族的恩怨,在我們這一代解決,留給我們的兒女一片寧靜的天空,讓他們領著屬民幸福而自由的在聖陵禁區生活。」

阿茹娜使勁兒的點了點頭道:「會的,王爺,我知道你有能力解決這事,我們的兒女,今後一定會平平安安的生活。」

說話之間,兩人又把手中的酒喝了,然後聊天。

當半瓶路易十三入腹,張浩天還沒有什麼,可是阿茹娜原本雪玉般的臉兒卻雲蒸霞蔚,酡紅如染,望著張浩天的眼兒朦朧迷離,水波盈盈,好生的嬌艷嫵媚。

路易十三的酒精度不高,但因特殊的釀造工藝,有著催情作用,蒙古人的情慾本就旺盛,張浩天又正值盛年,當然不會例外,瞧著阿茹娜迷人之態,便牽起她的手,向床鋪走去。

阿茹娜叫張浩天進帳,本就有自薦枕席之意,跟著他走到了床鋪邊,也不知道誰主動,便摟抱著激烈的深吻起來,雙雙滾倒在了床鋪上。阿茹娜從少女變成了少婦,嘗到了歡愛中的那種兩情相悅,靈肉交融的滋味兒,再加上她本是一個有著極端性格的女人,從最初時時刻刻的怨毒到現在魂牽夢縈的痴愛,恨不得自己就像是雪一樣,化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像土壤一樣,讓這個男人耕耘,她要給他生兒育女,讓他們的血脈世世代代的在這片土地上延續,這就是她和他得到的永生。

於是,阿茹娜主動的解開了張浩天的衣袍,一隻手在他堅實的胸脯上輕柔地撫摩游移。而她身上的幽香讓張浩天的小腹處愈發激昂,再也忍耐不住,翻身將她壓在了自己的身下,卻見她細滑如緞的肌膚也洇散出了桃花的顏色,兩個柔軟雪丘上的櫻桃,也因為動情而挺立尖硬起來,張浩天伏下身子,張嘴含住右邊的一枚,用手覆蓋了她的左丘,用力地搓揉擠壓。

阿茹娜很快就發出了難忍的呻吟,張浩天的臀部沉了下去,順利的就進入了那眼已經浸出了水氣的暖井,然後用力的進出,便如要將阿茹娜穿透一般。

然後,阿茹娜並沒有膽怯,也沒有避閃,而是揚著自己的身軀,向這個把根植入自己深處的男人迎合著,盡情地享受那種靈肉相融帶來的顫抖與快樂,想讓這種嵌入成為一種永恆,她愛他,說不出的愛他,只能用自己的主動與激情向他表達。而這種表達,讓她自己很快痙攣收縮,縱情呻吟起來,卻換來了張浩天更加速用力地撞擊……

良久之後,一場天雷勾動地火的歡愛才消停下來,而這段時間裡,阿茹娜已經不知道經歷過幾次潮至,在張浩天停止之後,身子還在不由自主的抽搐,心在雲端,但軀體卻如重病般的沒有力道,她的體力比張浩天來,實在差得太遠。

但是,阿茹娜畢竟在十九歲,這種年齡的女人恢複起來是很快的,而張浩天積蓄甚久,慾望也遠遠沒有結束,兩具身軀很快又糾纏到了一起,這一次,經驗豐富的張浩天卻給了阿茹娜指點,讓她騎坐在自己的身上,控制著情慾的頂點,而阿茹娜沒有絲毫的擰扭,立刻照著他的話做了,在蒙古女人的觀念里,只要能夠讓男人開心,自己也快樂,對於情愛,遠沒有漢族女人那麼羞澀。

※※※

雖然一夜激情,但張浩天心裡有事,並沒有睡得太久,天亮沒有多久,輕輕的移開赤著身子偎在胸前的阿茹娜,在她紅暈未褪的臉頰吻了吻,就穿衣走出了大帳。

烏日娜早就站在帳外等著了,見他出來,趕緊去通知廚房送早餐,張浩天不想影響阿茹娜睡眠,便讓人送到了過去自己單獨住的那個帳中。

吃完飯,他就到了主帳,叫來了索梅高娃的哥哥齊日邁,宣布讓他給自己做侍衛長,組建一支二十人的隊伍,負責安全與傳令方面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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