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六十六章 接觸異幫

就這樣,過去了十天,在這十天里,柳光祖只下去了兩趟買食品,兩人就一直呆在屋子裡。張浩天將「真傳洪拳」與「王家刀法」中一些簡單的刀式傳給了他,柳光祖便上午練拳,下午與晚上練刀,他心懷仇恨,練起來就像是不要命一般。而張浩天跟著學習軟體練日語,也盡量不去打擾他,因為他知道,柳光祖跟著自己,免不了有些風險,學會一些防身技巧,對他肯定是有用的。

十天之中,各種各樣的消息也傳了來,武館那邊,當天晚上一共有一百三十五人中了忍者的六角手裏劍之毒,其中只有五十二人搶救過來了,竟有八十三人死亡,不過這次襲擊由於鬧得太大,不像當日決戰雙方死亡各自掩埋就行了。日本各個媒體都有報道,甚至驚動了中國駐日領事館,強烈要求日方追查兇手。至於「中國陽光城」,內部已經被焚燒完了,而且還燒死了裡面的一個守夜人。只是由於橫濱唐人街的新聞太大,報道便少了。而在柳家方面,柳世興已經下了葬,對於他的死,來調查的警察顯然是心中有數的,只是隨便的問了問柳光祖當時在事發現場的母親,做了筆錄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白鳥家族本就是右翼政黨出身,又在東京盤踞了多年,警方各層當然都會有他們的人,柳世興的死,讓他們來查,結果是想也不用想的。

這天晚上吃過飯,柳光祖就拿了一把刀練了起來,大刀太過沉重,當然不方便,他就在外面買來了一把日本的武士短刀。張浩天當然不會反對,日本的武士短刀不僅鋒利,介於長刀與匕首之間,便於攜帶,用於在都市中殺人,那是再好不過。在他那裡,也有一把短刀,不過不是買的,而是上次死在他手裡的那個忍者留下來的。他試過了,鋒利的程度比起金龍短刀也差不了多少,絕對是千錘百鍊而成。

大約十一點鐘,張浩天便讓柳光祖停住,然後道:「光祖,山口組在東京是有生意的,你知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柳光祖聽他忽然問起山口組,沉思了一陣之後,便道:「我對黑道的生意不熟,不過兩年前我有一個同學在道上混,帶我們到銀座玩兒的時候,曾經讓我們去過一個地方,說是山口組開的,應該不會有錯。」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們今晚就過去,我想找山口組京都會的會長井上陵二談談。」

聞聽此言,柳光祖頓時愣住了,道:「張大哥,白鳥家族的人正在到處找我們,山口組和白鳥家族關係可不淺,我們去找井上陵二,不是自投羅網嗎?」

張浩天微微一笑,道:「為什麼去找井上陵二,你不要管,總之我有我的目的,我只是問你,你有沒有膽量陪我去。」

柳光祖瞧著張浩天,確定他不是開玩笑,而且知道他這麼做必有緣故,便一點頭道:「敢,怎麼不敢,張大哥,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陪你去。」

張浩天點頭道:「好,那我們現在去吧。」

柳光祖也不再問,便答應著,去穿了一件可以遮住頭的羽絨服。而張浩天早就發現卧室的衣櫥里有不少的男式帽子,去取了一頂黑色的毛絨帽出來戴上,和他走了出去。

開著車,沒一會兒便到了銀座的中心街道,在停車場停了車,柳光祖帶著他穿過了一條小巷,到了後面的紅燈區里。大約走了兩百米之後,就來到了一幢燈光閃爍的樓前,張浩天抬頭望著,卻見上面寫著幾個日文,按他學的,應該是「尖叫會所」的意思。

果然,聽到柳光祖道:「這裡叫做『尖叫會所』,是一間無上裝夜總會,在銀座是很有名氣的,負責的應該就是山口組的人。」

張浩天是做夜總會的,當然知道「無上裝」是什麼意思。不過一直沒有親眼見過,便笑了笑道:「你進去過幾次?」

柳光祖倒也不隱瞞他,道:「三次,第一次是我那個同學帶我去的,後面兩次卻是我悄悄來的,對男人來說,裡面非常不錯,張大哥,你進去之後就知道了。」

說話之間,在柳光祖的帶領,兩人就從一處樓梯上了二樓,意外的是,入口處站著迎客的居然是兩名穿著和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年輕女人,容貌只能算得普通,但長得很纖弱白凈,不停地向客人鞠躬,一付楚楚可憐的樣子,不過要是那種獸性大過人性的男人,很容易生出把她們扒光的慾望。

張浩天與柳光祖走進了門,前面是一個約三十米長的走廊,當走到走廊的盡頭,一道感應鐵門自動就打開了。

當張浩天走了進去,一股暖意撲面而來,頓時便如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只見裡面是一個一千多平方的大廳,頭頂上的無數光球在閃爍著,廳里忽明忽暗,顯得一片朦朧。而在整個大廳里,有四個小型舞台,幾柱燈光正射在這四個舞台上。此時,正有四個妝化得很濃,像妖姬一樣的女人在台上隨著大廳里震耳欲聾的音樂瘋狂地跳著鋼管舞,而且一邊跳,一邊或伸舌或露胸或張腿,逗挑著圍在檯子四邊的客人。不過她們都穿著顏色鮮艷的胸罩與細小T字褲,一時之間,並沒有完全脫光,但動作性感嫵媚,誘惑之極,顯然跳脫衣舞的高手。

這時,張浩天還注意到,在大廳里來來往往端茶送水的全是年輕的女招待,不過和別處不同的是,這些女招待都只穿著三角褲,上身近乎赤裸,只在兩乳的頂端貼著兩個小小的五角星,而在脖子之上,居然還系著領結。

溫和的暖氣,激烈的音樂,觸目處處是雙乳如波,肥臀搖擺,一個正常的男人走到這裡來,的確是很容易產生原始衝動的。柳光祖將嘴湊在他耳邊道:「小日本兒聰明得很,規定在大廳只能看不能摸,把男人的獸性激起來,然後可以要求到包間里去,讓這些脫衣舞娘單獨給你表演,只准她們摸客人,不準客人摸她們。如果客人真要上,那價格就貴得很了,只是在這些娘們的勾引之下,很少有人控制得住的。」

張浩天早就知道日本的色情行業泛濫,其中不乏一些非常高明的賺錢手段,但國情不一樣,當然不可能全部引進到中國去。不過對這些,他目前是沒有多少興趣去仔細了解的,便對柳光祖道:「光祖,這裡的經理室在什麼地方?我想見見他們的負責人。」

柳光祖搖了搖頭道:「我上幾次只是來玩,沒有去過他們的經理室,不過我可以去問問。」

他一邊說著,一邊移了兩步,攔住了一名剛送完酒回來的女招待,說了些什麼,而那女招待抬頭打量了他們兩眼,便向大廳的右側而去。

柳光祖向張浩天一揮手,示意跟著這個女招待,邊走邊對張浩天道:「張大哥,她說這裡的經理是不輕易見人的,不過大廳里有負責人,你有什麼事可以先和他談談。」

向前大約走了五六十米,便到了大廳的右角,借著光球閃爍的光亮,張浩天已經見到,在一個角落裡,坐著一個三十來歲,身材粗壯,容貌甚是兇橫的男子,正在翹著二郎腿端著一支酒杯喝酒。而在他的後面,還背著手站著兩個穿黑色西服的青年男子,日本幫派的上下等級甚嚴,老大快樂逍遙,小弟只能巴巴站著,沒有坐的資格。

那女招待走到了那兇橫男子面前,先向他深深鞠了一個躬,然後說著什麼,兇橫男子的目光立刻就向著張浩天與柳光祖看來,並且迅速將目光鎖定在了高大彪悍的張浩天身上。

此刻,那兇橫男子身後的兩名手下已經匆匆走到了前面,將兩人的路攔住,並大聲地說著話,張浩天不用問,也知道在問自己兩人有什麼事。

柳光祖正要湊到張浩天耳邊給他翻譯,就見到張浩天忽然動了起來,先是一腳踹翻了一人,跟著伸拳擊打在另一人的小腹上,還不等他倒地,身子又閃電般的掠出,手裡不知什麼時候拔出了短刀,一把抓住了那個還在蹺二郎腿,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兇橫男子頭髮,而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柳光祖雖然知道張浩天厲害,但從來沒有看見過他出手,沒想到會這麼快,這麼猛,十秒鐘不到,就制住了對方的頭目,愣了一愣,也立刻從衣服里拔出了短刀,跑過去抵住了他的小腹。

兇橫男子頭髮被狠狠抓住,又面對一上一下兩柄雪晃晃的短刀,眼神中已經滿是惶恐,身子一動不敢動,嘴裡不停地說著什麼。

等他說完,柳光祖便對張浩天道:「張大哥,這傢伙說這裡是山口組京都會場子,他也是京都會的人,問你是那兒來的。」

聽著這兇橫男子報出家門,顯然是想用山口組的名氣嚇唬人。張浩天微微一笑,對柳光祖道:「你告訴他,我找的就是京都會的人,你問他夜總會的經理是不是山口組的,現在在不在?」

柳光祖立刻將張浩天的意思說了,而那兇橫男子馬上回答了幾句,柳光祖便向張浩天一點頭道:「他說經理是山口組的,而且就在辦公室里。」

張浩天道:「讓他帶我們去。」不等柳光祖把話傳出,他就抓住兇橫男子的頭髮,用刀逼得他慢慢站起。等到此人站起來,他才發現這男子居然比他矮不了多少,而且臉上橫肉甚多,很容易唬住人,不過膽子顯然並不怎麼大,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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