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欣欣向榮(2)

張浩天搖頭道:「問題倒沒什麼,我只是想知道,她這個人怎麼樣?」

惠珍姐想了想道:「絹絹在『麗宮夜總會』算不上是最漂亮的小姐,但她賺錢很有一套,到夜總會這邊表現也不錯,前段時間,有一個客人就在她身上花了二十幾萬,只不過是上官小姐幫著簽的單。」

張浩天道:「我問的就是這件事,惠珍姐,你有沒有和絹絹交流過,她對那個客人印象怎麼樣?」

惠珍姐頓時笑了起來,道:「絹絹賺了錢,倒是給我講過,她說那個客人嫩得很,什麼都不懂,被她幾句話一哄,就暈頭轉向了,點了二十幾萬的酒水,連床都沒有跟她上,還表現出很尊敬她的樣子。」

說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什麼,趕緊道:「對了,張總,那個客人說是你的朋友,上官小姐才簽的單,你是知道的,凡是公司有人簽單,小姐的提成是不會少的,上官小姐有沒有給你說過?」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提成不會少她一分,惠珍姐,你把絹絹叫來,我有話想問她?」

惠珍姐答應了一聲,就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輕聲吩咐了幾句,就重新坐在了張浩天的身邊,道:「絹絹已經有客人點了,我讓她的媽咪安排一個更漂亮的小姐去轉檯,可能要等一會兒才能來。」

張浩天點了一下頭,望著惠珍姐,卻見比起過去在夜天堂當小姐的時候,她的妝畫得淡了些,不過眉宇間溫溫柔柔,仍然很有女人味兒,便道:「惠珍姐,謝謝你這麼幫我,如果你有什麼困難,一定要給我說,無論如何我都會給你解決的。」

惠珍姐頓時展顏笑了起來,凝視著他道:「我知道你現在是神通廣大的張總了,C市的黑道上也沒有誰敢和你作對,不過你現在給我的錢比我做小姐時多,而我也不愛和人結仇,實在想不到有什麼困難,不過你放心,真要是有了,我絕不會跟你客氣的。」

說到這裡,她又道:「對了,張總,這麼久了,我還沒有告訴你自己姓什麼哩,我姓袁,就叫做袁惠珍。」

張浩天頓時道:「哦,我知道做小姐的大多數都是用的假名,你倒敢用自己的真名。」

袁惠珍聞言,卻淡淡地一笑道:「有什麼不敢的,我雖然陪人喝酒聊天,但一直堅持著自己的底線,沒陪客人上過床,更何況的是。就算是陪客人上床,做小姐也是用自己的尊嚴與身體賺錢,並沒有什麼乾淨不幹凈的。」

張浩天「嗯」了一聲道:「不錯,小姐賺的錢比那些道貌岸然地貪官們搞的昧心錢不知乾淨了千百倍,我在考慮,除了每段時間定期給坐葷台的小姐檢查是否有性病之外,另外給一些在夜天堂幹了一定時間的小姐交納醫療與養老保險,這不在她們平時的提成里扣,算是公司給的福利。」

袁惠珍聽了,神情中便驚喜起來。道:「哎呀。真的,張總。你要這麼做,我就替姐妹們多謝你了,她們吃的是青春飯,平時又都大手大腳地沒個積蓄,真要是生病或者老了,如果沒嫁個好老公,那會很可憐的。」

張浩天點頭道:「我知道,這些小姐用身體吃飯,最怕的就是疾病,一旦得了,就很難根除,有些甚至會要她們的命。」

他說的「疾病」自然就是指的性病,做這一行也有一段時間了,他早已經很清楚,性病是小姐地天敵,就算自我防護的意識再好,遇到有些可惡的客人是不會用套的,危險係數是相當的高,從他到夜天堂起,就經常聽到有小姐得了嚴重的性病,因為付不起昂貴的治療費而引起身體上的殘廢甚至死亡,現在夜天堂的利潤已經超過了他的想像,的確應該拿一小部分出來替她們預防不測發生。

袁惠珍深深地望著他,微笑著道:「張總,從認識你到現在,我不得不說,你是一個好人,也是一個好老闆,像這樣的男人,要是不成功,那真是老天沒眼了。保險地事,你要是這麼做了,我可以像你保證,所有的小姐會替你更賣命賺錢的。」

張浩天也笑道:「那就這麼定了,不過這個月我花了一大筆錢,公司的財務有些緊張,從下個月開始,你先把過去三年一直在夜天堂做的小姐擬定一個名單出來,先給她們辦理,至於其他的小姐,醫療保險可以現在買,但養老保險卻要她們在夜天堂三年之後,而如果有小姐不做了,只要在夜天堂做滿了三年,無論她們去做什麼事,都補交這三年的保險,折成現錢也可以。」

正說著話,就見到一個二十三四歲,穿著低胸短幅的細肩帶紫紅絲質上衣,露著一個不算太深的乳溝,套著白色黑邊齊膝裙,五官與身材都長得不錯的女人走了進來,見到袁惠珍,大聲道:「惠珍姐,聽說你找我,是不是?」

袁惠珍看見她,就站起身來,微笑著向張浩天一指道:「絹絹,你來的時候張總出差去了,還不認識他吧,快過來見見面,他有事想問你。」

那絹絹已經看到了坐在沙發上英俊逼人的張浩天,眼睛本來就在發亮,聽說他居然就是自己的老闆,頓時媚笑起來,伸出手去,有些撒嬌地道:「原來你就是張總啊,這兩個月我總聽過去在這裡做的姐妹們說你怎麼怎麼帥,怎麼怎麼威風,本來還不相信,可是沒想到你比她們說的還要捧。」

張浩天也笑著與她握了手,觸手之間,只覺她的皮膚倒還滑膩,只是聽她說話的語氣,還略略帶著些鄉下氣息。

讓絹絹坐下之後,張浩天就望著她,直接道:「朱靖你認識吧?」

絹絹點了點頭,道:「當然認識,他是我的客人。」

張浩天立刻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認識他的?他來找過你幾次?」

絹絹見他神情沉肅起來。心中頓時有些害怕,道:「他是我到夜天堂來的第四個客人。不過有段時間天天來找我,讓我陪他喝酒,算起來估計有一個月。」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一個月時間,簽了二十三萬的單,你的成績算是很不錯了,你哄了些他什麼話?」

袁惠珍看出了絹絹的畏懼之色,便微笑著道:「絹絹。沒關係,張總不是來清查你地提成的,你把和朱靖地事給張總仔細說說就行了。」

絹絹聽了這話,臉色才稍稍平和了些,道:「朱靖過去好像沒有……沒有找過小姐,什麼都不懂,不過第一天晚上來我的時候,他已經有些醉了。也沒怎麼給我說話,只是讓我陪他喝酒,我見他的穿著不怎麼樣,也沒有點太貴的酒,說了些平時經常勸客人開心的話,那個朱靖就一副很感激我的樣子。後來我們聊天,才知道他和我是同一個縣的,不過村子離得比較遠。」

說到這裡,她又道:「後來他越來越醉了,結賬的時候,並沒有給我小費,吵嚷著他是什麼市射擊隊的,是……是張總你的朋友,當時還是惠珍姐給上官副總打的電話,而上官副總答應她來簽單。這事才算了。」

袁惠珍一點頭道:「是的。這個朱靖看樣子受了什麼打擊,神情有些失態。我開始還以為他胡亂報你的名字想賴帳,但打給上官小姐之後,她說你的確和朱靖認識,答應上班來簽單,我才讓保安放過他。」

張浩天曾經讓上官玉梅幫自己接待過射擊隊的人唱歌,當時朱靖也是去了地,上官玉梅自然認識,當下他望著絹絹道:「你有沒有朱靖的聯繫方法?」

絹絹立刻搖頭道:「沒有,他沒有留給我,我也沒有問。」

張浩天知道,像絹絹這樣的小姐,如果不是太特別的男客人,是不會打動她們的心的,哄男人賺錢才是她們唯一的目的,就像是夏玲兒,如果自己與她最初認識時是一名客人,多半也是一樣會被連哄帶騙,只是不同的是,絹絹是一個肯坐葷台的小姐,朱靖花了二十幾萬,連床都沒有上,的確是太老實,也太冤了。

瞧著張浩天的神情,絹絹有些畏懼地道:「張……張總,那個朱靖真是你的朋友嗎?我還以為他只是在吹牛,我是不是做錯了。」

張浩天微微一笑,望著她道:「不,無論朱靖是不是我的朋友,你都沒有做錯,既然做陪酒小姐,自然要儘可能的讓客人消費,不過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哄他地。」

絹絹聽了這話,頓時放鬆了些,道:「我是和他一個縣地,他問我為什麼來做小姐,我就說……就說是我媽得了癌症,需要一大筆錢,後來他問我一瓶酒有多少提成,我照實說了,於是他就專指著貴的酒點,而且只喝酒,也沒有碰我。」

張浩天估計到絹絹是用了這種辦法,便道:「你真地一點兒都不知道怎麼樣找他嗎?好好想一想。」

絹絹沉默了一陣,眼睛忽然一亮,提高了聲音道:「半個月前,朱靖最後來找我的時候,穿著一件T恤,那T恤的背後寫著『全通物流』這幾個字,而那天晚上,他沒有點我的台,而是告訴我,他沒有錢,今後不會再來了,要我儘早離開這裡找一個正經的工作。」

張浩天聽到這裡,心中頓時一動,朱靖說出這些話,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已經漸漸開始從沉淪中清醒了,甚至已經找了一份工作。

想到這裡,他望著絹絹,忍不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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