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初露鋒芒 第七十二章 第一次殺人

李江南見曲陽提起那女人來,眼神中充滿了愛慕崇敬,嘆了一口氣道:「像你這樣的年紀,玩玩女人是再正常不過,不過你那位生意上的朋友,多半就有問題了,那時候曾敦儒已經起了要在短時間內吞併武柳兩堡之心,自然是要找機會結交兩堡中重要人物,看一看有沒有機會拉攏的,曾敦儒開這家花都大酒店,就是要與各種各樣的人親密接觸,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而你看來成了他的目標。」

但柳如龍卻咬了咬牙道:「柳陽,從小到大,我都在觀察你,你並不是一個好色的男人,柳家堡內外有多少女孩子喜歡你,你都沒有放在心上,想不到竟會迷戀上一個低賤的舞女。」

聽著柳如龍的話,柳陽就像是自己被狠狠捅了一刀似的,整個神情就像是受傷的野獸,對著柳如龍大吼起來:「柳如龍,我告訴過你了,不許你這麼污辱她,她是一個最懂我最明白我的女神,你要再污辱她一句,我就要操你柳家祖宗十八代了,別忘了,我的真名是姓曲,而不是姓柳。」

看著柳陽這樣劇烈的反應,李江南不由得先暗地裡「操」了一聲,忍不住道:「柳陽,那個白玫瑰把你迷得七葷八素的,一定非常漂亮了。」

柳陽聽著這話,充滿狂性的眼神頓時變得迷醉起來,用崇拜的語氣道:「李江南,我知道你覺得柳柔瑤很美。可是白玫瑰的容貌絕不比柳柔瑤差,但她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女人味兒,還有她對男人的了解與體貼,柳柔瑤是萬萬比不上的,李江南,你認為自己娶了天下最好的女人,是不是?告訴你。白玫瑰才是,她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最好的女人。沒有人能夠比得上,一千年,一萬年,永遠不會再出第二個這樣的女人。」

要是不在這樣的氣氛下,柳陽這麼形容一個女人,李江南的色狼本質必然會激發,然後狂吞口水,就是現在,這個白玫瑰也讓他的好奇心大起,好想瞧瞧這個所謂地「世界上最美最好的女人」「一千年,一萬年,永遠不會再出第二個的女人」,看是不是柳陽的品味出現了問題。

這時柳如龍卻冷笑起來,道:「柳陽,你不必再說了,你那個生意上的朋友與這個白玫瑰一定都是曾敦儒派來的人,你平時雖然不近女色。但真有一個漂亮的女人陪你上了床,你是無法拒絕曾敦儒開出地條件的,他是不是答應過你,只要你殺死了我,讓曾敦儒佔取了柳家堡的地盤,就會將這個女人送給你。哼,你這個愚蠢的牲畜,居然會相信曾敦儒這樣的人,那個女人真要有你說的這樣好,他利用了你之後,必然還會這女人去結交更重要的人物,那是比你有用得多的。」

話音剛落,柳陽卻氣急敗壞地大呼了起來,道:「你胡說,你胡說,白玫瑰是真心喜歡我的,不過只是被曾敦儒控制了。她向我發過誓,除了我之外,再不會應付別的男人,會一直等著我辦完了事,讓她恢複自由之身。」

說到這裡,他又道:「告訴你,她不是那種低賤的女人,根本就沒有和我上過床,她說過,要將貞節保留著到我們的新婚之夜,誰要是碰她,她就會自殺。」

聽著柳陽的話,李江南那裡會相信這什麼白玫瑰還有貞節之身,處女膜是沒有地,不過人造處女膜倒有可能修補過N次。

雖然恨這柳陽忘恩負義,但也暗暗的替他叫活天的冤枉,此人今日是難逃一死,不過還沒和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上床,死得也他媽的太黑暗,太六月雪了。

柳如龍已經明白了一切,眼神中也流露出了痛苦之色,道:「曲陽,我知道你並不是一個貪生怕死,貪圖富貴的男人,為了一個女人,你這樣做,值嗎?」

他不再叫「柳陽」或者「陽兒」,而以曲陽過去的真名相稱,自然是要和此人徹底恩斷義絕了。

曲陽並沒有回答他,而是望著李江南道:「李江南,以你現在的身手,也許將是柳家堡唯一可以衝出重圍的人,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而作為交換,我也會告訴你一件有關柳家堡很重要的事。」

李江南見他如此看得起自己,便點了點頭道:「你說說看。」

曲陽露出了絕望傷感之色,道:「我要你去花都大酒店見白玫瑰,替我說一句話。」

李江南道:「什麼話?」

曲陽緩緩地道:「你替我告訴她,就說我能夠為她而死,是我一生中最大地榮幸。」

聽到曲陽說出這話,李江南倒也沒有譏笑他,相反的,他能夠理解這種感覺,因為他自己又何嘗不是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原本可以有地生路,無論這曲陽是不是一個冤大頭,但他至少還算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只不過這種有情有義,僅限於那白玫瑰一人,對柳如龍來說,他實在算得上是一個冷血無情的畜牲了。

當下他就點了點頭道:「好吧,如果有這個機會,我會去見那個白玫瑰,把你的話告訴她。」

曲陽凝視著他,忽然抱拳說了一聲:「多謝。」

李江南知道這句話對他非常重要,而且自己也很想瞧瞧那白玫瑰是何方神聖,真要能夠出去,做這事實在容易得緊,就道:「事情我已經答應了,你呢,不是說會告訴我一件有關柳家堡很重要的事嗎?」

曲陽道:「好,我就告訴你,柳家堡已經大難臨頭,就算曾敦儒不發動進攻,也拖不過多久了。因為地下糧庫所有的糧食,已經不能再吃。」

他這話一出,李江南與柳如龍地臉色都是一變,李江南更是失聲道:「為什麼?」

柳如龍顯然已經想到什麼,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道:「還用問,這個畜牲一定在地下糧庫的糧食里下了毒藥,那些糧食已經不能吃了。」

曲陽又透出了狠毒的眼神,點頭道:「不錯。曾敦儒還給了我一個任務,那就是毀了柳家堡的糧食,地面上的防守太嚴,我沒有機會下手,但那些地下糧庫守的人並不多,而且下了毒後不易被人察覺,就在十天之前。九個地下糧庫我都已經下了毒,而地面上的糧食已經快用光了,再守柳家堡,只有死路一條,柳如龍,你只有投降,或許才有一條生路,看在過去那些恩情地份兒上,我會替你向曾堡主求情的。」

此時李江南只想操這曲陽地祖宗十八代了,道:「我問你,曾家堡的人剛才放出煙花,就是讓你殺死柳堡主嗎?」

曲陽道:「是,曾敦儒給我說過,這煙花一出。如果柳如龍不死,那麼我就會在柳家堡的城樓上看到白玫瑰的屍體。」

就在這時,柳如龍忽然憤怒地喝了起來的:「李江南,不必再問了,立刻殺了這個畜牲。」

李江南聽到糧食被下毒的消息已經是憤怒難禁,要知道柳如龍打地主意就是要用時間拖退曾家堡的人,現在糧食一完蛋,那麼柳家堡就要完蛋,而柳家堡一完蛋,自己也會跟著完蛋。正所謂「雞飛蛋打」那真是什麼機會也沒有了。實在是恨不得要抽這曲陽的筋,扒下他的皮來。

曲陽心裡自然清楚柳如龍不會投降。聽著他向李江南下達了殺死自己的命令,狂吼了一聲,就向著李江南衝來,自然是作最後的一搏了。

然而,李江南的身子也猛衝了上去,林中忽然間響起了風雷之聲,頓時就聽到一聲慘叫,曲陽的身子已經向後疾快地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撞在了一棵大樹上,又向前反彈出了數米,這才墜落在地。

李江南用出的這一招,便是武家拳最後的一式「雷霆萬鈞」了,剛才一拳正擊在曲陽的胸口上,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便上前幾步察看,卻見曲陽地眼、耳、口、鼻諸處都是一片紅污,正是傳說中的「七孔流血」,而且看他的胸前也深陷了一片,想來整個胸骨被自己那一拳都擊得斷裂變形了。

瞧著這樣恐怖的情況,李江南自己也駭了一跳,這才知道武功實在是很有用處,不過很快,他就漸漸恢複了,想到這是自己第一次殺人,但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忽然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也太冷血了,無論怎麼說,一個人的生命在自己的手中逝去,一個心地善良仁慈的人,多多少少應該有些難過才對,而他卻和打死一隻貓或打死一條狗沒什麼區別。

柳如龍不知什麼時候也站在了曲陽的屍體面前,忽然咬著牙道:「要是我見到那個白玫瑰,非把這個賤人千刀萬剮不可。」

李江南道:「也不用這樣吧,只怪這曲陽傻了些,而且也太忘恩負義了。」

柳如龍凝視著曲陽已經變得有些扭曲的臉,緩緩地搖了搖頭道:「不,曲陽其實也一直在掙扎,要知道,他要殺我,實在有太多地機會,也用不著讓曾敦儒發出信號來摧他,此人我從小看著長大,性格豈會有不知道的,他就毀在了那個女人地身上,唉,當初我真不該把他派出去經商,也許就能夠避過去了。」

正說著話,樹林里的喧雜之聲已經大作,而且不時有照明燈在晃動,自然是柳家堡的人趕了過來,正在尋找。

李江南背著柳如龍就向燈光處走去,一邊走一邊喊道:「在這裡,柳堡主在這裡,他受傷了。」

聽著聲音,立刻就有些人跑了過來,見到柳如龍赤著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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