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棄先離開了。但是隨後悄悄回來，找到了克瑞絲塔。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克瑞絲塔看著韓棄，依舊清冷的目光。隨即揮手，屏蔽了周圍空間的聲音。
韓棄沉默片刻，開口道：「晉陞神王之後，我沒有鎖定空間的能力。但多了一個，就是可以分身。」
也仗著是克瑞絲塔性格清冷不愛說話更不愛說廢話。
所以她不會插嘴只會靜靜的聽。
韓棄看著她：「明天小短身會過來，帶著魔族無差別攻擊。和她打，魔族多可怕不說，關鍵是不會有商談的機會。」
克瑞絲塔點頭：「你想怎麼做？」
韓棄想了想，輕聲開口：「我會找機會給她引走，不過是用分身。而真身會選擇留下，迅速最快速度解決魔族。」
克瑞絲塔皺眉：「說說弊端吧。」
韓棄笑了笑，看著克瑞絲塔：「這麼多年你還是沒變。冷靜直接。」
克瑞絲塔看看他，目光有些溫暖。
韓棄沉默，半晌收起笑容：「先不說我個人的。形式上，我不敢保證成功。但這或許就是唯一的機會。誰讓之前墜月計畫沒有完全奏效呢。」
克瑞絲塔點頭：「你的意思是，未必能引走。而引走之後，未必會等到魔族全部消滅她才發覺。」
韓棄恩了一聲：「這就要說到我個人了。分身是真的，不然肯定騙不了她。但也因為兩邊都是真的，主次其實是分攤我的戰力。總量沒變。為了保證消滅魔族，我倆的存在都是超然的。可有她在我就分不開身，她也一樣。分身的作用就是可以甩開她，擊殺魔族。」
克瑞絲塔眉頭輕皺：「所以拖住她的分身很容易暴露。」
韓棄開口：「這是賭。畢竟分身的確是真的，不是投影不是虛幻。而且她也並不知道我的天賦是什麼。我只是覺得沒那麼巧，她也會分身。所以騙過她的可能性很大。但關鍵是，之後。」
克瑞絲塔不說話，認真聽著。
韓棄沉默片刻，再次開口：「即便我這邊魔族都滅掉成功了。但我相信另一邊基本也會被她滅掉。至少是重傷。所以傷害會累積，並且用一次分身，我會虛弱。要回覆能量。這期間，需要保護。所以我希望可以躲在生命樹那裡。」
克瑞絲塔點頭：「沒問題。怎麼做你說就好。」
韓棄擺手：「重要的關鍵點來了。」
克瑞絲塔一愣：「剛剛都不是關鍵的？」
韓棄無奈：「我虛弱了。她基本沒什麼傷害，你認為即便就剩她自己，沒有我的情況下，你們就是對手了？那才是真正的殺累了歇會，歇夠了再殺。十億人總會殺完，況且……」
韓棄嘆息：「我懷疑到了我和她的層次，都不會累的。」
克瑞絲塔眉頭皺起，許久之後，輕聲開口：「你需要多久恢複？」
韓棄搖頭：「我沒用過。我不知道。但我想，怎麼也要持續一個小時。還是天地元氣濃厚的此刻。」
克瑞絲塔看著韓棄：「目的呢？這樣和交換殺人有什麼區別？」
韓棄開口：「區別在於魔族都死了，但神族聯盟這些種族，會剩多少。剩十萬都是勝利。慢慢繁衍生息。」
克瑞絲塔開口：「取決於你回覆的時間？」
韓棄點頭：「也取決於我會不會被打擾。趁我虛弱把我殺掉……」
停頓一下，韓棄看著克瑞絲塔：「你覺得她會不會真的殺了我？」
克瑞絲塔看著韓棄，就這麼看著，半晌開口：「你呢？會不會真的殺了她？」
韓棄笑了笑：「到時候才知道。」
克瑞絲塔搖頭：「你恐怕不會。雖然你每一次想的辦法都是當前最好的。可是其中的每一個計畫，都是最後希望還可以挽回她的。」
韓棄點頭：「或許是吧。如果我恢複過來，重新和她單對單形成平衡。剩下多少人都是最後賺的。」
克瑞絲塔沉默片刻，輕聲開口：「小短身的戰力，到底有多強。」
韓棄看著她：「我以為你會知道的。」
克瑞絲塔抿起嘴角，看著韓棄：「曾經我和傑西卡還有飛弦蘇格蕾三人，都不是她對手。當時她的戰力還不完整，真身也沒恢複，甚至還沒晉陞魔皇。」
韓棄沒說話，克瑞絲塔開口：「所以不提前告訴他們？讓他們有個準備？」
韓棄搖頭：「太多人知道會容易顯露出不自然，被察覺就沒法實施。如果真的成功滅掉魔族，再和他們說也不遲。但如果沒成功，說不說也都一樣。」
克瑞絲塔點點頭，沒有意義。轉身打開結界要去聯繫生命樹的時候，突然轉身看著韓棄：「我看不透你的內心。」
韓棄一頓：「就好像你以前看透過一樣。」
克瑞絲塔仔細看著他的眼睛，奈何他是迴避的。
沉默許久，克瑞絲塔開口：「以前雖然也看不透，但能感受到你對未來的衝勁，渴望，和抗爭。但這一次，你故意隱藏了什麼。也許就是相反的……」
「快去吧。」
韓棄打斷她笑著：「連夜。不然沒時間了。」
克瑞絲塔看著他的笑容，轉身離開了。
韓棄看著她的背影，慢慢平復情緒，轉身再次看看天空。不語。
……
「陛下。」
「嗯……」
大軍趕到，小短身嘴角彎起。
和他交手不是一次兩次了。雖然幾乎每次都是壓倒性的勝利但是，他動腦子的時候，總會讓自己吃個大虧。
終於還是被他用權術計畫陰謀陽謀，將四億魔族一次性滅掉只剩下十萬的此刻。小短身，第一次用了點戰術。
她明知道對方可以探查到，但故意布下迷陣。偷偷的，將十萬魔族悄無聲息連夜轉移到這裡。此刻十億人口聚集在這裡，想跑，來不及了。
「先殺對方的十億非戰力人口。然後才是去殺戰力。」
小短身看著丟丟魔帥：「不要和那些首腦們神族戰力纏鬥。雖然他們的戰力一般，但是你們殺平民的時候，會讓他們焦急失去方寸，並且他們的魔法和大規模殺傷武器也沒法對你們用，否則也會殺掉他們自己人，懂嗎？」
丟丟魔帥行禮，點頭開口：「放心陛下。」
眯著眼睛看著前方已經結陣的神族聯盟戰力，丟丟魔帥開口：「這一次，只可能是有一方活著。不死不休。」
說完直接揮手就朝著非戰力人口衝過去。
本來神族聯盟的戰力就已經消耗殆盡並且一堆沒用的新兵。
此刻一看，更加亂了。因為不按套路出牌。
那麼就只能是二十萬神族過去阻攔。
包括幾萬龍族。
可惜，魔族毫無顧忌，即便和神族打鬥，隨手的傷害也造成周圍真空，大不了挪個地方，根本不耽誤。
「啊！！！」
「救命……額。」
「吼！！」
青龍千隻，一起也衝進戰團。
沒有任何起承轉合直接開打就陷入最大的混亂和傷害的此刻，小短身懸浮在空中，輕笑看著。
似乎還看到生命樹也在。
但這裡本來就是精靈森林附近，倒也不意外。
只是，意料之中的，他也出現了。
……
「單挑吧。」
韓棄平靜漂浮過來，看著小短身。
小短身搖頭：「才不費那個力氣。」
韓棄一頓，點頭開口：「不然我過去殺魔族，你也一定要攔著的。」
小短身看著韓棄，輕笑詢問：「你下定決心要殺我了？」
韓棄開口：「由不得我選擇了。」
小短身開口：「但事實證明我早就下定決心了。龍五是無意的，但那個醜丫頭，我就是要殺她。」
韓棄目光一凝，盯著小短身，就這麼看著。
小短身咯咯笑：「決裂了也好。很多我早就想做的事，曾經你抽我一頓我就放棄了。現在我真的做了，你卻有什麼辦法呢？」
韓棄搖頭：「但你已經失去意義了。殺她是因為她離我太近，可你連我都要殺，還在乎她和我什麼關係嗎？」
小短身豎起三根手指：「一句話，三個字……」
直視韓棄，小短身笑著：「我高興。」
韓棄突然抬手對她擒龍手，小短身側身躲開，但本來韓棄就不是沖著她人去的。她腰間的重銀之精，已經被韓棄收回。
甩了幾個棍花，韓棄開口：「我知道魔族你根本不在意。不過如果你再廢話不打，我就去殺魔族。你自己看著辦。」
小短身一愣，就見韓棄眨眼不見。
魔族是沖著十億人口去的但是，有神族擋著一時沒衝進去。
自然就聚集在一起沒有分散。
「轟！！！」
空中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