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
「啊嗚！！」
韓棄笑，小短身咬他。
並且此時也不是什麼皇宮內室場景，而是轉換到大街上。
還是施耐德以及艾格妮絲親自陪同。
不同的是，施耐德做了簡單的裝束，艾格妮絲，戴著面紗。
那麼韓棄笑什麼突然？
他是笑小短身終於在尤莉的幫助和教授下，學會自己用蝙蝠墊進小褲褲裡面。
當然這個蝙蝠不是真的蝙蝠，只是屬性差不多的特質布料。
笑也不是笑這個，是笑小短身突然很乖很乖就這麼偎著韓棄，不吵不鬧不亂看還有些柔弱的模樣。
可嬌氣了。
從小到大，哪有一天短身殿金太軟會有這麼內向的時候真是少見。韓棄笑就是笑這個，結果被短身殿敏感的察覺到韓棄戲謔的情緒就直接咬他皺著小眉頭。隨即又不理會繼續偎著。
韓棄嘆口氣，拍拍她後背。
是啊。
人生苦短，時光飛逝。
感慨總會萬千，如果算上睡了的十年，自己真正比前世還大了。三十多歲的年紀，只是遺憾沒有親眼看到這個從出生就抱著的臭東西長大。
「習慣就好了。」
韓棄攬著小短身開口：「不過做好準備，要伴隨一生的幾乎。」
此時多說也沒什麼，習慣這種事，從來也不是靠說的。
不過好在小短身早上起來哭一陣，倒是平靜很多。而尤莉估計也給小短身講述了。比如每個月都會來，但是只是一段時間。並且即便來了，只要做好防護措施，並不影響任何生活。
而且也告訴她，為什麼會來這個。因為這標誌女性成熟了，理論上已經初步可以生兒育女了。
小短身乖乖跟著走，低頭想著什麼韓棄也不在意。
一起出來走走，順便聊聊首尾。
沒錯，已經是首尾了。因為該談的該說的也都聊得差不多。如果不能馬上獲得回覆甚至根本沒法獲得回覆的話，就只能大致聊聊首尾，其他的就沒法多談了。
比如此時。
「是該轉移了。」
施耐德就嘆口氣看著周圍的街市。
和韓棄之前進城坐馬車時看到的一樣，你說一個大帝國蕭條那顯然不符合現狀。儘管公認花冠帝國最富有，狂戰帝國最窮兵黷武，也不至於到蕭條的程度。
關鍵是比較畸形。你可以看到要飯的破破爛爛，可以看到民居小土房。但你同樣可以看到純金打造的馬車，和極為奢華的酒店，夜場，還有喧鬧的競技場賭場，以及聳立的豪宅。
如果是分區域的話還比較好理解。
但這極端的對比居然是交叉在一起的。如同兩個不同世界的碰撞。那顯然是不健康不科學甚至有點危險的。
施耐德肯定也不是沒意識到這個問題，不然不會對韓棄的旅遊度假賭場提議動心。
不是說弄個荒漠海灘度假整體就把狂戰帝國的權貴們搬過去了。
也不可能搬過去，都有領地的。
只是這樣一來本身狂戰帝國離獸人荒漠就最近，並且幾乎是唯一接壤的帝國。獸人荒漠要開發這片旅遊業的項目雖然坐魔空船可以從四處來遊客，然而主要的市場還得是狂戰帝國來消化。
就是韓棄說的互通有無。
「我先說吧。」
看了艾格妮絲一眼，施耐德開口對著韓棄：「旅遊度假的項目我很有興趣。反正父皇的執政風格同爺爺還是不同的。他雖然不怯懦但也不會特彆強勢。更何況神族如今也不允許神賜大陸內鬥衝突，我們沒必要繼續掐著獸人不放。」
韓棄點頭：「別只說對你有好處的。說說你能付出什麼？」
施耐德失笑，看著韓棄：「你好像把政治外交也當成生意一樣做了是吧？」
韓棄笑著指著周圍：「你得先讓國民生活水平提高再談其他，不是嗎？」
艾格妮絲始終好像沒聽到一樣，四處看著周圍。
施耐德沉默片刻，平靜開口：「我說不過你。我也瞞不住你。」
看著韓棄，施耐德開口：「但你清楚我也不太可能會輕易被你套進去。」
韓棄開口：「關於領土飛地的事，我也沒指望你給明確回覆。不過還是那句話，你能做到什麼程度，我這邊也相應給多少。既然是外交不是生意，那怎麼判斷可能就得我做主了。」
施耐德皺眉想著，許久之後點頭：「好。那麼我也不管你是故意裝模作樣，還是真心不想要。」
呼出一口氣，施耐德揉著頭笑著：「坦白說和你打交道好累。我這次懶得多想，棄兒我會陸續送過去。」
韓棄一愣，疑惑開口：「你確定？」
施耐德揉揉眉心，點頭開口：「只能說儘力。況且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服父皇。畢竟這不是皇族的事，是整個帝國的事。還涉及到權貴的產業問題。」
韓棄笑著：「這很簡單啊。首先你看你們這裡……」
韓棄指著周圍：「貧富差距太大。」
施耐德點頭開口：「所以呢？你是說平民都吃不上飯了，還怎麼能養活棄兒？」
艾格妮絲也下意識看著韓棄。
韓棄擺手：「這只是一方面。關鍵是權貴有錢了，何必還要使用低賤的棄兒？而平民吃不上飯越來越窮，但又比棄兒高貴一些。終歸同權貴是一個種族。那麼權貴們丟開低賤的棄兒，用平民替換棄兒來使用。而平民有了工作，順帶解決了就業問題。棄兒完全可以徹底脫離開。」
拍拍施耐德肩膀，韓棄笑著：「也算為你們皇族騰出手解決內部矛盾問題之前，先減輕一些負擔。輕裝上陣，勇往直前。」
「呵。」
艾格妮絲笑了一聲，不再理會。
施耐德表情怪異看著韓棄，開口道：「所以還是想要的吧？在飛弦陛下那裡表達什麼不想要棄兒，是以退為進？」
韓棄聳聳肩：「你可以不給啊。少了狂戰帝國的棄兒我們也足夠發展了，六七億沒跑。」
想了一下，韓棄開口：「事實上沒來狂戰帝國之前的確有這方面的意思。但是親眼看到這一切……」
韓棄笑著：「我可沒有那種覺悟，幫你解決問題反過來還要領你情。」
施耐德點頭：「最好能反過來，我給你解決問題然後還領你情就對了是嗎？」
韓棄憨笑：「呵呵，呵呵……」
施耐德無奈指指他，示意艾格妮絲：「我說完了。你們繼續……」
隨即交代隨從跟著照顧好，自己轉身離開了。
空間，留給韓棄和艾格妮絲。
至於小短身，反正從來都沒離開過韓棄身邊，也知道她和韓棄的關係，沒人會當她是外人的同時，乾脆可以認證兩人是一體的就夠了。
……
「我沒什麼要談的。」
艾格妮絲站定，找到一個外面小攤坐下，施耐德交代的隨從趕忙過來去叫水叫點心。
韓棄也攬著小短身坐下。以前小短身肯定隨便開始吃喝的，但此時好像沒了興緻，韓棄拿了一塊點心給給她她才接，然後有一下每一下吃著，還是蔫蔫的靠著他。
翹著腿，艾格妮絲喝了口水，看著韓棄：「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回去之後應該就會發動復國。那麼開始的切入點，在哪裡？」
韓棄失笑看著她：「喂。會聊天嗎？都說了是切入點了我能直接告訴你？」
艾格妮絲笑了笑：「如果是你的話，你所謂的陽謀從來都是明告訴對方都沒辦法的程度。」
定定看著韓棄，艾格妮絲開口：「所以我認為，你會說的。」
韓棄沉默片刻，笑著嘆息：「這次恐怕還真不能說。」
艾格妮絲一愣，不解看著韓棄。
韓棄攤手：「如果陽謀那麼容易就施展，還有陰謀的大肆橫行？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艾格妮絲恍然，卻隨即笑著：「是啊。不可能陰謀不行就去搞陽謀，這是遞進關係。我總覺得你每次都那麼神奇，卻忽略了你也許搞陰謀更強。卻還一次沒出手過。」
韓棄笑著：「怕了吧？」
艾格妮絲喝了口水，看著周圍的人來人往：「好怕。」
韓棄嗯了一聲：「看你這麼誠懇的份上……」
韓棄起身攬著小短身：「不能告訴你，不過你應該也就快知道了。」
想了想，韓棄看著艾格妮絲：「既然你在這。立場又是這樣，洛伊斯帝國我就不去了。不過狂戰帝國那塊飛地，恐怕我會去。」
艾格妮絲皺眉：「狂戰帝國帝都你都出訪了，去一塊飛地不是路過，是特地去？」
沉吟片刻，艾格妮絲抿起嘴角：「切入點在那？」
韓棄呵呵笑著：「你猜啊。」
轉身攬著小短身離開，韓棄背對她擺手：「不過可以給你個提示……我去那，要辦些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