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的內功修鍊怎麼樣了？」
韓棄因為小短身的事，想起問問。
幾人都各自站起恭敬行禮彙報關於內功的進展情況。
雖然後來分工不同之後，師父主要關心的只是龍五的戰力。
但畢竟一開始大家都是一起學的。
倒是蒂芬妮起身也看著韓棄：「我也練習了。已經找到氣感！」
韓棄一愣，似笑非笑看著蒂芬妮：「去和我們小短身打一場。輸了就找個什麼事好好做，軍隊的事別想了。」
幾人都笑。
蒂芬妮撇嘴：「說來說去又繞回來了。」
韓棄開口：「別以為我開玩笑，她早就會內功，如今也突然長大了，剛剛還給我來了一下。」
幾人驚訝，看著外面玩得很開心的小短身，難以置信似的。
至少龍五知道的最清楚，韓棄想來龍五可能沒提過和他們。自己也不記得說沒說過。
「我認真的。」
韓棄嘆口氣，看著幾個徒弟：「三民。蒸汽動力研究怎麼樣了？」
提起正事，三民起身行禮：「師父。我和索方納導師已經初步製作出一個可以使用蒸汽動力的模型，還在改進和研究之中。」
「抓緊吧。」
韓棄輕聲開口，幾人都下意識站起聽著。
蒂芬妮一頓，也鄭重站起聆訓的模樣。
哪怕她同幾個徒弟都不是一回事。
即便身份，也和查理斯沒差多少。
就差個血統和名分而已，可是受到的寵愛都一樣的。
希德索克親王地位也沒比奧爾德二世差多少，沒實權罷了。
「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挺過去。」
韓棄出神開口：「即便僥倖可以讓聖庭暫時不予追究，但教皇都出手了，折損兩件神器，他不可能甘心失敗。反而會更加認真。」
看著三民幾人，韓棄開口：「給我……給我們留下的時間不多了。目前我們也許沒法按部就班的發展。所以要儘可能確立幾個立刻可以投產並且見效的大項目。」
幾個徒弟低頭，拳頭緊攥。
每當這時他們總是恨自己沒用。一直以來對棄兒的壓迫從來都是師父承擔。甚至這次都換到小短身被捉走虐待甚至死去。
可他們這些徒弟呢？有師父擋風遮雨就罷了，小短身都承受這些苦難。在中間的他們到底起了什麼作用？
師父教授給他們的這些，他們又有什麼回報？
「師父我去找索方納導師了。」
「師父我去找亞力克導師。」
「師父，我去商業街。」
「我去龍城中心辦公地。」
幾個徒弟默默起身，告別行禮。
韓棄一愣，失笑想叫住：「回來！話沒說完呢惆悵個什麼一個個的。」
蒂芬妮眯起笑眼偏頭笑。
幾個徒弟回身站定。
倒是四民一直比較平靜……
結果突然感覺抽泣聲，韓棄咧嘴轉頭，看到陪著小短身玩的四民……背身哭。
韓棄嘴角抽動，搖頭沒多說。
「先和你們說一聲。」
韓棄看著幾個徒弟：「我打算拉著矮人族加入進來。」
「什麼？！」
「師父！！」
「他們將小短身搶走還找他們？！」
幾個徒弟沒有什麼意外的，炸毛了。
不過韓棄很平靜，等他們炸完後，點頭開口：「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好久沒教你們成語了。記住這句話先。」
「什麼意思呢？」
蒂芬妮看著韓棄詢問。
韓棄一頓，解釋一下意思。
蒂芬妮瞬間嗤笑：「是啊。不拘小節……隨便滅滅族虐虐殺教訓一下就可以了。」
幾個徒弟表情怪異。
韓棄語氣一滯，看著蒂芬妮：「你以前也這麼活潑嗎？在花冠帝國的時候？」
蒂芬妮眯起笑眼：「開心嘛。可以和棄兒一起，做著改變棄兒現狀的事。」
「靠接話茬？」
韓棄打量她：「除此之外你到底為棄兒做了什麼貢獻了呢？」
蒂芬妮撇嘴：「我要建軍隊你又不同意。」
韓棄沒理她，看著幾個徒弟，尤其三民：「小短身還在那，事實上聖庭才是主謀。如果聖庭我們惹不起就一直揪著矮人族不放，欺軟怕硬就沒意思了。更何況，都知道是矮人族和我之間有矛盾，如果我反而拉攏矮人族和我們一起合作，那麼少了個敵人的同時，聖庭也將被動。畢竟從始至終他們都是打著為矮人族主持公道的理由介入的。」
幾人互相看看，行禮沒再說話。
「就能讓聖庭不追究嗎？」
蒂芬妮知道這是正事，此時皺眉開口詢問。
韓棄一頓，坐下開口：「肯定不能。但這是一個辦法。和我挨耳光還遞過去另一邊一樣。當你沒有實力的時候，左右周旋是唯一的途徑，爭取的空間和時間努力發展。」
看著幾個徒弟，韓棄開口：「但我想這次留給的時間不多了。」
示意幾人，韓棄擺手：「我的意思是即便聖庭暫時不會馬上動我，可以後會更加變本加厲，甚至有可能最後直接衝突強壓，而不是之前迂迴。」
停頓一下，韓棄開口：「更何況如今大陸都會流傳，包括聖庭的推動，我對雷心部族的做法也許會被他們影射到棄兒邪惡的性質上。所以一定要儘快讓棄兒可以為所有權貴階層創造利益。儘可能用利益捆綁緩衝。」
看著三民，韓棄開口：「三民。類似蒸汽機這種純粹非魔法元素的動力應用和能源開發，就要放一放。之後要儘快結合羅曼帝國開採魔晶。開始主要研發魔晶產品。推廣神賜大陸。」
三民聽韓棄這麼一說，立刻就明白意思。
鄭重行禮，點頭開口：「我知道了師父。如果是魔晶的話，應該不會太難……只是種類的話。」
韓棄擺手：「別總靠我，我其實也不是很懂。」
三民撓撓頭，行禮後退。
韓棄看著三民：「我大致只能給個想法，具體的要你去施展。自己也好找人幫忙也好……」
停頓一下，韓棄笑著：「幸好神賜大陸有魔法，也有魔法產品。棄兒當然用不了魔法，但是可以用魔法先把東西做出來。然後進行逆向工程。找到原理後，慢慢用魔晶替代。魔晶原則上是一種礦產，轉化能源。它本身算不上魔法。」
三民認真聽著，尤其這個逆向工程的辭彙，感覺特別新穎並且讓他有了諸多靈感。
很多感覺都看不透短期內沒希望的東西，瞬間撥開雲霧有了出路一般。
見三民沉思，韓棄沒再看他，而是看向龍傲天：「你們也是。商業的利益最純粹。初期的時候我們保留知識產權就好。利益讓出去多少無所謂。要讓各個勢力權貴感興趣，可以吸引他們投入。」
鄭重豎起食指，韓棄探身：「但有一點。任何一樣棄兒產品一定要在每個商品後面打賞標籤……『棄兒製造』。」
龍傲天點頭：「我知道的師父。配合三民，我會加進準備。」
韓棄看向大民：「你也是。如果沒發生小短身這件事之前，慢慢來也可以。但如今，不能只是一個服裝店了。城市的建設要抓起來。所有其他城區都放下，儘快主攻商業區。」
大民行禮：「是，師父。我會安排。」
看向二民，韓棄沉吟一下，開口示意：「神賜大陸不知道有沒有傳媒機構……」
「額……傳媒？」
又是蒂芬妮。沒等二民問，她先問了。
韓棄一頓，開口道：「靠口口相傳的議論太過缺乏可靠性和穩定性。尤其這次事，似乎神賜大陸都知道。可是知道的一知半解。那麼我們要先發制人。」
指著二民，韓棄開口：「建立一份報紙。依靠魔空船和起落點去散發。雖然也許會有幾天甚至一個星期的延遲，但貴在首創，獨一無二。這份報紙的作用簡單說就是傳播新聞。而實際的作用就是掌握輿論的引導力。」
韓棄大致講述了一下報紙傳媒的作用，聽得幾人包括蒂芬妮都是愣愣發獃。
不過幾個徒弟早習慣了，師父沒那麼多神奇絕妙的想法還是師父嗎？
二民馬上理解韓棄的意思，很是躍躍欲試的答應著。
暫時也沒太多交代的，看他們急不可耐要實施，韓棄也覺得就是要這樣的緊迫性，至少要積極性。
揮揮手讓他們走了。
……
「你是認真的？」
韓棄正要坐下，突然一聲話語打斷。
回頭一看，韓棄咧嘴：「你還沒走？」
是蒂芬妮。
「你是認真的？」
蒂芬妮皺眉咬著嘴唇看著韓棄，又重複一遍。
韓棄愣了一下，用水洗頭，四民抹著眼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