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北疆少帥 第三百六十六章 火攻

聽到牛二的話語,江濤臉上不變。牛二的這句話已經擺明了金州衛的不信任。江濤心裡也很清楚,自己不是跟隨宇文峰的老人,所以不敢有什麼不滿。牛二在宇文峰這個團體里的地位有些特殊,雖然名義上他是宇文峰的下屬,但是在這個團體裡面,牛二是最早跟隨宇文峰的人,而且因為年紀的原因,所以地位有些超然。平時如果要勸解的宇文峰,都是由牛二來開口,其餘人則沒有這個膽子。

牛二平日和隨和,根本不會有這樣過激的語言。所以可以想像牛二現在的心情,宇文峰笑著說道:「下不為例,下不為例。」聽到宇文峰的保證,牛二的臉色才好看了很多,然後才開口說道:「三天前,斥候發現了這個韃靼人部落。這個韃靼人部落的規模有些大,估摸著得有上萬人,所以卑職才派人向將軍求援……」

接著,牛二把打探的消息都細細說了一遍。聽完牛二的話語之後,宇文峰心裡已經有了計較,然後開口說道:「升帳議事。」聽到宇文峰的話語,牛二點點頭,馬上下去安排去了。牛二的營帳被宇文峰暫用,不一會屯長以上的軍官都來到了這裡。

看到了上座的宇文峰,每個軍官都行禮,然後找位置坐下。不一會,人便來齊了。宇文峰開口說道:「現在議議,怎麼打這一仗?」聽到宇文峰的話語,下面的軍官都開始低頭沉思,不一會一個屯長開口說道:「不如和上次,在黎明前夕發動襲擊。」

這個辦法,便是上次牛二率領騎兵衛奔襲那個韃靼人部落用的方法。另外一屯長則是開口說道:「上次我們是清一色的騎兵,現在我們卻是步卒居多,所以卑職認為從長計議。」接著,下面的軍官都紛紛發表自己的意見。

宇文峰一直沒有說話,而是認真的聽著。等到所有人都說完以後,宇文峰轉過頭,對著王浩問道:「先生有什麼意見?」王浩眯著眼睛說道:「火攻!」頓了頓,王浩繼續說道:「小生也認為應該在黎明前夕發動攻擊,但是進攻的方法則是要變一變。」

「以火箭襲擊這個部落,然後步卒壓上,吸引了裡面韃靼人的注意,而騎兵則從另一邊發動襲擊。」說完之後,王浩便閉上了嘴。王浩的話語剛剛完,不少人都點點頭。而宇文峰也滿意的點點頭,表示贊同這個方法。

宇文峰掃視了一圈,開口問道:「有什麼其他意見沒有?如果沒有,就採用先生的計策。」下面的軍官紛紛搖搖頭,表示沒有更好的計策。見狀,宇文峰便開口說道:「就採用先生到計策,下面布置任務……」

軍官領到任務以後,便腳步匆匆的離開了營帳。而宇文峰則是常常的舒了一口氣,趕了一天的路,一點沒有歇息便召開了軍議。宇文峰感覺很累,所以便閉著眼睛。不一會便睡著了。不久之後,輕微的鼾聲便響起……

黎明前夕,餓狼軍已經做了準備。一萬多的步卒朝著韃靼人的部落壓過去,而騎兵則是在牛二帶領下,繞到了另一邊。士卒們被嚴令發出任何的聲音,所以每個士卒的腳步都很輕。宇文峰則是在馬上,一言不發,等著最後的時刻的到來。

士卒們相繼的來到了指定地點,宇文峰看了看天色,開口說道:「進攻……」令旗拚命的揮舞,下面的軍官得到了命令,馬上下令。在軍官的吆喝下,最前面的三千步卒,拿出弓箭,然後再同伴的幫助下,點燃的箭頭,然後朝著韃靼人的部落射去。

漫天的火雨朝著韃靼人傾瀉而去,剛剛還十分安靜的韃靼人部落,頓時間便喧鬧了起來。慘叫聲,哭泣聲,還有呵斥聲,頓時間充滿了整個韃靼人部落。韃靼人部落里,到處都是火光。這個時候,韃靼人裡面的終於有人開始阻止秩序。

韃靼人特有的號角聲響起,部落裡面的男丁開始集結。而老人和孩子也被組織起來,開始救火。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這也和胡人的生存環境有關。草原上生存環境惡劣,不禁要防備惡劣的天氣和兇猛的動物,同時還要妨礙人。

所以,經過最初的慌亂之後,這個韃靼人部落便開始安靜了下來。臨時的柵欄被打開,男人們騎著馬沖了出去了。因為事情發生的緊急,很多人都只來得及帶上自己的彎刀,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的衝鋒。

就在部落裡面的男丁完成集結,衝出來的這段時間裡,那三千餓狼軍的步卒,已經又射出了兩箭。三千人,齊射三箭,那便是一萬多支火箭。多餘餓狼軍來說,這個場景何等的壯觀,但是對於部落裡面的韃靼人來說,則是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的噩夢。

前面的三千人,射完三箭之後,便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有序的朝著後面退去。而拿著長槍的士卒則是慢慢的上前幾步,填補了之前空缺。士卒們嚴陣以待,但是卻沒有以前的緊張了。這段時間,經過在戰場的血與火的洗禮,他們已經不是出入茅廬的新兵了,他們已經變成了雙手沾滿鮮血的老卒。

正在發起衝鋒的韃靼人,並不知道他們將要面對的是怎樣的敵人。他們現在心中已經怒火中燒,拚命的打著馬,想要把襲擊自己部落的敵人撕的粉碎。陽光終於劃破黑暗,照到的地上。視線開始便的清楚,韃靼人已經能夠看清楚前面敵人是什麼模樣了。

鋪天蓋地的黑色,一點聲響都沒有,他們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只是靜靜的注視著自己,這是前面的韃靼人的最直觀的感受。但是現在他們已經沒有勒馬停下來的看機會了,只能硬著頭皮朝著前面沖,哪怕前面滿是荊棘。

牛二帶著騎兵繞到了另一邊,靜靜的等著。當第三撥火箭射出以後,又等了一會,牛二才下令衝鋒。步卒的戰場在西面,而牛二帶領的騎兵進攻卻是東面。部落裡面的各種聲音,掩蓋了騎兵衝鋒的聲音。

「搖……」軍官們大聲的吆喝著。士卒們晃動著自己手中的長槍,來擊落韃靼人射過來的箭簇。韃靼人的弓箭顯得有些無力,因為很多人剛剛都來得及拿起自己的彎刀。近了,近了,韃靼人終於衝到了士卒們的視線中。

士卒們的臉上沒有緊張的神色,而是顯得有些躍躍欲試。這是一支鋼鐵雄師的前兆,士卒們不畏戰鬥,反而有些渴望戰鬥。他們不懼犧牲,他們認為自己的戰場的王者,任何敵人都只能屈服在自己的刀下。

「刺……」軍官們大聲的吆喝著,第二排的士卒用力刺出自己手中的長槍。第一波長槍刺出,沖在前面的韃靼人一點準備也沒有,所以紛紛被刺中,然後倒下馬來。雖然後面的韃靼人已經注意到到了前面發生的事情,但是戰馬在告訴的賓士過程中,卻是不能突然停下來。長槍不停的刺出,韃靼人不斷的倒下。

等到牛二率領的騎兵衝到近處,裡面的韃靼人才終於感覺到。不少韃靼人的臉上露出的絕望的神色,開始四散的亂跑。簡易的柵欄根本攔不住牛二率領的騎兵,當第一個騎兵衝進去之後,便標誌著一場殺戮開始了。

越來越多的騎兵衝進了韃靼人部落里,部落裡面的男丁都出去了,只剩下些老弱婦孺,儘管有些人在拚命的抵抗,但是哪裡是騎兵的對手。慘叫聲,頓時便成為了部落里的主旋律。騎兵們見人就殺,越來越多的韃靼人倒在了他們的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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