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北疆少帥 第二百六十七章 金州血

金州城牆上,劉通和餘暉、唐通三人望著遠處密密麻麻的營帳,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心中卻是已經炸開了鍋。沒有絲毫的懈怠的劉通得到消息之後,不敢怠慢,急忙的讓人把唐通和餘暉叫了過來。

韃靼人經過艱苦的跋涉,雖然路上耽誤了很多天,但終究是來到了金州城下。看著近在咫尺的金州城,韃靼人終於發出了驚天的歡呼。這一路上的疲憊好像在這一刻全部都消散,每個人望著金州的方向的眼神里充滿的火熱。

遠處驚天的歡呼聲,傳到了金州牆上。不少士卒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一分,這個時候劉通卻是笑著說道:「余大人,你說才來這麼點胡人,夠不夠破虜將軍塞牙縫?到時候如果破虜將軍抱怨怎麼辦?」旁邊的餘暉自然明白劉通的意思,遺憾的開口說道:「是啊,才這麼點胡人,還真不夠看,等到破虜將軍來了,肯定會覺得沒勁。」

一邊的唐通也插嘴說道:「哎,到時候破虜將軍如果抱怨的話,我們也只好認了。誰叫胡人看不起我們,才派了這麼點人來」。三個人一問一答,好像一點也沒有把外面的胡人放在眼裡。城牆上的士卒見到三人如此做派,心中也安定不少。

劉通和餘暉、唐通三人又說了幾句,便轉身下了城牆。下了城牆,三人把周圍的人都打發到一邊去。等到沒有人了,餘暉才有壓低聲音問道:「劉將軍,現在怎麼辦?」旁邊的唐通也是豎起耳朵,等著劉通的回答。

劉通也是略帶焦急的回答道:「現在還能怎麼辦?只能死守」。見狀,餘暉和唐通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點點頭,然後帶著人離開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們兩人做。等到兩人走了以後,劉通轉身繼續在城牆上巡視。

胡人今天才來,但是劉通也不敢有絲毫的馬虎,生怕胡人一鼓作氣,立馬就發動攻勢。但是劉通的憂慮顯然是多餘的,因為胡人除了剛剛噶出驚天的歡呼聲之後,便沒有了其他的動作。劉通不知道,這些韃靼人一路上被折騰的夠嗆。

雖然來到了終於來到了金州城下,但是士卒是十分的疲憊,必須要經過休整。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一路上始終有人搗亂。讓這些韃靼人惱怒的是這些敵人只會偷偷摸摸的,從來不敢光明正大和他們一戰。

不少韃靼人這一路上腦中的那根弦,一直緊繃著。現在終於來到了金州,自然鬆懈了很多。領兵的人見到下面的士卒這個樣子,也只能下令休整。這倒讓不知道真相的劉通膽戰心驚,生怕韃靼人完花樣,所以當天晚上,劉通一直沒有合眼,怕胡人夜襲。

深夜,韃靼人的答應已經陷入了死靜當中。偶爾只聽見篝火噼里啪啦的聲音,還有韃靼人打鼾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陣銅鑼聲起,但是這些日子韃靼人已經習慣了。除了離得近的韃靼人罵罵咧咧的拿著刀起身之後,其餘的人根本要起身的意思。

一陣火光竄起不久,便被熄滅了,韃靼人的營地再次恢複了死靜。韃靼人守衛很嚴密,而且有很多措施,所以來人也沒有討到多少好處。但是城牆上的劉通卻敏銳的捕捉到了這邊的動靜,劉通心中大定,知道他不是孤軍奮戰。交代了幾句,劉通便下去休息去了。

得到手下傳來的消息,江濤的眉頭緊皺。韃靼人的反應比他預想的要敏捷的多,之前的那套把戲已經沒有絲毫的作用,最重要的是現在韃靼人已近到了金州城下,隨時都有可能對金州發出雷霆一擊、江濤覺得心口好像壓上了一塊大石頭一樣,讓人喘不過氣來……

不一會,江濤的營帳,十個人已經坐定。江濤首先開口說道:「之前的那一套已經對韃靼人不起作用了,他們有了嚴密的防範,我們再去也討不到好。現在最大的麻煩是韃靼人已經到了金州城下了,隨時都有可能對金州發出雷霆一擊。」

這一段時間的獨立作戰,讓這些軍官們也收起了驕狂,慢慢的開始變的沉著起來。他們就像海棉一樣,不斷的吸收著路上的一切。之前他們跟隨宇文峰作戰,百戰百勝,而且後來被選進了教導營,而以說是軍中驕子。

但是這次把隊伍拉出來,獨立的作戰。他們遇到的問題太多,好在都是年輕人,有困難不要緊,急忙和手下商議,想出解決的辦法。他們也漸漸的正式的進入了軍官的這一個角色,不在是之前的半吊子。

劉信吐痰站起身來,滿臉的決然,開口說道:「統領大人,標下覺得現在躲躲藏藏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金州就在韃靼人的演變,所以要解救金州,我們只能光明正大的站出來,牽制住韃靼人,讓韃靼人沒有辦法攻城。」

如果是在虎兒山,劉信說出這番話,其餘的八人一定會舉雙手贊成。但是經過一路上的磨礪,他們已經不像當初那麼的青澀,那麼驕狂,敵人沒有他們之前想像的那麼孱弱,相反的是異常的強大。所以,聽到劉信的話語他們都要細細的思索一番。

劉信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要和韃靼人硬碰硬了,但是經過另一路上的作戰,這些人深知韃靼人的厲害,如果真的要和韃靼人硬碰硬的話,部隊的傷亡簡直讓人不敢想像。這些人都是他們一手帶出來,現在要親自的看著他們去死,這些人心裡很不是滋味,最重要的還是即使把隊伍拉了出來,能不能有效的緩解眼前的局勢。如果把隊伍拉出來,傷亡慘重,仍然沒有解決眼前的困局,那真的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所以,一時間,營帳里的氣氛顯的有些沉悶。

良久,有一人開口問道:「金州城裡不少還有那麼多的士卒和青壯嗎,我們能不能等到韃靼人開始攻城之後,等到金州撐不住的時候,在出其不意的給韃靼人來一下。這樣一來可以保金州不失,而來也可以減少我們的傷亡。」

聽到這人的話語,不少人點點頭,顯然對於這個提議顯的十分意動。見狀,劉信的臉上卻是異常難看,但是不等劉信開口,上座的江濤已經起身,殺氣騰騰的盯著剛剛開口那人。剛剛開口那人迎著江濤想要殺人的目光,不免有些心虛,不敢直視江濤的眼睛。

江濤冷笑一聲,開口說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注意……」提高了聲音,江濤繼續開口說道:「不要忘記了,你們今天的一切是誰給你們的。不要忘記了,這些軍隊不是你們的私軍,可笑的是,現在你們既然還有這種心思。」

聽到江濤的話語,剛剛開口那人不免有些掛不住。剛剛點頭的人,臉上都開始泛起紅霞。的確,他們已經忘記了,他們今天的一切都是宇文峰給的。而且如果宇文峰,這支隊伍,根本就拉不起來。剛剛開口那人卻是不滿的說道:「標下知道軍隊是大人的,但是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要保存實力,如果傷亡慘重,我們拿什麼向大人交代……」

頓了頓,那剛剛開口那人繼續開口說道:「再說了,金州管我們什麼事?為什麼要我們為金州去流血,裡面的人……」「閉嘴……」江濤厲聲呵斥,然後開口說道:「來人啊」。聽到江濤的話語,馬上就有兩個凶神惡煞的士卒走了進來。

江濤指了指剛剛開口那人說道:「把那廝拉出去砍了……」剛剛開口那人開口吼道:「江濤你憑什麼,老子也是跟隨大人流過血的,你……」兩個士卒不理會他的叫喊,直接朝著他撲了過去。由於實在江濤的營帳議事,所以沒有人帶佩刀進來。

江濤看見那人還敢反抗,命令道:「直接砍了」。聽到江濤的命令,兩個凶神惡煞的士卒急忙拔刀,朝著那人砍了過去。兩對一,而且人多的那一邊還有兵器,很快,兩個士卒便拖著一具屍體下去了。

直到這個時候,營帳里的眾人才反應了過來,紛紛色變。他們沒有想到江濤竟然下令殺人。不少人看向江濤的眼神充滿的畏懼,而劉信卻是面目表情,好像剛剛發生的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說道:「統領大人,你怎麼如此,即使他有再多的不是,也不該……」

江濤搖搖頭,並不直接回答他,而是開口說道:「我知道,一年多沒有看見大人,而且加上你們的身份邊了,不少人心中有些其他的心思。但是……」江濤厲聲的呵斥道:「你們都忘記了嗎,當年跟隨大人從屍山血海里爬出來。大人把我們聚在一起是為了什麼,告訴我,是為了什麼?」

沒有一個人敢回答,江濤繼續吼道:「是打胡人,大人把聚在一起,交給我們本領,是為了讓我們打胡人。而是看看你們現在像什麼樣子。剛剛有點權利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大人說我們當兵就是為了保護百姓。現在金州城裡數萬的百姓頭上正懸掛著一把尖刀,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八個軍官同時起身回答道:「出兵……出兵……出兵……」江濤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揮揮手說道:「坐……」聽言,八個人便重新坐了下來。江濤突然好毫無預兆的開口問了一句:「你們應該大人最痛恨有人在軍中拉幫結派吧?」

八人都是點點頭,宇文峰親自給他們上課的時候,第一次便一再強調這個問題。可以說,宇文峰好似最厭惡這種做法的。隨即,下面的八個人好像明白了幾分,剛剛不滿江濤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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