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北疆少帥 第二百二十六章 劍指帝都

一身戎裝的宇文霽正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過去。自從胡騎圍城之後,他就沒有好好的睡過一覺。昨天半夜,到城牆上巡視了一番之後,又在書桌上看了些東西,到了要天亮的時候,宇文霽在沉沉的睡過去。

外面的值守的親衛看著書房一直亮著的蠟燭,便知道宇文霽又是一宿沒睡。到了快天明的時候,裡面的蠟燭滅了,但是宇文霽卻沒有叫人進去,外面的親衛知道宇文霽已經睡下,所以和換班的人小聲的交代了幾句,讓輕手輕腳的離開,深怕吵醒了在書房中正在熟睡了宇文霽。

門口值守的幾個親衛,剛剛才和昨夜值夜的人換班,自然精神的很。這個時候,一陣匆匆的腳步的傳了過來,幾個親衛都是皺著眉頭,臉色不悅的盯著前面。很快,一個將軍模樣的人便出現在了幾個親衛的視線中。

那個將軍自然不敢在宇文霽的親衛面前,太拿架子。到了近處,還是低聲的開口說道:「請通報一聲,末將有要事稟告」。幾個親衛相互看了看,領頭的那人上前幾步,來到了那個將軍的面前,低聲的說道:「曾將軍,大帥在快要天明的時候才睡下。」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告訴他,如果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就不要來打擾宇文霽。但是那個周將軍卻是小聲的開口說道:「請通報一聲,末將真的是有要緊的事情」。那個領頭的親衛一臉不悅的看著眼前的將軍。

這個時候,宇文霽的聲音從房間里傳了出來「讓他進來」。聽到宇文霽的話語,那個親衛不敢阻攔,急忙放行。那個姓曾的將軍卻是大步的走上前去,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宇文霽剛剛才醒來,正在活動著胳膊和脖子。

看清楚來人,宇文霽開口問道:「曾越,何事?」曾越不敢怠慢,急忙的開口說道:「大帥,胡人退了」。聽到曾越的話語,宇文霽愣了起來,隨即臉上便掛起了笑容。不對,宇文霽突然醒悟過來,如果胡人真的退了,為什麼曾越臉上的表情不是驚喜。

宇文霽再次開口問道:「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咽咽口水,曾越開口說道:「今天早上,便有士卒發現城外的胡人全部退走了……」硬著宇文霽刀一般的目光,曾越艱難的繼續開口:「按照痕迹,他們應該南下了。」

「什麼,南下了?」宇文霽忍不住出聲道,臉上卻是一臉的錯愕。很快,宇文霽便恢複了神色,揮揮手,說道:「你先下去吧」。曾越哪裡還敢停留,急忙告退一聲,接著便出了房門,好像後面有人追殺一樣。

宇文霽想了想,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透露著詭異。很快,宇文霽便起身,走了出來。早晨的冷口氣,還是讓剛剛從房間出來的宇文霽縮了縮脖子。寒冷的空氣,也讓宇文霽的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宇文霽對著身邊的親衛開口道:「把人都請過來議事」。得到宇文霽的命令,親衛們連忙的下去了……

自從胡騎圍城以後,固州便和南面失去的了聯繫。胡人派遣了大量的游騎在通往固州的各個道路上,為的就是,掐斷固州的消息的來源,讓固州成為聾子。宇文霽對此也是毫無辦法,現在宇文霽只能守城,不敢把北風軍放出去和胡騎打野戰。

派遣出去和金州聯絡的人一個也沒有回來,宇文霽相信他們已經凶多吉少了。宇文霽十分的擔心金州的情況,畢竟金州不是固州,沒有這麼高的城牆,也沒有這麼多的軍隊。但是宇文霽也相信,固州一日不破,就會牽制大量的胡人。

但是,現在的情況卻讓宇文霽有些措手不及。胡人只圍不打,而且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南下了,這讓宇文霽十分的惱火。一天搞不清楚胡人鬧什麼把戲,宇文霽就一天不能安心。但是一道難題很快就擺在了宇文霽的面前,到底出不出兵。現在胡騎突然南下,很有可能全線攻打金州。

金州如果沒有得到及時的增援,被攻破也是早晚的事情。但是胡人也有可能是躲在了某個地方,就等著北風軍出城以後,好一舉消滅。宇文霽實在是拿不定注意,現在這個時候,走錯了一步,就會滿盤皆輸……

帝都,楊瑞一身戎裝,身上的黃色的鎧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頭盔後面,一根紅色的羽毛正在迎風伸展。手上的佩劍,盡顯華麗。楊瑞的身後,是一群同樣穿著黃色鎧甲的軍人。只不過,跟楊瑞的相比,這些軍人的身上的鎧甲沒有這麼耀眼,而且也更加實用一些。

不錯,這些就是精銳中的精銳,御林軍。要進御林軍,首先查你全家五代。如果沒有問題,恭喜你,達到了最基本的條件,後面的要求及更加的苛刻。能進御林軍都是精銳中的精銳,而且忠誠度十分的高。歷來都是皇帝倚重的對象,每一個御林軍的統領,都是當時皇帝的心腹中的心腹。

御林軍緊緊的護衛在楊瑞的周圍,在外圍才是禁軍。禁軍可以在其他軍隊的面前拿架子,裝大爺,但是有御林軍在場,他們只有老老實實的,收起尾巴。文武百官則是跟在御林軍的後面,剛剛得到消息,胡騎馬上就會出現在帝都,所以楊瑞才會不顧阻攔,一定要親自上城牆去看看。

在呵斥了一大堆要想阻攔的臣子和太監之後,再也沒有人敢阻攔楊瑞。不敢阻攔,自然只有跟跟上了。在一大堆人的簇擁之下,楊瑞慢慢的朝著城牆而去。這一刻,楊瑞已經把之前的憤怒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跟平時相比,並沒有什麼兩樣。但是熟悉內情的人卻知道,楊瑞已經快憤怒的失去了理智。

很快,楊瑞的腳就踏在了城牆下的階梯上。深吸一口氣,楊瑞努力的平復自己內心的波濤洶湧,然後大步的朝著上面上去。沿途的人不斷的跪下,然後慢慢的臉連綿下去,楊瑞面目表情的帶著眾多的大臣慢慢的走上了城牆。

走上城牆,楊瑞淡淡的開口說道:「都起來吧」。城牆的一干人士卒才起身,接著,遠處的士卒也是慢慢的起身,到了最後,整個城牆的上的士卒才都起了身。楊瑞開口問道:「情況怎麼樣?」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開口說道:「來了。」

這一聲驚呼,吸引了所有的人的注意力。見狀,楊瑞快速的走上前去,望著遠方。天際邊,出現了一群小黑點,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群小黑點,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一萬胡騎的衝鋒之勢,讓第一見到的人,膽戰心驚。

賓士的戰馬,捲起的煙塵,迎風招展的軍旗,一萬胡騎就這麼朝著帝都壓了過來。一股壓迫之勢迎面撲來,雖然只有一萬餘人,但是感覺卻像是有千軍萬馬一般,不斷的敲打著城牆上眾人的心口。地面在微微的震動,時間好像停留在了這一刻。

城牆上的士卒,不少人已經臉色發白。前面胡騎的衝鋒之勢太讓人膽寒。如果不是因為有軍官的彈壓,不少士卒恐怕會馬上扔掉手中的武器,然後扭頭就跑。城牆上的諸位大臣也是一樣,據大部分的人都是第一次看見胡騎的衝鋒,自然驚駭的很。

武將還要好一點,還可以保持最基本的威儀。但是讀聖賢書的文官們已經保持不了最基本的威儀,有些人臉色煞白,雙腿打顫;有些人,嘴長得很大,久久的不能合上;還有一些人,已經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不少文官想起之前自己上的奏摺,不禁想給自己的兩耳光。之前不少文官聽聞獵豹營幾乎全軍撫摸之後,便不斷的鼓吹想再次出兵,全殲這股囂張的胡騎。群情洶湧,好像不上疏出兵,就不是大秦的臣子一般。

文官們沒有經歷過戰爭,也沒有見識過胡騎的厲害,自然拚命的鼓吹,甚至好像有人鼓吹要一鼓作氣,殺上草原,狠狠的胡人一個教訓。好像胡人就像小孩子一樣,只要大秦揮揮拳頭就能輕易的把他打趴下。

相比之下,武將們則是顯得比較沉默。為此,前段時間,文官們少不了要恥笑一番。但是,就在剛剛,親眼看見胡騎的衝鋒之勢之後,這些文官們集體沉默了。他們這個時候,終於知曉,戰爭,不是那麼的簡單。

短暫的沉默之後,這些文官們心思轉的飛快,馬上就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情了。那就是阻止帝都出兵,牢牢的守住帝都,等待著勤王之師。因為他們的家人,他們的財富全部都在帝都,萬一,哪怕是萬一,讓胡人進了城,想想後果,這些文官們便不寒而慄。

寒窗苦讀這些年,好不容易得來的地位、權勢還有財富,誰也不願意撒手,誰不願意冒險。武將們則是沉默的多。因為獵豹營的大敗,給這些自以為是的武將們狠狠的上了一課,現在誰也不敢在小覷這些胡人。

楊瑞也不曾親身經歷過戰事,也沒有見識過了胡騎的厲害。之前,楊瑞的確也震驚了,但是多年的來的修行,還是讓他控制住了自己的臉色,並沒有流露出了異樣。但是,楊瑞的內心,卻是十分的吃驚,接下來便是憤怒。

城牆上沒有變臉色的寥寥無幾,其中便有宇文傲和關都。宇文傲早年曾經在北疆征戰過,自然是見識過胡騎的衝鋒,所以這次見到,臉上並沒有什麼異常。關都則好似因為經歷真正的戰爭,所以,對於之前的胡騎的衝鋒,並沒有放在心上。

胡騎中的阿古達木臉上則是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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