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北疆少帥 第二百一十九章 戰前的爆發

宇文霽布置下去以後,北風軍便開始朝著固州城內轉移。這麼大的動靜也瞞不了城裡的人,不少人已經明白了戰爭的腳步近了。一些人則是快速的帶著家小,出去逃難去了。但是第三天,固州城內就開始封門。

固州城內的物價也是飛快的漲著,特別是糧價一天比一天高。固州城內的人,大多都是經歷過上次固州陷落的人。一些漢子,則是熱血上涌,紛紛請命幫助守城。相反,還有另一種極端,則是一天害怕的要死,在第一天的時候就出城去了。

但是更多數的人,怎麼也捨不得住了一輩子的家園。他們則是默默的囤積一些食物,盡量呆在家中,如非必要,是不會出門去的。這讓熱鬧的固州一下便安靜了很多。以前人來人往的大街,則是變的冷冷清清。偶爾看到一兩人,也是腳步匆匆。

一股強烈的壓迫感籠罩在固州,讓人幾乎喘不過氣。宇文霽這兩天也是忙的不可開交,各種事情都需要他來處理。固州的群守在這個時候則是儘力的配合宇文霽,他心裡明白的很,現在他和宇文霽就是一條繩子的上的螞蚱。要是固州丟了,他們兩個都吃不著兜著走。

滾石,羽箭,拋石器,各種守城的器械從庫房裡搬了出來。城牆上,到處都是忙碌的北風軍士卒,還有一些自願加入的漢子。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準備的也越來越充分,不止是北風軍的士卒,連這些幫忙的漢子心中也是安心不少。

第十一天的時候,一個親衛腳步匆匆的來到了宇文霽的面前,低聲耳語幾句,宇文霽聽完之後,臉色不變,起身開口告罪,然後便帶著人,迅速的來到了城牆上。剛剛宇文霽正在和固州的群守商量著什麼,現在宇文霽突然離開,固州的群守已經猜到了什麼。

很快,宇文霽便出現在了城牆上。向前走了幾步,宇文霽便看見遠處的連綿的帳篷,還有不少晃動的人影。原來是胡騎的先鋒已經到了。看樣子,才來了沒有多久。「大帥,讓末將帶著人去衝殺一陣。」一個小將出聲說道。

見到宇文霽沒有出聲,那個小將繼續開口說道:「大帥,這胡人欺人太甚了」。原來胡人並沒有派人防守,而是就這麼大大咧咧的開始紮營。好像,他們面前的固州根本不值一提一般。宇文霽仍舊沒有反應,那個小將還想再次開口,但是卻被旁邊的人拉了拉衣襟。

轉過頭,發現旁邊的人對著自己搖了搖頭,那個小將便閉上了嘴。但是,臉上卻是一副不平色。宇文霽仍然望著遠處,好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剛剛發生的事情一樣。其餘人見狀,也是不敢冒然開口,而是靜靜的等著。

良久,宇文霽才搖搖頭,紛紛了幾句,讓人密切的注意胡人的動向,便下了城牆。等到宇文霽走了以後,那個小將才開口對著剛剛拉扯自己那人開口問道:「為何剛剛阻止我?」

那人年紀看上去大約三十多歲,低聲的開口說道:「你還是太魯莽」。看到面前的小將臉上不服的表情,那人搖搖頭,繼續低聲說道:「你想想,胡人也不是蠢人,你這樣冒然的領兵前去,如果遭了埋伏怎麼辦?」

不等那個小將繼續開口,那人繼續開口說道:「第一仗如果就輸了,對於士氣可是極大的打擊。」聽完,那個小將卻是把剛剛不服的表情收了起來,然後上前幾步,朝著胡人那邊望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的話語的緣故,那個小將越看越覺得胡人有埋伏。

那個小將很快便換了一副頹廢的表情,剛剛開口勸解那人卻是拍拍他的肩膀。那個小將開口說道:「這仗憋屈啊!」聽完小將的話語,剛剛那人臉上也是露出如此的表情,但是還是開口勸解道:「時局如此,忍忍吧……」

接下來的幾天,胡人並沒有什麼異樣,而是老老實實的呆在營地中。既不派人出來挑釁,也不派人攻城。雙方就這麼僵持著,宇文霽卻是料定胡人的先鋒,人數不夠,所以在等們等著胡人的主力。一旦胡人的主力來,戰爭才真正的開始。

時間就這麼一天過去,但是固州城內的氣氛卻一天比一天壓抑。外面的胡人就像懸在眾人頭上的一把尖刀,明明知道如此,但是不知道這把尖刀什麼時候落下,這讓人感到無比的憋屈。但是宇文霽下令,嚴禁任何人出城,所以,這讓很多士卒心裡感到憋屈,一股氣怎麼也順不下來。

宇文霽這兩天也沒有閑著,而是不斷的做著準備。隨著時間的流逝,宇文霽也感到壓力越來越大。對於這次,是否能夠承購的守住固州,宇文霽心中也是沒有底。但是這些卻是不能顯示出來的,所以,在外人看來宇文霽還是平常的模樣,不少人也安心不少。

只有宇文霽的親衛知道,已經連續很多天,宇文霽都沒有睡好,時常在半夜起身。一些別人用心的商人,開始大量的囤積物品,特別是糧食。糧價也比之前翻了十倍,百姓對此開始只是抱怨,接著便是沉積怨氣。

到了最後,終於有人帶頭衝撞糧店,開始搶糧。接下來,沉積已久的怨氣便爆發出來,在一些潑皮的參與下,事情越來越糟糕。這些暴怒的百姓開始衝擊各種商店,失去理智的百姓開始朝著更大的範圍衝去。

商人們這些慌了,連忙帶著人來到了群守府,尋求避難。群守平日里沒有少拿這些商人的金幣,所以不得已,便把這些商人全部接進群府。但是這些商人不斷的要求群守派人鎮壓,但是群守這個時候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群守根本就調不動北風軍的一兵一卒,憑著他手下的衙役,去鎮壓這些失去理智的百姓,顯然是不可能。暴怒的百姓開始衝擊群守府,因為有人看見那學黑心的商人全部躲進了群守府。這下群守慌了,連忙的派人去向宇文霽求援。

不用他通知,宇文霽已經快速的做出了反應。北風軍的士卒不斷的湧向百姓作亂的街道,慢慢的開始展開包圍,把這些失去理智的百姓擊中到了兩條街道上。但是裡面的百姓卻是不知道,失去理智的他們,正在釋放人性中最醜惡的一面。一些無辜的百姓家,也收到了牽連。

能砸到,全部砸了;能搶的,全部搶光;火苗慢慢的竄起,各種喧鬧聲,偶爾還響起了一兩聲女子的慘叫聲。這些聲音,掩蓋了北風軍整齊的步伐聲。很快,弓箭手已經慢慢的上到了高處,軍隊也把兩條接到合圍。

「射」沒有帶著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接著便是張工拉弦的聲音,接著便是箭雨朝著下面失去理智的百姓傾瀉過去。「啊……」,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不斷的響起。一個懷裡揣著一件金器的漢子被射中了肩膀,一聲慘叫,身子不穩,在懷中的金器便落在了地上。

他想彎身去撿,但是第二波的箭雨已經到了。這次他的運氣沒有那麼好,面門上中了一箭,接著便是後仰著倒地。屍體倒地,發出了厚重的聲音,但是此時,卻是讓人聽不清楚。不斷有人中箭倒地,街道上也散落著各種器物。

有百姓們最開始搶到的米,也有後來搶到的值錢東西。屍體,鮮血,很快便充斥著整個街道。一些醒悟過來的百姓,紛紛朝著街道兩邊的房屋躲去。另外一些,則是朝著借口衝去。但是很快,他們便絕望了。

因為在街口,是早已經蓄勢待發的北風軍。衝過來的百姓,有些停在了原地,但是一些潑皮卻是帶頭起鬨,以為北風軍不敢殺他們。「我們是百姓,我們是百姓……」沖在最前面的兩個潑皮大聲的喊叫道。

但是前面的北風沒有任何的反映,兩人相視一眼,以為前面的北風軍都是蠟槍頭,中看不中用,更加的賣力的奔跑著。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進」,剛剛還不動的北風軍便開始動了起來。原來剛剛上面的弓箭手已經傳來信號,表示已經停止了射擊。

所以,在街口的北風軍才動了起來。沖在最前面的兩個潑皮沒有任何的覺悟,仍然大步的沖了過去。他們因為前面的北風軍會自動的讓開一條路,讓他們過去。但是很快,他們就變成了兩具屍體。他們剛剛衝到北風軍的面前,便有兩支鉤槍刺了過來。鉤槍捅進了兩人的胸口,然後迅速的收回。兩個潑皮臉色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北風軍繼續前進,剛剛停下來的百姓,在看到最前面的兩個潑皮變成了兩具屍體之後,便嚇的蹲了下來。人人都是臉色發白,不敢亂動。北風軍的步伐聲越來越緊,領頭的人對這些百姓沒有絲毫的憐憫,開口說道:「壓過去」,聲音不帶任何感情。

壓過去的意思,自然是無差別攻擊。很快,下面蹲著的百姓便變成了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後面的人受不了,大叫一聲,發瘋似的朝著後面跑去。北風軍的仍然不緊不慢的朝著前面壓了過去,街道的另一端,也發生了同樣的情景。

很快,北風軍就慢慢的推進到了街道上,看著街道上到處散落的器物,其中不少還閃爍著金光,不少士卒眼中已經放光。領兵之人自然明白手下的意思,開口說道:「分開緝拿,記住,作亂的百姓不要留一個活口。」

至於其他的,領兵的人自然沒有多說。但是下面的士卒,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大呼一聲,北風軍便分成了無數的小隊,朝著街道的每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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