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北疆少帥 第一百七十五章 出關

鄭康帶著人,一路上馬不停蹄的趕路。利劍營經歷過兩次長途追擊,所以經驗也是相當豐富,沒有出什麼亂子。鄭康一直都跟隨宇文峰,經歷各種困境,所以這點苦也算不上什麼。

一路上,蔣政也是格外的小心,雖然是在趕路,但是周圍都是放了探馬。到了晚上,儘管趕了一天的路,但是鄭康還是堅持放哨,並且親自值夜。這個舉動,讓很多心中有不滿的漢子都是放下了心中的怨氣,老老實實的接受鄭康的安排。

蔣政雖然不明白鄭康為什麼這麼小心,還是做好了自己的本分工作。由不得鄭康不小心,鄭康可是知道這次行動對於宇文峰的重要性,所以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出了什麼亂子……

「大哥……」人還沒有來,周大郎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許傑的眉頭一皺,但是很快又舒展開來。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周大郎很快出現在許傑的面前。

看著滿頭大汗的周大郎,許傑開口說道:「坐下說。」

然後遞給去一杯茶,周大郎接過許傑遞過來的茶一飲而盡,然後大呼:「痛快」。許傑這個時候才開口說道:「什麼事情?」

說起正事,周大郎也是臉色肅穆,然後開口說道:「去給宇文峰報信的人回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許傑的眉頭一挑,然後開口說道:「怎麼樣?宇文峰怎麼說?」

周大郎開口說道:「宇文峰沒有回信,而是帶過來的口信。」

許傑開口問道:「什麼口信?」

周大郎開口說道:「『望接應』,就這三個字。」說這話的時候,周大郎顯然是不明白,臉上還帶著疑惑的神色。

聽到周大郎的話語,許傑直接起身。這到把周大郎嚇了一大跳。許傑開口自言自語的說道:「還是小瞧了你的魄力。」

周大郎急忙開口問道:「大哥,這是什麼意思?」

許傑搖搖頭,開口說道:「你現在馬上派人出去……」

夜晚,寂靜如水,經過這麼天的趕路,現在已經很接近大秦的西北邊陲了。這兩天,鄭康已經下令降低趕路的速度,所以現在吃了晚飯,這些漢子還沒有要睡覺的意思,都是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要是換了前幾天,這些漢子吃了晚飯就會匆匆的睡下,哪裡還會有這麼還的心情。鄭康仍然堅持站第一道崗,匆匆的吃過晚飯,就在不遠處的高地,警戒著。

一路上風餐露宿,鄭康帶著人根本不進城鎮,每天晚上都是在野外露宿。這麼多天下來,鄭康也是消瘦了不少。

這個時候,從身後傳過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鄭康急忙拔出了刀,開口問道:「是誰?」

「是我。」蔣政的聲音傳了過來。聽到是蔣政的聲音,鄭康收回了已經出鞘的刀,繼續盯著遠方,彷彿從來就沒有動過。

蔣政走了過來,和鄭康肩並肩的站著。蔣政的臉色不斷的變化,但是天已經黑了,所以鄭康也看不見。

良久,蔣政才開口問道:「少爺,為什麼和草原上有瓜葛……」

鄭康搖搖頭,然後開口打斷了蔣政的話語:「你要明白,你是效忠誰?是誰給了你今天的一切?」

說完之後,鄭康便不再言語,而是繼續盯著遠方。聽到鄭康的話語,蔣政不斷的自言自語:「我效忠誰?誰給了我今天的一切……」

鄭康的話語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是宇文峰給了蔣政今天的一切,如果不是宇文峰,蔣政早已經死在了蒙兀人的刀下。所以,只要明白效忠誰就夠了,問其他的又有什麼意思呢。

蔣政不斷的自言自語,終於,蔣政停下來了,臉色也重新恢複了平靜。蔣政還向開口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了「咚咚咚」密集的馬蹄聲。

聽到馬蹄聲,鄭康已經快速的做出了反應,只見他飛速的向下跑去,然後口中大呼道:「敵襲,敵襲。」

蔣政也只是比鄭康慢了一步而已,等到鄭康第一步跨出去的時候,蔣政也邁出了步子,口中也高呼道:「敵襲。」

在這種情況,不管來人是什麼人,先把部隊集合好才是最佳的選擇,而不是傻乎乎的等著確認前方來人之後再行動。

聽到了鄭康和蔣政的高呼,利劍營的士卒都是停止了交談,然後快速的起身,做好準備。鄭康跑下來的時候,已經有人牽著馬過來,鄭康接過韁繩一躍而上。

利劍營不愧是一支勁卒,短時間內已經集合好。利劍營的士卒都在馬上默默的等候著,等待鄭康發出衝鋒命令的那一刻,他們的手不是握著刀柄,而是短矛。只要鄭康下令衝鋒,他們就會在行進的途中,把手中的短矛向著敵人傾瀉過去,然後再用馬刀收割敵人的性命。

鄭康帶著宇文峰撥給他的五十親衛默默的佇立在隊伍的最前方,剛剛還是喧鬧無比,但是現在已經十分安靜,只能聽到樹枝在火中燃燒時,發出噼啪的響聲,胯下的戰馬不打著響鼻。戰馬或許已經感受到了大戰前的氣氛,已經興奮敲打著地面。

馬蹄聲由遠及近,到了近處,已經能夠聽出來來人不多。所以,利劍營的士卒都是鬆了一口氣,沒有剛剛那麼緊張,但是卻是沒有放下抓住短矛的手。

只有鄭康和他身後的五十騎沒有任何的變化,即使聽出來,來人很少,但是他們仍然沒有心境上的起跌。因為他們相信獅子搏兔也要用盡全力,這是戰場上生存的法則。

近了,近了,到了最後,鄭康終於接著火光發看清的來人領頭人的臉。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上,鄭康下令道:「收兵,解散。」

短短的四個字,已經告訴了後面的漢子,來人是友非敵。聽到了鄭康的命令,後面利劍營的士卒便紛紛下馬,但是傢伙去並沒有放下,只是有意無意的朝著來人的方向注視著。

利劍營的漢子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最相信的還是自己手中的刀,所以即使剛剛鄭康解除了戒備,但是絲毫不能接觸這些漢子心中的戒備。

周大郎剛剛也是走的膽戰心驚,前面傳出來的殺氣太濃烈。但是長期在草原廝混的漢子也是不願意露出膽怯,所以一直沒有出聲,就這麼大大咧咧的縱馬過來。

自從前天晚上得到了許傑的命令後,周大郎就親自帶人在外面等候。在野外游曳的手下說發現了一直來歷不明的隊伍,周大郎便急沖沖的帶人趕了過來。

周大郎帶著人縱馬來到了鄭康面前,然後下馬,向前走去。他後面的人也都紛紛下馬,但是停在了原地。鄭康也是下馬,朝著周大郎走去。但是後面的五十騎卻絲毫沒有要下馬的意思,鄭康也不在意,而是客氣的開口:「周大哥。」

周大朗仔細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和上次相比,他覺得面前的少年身上多了一股金戈鐵馬的味道。聽到鄭康開口,周大郎也是笑著開口:「客氣客氣。」

周大郎開口問道:「你家少爺呢?」

鄭康笑著開口說道:「少爺哪裡走得開,就叫我過來。」

聽到鄭康的話語,周大郎也沒有太在意。鄭康開口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許大當家也沒有在信上說清楚。」

聽到鄭康的詢問,周大郎搖搖頭,開口說道:「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只有見了大哥才清楚。」

周大郎看了看鄭康後面的漢子,開口說道:「但是大哥已經安排好了,明日我就帶你們進城,然後出城,大哥已經在關外等著我們了。」

鄭康也知道現在心急沒有用,雖然很想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聽到了周大郎的安排,也是點點頭,然後開口說道:「有勞周大哥了。」

周大郎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示意不要客氣。周大郎接著開口說道:「你也知道,你們這麼多人還帶著傢伙,明天只能分批進去。」

鄭康點點頭,表示明白。見到鄭康點頭,周大郎也是鬆了一口氣,深怕引起什麼誤會。正緊事說完了,周大郎走過來搭著鄭康的肩膀,開口說道:「聽說你們在那邊,狠狠的蒙兀人干過幾仗,今晚給哥哥好好說是哦。」

鄭康也是笑著說道:「當然。」

鄭康便引著周大郎還有他的隨行人員坐下,鄭康開口說道:「我去交代幾句,以免發生什麼誤會,一會再回來和哥哥好好說道說道。」

周大郎點點頭,開口說道:「你先去忙,先去忙。」

鄭康帶著歉意的笑容離開了,只留個周大郎一個背影。等到鄭康離開了以後,才有人開口問道:「二當家,宇文少爺真的那麼厲害了,幾次都打贏了蒙兀人?」

跟隨周大郎過來的,大都是當年的老人,見過宇文峰,也和宇文峰的手下一起廝混過。周大郎聽到問話以後,開口問道:「我覺得應該是真的,宇文少爺的手下你們也是見過的,如果讓他當將軍,親自訓練士卒,你們想想,邊軍那群廢物能和他們相比嗎?」

聽到周大郎的話語,所有的人都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當年在草原上,宇文峰麾下的五十餓狼軍是很能打的,到現在,他們都還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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